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的目光仍然紧紧地锁定在场中的李小二身上,眼神中透露出的欣赏和喜爱,都不屑于掩藏了。
毕竟,平时的他还是得在下人面前保持严肃的,这要是让别墅里得其他保姆保安之类的看到,绝对会颠覆他们的三观!
不知道张叔脑袋里现在在想什么,反正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啊,估计正像开了锅的热水,咕噜咕噜地冒着各种想法。
作为刘玉婷家的老管家,那可是看着刘玉婷一点点长大的,对刘玉婷的感情,那真不是一般的深,就如同自家爷爷对孙女似的,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
刘玉婷小小的时候,她父亲就早早地离开了人世,留下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
张叔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肯定暗暗发誓过,一定要好好照顾这母女俩,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这么多年过去了,尤其是昨晚,刘玉婷破瓜了,这事儿在这宅院里虽说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也是个值得说道说道的转折点。
毕竟,刘玉婷长大了,会开始有属于自己的,新的生活。
那些个明眼人啊,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从刘玉婷那微微泛红的脸颊、略显羞涩的神情中看出端倪来。
可张叔现在心里啊,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或者不满,满满当当的都是骄傲。
为啥呢?
因为他觉得王菲遗传给刘玉婷的不仅仅是那超高的智商,这眼光,那也是没谁了!
瞧瞧场中的李小二,答案满满。
张叔越看越觉得李小二顺眼,估计心里在琢磨:“这小伙子,还真有点本事。而且啊,他能入得了咱家小刘玉婷的眼,那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想到这里,张叔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
他暗暗决定,待会他一定要让首都最好的理疗师和医疗团队为这七人好好地服务!
场中这七人啊,在张叔看来,现在可都是宝贝。
可能是因为李小二的缘故,反正就是,爱屋及乌?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和才华,让张叔忍不住想要多瞧上几眼。
估计张叔正沉浸在如何当好管家、帮刘玉婷带孩子的天马行空幻想中,思绪飘得比风筝还远,他低头笑了笑,他的笑容里有怎么冲奶粉、怎么换尿布,甚至琢磨着要不要建议给刘玉婷的孩子报个什么育儿兴趣培训班之类,完全没注意到场上激烈的打斗。
就在这时,一根甩棍不知是谁的,也不知是因为没捏紧还是被李小二打飞的,总之它脱离了主人的掌控,划破空气,带着风声从李小二头顶掠过。
这根甩棍坚硬、带血,表面泛着冷光,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它旋转着,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像一颗被意外发射的炮弹,直奔场边而去。
距离场边大约20米的地方,刘玉婷正站在那里,只是盯着摄像机,全然不知危险正朝自己逼近。
甩棍的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飞越了大半距离。
它的飞行轨迹非常笔直,雷达精准制导,直挺挺地朝着刘玉婷飞去。
夜晚的空气更冷了一些,时间也像是被拉长。
甩棍的飞行路径上没有障碍物,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它的前进。
它就这样,带着不可阻挡的势头,朝着毫无防备的刘玉婷逼近。
场中除了闭着眼睛的李小二之外的六人也在瞬间发现了甩棍飞向场边的事情。
如果场边没人还好,可偏偏站着张叔和刘玉婷,无论甩棍砸中谁,后果都不堪设想,哪怕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也绝对会是一场灾难!
六人停止了对李小二的攻击,齐刷刷地望向那根失控的凶器。
白凤盯着飞出去的甩棍,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微微放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那好像是我的甩棍!”
她下意识快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空空如也。
刚才揍李小二揍得太投入,体力消耗过度,手指一松,武器直接脱手。
现在她的表情介于震惊和呆滞之间,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组织开除、被队友嘲笑、甚至被张叔或者刘老爷子追杀的未来。
“我是不是该立刻装晕?”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另外五个人,盯着甩棍看了顶多005秒,就精准判断出它的飞行轨迹。
没错,刘玉婷正站在甩棍的完美靶位上,不偏不倚,简直像是老天在给他们在开最搞笑但是又笑不出来的玩笑。
“为什么偏偏是她?!”
五人的内心同时哀嚎。
阿玄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着,
“按照线路计算,甩棍的落点误差不超过5厘米,刘玉婷的头部是最大风险区……等等,我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在算物理?!”
他试图迈步冲过去,但理智告诉他,20米的距离,除非他会瞬移,否则根本来不及。
“要不……我假装没看见?”
但这个选项带来的后果,显然会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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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的肌肉已经绷紧,身体微微前倾,但很快又僵住。
“我跑过去至少要3秒,甩棍击中她只需要不到1秒!”
