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苟儿的!我打出生起就不知道投降俩字怎么写!”
“爷!您出生时也不认字啊!”
“亻也女马の谁出生那会儿认字啊?就你b话多!快给爷打水去!”
哒咔城以东,某个不知名的高地下面,朱伯洵一脚一脚的踹走了自己的亲卫兼长随。
待亲卫走后,昏暗的地下就此安静了下来,他一个人枯坐在地上,思考着人生。
好好的打着仗、挣着功,他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就记得跟着上头百户大人,又朝着敌人发起了一轮冲锋。
这样的冲锋他参与过无数次了,以前根本没出过差错,就算打不赢也能全身而退。
谁曾想这次就出了岔子!半道儿冲出来的敌方援军,直接将战场搅浑,他打着打着就发现已经找不到自家百户了,就剩他自己带着十个八个不认识的小兵还在奋战。
然后周围明显是敌人比自己人多,眼瞅着就要全军覆没了。
那他又不笨,这时候肯定得跑啊!
毕竟若是上官在还另说,没有命令不能随便撤退。
但现在上官都给他搞丢了,战事还大大滴不利,这不跑等着登上阵亡名单吗?
所以他就带着身边能喊上的人,麻溜儿的跑了。
跑了不要紧,关键是跑了不知道多远,他们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毕竟哒咔要塞群真的很大,到处都是差不多样子的堡垒和堑壕,再加上他们还是仓皇撤离,跑来跑去还真没认出来自家原本的集结点搁哪儿了。
找不到友军,也看不着敌人,大家还累歇b了。
于是就寻了个隐蔽的地方,猫下来休息。
这一歇不要紧,歇到半道儿就听见外头有人用大喇叭嚷嚷着劝降。
劝降也不要紧,关键这是敌方劝降他们的!而且还指名道姓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让他赶紧投降,会好吃好喝的款待他什么的。
还说它们带嘤也有嘓王,是不会为难大明宗室的。
这事儿可就麻烦了!明摆着是有人把他卖给了带嘤,让它们集中兵力投吸自己所在部队,妄图将自己活捉之后威胁大明啊!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打了那么些日子都没事,怎么突然就有人惦记我了呢?!”
朱伯洵骂骂咧咧的钻出地下掩体,外头的堑壕里或站或蹲着一些明军,有他带着跑的,也有半道上遇见就跟着他的,甚至还有听到这边劝降就跑来这边找他的。
当然,来找他的不是要让他带着自己投降,而是威胁他不准投降,不然就要将他当场处置了,直接单程票送去孝陵报到!
代入某锤宇宙,那就是荷鲁斯大拜寿期间,狼王派出去监视兄弟的猎群了属于是。
给他气笑了都,当场拔出腰刀,指天发誓:“吾乃高皇血胤!岂能屈于夷虏之手!我若要降!尔等都可将我就地斩之!大将军自会给尔等论功行赏!”
如此,众人拜服,皆称他是文皇在世,英明神武!
额大概吧,反正他是这么觉得的。
现实里,这不过是一群残兵败将抱团取暖,等着被敌人发现,然后被围歼罢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至少根据最近加入进来的传令兵所说,大将军知道他身处险地,已经电令附近的部队发起强攻前来支援了。
当然,敌人也不可能甘愿放跑他这条大鱼的。
同样调集各部全力阻击援军且不说,四面八方的包围网也在迅速收缩。
他们能躲在这里求安稳的时间,不多了。
接下来要么选择强行突围,冲出去跟援军会合。
要么坚守奋战,打到全军覆没,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
当然,不管选哪个,都是危险重重,九死一生。
“爷!水来了!”
亲卫杠子头捧着水壶溜了回来,看那兴奋劲应该是满载而归。
“您喝着,我去给您弄点吃的回来。”
瞧见朱伯洵喝着解了渴,杠子头笑了笑,扭头又窜了出去。
杠子头,是鲁地的一种白面火烧,取这名儿就知道这小子能吃。
事实上确实能吃,作为赵王府庄子上的人,杠子头就是因为能吃,力气大,才被选进王府当了朱伯洵的长随兼护卫。
家里世世代代都给赵王府种地,算是家生子,日子过得比城里人还好。
毕竟因为各种削爵和削宗禄的操作,各家宗室的田地都被严格限制了数量,越少越珍惜,越珍惜就对庄上的人越好,赵王府也不例外。
就剩这么点地了,不好好照看着,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杠子头临行前回了趟家,老娘给他准备了衣裳和他爱吃的零嘴,而喝着酒的老爹则是嘱咐他:“就算你小子被拆成八半儿!碎一地!也不能让小爷掉一根毛!”
“记好咯!劳资和你娘不用你惦记!有你几个弟弟呢!”
杠子头记着呢,所以搁战场上都一直跟着朱伯洵。
他从家里带了个长满锥钉子,像狼牙棒似的大铁棍,据说是特意找铁匠打的。
任何想要靠近朱伯洵的敌人,都会在两回合之内变成他的棍下亡魂。
只要不开枪,他基本就是无敌的!
而嘤军好像受命令制约,要尽量别伤到朱伯洵,所以连开枪都谨慎了很多。
整得跟致敬某个“勿要让我背上刹叔之名!”的逆天似的
嘶~怕不是那位当年逃到了带嘤吧!怪不得七下西洋都找不到呢!
总之带嘤这疑似得到建文真传的操作,给了杠子头完美的发挥空间,那棍子抡得虎虎生风,打得无数嘤军满头桃花开。
若是论功行赏,他现在拿个千八百块赏格,靠军功混上个总旗都不为过。
对此,他只是笑着回答:“我啥也不会,爹让我跟着小爷,那我就跟着咯。”
如此忠心耿耿,朱伯洵自然视之为自己人,还寻思着打完了这仗回去给他说个媳妇呢。
就是不知道这憨货知不知道媳妇是用来芉~嘛的咯!
“爷!有事儿!”
匆忙窜回来的杠子头一脸急躁,凑近了就大声嚷嚷:“夷虏子!可多!就在那头!”
说着就连连指向他跑来的方向,意思是距离不远。
“终于到时候了吗?”
朱伯洵冷笑,只感觉浑身发烫,仿佛血脉在觉醒。
随即他环视一圈,周围的明军都站了起来,握紧手中的武器,沉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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