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宇宙调音叉（cosmic tuning fork）」项目。

    这是我在卢瑟实验室发现的实验项目的名称。

    在莱克斯卢瑟的设想中，宇宙调音叉可以通过调整频率打开通往平行宇宙的通道。

    我在发现宇宙调音叉后试图找到卢瑟，想要质问他为什么会制造一个这样的装置。

    但他却早在我们潜入莱克斯大厦之前就逃之夭夭了。

    我只好将卢瑟实验室里的数据全部拷贝下来，带回了韦恩科技。

    拿到数据后我本想自己组建一个研究小组，在卢瑟的基础上完成宇宙调音叉的研究工作。

    但布鲁斯先我一步联系了卢修斯，直接在韦恩科技内部开设了一个新的项目组。

    不仅如此，他还找到了本来在卢瑟实验室工作的研究人员，将他们挖到了韦恩科技。

    他当时说，“就当是提前的圣诞礼物了。”

    “……你这也提前的太早了。”我是这么回复的。

    但，好吧，我承认，他这一番举措确实让我有那么一点点感动。

    2.

    研究宇宙调音叉的实验室在韦恩塔中部——这里本是科特朗斯通博士的研究室，不过他后来变成了反派「人蝠（man-bat）」，这个实验室就这么空置了下来。

    我也伪造了一个新的身份，以研究员和韦恩关系户的身份加入了项目小组。

    但研究进度在两周前陷入了停滞状态。

    在一个不应该出问题的地方，计算结果和实际数据始终存在一个数量级的误差。

    于是我把从卢瑟那里拿到的全部资料搬到我的总裁办公室，花费了两周时间从头到尾验算了一遍，这才终于在今天找到了问题所在。

    该死的混蛋莱克斯卢瑟，故意更改并删减了资料。

    他还在其中留下了一句暗语。

    「莱克斯卢瑟的大脑才是项目的核心。」

    这个自恋狂！

    我盯着这句解出来的暗语，手中的笔应声断成两截。

    迪克就是在这个时候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

    “哇哦，节假日在办公室健身吗？不错的习惯。”他看着我手里的圆珠笔残骸感叹，“就是有点废健身器材。”

    ……什么节假日？

    我抬头看了眼电脑屏幕，12月24日。

    圣诞前夜，也叫平安夜。

    居然就到圣诞节了？

    这几天光顾着骂卢瑟了，完全忘了这回事……

    不过好在我早就准备好了圣诞节礼物，问题不大。

    “就知道你没放心上。”迪克靠在门上凹造型，“说真的，在你那是不是没有圣诞夜聚餐这个说法？”

    “当然有。”我站起身来，将桌上散开的资料一页页收好，“只是他们更倾向于开一场全城聚焦的盛大派对。”

    不过这也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噢，也是。”迪克估计也想到了我之前对「我的世界」的描述。

    他有些拘谨地摸了摸后脖颈，但很快又爽朗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你现在有我们了！”

    在迪克做出这个动作时，我才恍然发现他居然已经长高了。

    “今晚将会是你拥有的最棒的平安夜！”他说。

    3.

    「哈喽！哥谭的朋友们晚上好！」一个巨大的字母「j」在电视屏幕上弹出，在小丑尖锐的声音里变成一张苍白的脸，「圣诞快乐，伙计们！」

    刚刚打开电视机的迪克瞬间垮下了脸。

    这个上一秒还兴高采烈的青少年气愤地把遥控器摔在了沙发软垫上，骂了一句脏话。

    阿尔弗雷德端着圣诞烤鹅站在一旁，少见地没有对迪克的语言礼仪发表看法。

    他只是看着电视上的小丑，默默将烤鹅放回了厨房。

    于是在小丑的笑声和圣诞铃声的背景中，我们踏进了蝙蝠洞。

    4.

    阿卡姆病院的监控显示小丑还在病房。

    「他还在病床上躺着，长官。」阿卡姆的巡逻警员在频道里说道，「或许那只是一个影像？」

    「不，进去确认。」这是戈登局长的声音。

    「是，长官。」一阵开门的声音，随后是警员惊诧地叫喊，「上帝啊，这不是小丑，是大卫！」

    大卫是阿卡姆的护工之一，平时负责给各个病房送药和饭食。

    障眼法，小丑一贯的手段。

    频道里戈登局长重重地叹了口气。

    5.

    小丑绑架了一所孤儿院，他声称「圣诞节是家人团聚的美好节日，可我没有家人」。

    于是，他决定与和他一样没有家人的孩子们共度圣诞。

    因此这个节目的名字就叫「与小丑共度圣诞」。

    在被警察关上警车时，小丑一如既往地哈哈大笑。

    一个警探不觉得小丑特意跑出来只是为了一个小节目，质问小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小丑嘻嘻笑着说道：“这么严肃干什么？今天可是圣诞节！”

    他嚷道：“这可是小丑先生和蝙蝠小饼干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嘿，你们觉得让它变成每年的固定节目怎么样？第一届、第二届、第三届「与小丑共度圣诞」！”

    还没等那警探说话，小丑又自顾自地否定了自己的话，“噢不了，这听起来无趣无趣太无趣了！我只喜欢新鲜的节目……”

    戈登局长挥挥手，让警员将车门合上，将那污染空气的噪音隔绝开来。

    “辛苦了，各位。”局长的胡子上还有着没擦干净的油渍，看来出动前他正在用餐。

    他面朝我们，声音难掩疲惫，“圣诞节快乐。”

    6.

    芭芭拉早在把小丑送上警车前就离开了现场——她要赶在戈登局长回家前赶到家里。

    而我们回去后也没有直接去继续我们的晚餐。

    小丑的行为是不可预测的。

    这就意味着，我们无法确定今晚小丑的行动究竟真的只是他的一时兴起，还是下一次行动的一个前置准备。

    等查完小丑越狱前后的行动轨迹，并为他可能进行的策划进行计划准备后，时间也差不多来到了午夜十二点。

    庄园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和装饰品，待我们在餐桌前坐好，午夜的钟声正好敲响。

    “那么，这虽然算不上是最棒的平安夜，但……”迪克高高举起手中的果汁，“圣诞节快乐！”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也笑着举起了酒杯。

    我也是如此。

    “圣诞节快乐。”

    这确实是我度过的最棒的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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