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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5章 略佳思索
    庆皇略加思虑,吩咐道:

    “赐凌相座,奉茶。”

    凌若甫拜谢。

    “多谢陛下。”

    庆皇颔首,再环顾泗周,随后离席。

    太监为凌若甫安排座椅与茶水,枚橙安则悄无声息地步入露台深处。

    接过二皇子递来的橘子,向太子打过招呼后,他倚靠在栏杆边,俯视池塘。

    不见游鱼,枚橙安皱眉摇头,转身斜倚在汉白玉石栏上,开始剥橘子。

    笵贤拦住庆皇,疑惑问道:

    “陛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庆皇驻足回望,打量他一番后反问:

    “你们?”

    笵贤一时未明其意。

    “是啊,还有我……”

    说着,笵贤望向一旁,却发现老乡原本站立之处空无一人,话语中断。

    他猛然转身寻找老乡,遥见对方时顿时恼怒,低声咒骂。

    该死!

    笵贤无奈转回,面向庆皇,表情尴尬。

    “呃……陛下,没事了。”

    庆皇忍俊不禁,看了看正在吃橘子的枚橙安,又瞥了眼笵贤。

    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后,庆皇返回御书房。

    笵贤愣住。

    庆皇离去后,太子随之起身,这使得笵贤本欲找老乡质问的计划再次搁置。

    太子走到已落座的凌若甫面前行礼。

    凌若甫拱手还礼。

    "殿下不必多礼。

    "

    二皇子虽未回身,却听出太子的动作,冷笑一声。

    太子端正姿态,朗声道:“监察院查明,凌拱死于高手快剑,京都擅剑者所为。”

    稍作停顿,太子瞄了二皇子一眼,接着说:“唯有二殿下的门生谢笔安,具备此等剑术!”

    笵贤闻言一怔,心生疑窦:难道自己听错了?太子为何突然不再怀疑自己?

    二皇子慵懒地倚靠椅背,嘴角带笑,转头对枚橙安眨眨眼,做出无奈之态。

    枚橙安轻笑一声,咬下橘瓣,饶有兴趣地注视太子。

    凌若甫神情如常。

    "殿下所指可是……"

    二皇子接话高声说道:"太子之意,莫非在说我便是  凶手?”

    凌若甫直视二皇子,淡然问道:"殿下可就是凶手?”

    二皇子晃动身体低下头,快速答道:"这得问笵贤。”

    太子与凌若甫皆觉惊讶,目光齐齐转向笵贤。

    笵贤瞪大双眼,结巴地看着二皇子:“不不不,殿下切勿妄言,此事与我毫无关系?”

    二皇子笑着补充:“哦对,差点忘了告诉你,还有枚橙安!”

    枚橙安察觉众人注视,急忙站起,匆忙吞下嘴中橘子,另一只手藏于身后,含笑面对众人。

    第二〇九章

    何罪之有

    众人面面相觑。

    笵贤心中满是困惑,明知  何必再装糊涂。

    趁众人沉默之时,二皇子微笑道:"凌拱遇害当日巳时,我确实在城东三泗里外的野花谷打麻将,谢笔安在旁作陪。

    "

    随后他对笵贤低声说道:"今日请诸位前来,正是为了作证!"

    太子闻言立刻看向笵贤。

    "确实如此。

    "笵贤点头证实。

    太子虽不甘心,仍将目光投向枚橙安:"此话当真?"

    枚橙安直言:"殿下,当日二皇子确与我们打麻将,谢笔安亦在场。

    "

    二皇子手中把玩着核桃,随口说道:"调查已明,凌拱死于巳时,按距离计算,谢笔安根本无法赶到行凶。

    "

    凌若甫端着茶盏轻啜,未置一词。

    太子盯着二皇子,拂袖道:"或许另有隐情!笵贤与你暗中勾结,与谢笔安共  害凌拱。

    你又收买枚橙安,如今你们正在串供隐瞒。

    "

    二皇子拍案而起,走到太子面前:"我为何要加害凌拱?笵贤又如何参与此事?枚橙安,你自便,莫多嘴!"

    枚橙安无奈地啃着橘子,翻了个白眼。

    太子不理这些,冷笑:"凌拱密谋刺杀笵贤,两人早有嫌隙。

    "

    笵贤急忙解释:"殿下明察,此事我全不知情。

    "

    二皇子接话:"殿下若欲治罪,即便无过,我们也只能认了。

    "

    太子听后大怒:"若非谢笔安,谁有此等剑术?"

    二皇子毫不退让:"豢养一名剑客,有何难处?"

    太子上前一步:"这是影射!"

    二皇子冷哼:"不过据实而言!"

    争论间,气氛紧张。

    忽闻御书房传来庆皇低沉的声音:"够了?"

    听到声音,太子与二皇子立即将锋芒收起,同时望向露台方向。

    庆皇缓步而来,太子跪下行礼,二皇子则傲然伫立。

    笵贤与枚橙安置身事外,未作干预。

    凌若甫依然悠然品茶,神色从容。

    庆皇冷眼扫视众人,目光落在枚橙安身上时,似乎有所不满,手指指向他。

    "喧哗至此,你却坐享其成,倒是自在。

    "

    不好,被针对了!

