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警报响起的时候我正在睡觉。
真服了，哪个混蛋大白天犯事！我一定要把那家伙狠狠揍一顿。
看着屏幕上标红的报警地点，我烦躁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抓起无线通讯器说道：“雪鸮上线。报警地点为gcpd，我来处理。”
回答我的却是一个欢快雀跃的声音，「罗宾上线！我申请此次和雪鸮一起行动！」
我停下了手上戴手套的动作，“……蝙蝠侠呢？”
「他还在睡觉呢！我偷偷把他的报警器拿走啦。」
“放回去。”我把战衣穿戴整齐。
「噢，好吧，我只是想着他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所以……那我还能一起吗！」
“不行。”
「可是我已经和蝙蝠侠出过好几次任务了！我保证听话！听从指挥！」
“……不。”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我再重申一遍，我讨厌小孩。
2.
理查德格雷森，在搬进韦恩庄园的一个月后，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出现在了哥谭的夜空之下。
设计理念令人窒息的红绿配色制服，黄色的披风在身后摇曳，脸上戴着深绿色的多米诺面具。
他自称「罗宾」。
“……你居然让小孩和你一起夜巡？”第一次见到罗宾和蝙蝠侠的组合时，我不禁质问道。
“我不是小孩！”理查德立刻跳脚反驳。
蝙蝠侠安抚性地拍了拍理查德的肩膀，“他有天赋。而且，我会保护好他。”
这和给自己添麻烦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是蝙蝠侠自己的决定，于是我只是点了点头。
罗宾却是兴奋地扑了上来，绿鳞小短裤下，两条大腿暴露在寒风中。
他说：“我知道你！你是b的朋友雪鸮！”
“……准确来说不算是朋友。”我的视线在他的制服上飘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你这制服是谁设计的？”
“是我自己！怎么样，很帅吧！”罗宾很骄傲地双手叉腰，在他身后，我看到蝙蝠侠无奈扶额。
好吧。
我也无声地叹了口气，违心地说道：“很帅。”
3.
我和罗宾出现在了gcpd的楼顶。
“罗宾，重复我的计划。”我命令道。
“是，长官！”男孩比了一个还算标准的军礼，“目标在警局一楼大厅，共十名，均携带热武器。我负责守在后门，防止有人逃脱！”
我尽可能地让我的目光不移到他那有些刺眼的短裤上，“去吧，坚守你的岗位。”
“可是我觉得我也可以……”
“十五分钟。”
“啊？”
“十五分钟内我没有回答，你就可以进去。”
“好的，长官！”罗宾小小地欢呼一声，起跳后空翻落地，向警局后侧绕去。
真有活力。
4.
在我抵达警局大厅内部时，十个人已经倒了九个。看起来像是为首的那个此时正勒着一个警员，将手枪比在他太阳穴旁。
而正在他面前与他对峙的，不是身穿警服的gcpd警员或是警长警探，而是一个穿着深灰色紧身衣制服的女孩。
她戴着蝙蝠样式的半包式头盔，红色的长发扎成低马尾从后脖颈伸出，身上紧身衣的材质比起说是打架专用，更像是化妆舞会的自制服装。
她手里握着一根警棍，戒备地望着匪徒老大和他手中的人质。
“放开他！”她低吼着，声音因为刻意加粗而有些低沉。
但这点程度的变声根本掩盖不住她的声线，要是她父亲詹姆斯戈登在这，肯定一照面就能认出她来。
芭芭拉戈登，你在干什么。
匪徒老大恶狠狠地把手枪人质脑袋上顶了顶，“放下你手里的武器，蝙蝠女孩！”
“我不是蝙蝠女孩……啧，我这就放下，你不要伤害他。”芭芭拉将双手举起，缓缓把手里的警棍放在地上。
我掏出一颗金属球，屈指一弹，打在匪徒的手腕。
他吃痛惨叫一声，手中的枪掉落下来。芭芭拉反应很快，脚下施力，一把扯开人质警员，高踢腿侧击匪徒的耳廓，将他击倒在地。
