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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年代文的路人甲12
    腊月二十八这天,甲叮叮裹着厚厚的棉袄,踩着积雪往山上走。周瑾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个沉甸甸的篮子,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白面馒头和腊肉。

    "爹!"刚到岩洞口,甲叮就看见甲章正蹲在外面劈柴,她小跑过去,"跟我们一起下山过年吧。"

    甲章手里的斧头顿在半空,胡须上结着冰碴:"这里?"

    甲叮夺过斧头,"您一个人在这儿,我哪能安心过年?"

    周瑾也上前劝道:"爹,山上有郑卫国他们守着,您就放心跟我们回去吧。"

    甲章还在犹豫,林教授从洞里探出头来:"老甲,去吧。闺女一片孝心,我们这儿不打紧。"

    最终,甲章被说动了。他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跟着女儿女婿下了山。

    回到自家院子,甲叮叮就开始忙活起来。她指挥周瑾打扫屋子、贴窗花,自己则钻进厨房准备年夜饭。

    "爹,您帮我剁馅儿。"甲叮把菜刀递给甲章,"咱们包三鲜馅儿的饺子。"

    甲章接过刀,动作麻利地剁起肉馅。父女俩配合默契,不一会儿,案板上就堆起小山般的馅料。

    "叮叮,"甲章突然压低声音,"你那些特别的东西,没被人发现吧?"

    甲叮知道父亲指的是空间,她摇摇头:"除了周瑾,没人知道。"

    甲章点点头,继续剁馅:"那就好。这世道..."

    话没说完,院门被推开,周瑾领着周父周母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周班、李秀兰,还有难得露面的大哥周理,老婆在娘家。

    "亲家来了!"甲章赶紧擦擦手迎上去。

    周父笑呵呵地拱手:"打扰了打扰了。"

    周母手里提着个布包,一进门就塞给甲叮:"给你带了点酸菜,包饺子用。"

    甲叮接过,发现布包里除了酸菜,还有一小包红糖。她心头一暖,挽住周母的胳膊:"娘,您坐这儿,帮我擀皮儿。"

    李秀兰撇撇嘴,小声嘀咕:"就会讨好..."

    周班拽了她一下,两人不情不愿地找了个角落坐下。大哥周理则默默走到灶台前,开始烧火。

    不一会儿,窑洞里就热闹起来。擀面杖的滚动声、剁馅声、说笑声混在一起,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甲叮注意到,周母擀的饺子皮又圆又匀,比自己强多了。她由衷赞叹:"娘,您手真巧。"

    周母难得露出几分得意:"那可不?当年在生产队,我擀皮儿的速度没人比得上。"

    周父抽着旱烟,和甲章聊着今年的收成。周瑾和周瑜在灶台前忙活,偶尔交换一个眼神。就连周班和李秀兰也被分到了剥蒜的活儿,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也没再说什么怪话。

    夜幕降临,热腾腾的饺子端上了桌。甲叮还做了红烧鱼、炖鸡、炒腊肉,摆了满满一桌。

    "来,都举杯。"周父站起身,"今年能聚在一起,不容易。"

    众人碰杯,连李秀兰都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甲叮注意到,周母特意把第一碗饺子推到了甲章面前。

    "亲家辛苦了,多吃点。"

    甲章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让你吃就吃。"周母虎着脸,"磨叽啥?"

    甲叮和周瑾相视一笑。她知道,这是周母表达感谢的方式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融洽。

    甲章笑呵呵地应着,眼神却清明。他悄悄对女儿使了个眼色,甲叮会意,起身去里屋拿出一个布包。

    "爹,娘,这是我和周瑾孝敬您二老的。"她打开布包,里面是两件崭新的棉袄。

    周母摸着柔软的棉布,眼圈突然红了:"这得花多少钱..."

    "不贵。"甲叮叮搂住母亲的肩膀,"您儿子现在可是有工资的人。"

    周父试穿了一下,合身得不得了,乐得直拍甲章的肩膀:"亲家,你养了个好闺女啊!"

    甲章笑着点头。

    守岁时,周母破天荒地拉着甲叮的手说了许多体己话。从周瑾小时候的糗事,到村里的趣闻,再到怎么腌酸菜最好吃...甲叮认真听着,时不时插几句话。

    送走父亲后,甲叮叮有些闷闷不乐。周瑾捏了捏她的手:"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周瑾牵着她的手,踩着厚厚的积雪往村后走。绕过一片林子,眼前出现了一个隐蔽的隧道入口,周瑾移开石头。

    门一推开,甲叮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隧道内部被改造成了一个科技感十足的空间!墙壁上贴着隔音棉,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led灯,角落里摆着一张舒适的沙发,对面是一块投影幕布。旁边的小桌上,甚至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台游戏机。

    "这……"甲叮叮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弄的?"

