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杰指尖的冰蝴蝶刚落在念念发间,闻言突然低头,娃娃脸上的邪魅笑意混着奶气,捏着念念的小辫子轻轻一拽:“武媚儿?”
鸿蒙犼正举着法则糖逗无妄,闻言手里的糖“啪嗒”掉在地上,羊角辫都惊得竖了起来:“杰哥你咋知道我前世叫这名?”她赶紧扑过来抱住李煜杰的胳膊,鸿蒙殿在身后转得飞快,“当年在鸿蒙殿的石碑上看到过,还以为你早忘了!”
“数万亿世的事,哪能说忘就忘。”李煜杰挑眉,冰雾在他掌心凝成面小镜子,照出武媚儿现在的模样——扎着双丫髻,穿着红肚兜,活脱脱个年画娃娃,“不过你啥时候收徒弟了?还弄出个徒孙来?”
武媚儿脸一红,脚尖在礁石上蹭出小坑:“就、就是当年你闭关时,我捡了个资质好的小家伙……谁知道他后来叛宗了嘛!”
“哦?”李煜杰拖长语调,视线扫过被阿璃捆成粽子的玄铁甲修士,“看来这鸿蒙圣殿殿主,就是你那好徒弟了?”
被捆在最前面的修士突然梗着脖子喊:“我乃天命之子秦昊!摘星宗容不下我这等天骄,自立门户有何不可?”他额间的天命印记闪着红光,“武媚儿师尊,你若识相就放了我,不然等我炼化混沌炉,连摘星宗一起踏平!”
“放你娘的屁!”武媚儿突然炸毛,鸿蒙气凝成的鞭子“啪”地抽在秦昊脸上,奶凶奶凶地跳脚,“当年是谁哭着喊着求我收你为徒?是谁偷了摘星宗的《鸿蒙诀》去炼邪功?还天命之子?我看是丧家之犬!”
李煜杰按住气鼓鼓的武媚儿,指尖转着冰棱笑:“秦昊?有点印象。当年在摘星宗外门扫地,因能引动一丝天命法则,被你破格收为亲传弟子。”他蹲在秦昊面前,冰棱抵住他的天命印记,“可惜心术不正,偷了典籍还拐走了十几个内门弟子,我说得对吗?”
秦昊脸色煞白,却仍嘴硬:“那是他们自愿跟我走!摘星宗的规矩太死板,只有鸿蒙圣殿才能让人尽情突破境界!”
“尽情突破?”念念突然从李煜杰怀里探出头,举着半块玉佩砸他,“你把无妄哥哥关在混沌炉里,还说要扒他的皮炼法则!这也叫尽情突破?”
无妄冷着脸补充:“他抓了三十七个带混沌气的孩子,其中六个已经被扔进炉里了。”
李煜杰指尖的冰棱骤然收紧,秦昊的天命印记瞬间结冰:“阿璃,去查混沌炉的位置,剩下的孩子一个都不能少。”他转头看向武媚儿,笑意里带了点冰碴,“你的徒弟,你自己清理门户。”
武媚儿咬了咬唇,突然从鸿蒙殿里抽出把软剑,剑身上刻满了摘星宗的门规。她走到秦昊面前,剑尖抵着他的咽喉,眼泪却啪嗒啪嗒往下掉:“当年我教你‘守心’二字,你都喂狗了吗?”
秦昊突然狞笑:“守心?能当饭吃吗?师尊你看清楚,我现在是准圣巅峰大圆满!离圣人境只有一步之遥!等我吞了无妄的双生之气,就能晋混元大罗金仙,到时候……”
“到时候你也得死。”李煜杰突然开口,混沌之刃在他掌心嗡鸣,“摘星宗的叛徒,从来没有好下场。”他看向围过来的奶团子们,“谁想练练手?”
“我来!”阿璃立刻蹦出来,圣人境的威压轰向秦昊,“内门弟子规第三条,叛宗者,废其修为,逐出师门!”她小手一挥,圣人法则凝成锁链,将秦昊的修为一点点剥离。
秦昊发出凄厉的惨叫,天命印记寸寸碎裂:“武媚儿!你就看着他们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亲传弟子!”
武媚儿闭了闭眼,软剑猛地刺入他的丹田:“摘星宗没你这种弟子。”她抽出剑,转身对李煜杰屈膝,“弟子清理门户不力,请杰哥责罚。”
“罚你给念念和无妄当三个月的陪练。”李煜杰笑着扶她起来,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刚才说念念是你徒孙,这账得算清楚。”他指着囡囡、念念和宋祖儿,“这三个都是我亲手教的,最多算亲传弟子,哪来的徒孙?”
念念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就是!我爹爹教我混沌气怎么藏,教我玉佩怎么用,还教我被人欺负了要咬他胳膊!”她说着张开小嘴,露出尖尖的小牙。
宋祖儿举着鲸珠帮腔:“义父还教我看时间碎片呢!说能从里面找糖吃!”
囡囡最实在,从兜里掏出颗法则糖:“爹爹给的糖最甜,比二师父给的甜十倍!”
武媚儿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好挠挠头嘿嘿笑:“我这不是看念念带混沌气,跟我投缘嘛……那以后我就叫她小侄女?”
