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攥着那截碎布冲进知青点屋门时,窗台上的煤油灯正扑簌簌掉灯花。
她反手闩上门,翡翠镯在腕间发烫——这是灵泉要起作用的征兆。
陶盆里的灵泉水刚漫过碎布,青白色雾气便腾起来。
苏檀盯着水面,指甲掐进掌心。
半盏茶功夫,布角突然鼓起个小疙瘩,她屏住呼吸挑开线头,指甲尖夹出张比指甲盖还小的纸条,展开时发出细响。
"7-3-9。"她念出声,后颈冒起细汗。
青竹沟老宅编号她熟得很——年初帮周大队长登记房屋时,西头七间老房按顺序标了号。
门被拍得山响。"开门。"顾沉砚的声音裹着夜露,"碎布查得怎样?"
苏檀把纸条塞进领口,转身拉开门。
顾沉砚军装没扣风纪扣,枪套在腰间晃:"李会计说西头老宅今儿晌午有生人转悠。"
"7号。"苏檀摸出纸条,"可能是入口坐标。"
顾沉砚的手指在纸条上顿了顿,突然扯她往门外走:"民兵队在老宅外候着。"
月头的夜黑得早,两人踩着碎石路往西头跑。
老宅的破门板被顾沉砚一脚踹开,霉味混着潮土气扑出来。
苏檀踮脚避开墙根的蜘蛛网,手电光扫过灶台——第三块砖缝里塞着半截稻草,和碎布上的金线梅花纹路对上了。
"地窖。"她蹲下身,指甲抠住砖缝。
顾沉砚的军靴已经压上来,石板"咔"地错开半寸,霉湿的风裹着土腥气涌出来。
竖井里飘着股油腥气。
顾沉砚用手电照下去,井壁上的泥印还新鲜,鞋印前深后浅——是负重的人爬过。
"韩七斤带两队人守外围。"身后传来脚步声,韩七斤叼着根草,手里攥着个小铁盒,"这监听器能传半里地,我搁井口砖底下了。"
苏檀摸了摸腰间的铜哨——和顾沉砚约好的暗号。
顾沉砚已经顺着井壁往下爬,军靴蹭着青苔:"手给我。"
井底比外头凉十度。
苏檀的鞋尖刚沾地,顾沉砚的手掌就覆上她后颈:"别碰右边石壁。"他的手电光扫过,石缝里嵌着半枚锈铁钉,"影门的机关喜欢藏锐器。"
通道拐了三道弯,石墙突然平整起来。
苏檀的指尖刚触到墙面,腕间翡翠镯猛地一烫——金线梅花的刻痕在手电光下泛着冷光。
她按了按花心位置,石墙发出闷响,缓缓向里退去。
密室不大,墙上挂着三张地图。
苏檀凑近,心跳快得要撞破喉咙——第一张标着县粮食仓库的坐标,第二张画着镇医院的下水道走向,第三张最上面,红笔圈着"青竹沟运输队"几个字。
"记坐标。"顾沉砚掏出钢笔,"我记北,你记南。"
警报声炸响时,苏檀的笔尖正戳在"运输队"三个字上。
顾沉砚的手掌猛地捂住她嘴,另一只手拽着她往侧道跑。
身后传来铁门闭合的轰鸣,混着李会计的尖嗓子:"人在井下!
快封死出口!"
"他怎么会......"苏檀的话被顾沉砚拽着往前带。
侧道越走越窄,顾沉砚突然停步,把她塞进墙缝:"我引开他们。"
"放屁。"苏檀咬他手背,"要走一起走。"她摸出铜哨吹了三声——这是让韩七斤带人来援的暗号。
两人猫着腰往回跑时,密室的灯全灭了。
顾沉砚的军刺划开黑暗,苏檀跟着他的影子钻过最后一道石缝。
头顶传来石板被掀开的动静,韩七斤的吆喝混着民兵的脚步声砸下来:"在这儿!"
逃出老宅时,天已经蒙蒙亮。
苏檀靠在顾沉砚怀里喘气,突然摸到胸口的地图——不知什么时候被扯裂了,残片上"城南"两个字浸着血。
"他们转移了。"她捏紧残片,指甲陷进肉里。
晨风卷着槐花香扑过来,远处传来运输队的马车响——城南?
青竹沟南边那座废弃的纺织厂,原主父亲当年就是在那儿当技术员......
顾沉砚的手掌覆上她手背:"回屋换身干衣服。"他的声音沉得像山,"不管藏哪儿,我们都能挖出来。"
苏檀望着东边泛起的鱼肚白,把残片塞进翡翠镯里。
灵泉水在腕间轻轻晃,像在应和什么——城南纺织厂的老车间,说不定藏着更大的秘密。
喜欢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请大家收藏: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请大家收藏: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