    周瑾笑着关上门,顺手按下墙上的开关,隧道里顿时亮起柔和的灯光:"前段时间趁你忙着备年货,我偷偷布置的。"他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这里方圆三里我都设了监控,没人能靠近。"

    甲叮叮好奇地摸了摸投影仪:"这玩意儿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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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里翻出来的。"周瑾打开电脑,调出一部电影,"想看什么?老片子还是新的?"

    甲叮叮眼睛一亮:"《肖生克的救赎》!"

    周瑾无奈,但还是照做。电影开始播放,甲叮叮抱着抱枕,看得津津有味。周瑾则从空间里拿出两罐可乐和一包薯片,递给她:"喏,你的标配。"

    甲叮叮接过,咔嚓咔嚓地嚼着薯片。

    电影播到一半,甲叮叮突然凑近他:"周瑾。"

    "嗯?"

    "你是不是偷偷用精神力屏蔽了外面的风雪声?"

    周瑾挑眉:"这都被你发现了?"

    甲叮叮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那当然,你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

    周瑾失笑,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行,你最聪明。"

    大雪封山的第三天,甲叮叮和周瑾窝在隧道里,百无聊赖地翻着空间里的物资。

    "要不……我们做点药丸?"甲叮叮突然提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周瑾挑眉:"什么药丸?"

    "感冒药、退烧药、消炎药,磨成粉,加蜂蜜搓成丸子。这样以后谁有个头疼脑热的,直接吃一颗,省得熬药。"

    周瑾想了想,点头:"行,反正设备齐全。"

    两人说干就干。甲叮叮从空间里取出研磨钵、筛网和蜂蜜,周瑾则负责把药材分类——金银花、板蓝根、黄芩、甘草……一样样称重配比。

    隧道里很快弥漫起浓郁的药香。甲叮叮挽起袖子,把研磨好的药粉倒入蜂蜜中,像揉面团一样慢慢搓成小丸子。

    周瑾在一旁帮忙,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把药丸捏成均匀的小球,再裹上一层薄薄的糯米纸防潮。

    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做出了几百颗药丸,分门别类地装进小瓷瓶里,贴上标签。

    这些是以后他们穿越到保障。

    忙活完药丸,甲叮叮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她摸了摸空荡荡的胃,突然灵光一闪:"周瑾,咱们干脆在这儿煮几天的饭,存空间里吧?"

    周瑾挑眉:"怎么,懒得回家做饭了?"

    "以后农忙的时候懒得煮饭。"甲叮叮理直气壮,"反正空间能保鲜,煮好了放进去,以后中午直接拿出来吃,连热都不用热。"

    周瑾失笑:"行,你说了算。"

    甲叮叮立刻从空间里搬出便携式煤气灶、炒锅和一堆食材。周瑾负责生火,她则麻利地切菜、炒肉,不一会儿,隧道里飘满了饭菜的香气。

    红烧排骨、蒜蓉青菜、番茄炒蛋、酱爆茄子……一样样出锅,甲叮叮用饭盒分装好,整整齐齐码进空间。

    "再来点主食。"她嘀咕着,又煮了一锅米饭,蒸了几笼包子。

    周瑾靠在墙边看她忙活,眼里带着笑意:"你这是准备开食堂?"

    "这叫未雨绸缪。"甲叮叮头也不抬,"万一哪天忙起来,哪有时间做饭?"

    周瑾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我媳妇真贤惠。"

    甲叮叮耳根一热,用手肘轻轻顶他:"少来,帮忙装饭盒。"

    周瑾低笑,乖乖照做。

    吃饱喝足,两人窝在沙发里消食。甲叮叮翻着医书,周瑾则摆弄着那台笔记本电脑,检查监控系统。

    "周瑾。"甲叮叮突然抬头,"你说……我们能不能在这儿种点草药?"

