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布格的雪橇在前头引路,白杜鹃的雪橇跟在后头。
一路上都很顺利。
苏布格是本地人,对大甸子很熟悉。
有他带路,白杜鹃和陈保柱不用担心迷路或是绕远。
他们走了九天,到了藏宝图上标注的地点。
白杜鹃用胡老七教给她看山的本事观察附近的山势。
果然是有金的山势。
不过这时候江水都冻上了,她捡不到江底的石头,没办法通过看石头来判断是否有金。
陈保柱怀里抱着安徒和古尔加,趁机摸狗头过瘾,“你在看什么?”
他问白杜鹃。
白杜鹃收回目光:“没看什么。”
陈保柱早就注意到白杜鹃的异常,他先是看了眼前面苏布格的雪橇。
确认苏布格离的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然后冲白杜鹃龇牙一笑:“我以前跟着那帮讨饭的乞丐,他们告诉我在大甸子深处有一座金山,很多人都想找到那座金山,可惜所有前往金山的人都死在了半路上,至今也没人知道金山在哪里,你觉得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白杜鹃觉出陈保柱话里有话,她故作茫然,“传说……估计都是假的,你说呢?”
“要我说,有些东西是要看缘分的,缘分不到,就是近在眼前也不属于你;缘分到了,你就是扔掉它,它也会回来找你。”
“没想到你还挺迷信。” 白杜鹃道。
陈保柱摇头晃脑,“冥冥中,自有天意。”
如果这话是出自别人口中,白杜鹃只会嗤之以鼻。
但这话是陈保柱说的,她沉默着没有吭声。
陈保柱能活着逃离拐子身边,并回到家人身边,这本身就很“天意”了。
安徒和古尔加从兽皮袋子里伸出脑袋往外看,陈保柱用手把它们按了回去,“妹啊,哥给你讲个故事……
淘金这行的人都信命,因为同样的付出劳动,有人会穷,有人会富。
有人得到金子,有人却一无所有。
人们就会觉得其中有命运的无常在里面。
淘金人常说:命有八尺,难求一丈。
故事说有一个剃头匠,他常年在金矿上来来往往,专门给淘金的人剃头。
别人笑话他就是个给别人剃头的命,他却认为自己早晚都会发财。
有一天,他又挑着剃头挑子半夜从山里回来,走到半路突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
他放下挑子刚想骂,低头一看,原来绊他的是一块狗头金。
这可给他乐坏了。
当年谁要是能得上一块狗头金,那可就是发了大财!
剃头匠捧着狗头金把它藏在了剃头的匣子里,然后又挑着剃头挑子上路了。
他一边走一边想,有了这块狗头金,等回去了要先买上田地,雇上劳力干活,还要盖上几间大瓦房,再养些牛马家畜,娶上一房老婆,好好的享享福……
他越想越美。
前面是一座桥,他正好走到桥上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以后有这么好的生活,我为什么还要给别人剃头呢?
老子才不要再伺候别人,去你妈了个巴子的!
于是他把剃头担子扔进了河里。
等到剃头担子沉进水里他才突然想起来,刚才的狗头金还放在担子里的木匣子里头呢。
于是他赶紧跳下河去捞担子。
把剃头担子捞上来,可是木子匣子里却没了那块狗头金。
他在河里捞啊捞啊,一直捞到天亮,也没有找回那块金子。
于是他只好又挑起剃头的担子上路了,继续做他的剃头匠。”
讲完故事,陈保柱亮了亮嗓,唱起了二人转:“地上有块金疙瘩,不是俺的俺不拿;地上有块大金砖,不是俺的俺不拣。”
白杜鹃品出来了,陈保柱是故意在点她。
怕她被金子迷了眼,冒险去找金子,丢了性命。
白杜鹃没说话,而是哼着陈保柱刚才唱过的二人转的调子。
陈保柱突然炸毛,“妹啊,求你了,你还是别唱了,你这调跑的,都快跑到姥娘家了。”
(注:姥娘,东北方言,姥姥,外婆的意思)
白杜鹃:“……你管天管地,还管了别人拉屎放屁?”
陈保柱痛苦脸。
他最受不了别人唱歌跑调了!
……
白杜鹃确认了藏宝图里标注的大致位置。
她没有停留,从那位置附近经过,再也没有回头。
陈保柱说的话她都懂。
人不可太贪心。
她手里已经有了够她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黄金,就算她找到一整座金矿也不过是在她的黄金数量上再增加些字数。
这座金矿最好是交到国家手里。
不过她不想现在上交。
这时候国家还处在动荡期间,现在上交还不知道要便宜谁了呢。
……
苏布格又为他们带了几天路,他们走出了大甸子。
附近有一个村落,苏布格带着白杜鹃他们在村落里歇脚,住了一晚。
第二天苏布格补充好了水和食物,就返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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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杜鹃和陈保柱也在村里补充了食物和水,继续前进。
路上他们还遇到过林场返回的车,搭了一段路。
再往前走,山越来越多。
陈保柱兴奋道,“快到我家啦,你看到前面那座山没有,那里就是我家。”
白杜鹃顺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远处的山形状奇特,高高的山顶突兀地立起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又高又陡,亭亭玉立,看着就像个女人站在山顶。
“它叫寡妇山。” 陈保柱介绍道。
(注:此处地理位置架空,真实的寡妇山是我国鸭绿江放排的第一站,长白县横山林场东北方向的一座高峰)
“为什么叫寡妇山?” 白杜鹃不解。
陈保柱嘴里哈出大团的雾气,“我们这里林场采伐多是放排,在解放前这块还是私人的林场,用的就是流送的法子运木材。
放排收入十分可观,但是极其危险,每次放排能活着回来都不容易……相传这里以前住着个老汉,他领着自己的女儿闯关东来到东北,落脚在一个放排的人的家里。
那家是一个老汉领着一个儿子住,每日放排,忙忙碌碌。
后来两家的孩子相互看对眼了,定下终身。
姑娘和小伙子约定好放完这一季的排回来就办喜事,结果排走到一个哨口时撞在了石头砬子上。
排毁人亡。
姑娘在家里一直等到秋天,也不见小伙子回来。
天上的大雁一排排的向南方飞去,冬天快到了。
姑娘等啊等啊,最后其他放排的小伙子都回来了。
大伙怕她伤心,谁也不敢告诉她真相。
于是姑娘就天天站在山顶眺望,希望看到小伙子回来的身影。
一年年过去了,人们发现姑娘不见了,到处都找不见她的身影。
后来有人发现山上突然多了一个石柱。
石柱一年比一年长高,从远处一看,就像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大伙都说,姑娘思念小伙变成了一座石峰,永远地站在那里,眺望远方……
后来当地的人就管这座山叫寡妇山。”
…………
(网络资料:放排,东北木帮)
放排,是东北林区历史上一种大规模、高风险、集体性的原始木材运输方式。
特指将采伐于山林中的原木通过江河水流的力量,编成木排,流送到下游集散地的全过程。
鸭绿江流域(尤其是其右岸中国一侧)是东北最重要的木材产区之一。
清末及民国时期,鸭绿江流域的森林采伐权多由官方特许的木材公司掌控,其中最着名的就是“鸭绿江采木公司”(中日合办,但实权日方主导)。
东北木帮的形成:从事放排的劳动者被称为“木帮”或“放排人”。这是一个有严密分工和组织的地下行业团体。
他们多来自山东、河北等地的闯关东者,由“把头”招募和管理,形成临时性或季节性的劳动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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