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将第一轮比试总算结束,不用天天去那万丈广场当“展览品”,日子顿时清闲不少。
白天斜躺在河道旁,拎着酒壶,看云卷云舒,闻着远处画舫飘来的琴音,假装自己是个超然物外的世外高人。
嗯,主要是为了琢磨我那卡在99%进度的“问鼎之境”。
隔壁老莫(莫厉海)就没我这“境界”了,天天往帝都跑,跟追剧似的,把那些可能对我有威胁的对手比赛录下来,晚上回来就塞给我,眼神殷切得仿佛在看全村唯一的希望。压力山大啊兄dei。
至于许立国?这厮自从见了帝剑化形的小美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整天在我脑子里刷屏:“主人!放我出去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美人肯定想死我了!这是天赐良缘啊主人!”
“王林!你当年拆散我和大美人(指仙剑原剑灵),现在又想拆散我和小美人!你是不是嫉妒我的魅力?一定是!”
我默默屏蔽了这货几天,结果他居然冲破了我的“精神防火墙”,继续聒噪。
听着他得意忘形地叫我全名,还敢提柳眉旧事……我眼中寒光一闪。
这魔头,当年在朱雀星就靠墙头草属性保命,现在翅膀硬了?看来跟着那黑刀学了不少“好东西”,胆儿肥了啊。
“说够了?”我语气平淡得像结了冰的河面。
“没够!放我出去找小美人就……”许立国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我右手一拍储物袋,仙剑飞了出来。
“哈哈!谢主人!”许立国欢呼一声,黑烟一卷就要化身痴汉直奔帝都。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虚空一抓,仙剑入手,在其上一抹——“嗡!”剑身轻颤,瞬间切断了许立国与仙剑的联系。
“主…主人?你要干嘛?!”许立国幻化的黑雾剧烈波动,声音都劈叉了。
那眼神,活像见了鬼——哦不,是见了当年把他炼成魔头的煞星本尊。
“赐你魔躯,助你成灵,送你仙剑护体…”
我声音平静,每个字都像小锤敲在他心尖上,“现在,我要收回。”左手再次一抹仙剑。
“嗷——!”许立国惨叫一声,彻底被打回黑雾原形。
他感受到了,那股消失了上百年的、纯粹的、冰冷的杀意!
“妈呀!真杀意!这煞星动真格了!风紧扯呼!”许立国尖叫着,黑雾“嗖”地就往外窜!
那速度,比当年在巨魔老祖面前装孙子时快了十倍不止!显然跟黑刀学了不少逃命神技。
我冷笑看着,果然藏私了。这老油条,不敲打不行。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病猫发威,那也得是老虎!”许立国一边亡命奔逃,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老子为你流过血立过功!不就是有点小秘密、想着以后拐带仙剑和小黑私奔么……呃……”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我为啥要“清理门户”了。
他靠着和小黑刀(黑刀器灵)狼狈为奸,趁我与人干架时,偷偷松动了我留在他魂体内的禁制,自以为天衣无缝。呵,天真。
眼看许立国窜出天妖城,还悲情回望帝都方向:“再见了,心爱的小美人!若我归来……” 话音未落,他身体猛地一僵。
十丈外,我负手而立,一脸“你继续跑啊”的冷漠。
“主…主人!您这身法,简直出神入化!不愧是我许立国英明神武的主人啊!”许立国噗通一声跪地,捶胸顿足,演技浮夸,“我错了!真错了!再也不敢了!都是小黑教坏我的!”
就在这时,我储物袋“砰”一声巨响!一道凌厉无比的黑芒强行冲破我临时加固的封印,闪电般直刺我后心!正是那把桀骜不驯的黑刀!
这速度,换做婴变中期时的我,铁定被捅个透心凉。
现在嘛……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周身灰蒙蒙的生之烙印瞬间浮现。
“铛!” 黑芒撞在生之烙印上,发出金铁交鸣,被狠狠弹开。
我右手如电探出,双指精准夹向刀身。黑刀嗡鸣,灵巧一扭,竟从我指间滑过,刀锋一转,再次凶狠地刺向我眉心!
“铛!” 又一声脆响,再次被弹开。
“呵,还挺倔。” 我眼中兴趣更浓。
黑刀见势不妙,虚晃一刀,刀光直奔许立国,想卷着他跑路。
“禁!” 我脚踏虚空,仙力瞬间笼罩百丈。
许立国体内的旧禁制与我仙力呼应,他顿时僵在半空,脸上还维持着“我超忠心”的假笑。
双手掐诀,一道道更精妙的禁制符文飞出,瞬间融入许立国魂体——这才是完整版的“王林牌”灵魂烙印,童叟无欺,终身保修(修死为止)。
“啊——!” 许立国配合地发出一声销魂的惨叫,落地后立刻狗腿地笑:“主人!您看烙印也打上了,就饶小的一次吧?我保证劝小黑乖乖听话!” 心里却在疯狂刷屏:“挺住!眼神要坚定!越心虚越要瞪回去!老子能屈能伸才是真汉子!”