    "种这儿?"周瑾环顾四周,"也成,我有紫外线灯。"

    周瑾思索了一下,点头:"可以试试。"

    甲叮叮立刻兴奋地翻出种子包——人参、黄芪、当归……全是珍贵药材。

    "要是真能种出来,以后咱们就不缺药了。"

    周瑾揉了揉她的头发:"你高兴就好。"

    甲叮叮笑嘻嘻地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最好了。"

    周瑾眸色一深,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住她的唇。隧

    道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远处风雪呼啸,却丝毫影响不到这一方温暖的小天地。

    傍晚时分,雪势稍缓。周瑾关掉设备,收拾好隧道,牵着甲叮叮的手往回走。

    "明天还来吗?"甲叮叮问。

    "来。"周瑾捏了捏她的手指,"你想做什么都行。"

    甲叮叮笑得眉眼弯弯:"那明天我们来做衣服。"

    "好。"

    大年初二的清晨,雪还在下。甲叮叮裹着厚厚的围巾,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往隧道走。周瑾走在前头牵着她的手。

    "慢点走。"周瑾回头,伸手扶住差点滑倒的甲叮叮,"路还长着呢。"

    甲叮叮抓住他温暖的手掌"

    推开隧道厚重的铁门,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

    周瑾,此刻隧道里暖融融的。

    "你什么时候......"

    "后半夜。"周瑾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想着今天要用,就提前准备了。"

    甲叮叮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不是说好一起弄的吗?"

    周瑾笑着握住她的手:"让你多睡会儿。"他指向新布置的种植区,"我按医书上说的,把不同习性的药材分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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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从通风口斜斜地照进来,在铺着油布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甲叮叮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取出人参种子。

    周瑾递来一个小喷壶:"用这个,山泉水。"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挖坑,一个播种。周瑾的手指修长有力,却能轻柔地拨弄每一粒种子。

    "要斜着种。"他调整着一株幼苗的角度,"野生人参的根系都是这样长的。"

    甲叮叮托着腮看他专注的侧脸,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个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冷硬模样的男人,此刻正为她的小爱好如此用心。

    种完最后一株黄芪,甲叮叮拍拍手上的泥土:"接下来做衣服!"

    她从空间里搬出那台老式缝纫机,周瑾立刻帮她支好桌子。厚重的毛毡铺开,发出沉闷的响声。

    "想给爹做件新棉袄。"甲叮叮展开一块藏青色棉布,"他总说山上风大。"

    周瑾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我来画版型?"

    "你会?"

    "在部队学过。"周瑾拿起划粉,三两下就勾勒出流畅的线条,"老丈人身高178,肩宽......"

    甲叮叮惊讶地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你连这个都记得?"

    周瑾低笑:"重要的事都不会忘。"

    缝纫机嗒嗒的声音在隧道里回荡。

    "给你也做一件吧?"她比划着周瑾的肩宽,"用这块墨绿色的料子。"

    周瑾刚要点头,隧道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两人同时停下动作,周瑾快步走到监控屏前。

    "是只野兔。"他松了口气,"踩断树枝了。"

    甲叮叮拍拍胸口:"吓我一跳。"

    周瑾走回来,从背后抱住她:"继续?"

    午饭是甲叮叮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红烧肉饭盒,还冒着热气。周瑾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橘子汽水,甲叮叮眼睛一亮。

    "哪来的?"

    "上次去县里买的,一直藏着。"周瑾用衣角擦掉瓶口的灰尘,"就剩这一瓶了。"

    甲叮叮宝贝似的捧着汽水,小口啜饮。周瑾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眼里盈满笑意。

    吃完饭,两人窝在自制的沙发上看书。

    甲叮叮翻着医书,周瑾则在研究那本《机械维修手册》。

    隧道里安静得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偶尔夹杂着炭盆里火星爆裂的轻响。

    "周瑾。"甲叮叮突然抬头,"你说空间里的拿出来黑土地能不能种茶树?"

    周瑾合上书:"想喝茶了?"

    "嗯。"甲叮叮靠在他肩上,"想念龙井的香味了。"

    周瑾轻轻抚摸她的长发:"等开春,我去想办法弄些茶苗。"

    甲叮叮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你最好了。"

    周瑾眸色转深,低头吻住她的唇。隧道外寒风依旧,里面却温暖如春。

    傍晚时分,甲叮叮从空间里取出准备好的饭菜。周瑾点亮煤油灯,暖黄的光晕在隧道里荡漾开来。

    "今天做了这么多衣服。"甲叮叮满足地看着挂起来的成品,"够穿好久了。"

    周瑾给她盛了碗热汤:"明天想做什么?"

    "把药材整理一下吧?"甲叮叮掰着手指算,"还要做几双布鞋,你的鞋底都快磨穿了。"

    周瑾心头一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急,慢慢来。

    远处传来隐约的狼嚎,周瑾下意识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甲叮叮却一点也不怕,反而往他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

    "冷了吗?"

    "不冷。"甲叮叮仰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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