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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贺鸣远(三十四):心疼
    程月的呼吸渐渐乱了,指尖攥紧了他的衬衫。

    男人看出她的难忍,低笑着松开,整理着怀中娇柔鬓边湿发。

    “今天听你说福利院的事,”贺鸣远抬起头,鼻尖抵着她的锁骨,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探究,“我才发现,其实我对你很陌生。让我多知道些你的事,比如……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被碰过?”

    这在西区实在太罕见。

    乔莉的矜贵是因为背后有厉川,没人敢碰;可大多数西区女人,尤其是福利院出来的,根本没资格谈“守身”。

    他太清楚那些阴暗的规则——

    福利院时常被买卖人盯上,修女们即便拼力保护,也架不住男人们的暴力威胁。

    有时为了换得食物和药品,只能牺牲年长的女孩,把她们“卖”出去,好给年幼的孩子留条活路。

    被卖的女孩命运各异,长得普通的多半去做最底层的服务,像程月这样娇艳的,若没被好好护住,最终只会落得和媚儿一样的下场,甚至更糟——

    红馆里那些被粗暴的西区男人玩死的女孩,他见得太多了。

    程月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苦涩,“你以为容易吗?”

    她抬手抚上颈侧的红痕,指尖冰凉,“每次有男人来福利院挑人,我就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要么把煤灰涂满脸,要么就划伤自己,让身上淌着血。”

    她说着,撩开袖口,又掀起裙摆一角。

    在衣服遮住的地方,胳膊上、腰侧,全是纵横交错的旧刀疤,有的已经淡成了银白色,有的还能看出狰狞的形状。

    贺鸣远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林溪因为有他的庇佑,从未经历过这些风雨,可眼前的女人,却独自扛过了那么多黑暗。

    他低下头,轻轻吻在那些刀疤上,声音哽咽,“这样……就能躲过去吗?”

    程月摇摇头,睫毛上沾了层水汽,“不能。即便乔莉护着我,日子也很难。有一次,一个男人都把我扛在肩上了……”

    她的声音突然开始颤抖,用力摇了摇头,“不说了。”

    “告诉我。”贺鸣远抬起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嵌进身体,“必须告诉我。”

    程月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顺着脸颊砸在他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不说了,太脏了……”

    贺鸣远坐起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扶着她的脸颊,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神坚定,“别让这些事堵在心里,说出来。”

    女人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积压多年的恐惧和屈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就故意让自己大小便失禁,脏了那个男人一身……他把我扔在地上,差点打死我。这事传出去后,好一段时间没人再来打我的主意,都说我身体有毛病,卖不出好价钱……再后来,乔莉找了厉川帮忙,用他的关系护住我,我才真正得了平安。”

    “该死的!”贺鸣远低吼一声,眼底瞬间布满血丝。

    就算怀里的女人不是他要娶的人,这些事也足够让他想杀人。

    他看着眼前坚强的女人哭得像个孩子,心里又气又疼,猛地吻住她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又在触及她颤抖的唇瓣时,瞬间放柔了力道。

    “还记不记得那个男人是谁?”他在喘息间追问,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要带走你的那个。”

    程月摇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样子呢?长什么样子?”贺鸣远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女人抽噎着,声音颤颤巍巍,“脖子……脖子那里有个十字纹身。”

    贺鸣远点点头,眼神冷得像冰,“我一定找到他,剁了他。”

    说完,他失控地吻着她,仿佛要以此抚平她的伤口,心里暗下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对她,绝不能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花房里的玫瑰香气似乎也染上了几分酸涩,那些凋零的花瓣,像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苦难。

    程月靠在他的肩头,渐渐停止了哭泣,感受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心里那道紧闭多年的门,似乎悄悄裂开了一条缝。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程月轻轻推了推他,“该回去了,张妈该担心了。”

    “那你别走,吃过晚饭,我送你回去。”

    “我今天没在paradiso,乔莉姐该忙不过来了。尤其晚上……”

    “你也太小看乔莉了。”贺鸣远宠溺地点着她的鼻尖,“再说,我想和我女朋友多待一会儿,怎么不行?”

    女朋友,这个称呼在西区简直罕见。

    玩物、情人、老婆、用来泄欲的,用来解决寂寞的,用来搭伙过日子的……

    但眼前这个在西区只手遮天的男人,却给了她这份尊重。

    她的心,真的软了。

    贺鸣远把程月抱起来,等女人站稳后,返身拿起地上的西装,拍了拍上面的花瓣和灰尘,小心翼翼地披在程月肩上,“晚上凉。”

    两人走出花房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橘红色。

    贺鸣远牵住她的手,紧紧的。

    有什么理由不爱他?

    有什么理由不娶她?

    贺鸣远在心中警告着自己。

    若是让程月失望,他第一个饶不了自己。

    客厅里静悄悄的,张妈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

    贺鸣远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楼梯口,随即又移开,喉结滚动了一下,“张妈,把林溪的饭送上去吧。”

    程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坐下。

    贺鸣远心中已经作出决定,对林溪,不去看,不去听,不去管。

    他要把所有宠爱,都给自己未来的妻子。

    程月值得他给她所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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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的闺房里,林溪正蜷缩在飘窗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房间依旧一片狼藉,她却没心思收拾。

    脸颊上的指印已经淡了下去,可心里的疼却丝毫未减。

    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张妈端着餐盘走进来,叹了口气,“小姐,吃点东西吧。”

    林溪没有回头,声音闷闷的,“我不饿。”

    “贺爷也是为了你好。”张妈把餐盘放在桌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句,“程小姐是个好人,你……”

    “出去!”林溪猛地打断她,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听!”

    张妈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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