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会议室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射向我，那温度都能把我的镶钻墨镜给烤化。

    王国良的老脸皱得像颗放蔫了的核桃，他扶了扶额头："小伙子，我们讨论的是五十亿级别的跨国金融投资"

    刘玉婷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她咬着牙小声说："李慕白，你给我闭"

    "啊对！就是奶茶！"

    我一拍大腿，完全无视她杀人的眼神，

    "各位董事可能不了解，现在的奶茶市场那叫一个火爆！"

    我站起来，像个经济学教授一样开始在会议室里踱步。

    王国栋的嘴角在抽搐，财务总监的钢笔掉在了地上，但没人敢弯腰去捡——所有人都被我的"商业洞察"惊呆了。

    "虽然我不懂经济，"

    我竖起一根手指，

    "但奶茶经济是真的欣欣向荣！"

    我掰着手指头细数，

    "从我之前当外卖员的经验来看，啊不，是我管理外卖员的经验来看，每天送的外卖里至少一半是奶茶！年轻人就不用说了，连大妈大爷们那样的广场舞爱好者，跳完舞都要来杯少糖去冰的珍珠奶茶！"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王国良的脸色已经从猪肝色变成了茄子紫。

    "你们别不信！"

    我越说越来劲，

    "现在奶茶行业是卷，但卷得好啊！上周'茶颜悦色'和'喜茶'打架，直接买一送一，我一天喝了八杯！"

    我拍了拍肚子，

    "看，这就是市场调研！"

    秃头财务总监终于忍不住了："李先生，我们讨论的是国际金融"

    "国际奶茶不香吗？"

    我瞪大眼睛，

    "王氏集团要是入场，那就是降维打击！"

    我做了个从天而降的手势，

    "什么'蜜雪冰城'，什么'奈雪的茶'，统统都得跪！"

    老白在我脑子里笑到打嗝：【主子，他们看你的眼神像在看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患者。】

    我完全沉浸在商业奇才的自我感动中："你们想想，以王氏集团的财力，想搞死哪个奶茶品牌不是分分钟的事？"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是有句老话吗，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

    "够了！"

    王国良终于拍案而起，

    "保安！把这个这个"

    "奶茶界的未来之星？"

    我贴心地帮他补充。

    王菲轻咳一声："国良，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

    她冲我眨眨眼，

    "不过奶茶的事我们改天再聊？"

    我耸耸肩坐回座位，内心无比满足。

    刘玉婷在桌下狠狠拧了我一把，但我毫不在意——因为我余光瞥见王国良的助理正偷偷在手机上搜索"外卖市场分析报告"。

    嘿嘿，看来我的商业天才人设立得很成功嘛！

    王国良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火气，不得不说，这老家伙还是有很深的城府的！

    他看着我继续说着，

    "李慕白李先生，我再强调一下，我们讨论的是很大的资金量级的项目吗！奶茶？那不是我们玩的低级玩意！"

    "我刚才听见了，不就是50亿吗，实际上啊，我觉得，根本要不了那么多，够开连锁店就行，要那么多干嘛。"

    我转着手机，看了一眼刘玉婷，

    "我记得，玉婷是喜欢芒果味的，到时候记得多进口些芒果就行。"

    刘玉婷在桌下又狠踩我一脚，脸上保持着诡异的微笑："叔公，慕白就是爱开玩笑。"

    王菲插了一句："关于海外布局，大家可以提前进行探讨分析，但是我的建议是，等玉婷接手后再推进。"

    "砰！"

    王国栋拍着桌子跳了起来，他那张老脸涨得通红："王菲！你这是要把集团带向何处等刘玉婷全部接手你手里的事，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哎呀！"

    我手一抖，半杯水精准地泼在王国栋面前那叠文件上，水花还溅了几滴在他的西装上。

    "不好意思啊大爷，"

    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您这西装料子防水吗？看这光泽度，该不会是a货吧？"

    王国栋手忙脚乱地抖着文件："你！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

    我慢悠悠地站起身，把椅子往后一踢，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这不是看您火气太大，给您降降温嘛。"

    老头子的手指头抖得跟帕金森似的："你算什么东西！敢在王氏集团撒野！"

    我一把揽住旁边刘玉婷的肩膀："我是你们副董事长的男朋友啊！"

    转头对着王菲露出狗腿的笑容，

    "阿姨，我看这位大爷对您说话这么不客气，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王菲端着茶杯的手晃了晃，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王国栋气得领带都歪了，

    "我们正在讨论集团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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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略？"

