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和解雨臣回到雨村的那天下午,院子里热闹得像过年。张念灵第一个发现他们,尖叫着冲过去,一头扎进解雨臣怀里。
"解爸爸!黑爸爸!"小男孩兴奋地手舞足蹈,"你们给我带礼物了吗?"
黑瞎子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雕小马:"当然有!这是奥地利的手工艺品,看,马鬃还能动呢!"
吴邪和胖子闻声从屋里出来,张起灵则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走廊阴影处,眼中带着罕见的愉悦。
"哟,度蜜月的大佬回来啦!"胖子夸张地张开双臂,"快让胖爷看看,有没有被爱情滋润得容光焕发?"
解雨臣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但耳尖微微泛红。黑瞎子则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得意洋洋:"那必须的!我们家花儿现在——"
"闭嘴。"解雨臣一肘子顶在他肋骨上,成功制止了接下来的荤话。
吴邪笑着接过他们的行李:"玩得开心吗?"
"还不错,"解雨臣难得地露出轻松的笑容,"瑞士很安静,适合休息。"
黑瞎子凑过来补充:"意大利就不一样了,那叫一个热情似火——嗷!"又被解雨臣踩了一脚。
晚饭后,胖子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盒子:"来来来,趁着人齐,咱们玩点游戏!黑瞎子花儿爷归来,不得热闹热闹?"
张念灵立刻举手:"我也要玩!"
"那必须的!"胖子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当裁判,跟胖叔一起。"
第一个游戏是你画我猜。两对情侣自然组队,黑瞎子和解雨臣一组,张起灵和吴邪一组。胖子负责出题和计时,张念灵则负责评判答案对错——虽然小男孩经常被逗得咯咯直笑,完全忘了正事。
"第一题!"胖子亮出卡片,"马桶刷!"
解雨臣优雅地接过画笔,在纸上迅速勾勒出马桶和刷子的简笔画,连细节都一丝不苟。黑瞎子立刻喊出答案:"马桶刷!"
"正确!"张念灵拍着小手宣布。
轮到张起灵和吴邪。胖子坏笑着亮出下一题:"暗恋。"
张起灵接过笔,略微思考后画了两个火柴人,一个躲在树后偷偷看另一个。吴邪脸一红:"偷...偷窥?"
张起灵摇头,在偷看的火柴人胸口画了一颗心。
"啊!暗恋!"吴邪恍然大悟,随即意识到什么,耳朵更红了。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张族长画得这么熟练,看来经验丰富啊~"
张起灵面不改色,只是悄悄握住了吴邪的手。
几轮过后,比分咬得很紧。解雨臣的画工精准得令人发指,连"量子力学"这种离谱的题目都能用简练的图形表达出来;而张起灵则胜在意境传达,简单的线条就能抓住本质。相比之下,两个猜题的人就逊色多了——黑瞎子经常故意曲解解雨臣的画,惹得对方直瞪眼;吴邪则总是过度解读,把简单的图画想得太复杂。
"最后一题决胜局!"胖子宣布,"题目是——接吻!"
解雨臣淡定地画了两个火柴人面对面,嘴唇相接。黑瞎子却装作看不懂:"这是什么?两个人比身高?"
解雨臣的笔尖差点把纸戳破,又在两个火柴人旁边画了一颗爱心。
"哦~"黑瞎子做出恍然大悟状,"是人工呼吸!"
"黑瞎子!"解雨臣终于忍不住了,"你故意的!"
张起灵这边则画得更加含蓄——两个圆头靠得很近,周围画了几道象征心跳的波浪线。吴邪支支吾吾半天,脸越来越红:"是...是..."
"是什么啊天真?"胖子坏笑,"快点,时间要到了!"
"是接吻!"吴邪终于憋出来,然后立刻低头假装整理卡片,不敢看任何人。
张念灵宣布:"平局!加赛一轮!"