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脑袋里引以为傲的速度在此刻毫无意义。
“要不……我大喊一声,让她自己躲?”
可,万一她没反应过来呢?
阿武的思维更加跳跃,
“如果我现在开枪打偏甩棍,会不会反而误伤她?……不对,我根本没带枪!”
他懊恼地发现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的战术思维在此刻毫无用处。
“或许……我可以假装突然崴脚,这样至少能解释为什么我没冲过去?”
青鸾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播放走马灯,
“组织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故意的?李小二会不会趁机反杀我们?张叔会不会直接暴走?”
她甚至短暂地想象了一下自己被全员追杀的场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要不……我干脆直接躺下装死?”
你这脑回路,真是和白凤一模一样,不愧是搭档,组织有眼光!
阿虎则是最冷静的一个,或者说,只是表面看上去最冷静。
他的大脑正在高速分析各种可能性,
“如果甩棍击中刘玉婷,张叔会暴怒,李小二会趁机反击,我们六人可能会被团灭……所以最优解是什么?”
然而,在01秒后,他得出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结论,
“最优解就是——没有解。”
是的,他们现在除了能喊出一句“刘玉婷!快躲开!”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他们不会飞,也不会瞬间移动。
于是,他们集体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止状态,不是不想动,而是大脑在极度的紧张和荒谬感中短暂死机了。
白凤还在发愣,脑子里循环播放着“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其他五人则处于一种微妙的心理博弈中——“谁先动?谁先喊?还是大家一起装傻?”
然而,时间不等人,甩棍依旧在飞,刘玉婷依旧站在原地,而他们的职业生涯(甚至生命安全)正在以每05秒10米的速度奔向不可控的深渊。
他们的大脑此时想的东西,估计实在太多,以至于身体完全不知道该执行哪一条指令。
是冲过去?
是喊出来?
还是干脆闭上眼睛祈祷奇迹发生?
没人知道正确答案。
于是,他们还是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根甩棍带着命运的恶意,直挺挺地飞向刘玉婷……
风大了?
不对。
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按照常理,空气应该凝固才对。
可现实却诡异地违背了物理法则,六个人的耳朵清晰地捕捉到了空气被某种东西撕裂的声音。
那不是普通的呼啸,而是尖锐的、刺耳的,像是锋利的刀刃划开紧绷的丝绸,又像是高速旋转的金属切割气流。
这声音经由鼓膜传递到大脑,再被神经反馈回来,形成一种近乎荒诞的听觉信号,他们甚至能分辨出音调的变化,甩棍旋转时产生的细微颤音,以及它破空时带起的低频震动。
这声音又让他们六人感觉有些熟悉。
就像是寒冬的深夜,窗户露着一条缝隙,而窗外的狂风拼命挤压着那道狭小的缺口,发出的那种比鬼哭狼嚎还要刺激神经的尖啸。
只不过此刻,这声音不是来自风,他们很确定。
六个人的瞳孔同时收缩,视线死死锁定甩棍的飞行轨迹。
他们的眼球微微颤动,然后——
他们的视野里出现了另一幕画面。
这一幕,从他们出生到现在,从进入部队到现在,甚至在此后漫长的人生岁月里,都将成为无法磨灭的记忆。
李小二出现在了刘玉婷的摄像机前。
他的出现毫无征兆,仿佛从虚无中踏出,又像是空间本身在他脚下折叠。
前一秒,他还在场中央闭着眼睛,任由六人围攻;下一秒,他已经站在了刘玉婷身前,身形稳如磐石。
他的眼睛依然闭着。
但他的右手抬了起来,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精准,手掌停在胸部高度的位置,五指张开,随后——
“啪!”
甩棍的金属柄稳稳地落入他的掌心。
撞击的瞬间,李小二的小臂肌肉因瞬间的冲击力而绷紧,但整条手臂没有丝毫晃动,仿佛那不是一根高速飞行的凶器,而只是一根轻飘飘的树枝。
甩棍的尾部仍在震颤。
剧烈的动能并未完全消散,金属材质在惯性作用下持续上下抖动,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像是被捏住七寸的毒蛇仍在垂死挣扎。
但李小二的手指如同钢铁铸造的枷锁,任凭它如何颤动,都无法挣脱分毫。
六个人近乎于崩溃的心理在此刻彻底放松后又再次彻底崩溃。
他们的思维陷入短暂的空白,大脑的运算能力完全跟不上眼前的现实。
“他怎么过去的?”
这不是速度的问题。
人类的速度不可能在眨眼间跨越二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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