我从高处落下，拎起匪徒老大的衣领，将他的脸撞在地上，“为什么袭击警局？”
他高声骂了句脏话，我直接抓起他的头发，狠狠向下一砸，他的鼻梁骨和地面亲密接触，发出断裂的声响。
“下一次就是你的指骨。”我轻轻捏住他的指节。
“我说！我说！”
这一帮匪徒是临时组建的小团体，他们听说今天戈登警长不在，而且警备薄弱，但是他的女儿芭芭拉戈登和儿子小詹姆斯戈登都在gcpd，便恶向胆边生，决定来绑架警长的孩子。
我的眼睛在角落里扫了一圈，在一个桌子旁边发现了一个正扒着桌角往这里偷看的红发小男孩。
“你的武器和情报从哪来？”
警局的墙壁上有着一个爆炸留下的大洞，这可不是小团体能随便到手的。
他支支吾吾起来，我也不惯着他，直接掰了他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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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嗷嗷大叫着，“是杀人蛾！杀人蛾！他自己找上我们，计划也是他提供给我们的！武器是我们从唐人街买的！”
“唐人街哪里？”
他连忙报出一个地址。
我抄起一把手枪，将枪把砸在他的后脑，一声沉闷的声响落下，男人晕倒在地。
周围的警员有几个一开始还准备对我举枪，但在一个黑皮肤警员的劝告下，还是放下了武器，开始救助伤员和逮捕地上的匪徒。
那个黑皮肤警员向我走了过来，对我伸出手，“感谢你帮助，雪鸮。”
我把手枪放进他手里，“不必。”
“还有这位，蝙蝠女孩是吗？看来继蝙蝠侠和罗宾之后，雪鸮也有跟班了？”警员调侃道。
我瞥了他一眼，“她不是。”
芭芭拉面罩下的脸微微鼓起一下，也说道：“我不是她的跟班，也不是蝙蝠女孩。我是……”
我打断了她，盯着她警告道：“不要再穿着这身衣服出来。”
说罢，我不再理会她的反应，直接离开了警局大厅。
5.
我出去时，正看到罗宾鬼鬼祟祟地打算从通风口溜进警局内。
看到我出来，他吓了一跳，“这么快！已经解决了吗？”
“有人帮忙。”我假装没看到他偷偷把通风管道口复原的小动作，“解决了，你现在返回。”
“可我……”他似乎想说什么，我直接忽略掉他，掏出钩爪准备前往刚刚匪徒提到的唐人街地址。
罗宾准备跟上我，蝙蝠侠低沉的嗓音在这时响起：「罗宾。」
“嗷……”我听到罗宾怪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失去了颜色。
“你醒了，那正好。”我把刚刚获得的唐人街的地址和杀人蛾的信息通知给蝙蝠侠。
杀人蛾是这个月新出现的犯罪分子，他的行事作风模仿蝙蝠侠和我——主要是模仿蝙蝠侠。他会在有人犯罪时出现在犯罪现场，但他不是充当义警，而是给行凶者提供帮助。
他有着品种丰富的装备，几乎每一个都能看到蝙蝠侠装备的影子。
他很擅长掩藏自己的行踪，已经三次帮助犯罪分子从蝙蝠手中逃跑成功了，并且每一次都能甩掉蝙蝠侠的追踪。
蝙蝠侠这段时间大概就是为了查杀人蛾没法休息。
我本想给他帮忙，但我最近的重心还在卢瑟身上。
无论是我还是蝙蝠都不觉得卢瑟的氪石储备只有那些。而且那次超人控制事件，卢瑟想办法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现在在大众眼里依旧是那副良心企业家的形象。
我得想办法把他的氪石全翻出来，并且把他送进监狱里住一段时间。
所以杀人蛾的事情，暂时只能靠他自己了。
“别忘了还有我！”罗宾高高举起手。
「罗宾，你回来。」
“b！”
「你明天还要上学。」
“嘿！雪鸮还在呢！你这样说的就像我还是个小孩！”
「但你确实是。」
说了吧，不要带小孩。
余光中，我看到芭芭拉在警局门口张望。
她此时已经脱掉了那身不伦不类的紧身衣，红发凌乱地散落。
我绝对不会带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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