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好眼力,阿昭正是本朝的大祭司,已入朝为官。”
陆砚淡笑着,眉眼中带着骄傲。
左贤王惊讶地看了黎昭昭一眼:“想不到大齐民风如此的开放。”
正说着,帐外传来脚步声,亲兵进来禀报:“大人,乌力吉长老到了。”
左贤王连忙起身相迎,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走进来,虽年事已高,却腰杆挺直,眼神锐利。
乌力吉长老先是向陆砚拱手行礼,又转向左贤王。
“王上急着找老臣,可是为了黑风口的事?”
左贤王拉着他坐下,把商议好的计策说了一遍。
乌力吉长老听完,重重叹了口气。
“安图吉这孩子,真是糊涂!为了一己私欲,竟要把部落拖入战火,老臣这就随王上前往黑风口,定要让那些子弟明白,和平才是部落的生路。”
次日清晨,左贤王与乌力吉长老带着十余名亲兵,前往黑风口。
陆砚与黎昭昭则站在雁门关的城楼上,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
“你说,他们能成功吗?”黎昭昭轻声问道,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城墙的砖缝。
陆砚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渐渐安心。
“会的,乌力吉长老德高望重,左贤王又有诚意,那些子弟并非真心想打仗,只是被安图吉蒙蔽罢了。”
两人在城楼上站了许久,直到日头升至正中,远处的山道上终于传来马蹄声。
黎昭昭眼睛一亮,指着远方:“你看,是他们回来了!”
只见左贤王与乌力吉长老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三百余名部落子弟,他们手中的兵器早已放下,脸上也没了往日的戾气。
陈副将率领的轻骑跟在最后,护送着他们向雁门关走来。
左贤王策马来到城下,仰头对陆砚喊道:“陆大人,幸不辱命!黑风口的子弟都愿意归顺,安图吉的余党已尽数清除!”
陆砚大喜,立刻命人打开城门,亲自出城迎接。
乌力吉长老走到陆砚面前,深深一揖。
“多谢陆大人宽宏大量,不追究孩子们的罪责。老臣代表部落,向大人保证,日后定当安分守己,与朝廷和睦相处。”
陆砚连忙扶起他:“长老不必多礼,边境和平,是朝廷与部落共同的心愿。只要我们互相信任,携手合作,往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
众人一同返回雁门关,议事厅里摆起了庆功宴。
席间,左贤王频频向陆砚与黎昭昭敬酒,称赞他们是边境的“守护神”。
黎昭昭不善饮酒,陆砚便替她挡下,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宴罢,左贤王准备返回部落,临行前,他拉着陆砚的手,郑重道:“陆大人,此次多亏了你和黎姑娘,才化解了部落与朝廷的危机,日后若有需要,部落定当鼎力相助。”
陆砚点头。
“王上放心,我会派人与部落保持联系,互通有无,互市的事,我也会尽快安排,让部落的百姓能买到更多中原的物资。”
左贤王满意离去,黎昭昭站在陆砚身边,看着部落的队伍渐渐远去,轻声道:“这下,边境总该安稳些了。”
陆砚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是啊,安稳些了,阿昭,你觉得云州城如何?”
黎昭昭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嘴角扬起幸福的笑意。
“民风淳朴,自然是好的。”
最重要的是,这是他们共同守护下来的城镇。
陆砚眼中掠过一丝了然。
几日后,雁门关的互市重新开放,中原的丝绸、茶叶、瓷器摆满了摊位,部落的牛羊、皮毛、药材也引来不少中原商人。
百姓们穿梭在集市上,脸上满是笑意,往日的紧张气氛早已烟消云散。
陆砚与黎昭昭并肩走在集市上,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黎昭昭轻声道:“你看,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和平。”
陆砚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是啊,这就是我们想要的,以后,我会守住这份和平,守住你。”
两人相视一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耀眼。
远处的雁门关巍峨矗立,仿佛在见证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也见证着他们之间矢志不渝的深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州城的发展越来越好,陆砚的政绩也得到了朝廷的认可,被擢升为雁门节度使,全权负责边境事务。
黎昭昭则在云中城开办了一所学堂,教中原与部落的孩子读书识字,传播中原文化的同时,也学习部落的语言和习俗,促进两地文化的交融。
这日,黎昭昭正在学堂里教孩子们写字,陆砚悄悄走了进来。
孩子们看到他,都兴奋地喊道:“陆大人!”
黎昭昭抬头,看到他眼中的笑意,便知道他有好消息。
待孩子们放学,黎昭昭才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陆砚从怀中取出一份圣旨,递给她:“朝廷下旨,准我们下个月在云州城完婚。”
黎昭昭接过圣旨,指尖微微颤抖,眼眶渐渐湿润:“你什么时候请旨留在云州城的?”
看到这封圣旨,她便知道,这节度使自然也是陆砚自请下来的。
“从你觉得云州城很好的那时候我便休书一封给陛下了。”
婚期定在农历八月初八,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
云中城的百姓得知消息,都忙着为他们筹备婚礼,部落的左贤王也亲自带着贺礼赶来,乌力吉长老更是为他们主持婚礼仪式。
婚礼当天,云中城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陆砚穿着红色的官服,骑着高头大马,亲自去接黎昭昭。
黎昭昭身着红色的嫁衣,头戴凤冠,脸上满是娇羞的笑意。
当两人在礼堂上拜堂时,台下的百姓纷纷欢呼喝彩,左贤王与乌力吉长老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礼成后,陆砚牵着黎昭昭的手,走到城楼上,看着下方热闹的景象,轻声道:“昭昭,往后余生,我定不负你。”
黎昭昭靠在他身边,轻声回应:“我亦不负你。”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雁门关与云中城的土地上,也洒在这对新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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