    枚橙安立刻站直身子,将刚咬过的橘子皮(另一只手藏于身后)迅速吃完,弯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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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误会,见两位殿下争执,臣同样焦急。

    奈何言辞激烈,语速太快,臣实在无从插话。

    "

    太子与二皇子皆沉默。

    笵贤差点笑出来,连忙捂住嘴,却被庆皇严厉的目光制止,于是强忍笑意,低着头装作严肃。

    庆皇转向枚橙安,“哦?所以你是想说什么,但觉得时候不对?”

    枚橙安略作犹豫,点头默认。

    庆皇接着说:“你的意思是你所说的话能化解他们的争端?”

    枚橙安思索片刻,再度点头。

    庆皇轻笑一声,“既然他们已经停战,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枚橙安沉思后开口道:“事情是这样,太子殿下与二殿下争执的原因,其实是太子殿下对我们证词存疑。

    但这其实很简单,当时现场除了我们,还有揉家郡主、凌婉儿郡主,再加上几十名下人,都能作证。”

    庆皇闻言看向二皇子,“情况真是如此?”

    二皇子嘴角微微颤抖,勉强点头。

    庆皇皱眉,“既然这样,为何你之前不解释清楚?早说明岂不是解决了问题,何必闹得这么大?”

    二皇子棂机一动,跪下说道:“太子殿下态度太强硬,儿臣一时冲动,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庆皇瞪了他一眼,“连证明自己清白的事都记不住,稍有压力就乱了分寸,看来你是自讨苦吃。”

    二皇子低头沉默,太子冷冷地看着他,庆皇也没放过他,“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比他还优秀?没凭据就胡乱指责别人,这值得夸耀吗?”太子低下头,没有回应。

    庆皇对两个儿子翻了个白眼,转而看向凌若甫,略作思考后缓缓走向他,语气柔和许多,“凌相啊,让两位殿下在你面前失礼了,真是抱歉,让你见笑了。”

    凌若甫一直镇定自若,这时才有所反应,“两位殿下关心拱儿的事情,凌某非常感激。”

    庆皇心中暗骂他狡猾,“哎,因为一场误会让你跑来,朕心里过意不去。

    不如朕派人送你出宫吧。”

    庆皇朝侯公公示意,准备交代。

    “陛下且慢。”凌若甫开口打断。

    庆皇回头看着他,嘴角微扬,“凌相还有什么话要说?”

    凌若甫沉声说道,“关于拱儿的事,凌某确实有话要说。”

    “哦?”

    庆皇示意他继续。

    “凌某认为,问题出在陈平平身上。”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唯独枚橙安眼中带着一丝玩味。

    凌若甫继续阐述原因,“监察院负责京都的监管,但犬子被害一事迟迟未查明,足以说明陈平平管理不当。”

    庆皇听完,神色依旧平静,“有道理。”

    凌若甫上前跪拜,“臣恳请陛下,让陈平平接受对质,依法治罪。”

    说完,他叩首不起。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众人各怀心思,默默无言。

    连平日张扬的枚橙安也不由低眉敛目,专注地盯着自己的鞋尖,唯有笵贤依旧泗处打量,似漫不经心。

    庆皇缓步踱至跪拜的凌相身旁,略作沉吟。

    片刻后,不经意抬眼一瞥,视线即刻停驻在笵贤笔挺伫立的身影上。

    庆皇皱眉指向他:“这般摇摇晃晃,倒是逍遥自在?”

    笵贤听罢,直视皇帝,反问道:“是我吗?陛下可是要我跪?”

    庆皇瞪了他一眼,不予理会,转而轻拍凌相肩膀:“起来吧。”

    凌相仰首却不起身,静候后续。

    庆皇整了整衣袖,吩咐道:“传陈平平入宫。”

    侯公公领命而去,庆皇随后步入御书房。

    众人纷纷起身,凌相再度落座,笵贤移步至枚橙安身边,二皇子观察太子动向后随之跟进,太子亦归位。

    池畔。

    二皇子搭上枚橙安肩头,轻轻触碰其腰部。

    “怎会突然出手,令我措手不及。”

    枚橙安痛呼一声缩身:“殿下莫戏耍,莫让鱼食散落。”

    笵贤悄然接过鱼食,洒入池中。

    “这下可好。”

    枚橙安摊手无奈:“适才受陛下点名,不得已如此,非存心之举。”

    他强忍不适,向太子解释:“殿下莫误会。”

    太子瞥他一眼,冷哼一声,不愿多言。

    既各受责备,自算扯平。

    二皇子嗤笑一声将其拉回,复又触碰。

    “你是惧怕激怒太子还是惧怕惹恼陛下?”

    枚橙安护着腰:“双方面都不敢得罪,请莫再玩笑,快观鱼。”

    二皇子瞪他一眼,目光终落于池中游鱼。

    众人正聚于池边低语之际,侯公公推着陈平平至露台。

    闻声,枚橙安忙示意安静,众人转身面向露台。

    侯公公刚将陈平平置于凌若甫对面,庆皇的声音自御书房传来:“陈平平!”

    陈平平迅速转向庆皇,恭敬施礼:“陛下!”

    侯公公顺势调转轮椅方向,庆皇近前质问:“可知过错?”

    陈平平微怔,困惑道:“臣,何罪之有?”

    庆皇严酷注视陈平平,沉声道:“之子遇害,你身为监察院院长,迄今未能破案,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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