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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0章 归途,求求你别给狗改名
    陈保柱腰上的软肉被白杜鹃拧了,疼的他直吸气。

    直到把大锅里的鱼肉煮到酥烂,他也没弄明白白杜鹃为什么生气拧他。

    煮好的鱼肉用筷子一碰就能脱离鱼骨。

    妇人过来停火,教白杜鹃他们趁热把大的鱼刺全部拣出来。

    此时,锅里剩下的是混着鱼油的鱼肉糜。

    这是将鱼肉糜变成酥松鱼毛的关键。

    妇人把鱼肉糜倒进一口大铁锅,灶膛里用极小的火,用一把木铲不停地翻炒。

    炒到一定程度,鱼肉开始变干、松散,开始“搓”。

    (可以戴手套或借助木铲,反复地按压、搓揉锅中的鱼肉)

    揉搓使鱼肉糜纤维彻底分离,变得蓬松。

    这个过程极其考验耐心和手上功夫。

    火候必须小而均匀,一旦火大,鱼毛就会焦糊发苦。

    搓揉的不够,会有硬块,不够酥松。

    整个过程要持续数小时。

    白杜鹃和陈保柱一直站在灶台边,累的腰酸背痛。

    直到傍晚,鱼毛才做好。

    这时锅里的鱼肉水分完全炒干,颜色变为金黄油润的茸状,质地非常轻盈蓬松。

    陈保柱用手抓了一点放进嘴里,“嗯!好吃,配酒绝了!”

    白杜鹃翻白眼。

    她也抓了一点尝了尝,味道的确很好。

    锅里的鱼毛冷却后,恰喀拉的妇人将它们装入鹿皮口袋或密封的容器里。

    熬出的鱼油会浸渍着鱼毛,使其能保存非常长的时间,通常可存放一年以上而不变质。

    妇人送给了两袋鱼毛给白杜鹃和陈保柱。

    两人道谢,抱着各自的礼物回去了。

    他们在恰喀拉的部落里过了年,转年到了正月十五,白杜鹃和陈保柱商量着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程最少也要走大半个月的时间,还得是没有遇到糟糕天气的情况下。

    要是有暴风雪,走一个月也是很正常的。

    更何况白杜鹃还想去另一个地方。

    那是藏宝图的地点。

    白杜鹃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陈保柱,她不想带陈保柱一起去,可是两人如果在这里分开的话陈保柱肯定要问她。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陈保柱告诉她,他们不用按原路返回。

    “莫特额告诉我了另一条路,咱们从另一条路走,可以少在大甸子上挨冻。”

    “另一条路?” 白杜鹃对于从来没有走过的路向来很谨慎。

    “你放心吧,莫特额让苏布格送我们,那条路他熟……不过走这条路你回家要绕远。” 陈保柱解释道,“到时咱们会先绕到我家,然后等天暖和了我再找车送你回熊皮沟大队。”

    白杜鹃还在想着藏宝图的事,正在考虑要怎么拒绝,陈保柱还在那叭叭叭地说话,用手沾着茶水在桌面画出简易的地图。

    白杜鹃越看那地图越觉得眼熟。

    等一下!

    这不就是藏宝图标注的地点吗?

    虽然陈保柱画的很简略,但是她已经将藏宝图全都记在心里。

    “可以,就听你的。” 白杜鹃点头同意了陈保柱返程改道的建议。

    恰喀拉部落的人听说恩人要走,全都来送。

    白杜鹃的雪橇上塞满了各种礼物。

    鱼毛是恰喀拉人的待客之巅,赠送它意味着将最珍贵的食物分享给客人。

    狍子肉干、鹿肉干、鱼干。

    最实用的旅途干粮,方便携带助能长期保存,让客人在归途上不至于挨饿。

    狍皮袜子,用柔软的狍子皮制成,保暖性极好。

    莫特额特别送给白杜鹃一张鞣制好的上等兽皮。

    小塔尔罕送给白杜鹃和陈保柱每人一个用桦树皮做的盒子。

    盒子上面刻有恰喀拉传统的云卷纹,波浪纹的图案。

    白杜鹃挺喜欢这个礼物。

    等回去后这个盒子可以拿来装鱼毛。

    苏布格按照约定,把两只鞑子狗给了白杜鹃。

    两只狗都是6个月大,一公一母。

    苏布格特意让陈保柱帮着翻译,表示这两只狗不是一窝的,日后可以配种。

    白杜鹃高兴极了,这样她以后就能繁殖鞑子狗了。

    她的狗场里又添两员虎将。

    “这狗取名了吗?” 陈保柱问苏布格。

    苏布格点头,“公的叫古尔加(gurjia),意为公熊,母的叫安徒(antu),意为听话、乖巧的女孩。”

    陈保柱觉得名字都挺好,他转头问白杜鹃,“你以后会给狗改名吗?”

    “正常来说会改名。”

    “对了,我问你个事,你的大白……听说它以前是昂帮老猎人的狗,它以前就叫这个名?” 陈保柱问。

    “不是。”

    “大白以前叫什么?”

    “库力,意为驱赶者。”

    陈保柱呆滞脸。

    白杜鹃:“你干嘛这个表情?嫌我取的名不好?”

    “我不是嫌弃你。” 陈保柱语重心长,“我是相当的嫌弃!!”

    白杜鹃:“……”

    陈保柱:“你原来打算给这两条狗取啥名?”

    白杜鹃想了想,“叫欢欢或是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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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保柱重重地拍着白杜鹃的肩,“妹啊,听哥的,这次你就用它们原来的狗名吧。”

    “为啥?”

    “别问,哥就这点心愿,你就说能不能让哥瞑目吧?”

    白杜鹃:“……”

    不是,咋说的好好的,好像你快要死了似的呢?

    最终,两条鞑子狗没有改名。

    白杜鹃把两条小狗介绍给小玉它们认识。

    母犬安徒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十分听话乖巧。

    而且它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所有的狗子都很喜欢它。

    小玉一个劲的用牙在安徒的身上啃虱子。

    别管有没有虱子,啃就完事了。

    大嘴和黑风不断地舔安徒的脑袋,把好端端的一只小狗舔成了芒果核。

    白杜鹃连忙制止。

    大冬天的,舔的湿漉漉的一会就把小狗“冻成狗”。

    古尔加是个男孩子,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它十分强壮,胆子也大,就是第一次面对大嘴也毫无惧意。

    “这狗以后肯定强势。” 陈保柱赞叹道。

    “我观察了它两天,它口重,应该是钳狗。” 白杜鹃越看这两条狗越喜欢。

    大狗们和小狗熟悉了一番后,白杜鹃把两条鞑子狗装在了兽皮袋子里,放在了雪橇上。

    才六个月大的狗没办法拉雪橇。

    苏布格也套好了他的雪橇,他背着弓箭,陪同白杜鹃和陈保柱离开了恰喀拉人的部落。

    莫特额和小塔尔罕目送白杜鹃他们的雪橇消失在视野当中。

    白杜鹃的雪橇上载满了沉甸甸的礼物。

    那是恰喀拉人的深情厚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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