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和姬昌几乎在同一时间离开了朝歌,但他们并没有选择直接同行,这其中或多或少有一些原因,而姜尚看不上姬昌便是其中之一。
在整个四大诸侯朝商事件中,姬昌并未履行作为订立攻守同盟的诸侯所应尽的本分。当东伯侯儿子造反的消息传到朝歌时,他竟然选择了自我囚禁般的与世隔绝。而南伯侯曾上书为姜桓楚说情,却未曾找过姬昌,然而,姬昌不仅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反而放出全力推演八卦的消息,彻底断绝了自己参与其中的可能性。
此后,南伯侯的部曲也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就如同姜文焕的造反背后有姬发的影子一样,南伯侯的部曲是否也是受到了西伯侯势力的煽动,甚至是胁迫呢?毕竟,作为表面上实力最强的东伯侯,他是有足够的底气独立起兵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大商与东伯侯之间的关系源远流长,其渊源之深,超乎常人想象。大商和东伯侯,皆源自东夷,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九黎部落的遗族所建立的势力。然而,在大商立国之际,它并非实力最为强大的一方,而是以其出色的演技和过人的胆量脱颖而出。
当时,东伯侯才是整个东夷部落的共主,其地位和影响力无可比拟。然而,东伯侯却因患得患失,最终拱手将王位让给了大商的成汤。如此一来,大商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王位,而东伯侯则成为了东伯侯。
既然如此,东伯侯又有什么理由要拉着南伯侯的个人部曲造反呢?这显然不符合常理。毕竟,南伯侯的势力范围远不止于此,他完全有能力调动整个南伯侯势力一同反叛。但令人费解的是,东伯侯却选择了在南伯侯为了姜桓楚冒死进谏的时候,绝了自己父亲的生路。
至于姜文焕对于这件事情究竟持有怎样的态度,我们实在难以知晓。不过,姜子牙却凭借着他那敏锐的洞察力,一针见血地指出:在这场风波中,最大的受益者毫无疑问便是西伯侯姬昌。
与全面倒向帝辛的北伯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四大诸侯中的前两位——东伯侯和南伯侯,他们不仅没有被处以死刑,反而还背负上了反贼的恶名。从表面上来看,西伯侯姬昌现在已然成为了四大伯侯中硕果仅存的能够代表所有地方诸侯的人物。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仅仅是为了各自诸侯的生存,东伯侯和南伯侯也不得不被迫在帝辛和姬昌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然而,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最终只能选择依附于西岐,臣服于姬昌。
这是因为从帝辛的一系列改革举措来看,收拢那些分散在诸侯手中的权力,无疑是他坚定不移的目标。而大商的讨逆军,也正如同洪荒中潜伏的巨兽,伺机而动,准备清扫那些不服从王化的小诸侯。
最终,大商的军队并未退回大商。否则,你以为闻仲为何会突然赶回朝歌呢?作为军方的大佬,他必须为自己弟子的行为提供支持和背书。
且不说远的,单就苏扈叛商一事而言,前方有北伯侯的大军,后方大商的军队也以监军的名义进入北部诸侯的领地。这不仅是对苏扈的围剿,更是对那些在此事上蠢蠢欲动或有所动作的诸侯的一种严厉警告和敲打。这也是北伯侯摆烂一般彻底倒向帝辛的原因,甚至于后期北伯侯最终被其亲弟所杀,为什么?明面上说的是北伯侯倒行逆施,成为帝辛的‘黑手套’做尽恶事,其实就是要打断帝辛的布局,夺回北部诸侯的管辖权。当然,这也是后面发生的事情。
所有诸侯没有人会甘心放下自己手上的权力,连保持中立的这样看似有便宜可沾的选项也被所有诸侯舍弃,纷纷派出使者进入西岐,具体要谈什么?不言而喻。毕竟西岐可是得了‘凤鸣岐山’这样的祥瑞之兆的。他们都是历经夏王朝被取代历史的见证者,知道此刻的态度不坚决,恶了西岐,最后真的如同谶语一样,他们必然受损甚至国灭族消。
姜子牙对姬昌的这套做法实在是难以忍受。姬昌表面上以仁义示人,实际上却是在掩盖他内心的阴险狡诈;他装作对世事毫不关心,实则是在逃避作为大诸侯应承担的平衡大商和诸侯利益的责任;他还故意以受害者的形象出现,以此来换取那些小诸侯们盲目而愚蠢的感激之情。
然而,事实真相并非如此。帝辛之所以不愿意解释,是因为他深知只有彻底推翻现有的制度,才能够拯救大商。要想彻底铲除那些老牌贵族势力,就必须让他们自己起来造反。否则,面对整个贵族阶层的联合对抗,帝辛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因为那所谓的成汤祖宗家法和制度,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帮助贵族们夺取王位而制定的,并且是他们与所有大贵族协商后共同炮制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限制大商的王权。所以,帝辛若想与之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要想彻底推翻那些老牌贵族,让他们与自己所制定的那套制度一起被历史淘汰,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亲自造反。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大商的变革和复兴。而要达成这个目标,不断改革、不断增强大商自身的国力才是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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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所有诸侯的阳奉阴违,帝辛不仅不加以制止,反而乐见其成。这种攻心为上的策略,他运用得可谓炉火纯青。