胖子搓搓手:"光画画多没意思,咱们玩点更刺激的!"他变魔术般拿出一盒饼干,"用嘴传饼干游戏!规则很简单——用嘴咬着饼干传给下一个人,另一个人用嘴接过来放进盘子里,一分钟内看哪组盘子里的饼干多。"
吴邪和张起灵同时僵住了,黑瞎子则眼睛一亮:"这个好!"
"胖叔,我也想玩!"张念灵拽着胖子的衣角。
胖子挠挠头:"这个游戏大人玩比较合适...这样,你和胖叔当裁判,监督他们有没有作弊,好不好?"
小男孩勉强接受了这个安排,但要求下一轮游戏必须让他参与。
两对情侣面对面站好,各自面前放着一个空盘子。胖子拿着秒表,一脸坏笑:"准备...开始!"
黑瞎子立刻叼起一块饼干,歪着头凑近解雨臣。解雨臣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配合地凑上去咬住另一端。两人慢慢将饼干缩短距离,直到嘴唇几乎相碰,黑瞎子才故意松口,让解雨臣"接"过饼干。
"黑瞎子你耍赖!"胖子抗议,"哪有传一块饼干用十秒钟的!"
黑瞎子无辜地眨眼:"规则没说时间限制啊~"
张起灵和吴邪这边则完全是另一种画风。吴邪红着脸叼起饼干,张起灵凑过来接时,他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第一次尝试,因为距离没掌握好,饼干直接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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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你放松点!"胖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当是在喂小哥吃零食!"
第二次尝试,吴邪闭上眼睛,豁出去般向前倾。张起灵稳稳地接住饼干另一端,两人小心翼翼地缩短距离。就在交接的瞬间,吴邪因为太紧张,牙齿不小心碰到了张起灵的嘴唇,吓得他立刻后退,饼干又掉了。
"哈哈哈哈!"黑瞎子笑得直拍大腿,"张族长,你家这位太害羞了吧!"
张起灵没有理会调侃,只是轻轻捏了捏吴邪的手腕,用眼神安抚他。第三次尝试,吴邪终于成功将饼干传给了张起灵,后者优雅地将它放入盘中。
一分钟很快过去,结果毫无悬念——黑瞎子和解雨臣以五块饼干的绝对优势获胜,其中三块的时间都花在了"交接过程"上。张起灵和吴邪只成功传递了两块,而且两人的脸都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我不服!"吴邪抗议,"他们那是传饼干吗?根本就是在..."
"在什么?"黑瞎子坏笑着追问。
吴邪说不出口了,抓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泄愤。张起灵则默默地将手搭在他肩上,无声地表示支持。
张念灵歪着头问:"胖叔,为什么吴爸爸和张爸爸脸这么红啊?"
胖子一脸正经:"因为他们在练习憋气,你看,黑爸爸和解爸爸也在练呢!"
确实,解雨臣此刻正因为黑瞎子的又一次调戏而面色绯红,正用折扇猛敲对方的头。
游戏结束后,五人一孩围坐在院子里吃零食聊天。黑瞎子绘声绘色地讲述他们在欧洲的见闻,时不时被解雨臣纠正夸张之处。吴邪靠在张起灵肩上,时不时插几句话。胖子则忙着给张念灵剥葡萄,一边嘲笑两对情侣的腻歪行为。
夜渐深,张念灵已经在解雨臣怀里睡着了,小手里还攥着那只木雕小马。黑瞎子轻手轻脚地抱起孩子:"我们先带他去睡了。"
张起灵也站起身,顺手将昏昏欲睡的吴邪拉起来:"休息吧。"
胖子看着两对情侣各自回房的背影,夸张地叹了口气:"哎,就剩胖爷我一个孤家寡人咯~"但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雨村的院落里。五个大人和一个孩子,这个非传统却又温馨无比的家庭,在游戏与笑声中迎来了又一个平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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