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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2章 我现在对你的触碰,生理性厌恶
    林亦棠抬眼,眼底是倔强的光,“沈彻是好心,他只是想替我多介绍一些人脉,以后也可以接别人的作曲项目,赵敬德会那样谁都没想到,你把账算在沈彻身上试试!”

    “事实就是他把你陷入危险,还把你推向风口浪尖!”

    顾景淮忽然拔高音量,下一秒又压回去,“你以为林俞科为什么突然反水?是我让人‘提醒’了他,微博热搜为什么挂一天就炸锅?是我砸了钱撤了负面词条,赵敬德为什么被牧场乳业撤了职务,是我去找二叔给赵家打了招呼。”

    他每说一句,就靠近一寸,最后几乎抵着她额头,“你或许觉得除了我全世界都是好人,可你在风口浪尖上澄清、对线、熬夜,奔波,有没有想过我会心疼?”

    林亦棠指尖蜷紧,指甲陷进掌心,嗓音一字一句,极力压抑着,冷静至极。

    “顾景淮,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根本不用管这些事,但你帮忙了,我真的也很谢谢你,不过……

    我们现在毕竟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事,大家各过各的,见面彼此还能客气的点个头,不好吗?”

    顾景淮听见“离婚”两个字,胸口像被钝刀划过,疼得他指节都泛白。

    林亦棠嗓音很轻,甚至还带着几分商量的口吻,却比直接打他骂他,赤裸裸的表现出恨意,还更伤人。

    如果她仍恨着,他还可以欺骗自己她还爱他,因为足够爱,才会生出足够的恨。

    可偏偏,她是这么冷静,冷静的仿佛就是在稳住一个不受控的陌生人。

    他垂眸,半晌才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意却像冬夜碎冰,冷得刺骨。

    他指尖抚过她发尾,声音哑得发颤,“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是,我也不能接受你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次我刚好知道了这件事,可下次呢?”

    林亦棠被他圈在矮柜与胸膛之间,退无可退。

    她抬眼,目光像淬了霜:“不会有下次,我会尽量避开不明情况的酒局。”

    “我不允许。”男人眸色骤暗,拇指碾过她唇角,像要擦掉她所有尖锐的言语,“跟我回浦市,让我好好弥补你,哪怕你恨我也行,总比忘了我强。”

    说完,他不容拒绝的,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感,像是猎豹在啃噬刚捕获的猎物,带着强烈的思念和欲望,来势汹汹的探索着,占有着。

    她双腿被他的身体分开,就站在她的腿间,低下头沉浸的吻她,林亦棠抵着他的胸口,死命的捶,死命的推,却仿佛更激怒了他。

    他托起她的双腿,直接把她抱孩子似的抱起,阔步走向套房内的大床,林亦棠终于脱离了那个吻,心头一紧,低头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身体颤了下,伴随着忍痛的闷哼,可还是没有松手,甚至动作轻柔的把她抱到了床上。

    林亦棠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褥里,膝盖却本能地屈起,护在腹前,唇齿间更加用力,甚至尝到了丝丝点点的血腥味。

    顾景淮察觉到她的动作,动作倏地一滞。“怕我?”

    他嗓音低哑,指腹擦过她因为惊惧而泛红的眼角。

    林亦棠不说话,只是死死咬住下唇,连呼吸都绷得极轻。

    良久,他才苦笑着低声道:“……我不动你。”

    他把她松开了,林亦棠终于挣脱了束缚,几乎毫不犹豫就从床上翻起来,极用力的给了他一个重重的巴掌。

    一声清脆的响,伴随着脸上火辣辣的刺痛。

    顾景淮的头被打得微微偏向一侧,舌尖抵了抵被咬破的唇角,尝到淡淡的铁锈味。

    他没有怒,也没有再逼近,只是抬手,用指腹抹去那点血迹,声音低得发哑,“打得好。”

    林亦棠死死的盯着他,手掌因为太过用力而一阵阵发麻,指节都轻微颤抖着。

    她退到床尾,胸口剧烈起伏,“顾景淮,你疯了。”

    男人垂眸,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转身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冰块撞击杯壁,声音清脆。

    他仰头灌下,喉结滚动,像在把翻涌的情绪一并压回胸腔。

    “棠棠,”他背对着她,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把心里的难过和痛苦都发泄出来,你失去了一个孩子,是我的过失,你怎么打我,怎么发脾气都不为过。”

    他放下水杯,一步一步走到她眼前,眼眶红了,嗓音也一点一点哑了。

    “但你太冷静,太疏离,让我不知知道怎么办好。”

    林亦棠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已经离婚了,我不想因为以前的事再纠缠,你也根本不用再做什么,因为什么都没有用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顾景淮以为她是要哽咽,但她却忽然捂住唇,转头冲进了套房的厕所里。

    随后,顾景淮听到她呕吐的声音。

    他连忙快步冲过去,却在门口听到林亦棠几乎破音的声线,“不要进来!”

    顾景淮的脚步骤然顿住。

    大约也就两分钟左右,林亦棠漱口后走出来,一双眸子冷淡的看向他。

    “看到了吗?我现在对你的触碰,生理性厌恶。”

    顾景淮呼吸猛地一滞,脸色瞬间惨白。

    他记得,在离婚前,她也偶尔有这样的症状,只是验过之后却不是怀孕。

    此刻,林亦棠说出生理性厌恶五个字,就像是细细密密的钢针,不由分说的刺进了他的胸口。

    林亦棠看到他怔然痛苦的神色,脸上却没有半点心软或同情。

    只是知道她流产了,就这样阴魂不散的缠着她,要是知道她怀孕,说不定他发了疯,真的会把她带回浦市软禁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开口。

    “你以为你是在关心我,可你从不关心我内心真正的想法,回浦市就安全了吗?可我只觉得待在你身边生不如死,顾景淮,你以为我离了你什么都做不好,可事实是我搬出来一个人也好好的活到现在了。

    我学会了开车、也没有被饿死,我在为我的工作特别愉快的努力着,我从没觉得心境如此开阔过,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干预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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