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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5章 鬼笔恐怖惊魂
    第一章 血色羊毫

    梅雨如丝,将江南小镇裹进青灰色的雾帐。「墨香斋」毛笔铺的雕花木门饱吸雨水,木纹肿胀得如同溃烂的伤口。伙计阿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铜环在他汗湿的手中滑腻得抓不住,指缝间渗出的冷汗混着雨水,顺着门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昨日那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三支新制的羊毫笔管,竟渗出暗红血珠,宛如垂死之人的血泪。血珠坠落在宣纸上,晕开蜿蜒的轨迹,像极了蚯蚓在泥浆中挣扎扭动。此刻,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木门。

    "吱呀——"腐朽的门轴发出垂死的呻吟。前厅里,檀木笔架上的羊毫突然集体震颤,蘸满墨汁的笔头齐刷刷转向阿福。他瞳孔骤缩,未及反应,最顶端的毛笔"啪嗒"落地,在青砖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墨迹如活物般蠕动,渐渐化作歪斜的字迹:还我命来。

    工坊方向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阿福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手中油灯"哐当"落地,火焰腾起幽蓝的光。掌柜陈墨瘫坐在制笔台前,七窍涌出黑血,嘴角还挂着凝固的血泡。他右手死死攥着一支未完工的羊毫,笔杆上暗红符咒在幽蓝火光中诡异地扭曲蠕动,仿佛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肤下游走。陈墨瞪大的瞳孔里,倒映着墙上骇人的影子——数十支毛笔悬浮空中,笔尖组成狰狞的羊头轮廓,羊角上还挂着血丝。

    三日后,朱漆大门贴上封条。隔壁糖画摊的小囡正舔着糖稀,忽然指着毛笔铺,奶声奶气地说:"娘,昨儿半夜我看见毛笔自己在窗户上写字,写的是"话没说完,母亲慌忙捂住她的嘴,眼神惊恐地扫过封条上的朱砂印,拉着孩子匆匆离去,脚步声在雨巷中渐行渐远。

    第二章 道士入局

    玄色油纸伞在雨帘中破开涟漪,李承道踏着积水走来。灰布道袍下摆沾满泥浆,布料上深浅不一的污渍,诉说着他漫长的游历。左手握着的桃木剑,刻满云雷纹,剑柄缠着的红绳已褪色成淡粉色,绳结处还残留着细小的齿痕——那是二十年前,他从狼口救下的女童,用乳牙咬出的印记。如今,女童早已不知去向,唯有这褪色的红绳,还系着那段记忆。

    林婉儿蹦跳着跟在身后,紫色劲装外罩着件不合身的蓑衣,宽大的下摆拖在地上。腰间宝剑穗子上系着枚铜钱,被她摩挲得发亮。那是去年在城隍庙,她和人赌掷骰子赢来的彩头,总爱得意地向人炫耀:"这可是财运的象征!"

    "师父快看!"林婉儿突然扯住李承道的衣袖,指向街边茶棚。三个书生围坐一桌,桌上摆着支断成两截的羊毫,笔杆裂痕处凝结着暗红物质,像是干涸的血迹。"听说陈掌柜为取上等羊毫,"其中白面书生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恐惧,"专门雇人去黑羊村活剥羊皮,那些羊惨叫了整整三夜"

    李承道的瞳孔骤然收缩。十年前昆仑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亲眼目睹金矿矿主为求产量,活埋了三十个矿工。矿洞深处爬出的黑影,将矿主拖入地底时,矿主绝望的惨叫至今仍在他耳边回荡。他摩挲着桃木剑上的符文,沉声道:"今晚子时去探探。带上镇魔铃和引魂香。"

    林婉儿立刻来了精神,从包裹里掏出个油纸包,兴奋地说:"我在集市买了桂花糕!"见李承道挑眉,她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捉鬼嘛!"月光穿透云层的刹那,李承道盯着糕点包装纸上的羊头图案,眼神变得幽深。这个图案,与他记忆中昆仑山矿洞壁画上的标记如出一辙,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第三章 凶宅惊魂

    更鼓声惊飞檐下夜枭,李承道将最后一张符咒贴在「墨香斋」外墙上。符咒上的朱砂在夜色中泛着暗红的光,宛如凝固的血。林婉儿踩着他的肩膀翻过高墙,落地瞬间,只觉脚下一滑,踩到团黏腻的东西——竟是团未干的羊血,五指宽的血痕蜿蜒向工坊,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

    "小心!"李承道的桃木剑擦着林婉儿耳畔刺出,三支飞射而来的毛笔被剑气削成碎末。笔杆中喷出黑色雾气,在空中凝成三只羊眼,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工坊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百十来支羊毫漂浮在空中,笔尖滴落的不是墨汁,而是粘稠的血水,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

    林婉儿的宝剑挽出剑花,斩断两支袭来的毛笔。断口处涌出黑色雾气,凝成细小的羊头,张开嘴便咬向她的剑穗。她手腕翻转,剑穗上的铜钱甩出清脆声响,烟头瞬间消散。李承道咬破指尖,在符纸上画出血咒,青光闪过的刹那,所有毛笔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墙角暗格里,一本血迹斑斑的账本正微微发烫。林婉儿翻开泛黄的纸页,手指在"黑羊村"三个字上停顿:"师父,这里的采购记录"她突然僵住——每笔交易日期旁,都画着相同的羊头符咒,符咒的眼睛处,还有暗红的指印,仿佛有人曾用鲜血将其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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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传来铁链拖拽声,李承道猛地推开窗。月光下,七八个身披羊皮的黑影正顺着墙根爬行,它们空洞的眼窝里伸出细长的毛笔,在砖墙上书写着:该还债了。黑影的动作机械而僵硬,羊皮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第四章 诡异村落

