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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7章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怎么,怎么就这般不省心呢?”曹操听到消息时,觉得心里是一团乱麻。

    这几日还沉浸在许泽的征外大计,自己的征西之梦里,刚回过神来,一个惊喜就摆在面前!

    这个混账!

    闹这么大,难道就没想过民情吗?百姓受学子鼓动,道听途说,涵盖如此之广,这是很难消除的,暗布多少言论都很难反转。

    而且会让这些年曹氏内诫令遭到质疑攻讦!他在办这件事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吗?

    诶?不对,他肯定有想过。

    曹操眼眉一挑,基于对许泽的了解,他感觉许子泓不可能没想过,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贾文和。

    那他想干什么?又在特立独行,玩弄人心?

    曹操安坐下来,身旁等候的郭嘉看他神色变化起伏,也是略有奇异之色。

    “丞相决定如何处置?”

    曹操闻言稍稍捏紧了右手珍玩,眉头紧皱沉声道:“不管,让许子泓收场,他可能早有预料,还有后招。”

    郭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回去就让校事府撤去了许多地方的盯防和镇守,放任流言自行传播,到吕布续弦宴请还有十余日,足够全城热议此事。

    同时,郭嘉也暗中安排了赵达、卢洪寻能力出众的亲信校事,让他们去查这些流言的源头。

    以“清廉之说”来对抗许泽的“豪掷之举”,其实很像是世家的惯用做法,就像子泓可以用功绩、行迹来让百姓折服。

    那士族也可用学子之口,圣贤妙语,古人之谶来让百姓不安。

    这是愚民的悲哀,世间愚民之所以称之为愚,非是因为他们笨,而是许多真相与消息并不知晓,只能为人引导。

    再加之学识、思想素来被世家把持,能有文论者甚少。

    他们没有足够的见识、学识,自然无法形成健全的思考,是以对于许泽的事,有人不信、有人惆怅、有人痛心疾首。

    不过仍然还有许多人对许泽仍然有信心。

    近日的流言四起,因此让崔琰心中稍加安定,他找了许多学子,只为将民情造热,为的便是让许泽影响力不至于这般咄咄逼人。

    依照如今的态势来看,确实稍有稳住情势的意思,若是按照这个态势,说不定能让许泽放弃此事。

    如此也算是让崔琰松了一大口气,因此也安稳了一段时日。

    ……

    数日之后,许泽之事也算是喧嚣尘上,几乎闹到了朝堂之上,不少言官在朝堂之上对许泽攻讦,御史等言官就等着这个机会对许泽口诛笔伐,以此来让自己青史留名。

    刘协和曹操不止一次的镇压朝堂的声音,几次压下去之后,又有流言四起,不堪其扰。

    时至年关,大婚的前一夜,许泽宴请全城百姓,至城中共饮,直到此刻,都还有人心有顾虑,总觉得如此铺张浪费令人心中不安。

    直到,许泽登台而上,举杯相邀,豪气万丈:“诸位,此杯!敬上苍!敬黎民百姓!敬扶汉之路上,战死的英灵!”

    “吕温侯威震九曲黄河!以此功绩祭奠战死英灵!祭奠负伤老兵!!不才许某,愿意家资共襄盛举,邀天下百姓共饮!许某以天子之命,犒赏天下百姓。”

    “大汉子民!蒙难久矣!得以欢庆!如何不庆?!”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愿天下从此之后,再无战乱!四海升平!愿我大汉,风清气朗!”

    “好!!!”

    “君侯!!”

    “许君侯!”

    “感恩陛下!感恩丞相!感谢君侯!!天下安定,万民之愿也!!”

    “君侯!啊!!”

    宴请的士人百姓,此刻在震惊许久之后,无不是因为这句话而动容,甚至有人亦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许泽之功绩,人人称颂,今日又持天子符令,与许都百姓相庆,何等的胸襟!

    此刻,贾诩、典韦、许褚等,乃至是吕温侯,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许泽。

    他们在今日之前,甚至不知道许泽要如何解决今日之事,没想到三觥酒下,大尉平生,竟然满堂惊艳,百姓痛哭流涕!

    一时间满城之人皆是传此事迹,当天晚上的许都,登时成了不夜城,许泽甚至做了一首不知何律的诗赋!

    真正的一夜鱼龙舞!

    学子皆知那一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传颂不断,传至了楼阁,整个许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许泽开了千坛酒,只为一醉!

    ……

    后半夜,校事将消息送去了宫中,刘协和皇后曹宁原本还在揪心,听见此消息之后都露出了笑容。

    “朕早就说过,子泓绝不会为人话柄,如此巧变方才是他。”

    “不错,有这样的臣子,乃是陛下之福也,”曹宁对许泽的印象也是极好,往年常听曹宪夸赞,心中亦是敬佩许泽的事迹,故而说上几句好话。

    “是啊,许爱卿在,朕不知可以少去多少忧愁,今日一宴,将全城的百姓皆宴请其中,朕心甚慰,那几件事,朕定要极力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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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件事?”曹宁眨了眨眼,疑惑的问道。

    “其一乃是商会之事,置官职于卫公振,亦是那卫氏的子弟。”

    “其二乃是当吕奉先过往之事了却,抬为了实职校尉。”

    “其三是征筹夷州之事,三件事皆是今年许爱卿回京师要务,想来若是办成,许卿也会很高兴吧?”

