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十分钟前，卫星图像显示超人的红色身影飞进莱克斯集团的总部大厦。钢铁之躯直接撞破大厦的玻璃，引得不少人驻足观望。
本来还对「幕后指使可能是卢瑟」的观点心存疑虑，但超人在这个节骨点飞进莱克斯大厦一定程度上证实了这个观点。
蝙蝠说：「我有个计划。」
我说：“巧了，我也是。”
2.
虽然蝙蝠侠的计划和我的不太一样，但我说服了他。
雪鸮vs蝙蝠，本次又是雪鸮的胜利。
不过他看起来还是对此不满。
「记得关键时刻……」
“关键时刻使用氪石。”我尽可能让语气不要那么不耐烦，“知道了鸟妈妈。”
他被我噎了这一下，安静了下来。
好吧好吧我知道，他在「关心」——哈，这个词可真肉麻。
我只是依旧不太适应。
“放心吧蝙蝠，相信氪星材料的质量。”
他没再回话。
3.
我重走超人的路线，从莱克斯大厦顶部的玻璃豁口钻了进去。
卢瑟的办公室此时已是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玻璃碎片和木板残片，文件纸张洒落一地。
莱克斯卢瑟就站在办公室的正中央，旁边是跪倒在地的超人。
超人的红披风无力地垂落在地，他剧烈咳嗽着，期间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居然这么快……”卢瑟在我降落的瞬间就转过身来，他戴着呼吸面罩的脸微微扭曲，周围环绕着荧光绿色的气雾。
我才懒得听他废话，落地后立刻挥拳打过去，但有人比我更快。
超人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拳头。
他仍在轻咳，但力气依旧远胜于我。
“解决她，超人。”卢瑟这么说着，反身一扭就钻出了办公室的大门，脱离了我的视线范围。
超人捏住我拳头的手开始用力，雪鸮镖从我手中飞出，在他脸旁炸开。
好消息，周围的氪石气雾让超人能力大幅下降了。这点炸药本不足以让他产生半点反应，但现在却能让他吃痛松手。
我借此拉开距离，但他也离开了那片气雾的范围。
毒藤女的花粉对我的影响在两个小时左右，但这次的花粉加了氪石粉末，对象还是我不甚了解的超人。
我向来习惯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计算，也就是控制时间或许会更长。
超人的拳头打在我两臂的动量吸收护腕上，我可以感受到自己整个人倒飞而出，周边建筑砖石的碎块掉落在地。
削弱后的超人也终究是超人，他这一拳直接让我的身体轰碎刚刚卢瑟离开时关上的办公室大门，来到了大厦的电梯厅。
不得不说，氪星材料真是个好东西，在这样的冲击下，我的背部仅仅是被震得有些发麻。
「找到了，在十三楼。」蝙蝠侠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
“收到。”我回应，躲开超人的热视线。
热视线顺着我的行动轨迹平移，将电梯的大门融开一道口子。
我从口子里翻滚而入，自由落体向下降落。
超人紧随在后，像颗炮弹一般冲了下来。
「滋啦——」
我听到我的披风碎裂的声音。
没时间为披风的牺牲而感到悲伤，我也来不及看背后的楼层是第几楼，迎上超人的拳头，再次倒飞而出，撞开一层电梯门。
这次有点疼。
「克拉克肯特！」
我听见蝙蝠侠在频道里低喝。
拳风顿在了我的眼前。
大概是轻微的脑震荡影响了我的反应速度，刚刚那一下差点就要捶在我脸上。
但那拳头只停滞了一瞬，我抓紧时间矮身躲开，风压擦着我的头盔挥去。我听到了头盔上有东西断裂的声音。
「克拉克肯特！」蝙蝠侠的声音又开始在我耳边响起，「记住你是谁！想想你爱的人！」
真是神奇，超人居然又停下了一会儿。
我趁此机会快速冲进楼梯厅，越过护栏向下跳去。
因为没有披风缓冲，我只能估计着我落下的楼层，在大概是十三层的位置一把抓住护栏。
好在这护栏是金属材质的，不然以刚刚的冲击力不一定撑得住。
头顶又是一道巨响，我快速拉开楼层门冲了进去后趴倒在地。
超人紧跟在我身后，轰碎门板，从我头上飞了进来。
黑色的蝙蝠从天而降，闪着绿光的拳头印上了超人的胸膛。
我放缓紧绷的肌肉，从地上站了起来。
4.