    牛车碾过泥泞山道,车轮陷入泥坑,发出吱呀的呻吟。林婉儿百无聊赖地数着路边歪脖子树,第三十七棵树下,半截羊头骨瞪着空洞的眼窝,角上缠绕的红绳结着蛛网,在风中轻轻摇晃。李承道突然按住她肩膀:"到了。"

    黑羊村的土墙爬满墨绿色苔藓,墙面上坑坑洼洼,像是被无数利爪抓挠过。村口枯井旁歪斜地插着支羊毫,笔杆上凝固的血珠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折射出妖异的光芒。林婉儿正要上前,被李承道拽住后领:"血腥味不对。这味道太浓,不像是普通的羊血,倒像是"他皱起眉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叩门声惊起满院乌鸦,黑压压的一片在空中盘旋,叫声凄厉。开门的老妇裹着褪色的羊皮袄,脸上的皱纹里嵌着暗红污渍,仿佛是岁月沉淀的血痂。她浑浊的瞳孔扫过李承道腰间的桃木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色液体,滴落在地上,竟腐蚀出小小的坑洞。

    "走"老妇抓住林婉儿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三年前陈墨那畜生"话未说完,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羊叫,整个村子的狗开始疯狂哀嚎,叫声中充满恐惧。老妇猛地将他们推出门,木门关闭前,林婉儿瞥见墙上挂着的羊皮——那上面密密麻麻画满符咒,中央是用羊血写的"替死"二字,字迹扭曲,仿佛书写者在极度恐惧中完成。

    第五章 羊魔现身

    暮色中的山道弥漫着硫磺味,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李承道突然扯住林婉儿翻滚避让,一道黑影擦着头皮掠过,在青石板上砸出半尺深的坑。尘埃散尽,一只浑身淌血的巨型羊魔立在路中央,它的身体由无数羊的残肢拼凑而成,扭曲的羊角上缠绕着数百支羊毫,每支笔杆都嵌着人类牙齿,在暮色中泛着森白的光。

    "是笔魂和怨气的融合体!"李承道的桃木剑燃起青光,"护住心脉!"羊魔嘶吼着扑来,嘴里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沾着腐肉的毛笔雨。毛笔尖如利刃,带着腥风袭来。林婉儿的宝剑舞成银盾,斩断飞来的笔杆,却见断口处钻出细小的羊头,张开嘴便啃咬她的剑穗。

    激战中,李承道的符咒击中羊魔左肩,伤口处露出半截毛笔。那正是陈掌柜手中攥着的铜款,笔杆上的符咒此刻竟在发光,光芒中隐隐浮现出人脸的轮廓。"当年他用邪术炼笔,"李承道边躲边喊,"把羊魂封进笔里!这些羊,都是被活生生折磨死的!"

    羊魔突然直立而起,七窍喷出黑雾,化作无数支悬浮的毛笔,笔尖组成巨大的"杀"字。林婉儿的蓑衣被划破,左肩渗出鲜血,血珠滴落在地上,瞬间被黑暗吞噬。李承道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桃木剑暴涨三丈:"破!"剑气劈开黑雾的瞬间,他看见羊魔眼中闪过陈掌柜的面容,那面容扭曲狰狞,充满了贪婪与恐惧。

    第六章 笔中玄机

    客栈油灯将熄,火苗在灯芯上摇曳,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李承道盯着桌上的断笔,眼神专注而凝重。笔杆内部刻着细小的符文,排列成羊形图腾,符文之间,还有暗红的痕迹,像是用血填充而成。林婉儿捧着伤口凑过来,突然僵住——桌上的桂花糕包装纸不知何时被血浸透,羊头图案的眼睛竟变成了红色,仿佛活过来一般。

    "陈墨用活羊祭笔,却被反噬。"李承道在地上画出符咒,每一笔都带着沉重的力道,"这些羊魂要的不是命,是解脱。它们被禁锢在其中,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他突然抓起账本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用朱砂画着完整的羊魔图腾,角落里歪歪扭扭写着:"唯有笔死,方能魂安。"字迹潦草,似乎是在极度惊恐中写下。

    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承道和林婉儿对视一眼,同时冲出门。月光下,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翻墙逃跑,怀中露出的半截毛笔——笔杆上刻着与羊魔相同的符咒。李承道甩出捆仙索,却见那人突然转身,露出陈掌柜的脸。那张脸苍白如纸,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太晚了所有用我笔的人,都要成为祭品!"话音未落,他张开嘴,无数支羊毫喷涌而出,如黑色的洪流,席卷而来。

    第七章 密室对决

    再次潜入「墨香斋」,李承道在工坊地砖下发现暗门。暗门开启的瞬间,一股腐臭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密室中弥漫着尸腐味,巨大的制笔模具里插满沾血的羊毫,笔尖指向中央悬浮的黑羊头——那羊头空洞的眼窝里,嵌着陈掌柜的两颗眼珠,眼珠还在微微转动,充满了怨恨。

    羊魔的嘶吼震得四壁发颤,所有毛笔化作黑色洪流袭来。林婉儿的宝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光闪烁,却见斩断的笔杆立刻重组,伤口处还会钻出细小的触手,缠绕她的剑。李承道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画出血阵,剑身发出龙吟:"以笔为牢,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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