    我嗤笑一声，

    "就是那个把五十亿往洗钱天堂塞的战略？"

    我故意提高音量，

    "阿姨，这种战略我听着都觉得不对劲啊！"

    王国栋脸色"唰"地变白了："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我掰着手指头数，

    "西哈努克港、塞浦路斯、马耳他，这些地方是干什么的，当我不上网啊？"

    我转向王菲，

    "阿姨，您说这种投资计划是不是太儿戏了？"

    王菲轻轻放下茶杯："慕白说得很有见解。"

    王国栋彻底炸了："王菲！你就任由这个混混污蔑我们？！"

    "你骂谁混混呢！"

    我一把扯开领口两颗扣子，露出闪瞎眼的金链子，

    "要打架是不是？来啊！我让你三招！"

    两个保安冲进来一左一右架住我。

    我故意挣扎两下："放开！我今天非要跟这个老老逼登好好理论理论！"

    刘玉婷适时地拉住我胳膊："慕白！别闹了！"

    我委屈巴巴地看向王菲："阿姨，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么欺负您"

    王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正色道："国栋叔，年轻人冲动可以理解。不过"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湿透的文件，

    "国良叔刚才说的这些方案确实需要再斟酌。"

    王国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你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等，"

    我整了整衣领，

    "要不现在就去天台单挑？我让你带拐杖！"

    王菲扶额低头笑了一下，我旁边的刘玉婷则是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最终，还是在王菲阿姨耐心'劝解'下，我们才又重新坐了下来！

    趁着刚才的混乱，我让花糖带着德国小蠊小们分别溜进了三位王董事的公文包。

    老白在通风管里汇报：【主子，西北角那个秃头还在偷偷发短信。】

    果然，过了几秒后，程序员也发来了信息：【主子，刚才我截获了那个秃头的信息，从信息里看，财务室里还藏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些他们提到的叫东西的东西！】

    "刀锋，雷达，你们现在和程序员一起去查查财务室的暗格，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汇报！"

    我通过意念下令。

    药师在我袖口蠢蠢欲动：【主子，需要我现在放点麻痹黏液吗？】

    "你待命，暂时不需要！"

    王国良强压怒火继续主持会议，我翘着二郎腿继续玩手机，稍微把游戏音量调小了些。

    刘玉婷凑过来假装亲昵，但是却把我威胁了一通："小二同志，注意分寸，别把电影里古惑仔那套用出来！你再这样，回去以后我和上官姐姐一起收拾你。"

    "别啊宝贝，"

    我对刘玉婷说着，眼睛却盯着王国良，

    "晚上带你去新开的夜店玩？"

    王国兴终于忍不住了："王总！这种场合玉婷带个混混来真的有些不像话！"

    王菲淡定地喝了口茶："小二，你注意点，好好玩你的手机！不过，话说回来，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

    会议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中艰难推进，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我懒洋洋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漫不经心地滑动，时不时发出几声夸张的游戏音效，实则将整个会议室的暗流涌动尽收眼底。

    王国良、王国栋和王国兴三个老家伙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一个负责慷慨陈词，一个适时拍案附和，最后一个则负责用阴恻恻的眼神扫视全场。

    秃头财务总监就是他们的提线木偶，每次提到资金流向就立即递上精心准备的数据报表，那锃亮的脑门上都写满了"同伙"二字。

    对面三位董事明显是王菲阵营的。

    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每次发言都慢条斯理，却总能一针见血戳破对方的逻辑漏洞；戴翡翠项链的女士则像个优雅的狙击手，只在关键时刻抛出致命问题；最年轻的那位也很厉害，全程面带微笑，却在笔记本上记满了很多所谓的可疑之处。

    角落里还坐着两个像透明人的董事，从会议开始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放过。

    一个在专心致志地修剪指甲，另一个则像个摇头娃娃，无论哪边发言都跟着节奏点头，呵，两根墙头草。我甚至怀疑要是现在会议室突然着火，他俩都得先看看两边往哪跑再决定方向。

    老白实时汇报着各处的动静，花糖小队则在三位王董事的公文包里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我表面上吊儿郎当地转着笔，实际上已经在脑海里绘制出了一张完整的派系分布图。

    最有趣的是，每当王菲发言时，王国良的手指就会不自觉地敲击桌面，频率快得像是在发电报；而刘玉婷每次提出质疑，财务总监的秃头上就会渗出细密的汗珠。

    会议进行到后半段，那两个墙头草终于有了动作——他们开始频繁地偷瞄王菲的脸色，看来是嗅到了风向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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