卢瑟想要用毒藤女的花粉来对付超人，这意味着他也有着氪石储备。
那么我的计划很简单，我去吸引卢瑟和超人的注意力，蝙蝠趁机找到卢瑟藏起来的氪石。
蝙蝠侠当然对这个分配有异议，但我来吸引火力是因为我有氪星材料装甲——这套比蝙蝠侠之前那个「对氪星人装甲」更抗揍。
至于为什么不用我们自己的氪石……
我们自己的氪石是b计划。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我们不要在这次战斗暴露「我和蝙蝠还有氪石储备」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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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钢铁之躯此时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他的双眉紧紧皱起，面部表情有了松动的迹象。
看起来像是要从控制状态脱离出来了。
我瞅了眼时间，居然还不到半小时。
这是个好消息。
我的视线挪向蝙蝠侠手上闪着绿光的氪石武器，想看看卢瑟用氪石造了个什么来对付超人……
6.
不是，卢瑟他有病吧？为什么要把氪石做成戒指？
喜欢放手上可以做成指虎或拳套。
戒指戴着不硌手吗？
7.
“这就是卢瑟全部的氪石？”我问道。
蝙蝠侠：“至少这栋楼只有这个，还有一些掺了花粉的氪石粉末。”
“毒藤女在哪？”
“也在这层。往后走，左边第二个实验室。”
眼看着超人即将从控制状态完全清醒，我加快脚步向毒藤女所在的实验室走去。
8.
毒藤女的状态和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她时一模一样——被关在密封器皿里失去了自由。
她在看到我时扬起一个妩媚的笑，“哈喽，我的骑士。”
我本想直接忽视她，但最终还是反驳道：“我不是你的骑士。”
一人高的器皿连接着一台仪器，我走到仪器的显示屏前，简单研究它的功能。
“怎么不是？这是第二次了，亲爱的。”毒藤女执着地用言语试图干扰，“放我离开，我保证不干扰你和蝙蝠的义警活动，怎么样？”
我翻了翻使用手册，找到了仪器上麻醉药物的释放口。
“嘿，小雪花，别把我关在阿卡姆，那里又黑又冷，没有阳光……他们看不惯……植物……”
无色透明的气体缓缓充入腔室，毒藤女的语速也随之变得迟缓。
我静静看着她昏睡过去。
9.
离开时，我带着毒藤女，蝙蝠侠带着氪石戒指，我们都收获满满……
嗯？氪石戒指？
超人没把它拿走吗？
或许是我盯着氪石戒指的眼神过于露骨直接了，超人都看出来了我的惊讶。他飘过来道：“这是我给蝙蝠的。”
已经叫上「蝙蝠」了哈，你呢蝙蝠，你是不是要叫他「酥皮」才显得有来有往？
超人：“我觉得我的能力确实需要一个保护装置，我相信蝙蝠侠。”
「我相信蝙蝠侠」，哟，之前是谁说「离开我的大都会」，你们氪星人都这么善变吗？
……
唉，别这么刻薄，雪鸮，他不是终极人。
他是超人。
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道：“……感谢信任。”
我迈大步上了蝙蝠机。
在我身后，我听见蝙蝠侠在蛐蛐我，“恭喜，这还是我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感谢」这个词。”
超人：“真的吗？不过我好像也没听过你说过「谢谢」……”
你怎么回事蝙蝠，你要和氪星人唠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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