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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柴荣三征南唐与李煜的"求和三十六计"
    上回书咱们说到,后周世宗柴荣以“十年开拓天下”为志,白天整军练兵、深夜批阅奏折,把后周打造成了中原最锐的力量;南唐后主李煜却陷在金陵宫的温柔乡,一边与小周后吟诗作对,一边任由朝政荒废。当后周的铁骑磨亮刀锋,南唐的歌舞还在秦淮河畔回荡,这南北两大政权的碰撞,终究在淮南大地燃起了战火——柴荣三次挥师南下,每一次都打得南唐节节败退,而李煜的求和招数,更是透着文人的天真与无奈,让人哭笑不得。

    显德二年(公元955年),柴荣第一次征南唐,目标直指淮南重镇寿州。他早就摸清了南唐的底细:军队多年未经大战,将领多是纨绔子弟,李煜又不懂军事,正是出兵的好时机。出征前,柴荣特意召来大将李谷、李重进,嘱咐道:“寿州是南唐的门户,拿下寿州,就能顺着淮河直逼金陵。你们只管往前打,粮草军需,朕亲自督办!”

    果然,后周军一到寿州,就把城池围得水泄不通。南唐守将刘仁赡虽是员猛将,拼死抵抗,可南唐援军却掉了链子——将领刘彦贞带着三万兵马北上,竟把粮草车、金银珠宝车排在军队前面,号称“保障军需”,结果刚到正阳关,就被后周军打得大败,刘彦贞战死,粮草珠宝全成了后周的战利品。

    消息传到金陵,李煜慌得没了主意。他既不敢派兵再援寿州,又怕柴荣继续进军,竟想出了“送礼求饶”的招数——这次送的礼比上次更丰厚: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还有三百匹上好的蜀锦,连南唐皇室珍藏的两幅顾恺之真迹都送了出去。使者见到柴荣,哭丧着脸说:“我主愿尊陛下为父,年年纳贡,只求陛下撤军,保住寿州。”柴荣看着满营的礼物,冷笑一声:“李煜把朕当什么?收了礼就会退兵?告诉你们主子,想要寿州,除非他亲自来降!”

    第一次求和失败,李煜更慌了,可他依旧没想着整顿军队,反而又生一计——派文人去“劝和”。他选了南唐最有名的才子徐铉,让他带着自己写的“求和信”去见柴荣。徐铉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辩,见到柴荣就引经据典,说“两国交战,不伤百姓”“君子不乘人之危”,还把李煜的信念得声情并茂,满是“愿以小事大,只求安宁”的卑微。可柴荣根本不吃这一套,不等徐铉念完就打断:“朕要的是天下一统,不是你口中的‘小事大’!徐学士若想劝和,不如劝李煜早点献城,免得淮南百姓再受战火!”徐铉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南唐。

    就这样,寿州被围了整整一年,最终粮尽援绝,刘仁赡病重去世,城池被后周攻破。柴荣第一次征南唐,就拿下了寿州、濠州等四州之地,南唐的淮南防线被撕开了大口子。

    可柴荣没给李煜喘息的机会,显德四年(公元956年),他亲自率军第二次南下,这次目标更明确——直取濠州、泗州,打通淮河下游。后周军一路势如破竹,南唐将领要么弃城而逃,要么开门投降。李煜见势不妙,又想出了新的求和招术:去掉“南唐皇帝”的称号,改称“江南国主”,还把自己的年号改成后周的“显德”,连金陵皇宫的匾额都换了,想靠“自降身份”换柴荣罢兵。

    他派使者带着降表去见柴荣,表文中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说“臣煜无德无能,愿遵大周为宗主,永为藩属”。柴荣看了降表,召来使者问:“李煜既愿称臣,为何不把淮河以北的土地都献出来?”使者支支吾吾:“国主说,土地是祖宗留下的,实在不能割让……”柴荣闻言大怒:“既想保土地,又想称臣避战?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当即下令继续进军,又拿下了濠州、泗州等三州。

    到了显德五年(公元957年),柴荣第三次征南唐,这次直接打到了长江北岸。南唐的军队早已没了斗志,后周军渡过淮河时,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李煜彻底慌了,这次他连求和信都不敢自己写,而是让徐铉带着“割地求和”的方案去见柴荣——愿意把长江以北的十四州、六十县全部割让给后周,每年再纳贡绢十万匹、银十万两。

    徐铉见到柴荣,几乎是哭着恳求:“陛下,江南国主已愿献出半壁江山,若再进兵,恐伤两国和气……”柴荣看着地图上被圈出的江北十四州,终于点头:“李煜早这样,何至于打这么久?告诉李煜,朕准他求和,但江北之地必须交割清楚,日后若敢反悔,朕的大军随时能渡过长江!”

    三次南征,柴荣不仅从南唐手里夺下了江淮十四州,还削弱了南唐的国力——南唐失去了江北的富庶之地,军队损失过半,从此再也无力与后周抗衡,彻底沦为后周的藩属。而李煜,虽然靠一次次卑微的求和暂时保住了金陵,却也把南唐的江山一点点拱手让人。他站在金陵的城楼上,望着江北的方向,写下“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的词句,满是悲凉,却依旧没明白:乱世之中,靠送礼、求饶、自降身份,终究保不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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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柴荣没想到,就在他准备乘胜追击、实现“十年平天下”的宏愿时,命运却给他按下了暂停键——第三次南征后不久,他北伐契丹,刚收复三州十七县,就突患重病,次年便驾崩于汴梁。而李煜的南唐,虽多苟延残喘了十余年,却终究逃不过被宋朝灭亡的命运。这五代十国的乱局,还在等着新的掌舵人出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一,周师伐唐:柴荣亲征叩寿州,刘帅死守扞江淮

    显德二年(公元955年)深秋,汴梁皇宫的御书房里,柴荣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天下舆图出神。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南唐的版图上,手指沿着淮河一线缓缓滑动,最后重重落在江淮腹地,食指敲得紫檀木桌案“咚咚”作响,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决心:“这长江以北的土地,是中原故地,朕要定了!”