“你和那黑刀,学了不少东西。”我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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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立国一个激灵,竹筒倒豆子般把他跟小黑学的“剑灵隐身术”、“仙剑合体加成术”、“如何优雅地装死”等技能全交代了,眼神真诚得能滴出水。
听完,我右手一招。那边困住黑刀的杀戮灰球(三千道杀戮之气所化)飞回,灰气入体,露出里面还在“嗡嗡”抗议的黑刀。趁它被杀戮之气迟滞的瞬间,我双指如钳,稳稳夹住刀柄!
“嗡——!” 黑刀剧烈挣扎,刀气四溢。
懒得跟它磨叽,我张口一道元神精气喷在刀身上,双目电光闪烁,强行将元神烙印刻了上去!简单粗暴,但有效!
黑刀悲鸣一声,光芒黯淡不少,但总算老实了。
随手把仙剑扔给许立国:“进去。”
许立国如蒙大赦,“嗖”地钻回仙剑,速度快得生怕我反悔。
黑刀在空中不甘地转了两圈,最终还是“咻”地一声,跟着仙剑飞回了我的储物袋。显然,它是跟许立国混,不是跟我。
许立国缩在剑里,看着身边委委屈屈的小黑刀,优越感油然而生:“煞星都搞不定的小弟,老子勾勾手指就收服了!魅力这块儿,我许立国拿捏得死死的!他除了修为高点,哪点比得上我?美人缘?能屈能伸?啧啧,无敌是多么寂寞……” 他看向我的眼神,甚至带上了一丝“你这可怜单身狗”的同情。
收回刀剑,我溜溜达达回洪城莫府。夜色正好,走到半路,却被一群修士拦下。没有杀气,只有一股“老子不干了”的悲愤。
领头白衣男抱拳:“王道友,天运星就听过你大名,前几日一战,更是佩服!这妖灵之地,拿我们修士当猴耍,妖将不能死,死了还得我们陪葬?去他娘的!我等决定离开这鬼地方,特来告辞!”
说罢,一群人化作流光,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修士修道,逆天而行。
但“逆”,是顶着压力前行,不是逃避。他们,选择了避。
“道心若失,修为何用?” 我摇摇头,继续漫步长街。
月光拉长身影,有些感悟在心头萦绕,似有还无。
走到莫府附近,黑暗中府门口两盏灯笼顽强地亮着,烛火在夜风中明明灭灭,却始终不熄。我停下脚步,静静看着。
那微弱却倔强的光芒,那被风吹拂却不肯熄灭的火焰……一种难以言喻的触动在心底蔓延。
直到东方破晓,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如同巨帚扫去尘埃。
我脑中“轰”地一声,仿佛有惊雷炸响!
“黑夜被阳光强行驱散……这,算不算‘逆’?这‘逆’字,莫非就是我叩问鼎之门的钥匙?” 一丝模糊却无比重要的感悟,在心底悄然生根。
没回莫府,我转身回到河道旁,盘膝坐下,试图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灵光。
晌午,熟悉的画舫悠悠而来。
船头除了弹琴的明萱姑娘,还站着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
他举杯遥敬,我提壶回应。他指了指船头,我一笑,踏水而去。
近距离听琴,琴音中的悲伤更浓。我和那青年,一个想着远方的家(和家里冰封的媳妇),一个吐槽着家里闹腾的“莽客”和“顽皮侄女”(还总被某个“恶客”骚扰)。
两个“有家难回”的男人,就着月光和琴声,默默喝了一夜的酒。话不多,但气氛莫名和谐。
天亮时,我起身告辞。青年忽然问:“兄台听琴,似有别样感触?”
“想起故人。”我答。
他苦笑饮尽杯中酒:“难怪。心无牵挂者,不为所动。兄台与我,皆是俗人。” 谈话间,明萱姑娘的琴音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回到现实。第二轮妖将之战,开始了。
帝都万丈广场,人山人海,比第一轮热闹多了。
四十八位胜出妖将(包括我这个“妖将代理人”)带着各自或疲惫、或伤残、或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帮助者们,气势汹汹地走进天妖门。
高台上,那位金甲阉人总管(莫厉海语)的目光,像冰锥子一样扎在我身上。
呵,杀气?当我的杀戮仙诀是摆设?不就废了个爱占便宜的熬迪么,至于这么记仇?
金总管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太监特有的尖利,一指场边那面巨大得离谱、散发着洪荒气息的巨鼓:“奉帝君令!第二轮,改规则!不打架,敲鼓!”
“轰!” 全场炸锅!连莫厉海都激动得浑身哆嗦。
“战妖鼓?!只有副帅晋正帅才有资格敲的圣物啊!”
“天帅大人当年敲了十五下!至今是传说!”
“看来选副帅的消息是真的!”
金总管冷哼一声压下喧哗:“此鼓乃第一代帝君所留,古妖之皮所制!血气不足者,未敲响便自身崩溃!响三声,为强者!响六声,为天骄!尔等之中,能过三声者,寥寥无几!” 他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此轮,取敲响次数最多的前十名晋级!现在,开始!”
我望着那面巨鼓,感受着它散发出的、仿佛能吞噬神魂的凶煞之气,再瞄了一眼旁边金总管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敲鼓是吧?行。不过……” 我掂量了一下自己体内磅礴的仙力和三千多道跃跃欲试的杀戮之气,“待会儿敲得太响,震聋了某些阉人的耳朵,可别怪我。”
装逼?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王林,专治各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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