    “那是自然,”曹宁很快的附和起来,为许泽说话,亦是她所愿也,曹氏若是兴旺,或者说自家大兄曹昂能够有利,必是大有好处。

    “真好,好啊……有许卿在,朕真是大为宽慰。”

    刘协宽慰的笑着,神情自若欣喜不已。

    ……

    一夜之后,曹操出门时候都是满面春风,见人便常在大笑不止,可见其开怀到何等地步。

    许泽之名再次传遍整个许都,连同吕布亦是满面春风,这次真的是太有底气了,以百姓为盾,士族岂敢欺之!

    最后的消息也传到了崔琰的耳中。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是何等的妙语。”

    “许子泓,许子泓!”

    崔琰一口气堵在胸口,整个人仰面栽倒,这一次真的是不得不与吕布联姻了。

    他万万没想到,许泽竟然能将这民情大局瞬间逆转……而且是以这种完全无法扳倒的方式!

    崔琰走出院门,哪怕到了白昼,满城的热闹也还没褪去,校事府、许都府的人在街巷上带百姓挂上红灯笼,人潮走动热闹非凡,全然没有冬日清冷的模样。

    内城大道的民居、商铺都有灯笼悬挂,走得几步,有人见崔府里出了人来,还连忙跑来躬身道贺:“崔议郎,真是恭喜了。”

    “何喜之有呢?”崔琰冷着脸回应道,其实心底里是叹了口气,“足下是何人,好生眼熟?”

    那人道:“在下甄俨,议郎可否还记得?”

    崔琰再次打量眼前人,虽然不如当年那般意气英武,眉宇之中也显沧桑,却还有几分故旧模样,他点点头:“记得,汝也在许都?”

    “学生在许都府为吏员,自被袁公赶出冀州之后,家族背上通敌罪名,到今年方才得京师洗脱,为归汉旧臣,恢复了祖上的功绩名声。”

    “那很好了。”

    崔琰点头示意,语气平淡。

    当初在驱赶他们甄氏的时候崔琰就未曾进言过,现在又能恢复名誉,崔琰也不好多做评价,但是有天子诏命在,日后士林也不会以通敌来抨击他家。

    甄氏后几代人应该会逐渐恢复入仕的资格,而后又逐步壮大。

    可惜了。

    崔琰心里为他们家族感到悲哀,本来是可以招许子泓做女婿的,若有许子泓这种人在家中主事,可比这少年家主甄俨好太多了。

    也许甄氏早就名扬冀州,也不会落得这种下场。

    啧,刚有这种想法,崔琰马上心里烦躁了起来,怎么还有心思为别人感到悲哀呢?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

    “方才说喜,是因许君侯持天子符令,借议郎与屯骑校尉两家联姻之事,与全城百姓相庆,各方名流前来祝贺,乃是一场盛事。”

    “日后谁人提及许都大宴之事,都会想到起因乃是崔、吕两家联姻,乃是名流与武勋共襄盛举,难道不是喜事?”

    崔琰听完直接气笑了:“崔氏与武勋。”

    西凉贼子如今也能算得上武勋了?!

    我崔氏多年门楣清正,往来无不是大有仁善之名的人,而今却被许泽小儿大势威逼,不得不和一贼将联姻!

    “汝是讥讽崔某?!”

    崔琰的脸色顿时冷淡了下来。

    甄俨忙躬身行礼:“当然不是,议郎且看这全城的百姓,各方聚集而来的商旅,还有巡回游历在颍川这些戏班杂耍,那都是为了庆今日之事。”

    “许都城内都披上了相庆的红袍,议郎府却还朴素薄淡,足见议郎清廉。”

    “是以,今日满府君让学生来问问,是否需要两府相助?”

    崔琰愣了愣,旋即目光不动的审视甄俨,看了半天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刻意讥讽之色,猜测此人是真的不明白满宠话里的意思。

    两府,即许都府、校事府,都是维持许都安宁的地方,他们来帮忙挂,就容不得崔琰的意思了。

    “不必,府中亦有准备。”

    崔琰叹了口气,又看了远处横道上的车马,以及街巷上热闹非凡的军士、学子,耳中还传来许泽昨夜邀饮全城的豪迈之举。

    转身回了府邸之中。

    一番安排才弄清楚了吉时、聘礼,又派人出去采买回礼,倾尽全府的财资,方才勉强足够回礼,好在很幸运,所需要的东西只要出门马上就能买到。

    那些商贾好像就等着他去买似的,价钱也不讨饶,基本上定多少是多少。

    崔琰用陛下所赐的绸缎取来悬挂,嫁衣则是出门去买现成的,一番忙碌,刚好在布置完好后,迎来吕布的迎亲队伍。

    这日的吕布身骑赤兔,穿着华丽,鬓角生了白发,却是享受了满城百姓的崇敬和欢庆,在他看来前半生再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风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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