姜子牙远远地望着姬昌的队伍渐行渐远,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当时面见帝辛的情景。当他第一眼见到帝辛时,那种感觉就如同见到了大道一般,让他豁然开朗。
他深知,也清楚地看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修道之路或许充满了算计,即使自己行将就木,仙道也难以修成。然而,说到对政治的敏感度,飞熊入命的血脉优势使他对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干,这个被人们传颂为忠诚之士的人物,在姜子牙的眼中,不过是一个食古不化、沽名钓誉之徒罢了。姜子牙对比干的行为和品性深感不屑,自然也就不会对比干进行任何形式的救护。
然而,在一些演义作品中,却出现了所谓“空心菜”的桥段设定,将姜子牙和比干硬生生地联系到了一起,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比干作为一个资深的老贵族,他的可入血脉中对于底层人民的轻视和鄙夷是根深蒂固的,这种观念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让他与姜子牙同席而坐,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困难。更别提让他屈身去请教姜子牙救命之法了,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至于妲己索要比干的七窍玲珑心作为药引,这其中是否涉及到孝道的问题呢?毕竟比干可是帝辛的亲叔叔啊!如果帝辛真的有如此强大的朝廷掌控力,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实际上,那些老旧贵族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直接扶持比干或者箕子登上王位,这样做岂不是名正言顺?
当姬昌的队伍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尽头时,阐教催促姜子牙前往西岐的旨意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这道旨意明确要求姜子牙入西岐辅佐姬昌,起兵反抗商朝的统治。
姜子牙站在原地,静静地凝视着朝歌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一去,便是与商朝彻底决裂,再无回头之路。然而,他的使命在身,无法违背阐教的旨意。
终于,姜子牙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朝歌的方向,双膝跪地,深深地拜了下去。他的目光穿越了千山万水,落在了城头上那个孤独的身影上——帝辛。
帝辛,那个曾经的天下共主,如今却显得如此落寞和无助。姜子牙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但他也明白,自己的选择已经无法改变。
起身之后,姜子牙落寞地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西岐的方向缓缓走去。他没有使用法术赶路,而是一步一个脚印,仿佛要将这片土地的每一寸都印在心底。
一路上,姜子牙有意无意地走了一些岔路,似乎在拖延时间,又似乎在留恋这片他生活过的土地。然而,他心里清楚,他能为帝辛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当姬昌回到西岐后,他立刻将自己在羐里推演的后天八卦公之于众,并广泛传播开来。这后天八卦与伏羲八卦有所不同,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将乾卦从正南之位迁移到了西北,与西岐相对应。
同时,姬昌还将“乾坤定位”改为“坎离定位”,这意味着原本阴阳调顺、天地恒常的局面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水火侵扰,人道难存”的格局。这样的改变,无疑是为了给姬昌自我降格为天子、建立新的政权制造舆论基础。依托的是自然所谓的对应,这显然是一种强词夺理的说法。按照四海分布的规律,坎位最应该被定在东南方向,而后世所指的东南沿海地区,难道不更符合坎卦所代表的自然风貌吗?要知道,当时的大商并没有对长江流域进行经营,南方多为烟瘴之地,使用兑卦来描述岂不是更为合适?
姜子牙听闻姬昌所提出的后天八卦,心中的怒火简直难以抑制,他甚至恨不得将姬昌生吞活剥。也正因如此,在姬昌统治时期,姜子牙几乎从未主动提出起兵谋反之事。四年之后,当姬昌驾崩,姜子牙才终于全力以赴地辅佐姬发讨伐商朝。
作为阐教弟子,姜子牙对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有着深刻的认识。他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洪荒世界的局势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人皇之位将完全被阐教所掌控。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姬昌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竟敢篡改天皇伏羲所创立的八卦,硬生生地断绝了一画开天的气运,致使整个人道在这场剧变中遭受重创,元气大伤。阐教金仙们经过一番商议后,竟然想出了一个“天子”的说法。他们巧妙地利用这个概念,将人道气运的大部分都据为己有,这让姜子牙心中的反抗之火被点燃。
姜子牙毅然决然地来到了渭水之畔,他手持直钩,悠然垂钓,其行为举止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声名远扬。
而此时的姬昌,听闻姜子牙的奇行异举后,心生好奇。他运用自己所谓的卜算之术,竟然算出有一位高人隐匿于渭水之中。于是,这两个人仿佛命中注定一般,在渭水之畔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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