“这还差不多。”李煜杰满意点头,突然看向无妄,“你呢?想学点什么?爹爹会的可多了,冰系掌控、吞噬法则,还有血浮屠……”
无妄摇摇头,从袖中取出本残破的书:“我想学这个。”书页上写着《双生诀》,正是李煜杰第三世为他写的功法。
“好眼光。”李煜杰接过书,指尖的混沌气落在书页上,残破的地方瞬间补全,“这功法能让你的鸿蒙与混沌之气相辅相成,练到极致,可比你爹爹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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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石敢当扛着石锤跑回来,锤头上还挂着个水晶笼子:“杰哥!混沌炉找到了!剩下的孩子都在里面!还有这个,是从秦昊的圣殿里搜出来的,好像是本花名册。”
花名册上记着所有被抓孩子的名字,最后一页画着个诡异的阵法,旁边写着“以三十六个混沌孩童为引,献祭鸿蒙至尊境本源”。李煜杰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冰系异能在周身凝成冰刺:“秦昊背后还有人。”
无妄突然指着阵法中心的符号:“这是‘噬道盟’的标记。他们专抓有特殊体质的孩子,我在混沌炉里听看守说过,盟主是个穿黑斗篷的女人,能操控时间法则。”
“噬道盟?”李煜杰冷笑,混沌之刃突然指向天际,“看来这趟天墟秘境,不止有鸿蒙圣殿的老鼠,还有更大的鱼。”他看向奶团子们,邪魅的笑意里带了点兴奋,“想不想钓大鱼?”
“想!”小家伙们异口同声,葫芦娃们的宝葫芦已经开始发光,七大圣猴的棍子在地上敲得咚咚响。
念念突然举起手:“爹爹,我能帮忙!我的混沌气能伪装成普通孩子,引他们出来!”
囡囡立刻道:“我跟祖儿姐姐能用时间碎片找他们的老巢!”
无妄也点头:“我的双生气能感应他们的阵法波动。”
李煜杰笑得更欢了,突然把三个孩子都搂进怀里,在他们额头各亲了一下:“好!就这么办。”他看向武媚儿,“你带着骷髅殿和鸿蒙殿守着孩子们,我带小家伙们去会会那噬道盟的盟主。”
武媚儿立刻站直:“保证完成任务!不过杰哥,你可得小心,那时间法则……”
“放心。”李煜杰捏了捏她的羊角辫,“你杰哥我可是维度截取者,还怕她个操控时间的?”他抱着三个孩子跃上霜穹,混沌之刃在身后拖出冰蓝色的光轨,“走了,钓大鱼去!”
奶团子们欢呼着跟上,孙悟空踩着筋斗云在最前面开路,嘴里喊着“钓到大鱼烤着吃”;葫芦娃们的宝葫芦里装满了法则糖,说要给钓到的鱼喂糖吃;将臣抱着骷髅殿,跟在霜穹后面,奶声奶气地喊“小侄女们抓紧啦”……
武媚儿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抹了把眼泪,转身对被救的孩子们笑:“别怕,我是你们的二师父……哦不,是二姑奶奶!以后有我在,没人再能欺负你们!”她说着举起软剑,鸿蒙殿在她身后旋转,圣人境的威压里,终于有了点长辈的样子。
远处,李煜杰回头望了一眼,见武媚儿正笨拙地给孩子们分法则糖,突然笑了。霜穹驮着他们往秘境深处飞去,三个小家伙在他怀里叽叽喳喳——念念说要给大鱼起个名字叫“糖球”,囡囡说要让大鱼尝她的新糖,宋祖儿则在研究时间碎片,说要看看大鱼长什么样。
混沌之刃的光轨在虚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里面映着李煜杰的娃娃脸,映着三个孩子的笑脸,还映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属于噬道盟的黑暗气息。但这一次,李煜杰的笑意里没有丝毫寒意,只有即将带孩子们一起冒险的期待——毕竟,再厉害的大鱼,在他这三个宝贝疙瘩面前,也得乖乖变成糖球。
混沌之刃的冰棱在指尖转得飞快,李煜杰突然抬手将冰棱掷向高空。冰棱炸开的瞬间,无数冰蝶振翅飞出,每只蝶翼上都映着摘星宗的星纹——那是总攻的信号。
“所有人,进攻鸿蒙圣殿!”他的声音裹着冰系异能传遍秘境,奶气的语调里藏着凛冽的杀意,“一个漏网之鱼都别放过!我倒要看看,是谁躲在后面搞鬼。”
石敢当扛着石锤上前一步,准圣巅峰的威压撞得礁石簌簌掉渣:“杰哥放心!外门弟子已经把圣殿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瞥了眼被捆成粽子的秦昊,故意把锤柄在地上磕得咚咚响,“准圣境?也就跟老子一个修为,也敢称天命之子?”
秦昊被阿璃用圣人境法则链锁着,闻言脸涨得通红:“你懂什么!我这准圣境是天命加持,比你们这些苦修来的强百倍!等我师尊……”
“闭嘴!”武媚儿一鞭子抽在他腿弯,逼着他跪下,“再敢提‘师尊’二字,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混沌鲸!”她现在越看这昔日徒弟越气,鸿蒙殿在身后转得像风火轮,“杰哥,带他去圣殿门口,让他亲眼看看自己建的‘基业’怎么塌的!”
李煜杰笑着点头,霜穹突然俯身,用冰雾卷起秦昊。小家伙们早已按捺不住——葫芦娃们踩着宝葫芦列成阵,大娃体型暴涨至十丈高,双手叉腰堵住圣殿正门;七大圣猴则窜上屋顶,金箍棒、混铁棍敲得瓦片噼啪响;念念抱着李煜杰的脖子,小手里攥着半块玉佩,奶凶奶凶地喊:“爹爹,我要第一个冲进去!”
“急什么。”李煜杰捏了捏她的小脸,混沌之刃突然指向圣殿匾额,“先拆了这破牌子。”
话音未落,孙悟空已经一棒子抡过去。“轰隆”一声,刻着“鸿蒙圣殿”四个字的匾额碎成齑粉,里面竟飘出缕缕黑气——是用孩童精血炼制的邪祟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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