    一旁的枢密使王朴早已习惯了皇帝的雄心,他上前一步,将随身携带的折叠地图在案上铺开,指尖点向淮河中游的一座城池,声音沉稳:“陛下,南唐的淮南防线,全靠淮河天险支撑,而寿州正是淮河防线的中枢——它西连颍水,东接濠州,南控长江,北通中原。拿下寿州,就像在南唐的防线上捅了个窟窿,后续无论是东进还是南下,都能进退自如!”

    柴荣盯着地图上“寿州”二字,重重一拍案:“好!就按你说的办!朕亲自挂帅,第一仗,就啃下这块硬骨头!”

    没过几日,后周大军在汴梁城外集结——三万禁军列阵如黑云压城,骑兵的马蹄踏得地面微微震颤,步兵扛着云梯、推着投石机,军旗上“周”字在风中猎猎作响。柴荣一身亮银铠甲,腰悬佩剑,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阵前,对着将士们高声喊话:“今日出征南唐,不为掠夺,只为收复中原故地!拿下寿州,人人有赏;临阵退缩,军法处置!”将士们齐声高呼“陛下万岁”,声浪震得远处的树木都微微晃动,随后大军浩浩荡荡,朝着南唐方向进发。

    消息传到寿州,南唐守将刘仁赡早已做好了准备。这位年近六旬的老将,是南唐出了名的“硬骨头”,早年曾在抵御后蜀的战役中立下大功,如今镇守寿州,更是把城池打理得固若金汤——他不仅加固了城墙,还在城外挖了三道深壕,壕沟里灌满了水,城墙上则架满了强弩和投石机,连守城士兵的铠甲、兵器都一一检查过,确保没有半点疏漏。

    当后周大军抵达寿州城下,刘仁赡亲自登上城楼,看着远处连绵的周军大营,毫不畏惧地对着城下喊话:“柴小子!别以为刚打赢几场仗就了不起!寿州城墙高池深,守军精锐,有本事你就来啃这块硬骨头,看老夫不把你这娃娃兵打回老家去!”

    城下的柴荣听到这话,非但不怒,反而勒住马缰绳,仰头对着城楼大笑:“刘将军倒是有骨气!不过朕也把话放在这——三天之内,朕若攻不下寿州,就把身上的龙袍脱下来,给将士们当抹布擦兵器!”说罢,他抬手一挥,“传令下去,架云梯、起投石机,今日就给朕猛攻寿州!”

    随着柴荣一声令下,后周军队立刻行动起来。数十架投石机同时启动,带着呼啸声将磨盘大的石块抛向城头,“轰隆”声不绝于耳,寿州的城墙被砸得砖石飞溅,不少地方都出现了裂缝,直掉渣。城楼上的南唐守军也不甘示弱,刘仁赡亲自指挥士兵,将早已准备好的麻布裹着石块,一束束往下扔——麻布能减缓石块下落的速度,却增加了砸击的范围,不少后周士兵被砸中,当场倒地。

    更狠的是城墙上的“滚油阵”——守军在城头架起大锅,锅里的菜油烧得翻滚冒泡,只要看到后周士兵爬上云梯,就有人端起大锅,将滚油顺着云梯往下浇。有个后周士兵身手矫健,拼着命爬上了城头,刚露出半个身子,就被一锅滚油浇了个正着,热油浸透铠甲、烫进皮肉,他疼得惨叫一声,从云梯上摔了下去,落地时还不忘哀嚎:“这比我媳妇平时家暴还狠!”

    城楼上的刘仁赡见此情景,抽出腰间佩刀,对着守军高声鼓舞士气:“兄弟们!都看清了!后周军要是破了城,咱们的家眷、咱们的土地,都会被他们夺走!守住寿州,咱们就是南唐的大英雄,陛下定会重赏!今日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能让周军踏进城一步!”

    守军本就对刘仁赡又敬又畏,此刻听他这么说,更是士气大振,原本有些慌乱的阵脚瞬间稳住——有人继续扔石块、浇滚油,有人对着城下放箭,还有人拿着长枪,将爬上城头的后周士兵一个个捅下去。

    城下的柴荣看着久攻不下的城池,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丝毫退意。他翻身下马,走到投石机旁,亲自检查石块的大小和投石机的角度,还对着负责指挥攻城的将领叮嘱:“别硬拼,让士兵轮流攻城,保存体力。刘仁赡虽勇,可寿州城粮草有限,咱们耗得起!”

    夕阳西下时,寿州城依旧牢牢握在南唐手中,后周军队暂时停止了攻城,战场上只剩下破损的云梯、散落的石块,还有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和热油味。柴荣站在离城墙不远的土坡上,望着城头飘扬的南唐军旗,眼神里没有焦躁,只有坚定——他知道,这场仗不会轻松,但寿州这块硬骨头,他迟早要啃下来。而城楼上的刘仁赡,也靠着城墙缓缓坐下,看着身边疲惫却依旧坚定的士兵,心中清楚:这场与后周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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