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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7章 单骑临阵惊敌胆,威名远播定北疆
    幽州城北的旷野,寒风卷着枯草,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十一万联军的营帐,如同黑色的潮水,连绵数十里,将怀来城团团围住。契丹的狼旗、同罗的鹰旗、奚族的鹿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每一面旗帜下,都聚集着数以万计的士兵。他们的铠甲五花八门,兵器新旧不一,却都透着一股蛮荒的悍勇——这是草原部族最擅长的“裹挟式作战”,不仅有能战的精骑,更夹杂着老弱妇孺,用人数和气势,试图压垮唐军的防线。

    怀来城头,龙天策一身银甲,迎风而立。金发黑眸在凛冽的北风中,闪烁着远超23岁年纪的沉稳。他身后,是三万严阵以待的唐军将士,甲胄上凝结着霜花,却个个目光如炬,紧握兵器。

    三天了。

    联军围城三天,发动了七次猛攻,都被唐军凭借坚固的城防和顽强的抵抗挡了回去。但龙天策清楚,这只是暂时的。怀来城的粮草,最多还能支撑五日;士兵的伤亡,已经超过了三成;更要命的是,联军虽然也损失惨重,但他们的“十一万”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压在唐军心头,连最勇猛的黄强,眉宇间都染上了一丝焦虑。

    “将军,邓将军的求援信又来了。” 夜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龙天策身后,递上一封血迹斑斑的信笺,“涿郡被同罗部偷袭,粮草损失了一半,邓将军恳请将军速派援兵。”

    龙天策接过信笺,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知道,这是联军的诡计——用一部分兵力牵制怀来,主力则猛攻涿郡,试图切断唐军的粮道。一旦涿郡失守,怀来城的三万唐军,就成了瓮中之鳖。

    “援兵……” 龙天策低声自语,目光扫过城下密密麻麻的联军,“我们哪还有援兵?”

    身边的刘晔叹了口气:“将军,要不……再向长安求援吧?虽然路途遥远,但陛下得知幽州危急,定会派大军北上。”

    “来不及了。” 龙天策摇头,声音斩钉截铁,“等长安的援军赶到,幽州早就沦陷了。” 他顿了顿,金发黑眸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光芒,“而且,联军虽众,却非铁板一块。他们怕的,从来不是我们的兵力,而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光芒,让刘晔和夜凌心头一震。

    次日清晨,联军再次准备攻城。

    契丹可汗阿保机,骑着一匹雪白的骆驼,来到阵前。他看着怀来城头飘扬的“龙”字大旗,嘴角勾起一抹狞笑:“龙天策!你若识相,就打开城门投降,本汗还能封你个部落首领做做!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同罗部首领挥舞着狼牙棒,附和道:“没错!我们十一万大军,踏平怀来城易如反掌!你那点兵力,不够塞牙缝的!”

    奚族首领站在一旁,神色复杂,没有说话。这些天,他收到了几封来自唐军阵营的密信,信中反复提及“龙天策平定突厥之功”,提及“大唐对待降部的宽厚”,让他本就动摇的心思,越发犹豫。

    就在联军的叫嚣声中,怀来城的城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阿保机眯起眼睛,以为唐军要出城决战,连忙下令:“列阵!准备迎敌!” 十一万联军瞬间骚动起来,弓弩手搭箭,骑兵握紧马刀,严阵以待。

    然而,城门后,并没有涌出潮水般的唐军。

    只有一个人,一匹马。

    那人银甲白袍,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宝马,独自一人,缓缓走出城门。金色的发丝在晨光中,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不是别人,正是龙天策。

    “将军!” 城头上的唐军将士,无不惊呼。黄强更是急得直跺脚:“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刘晔也是脸色煞白,却死死按住想要冲下去的士兵:“别冲动!将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联军阵前,更是一片哗然。

    “就一个人?”

    “他疯了吗?”

    “这是……要投降?”

    阿保机也是一脸错愕,随即狞笑更甚:“龙天策,你这是怕了?想单骑投降?晚了!”

    龙天策没有理会周围的喧嚣。他勒住马,在距离联军阵前百丈的地方停下。这里,恰好是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外,却又能让联军前排的士兵,清晰地看到他的模样。

    他缓缓摘下头盔,露出那张年轻却极具辨识度的脸——金色的头发,深邃的碧眼,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标志,也是漠北草原上,无数部族闻之色变的“金发战神”印记。

    “契丹、同罗、奚族的兄弟们!” 龙天策的声音,透过特制的扩音铜器(唐军的军械改良),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战场,盖过了风声和联军的嘈杂,“我是龙天策!”

    “龙天策”三个字,如同惊雷,在联军阵中炸响!

    前排的契丹士兵,脸色瞬间变了。他们中有不少人,参加过当年的阴山之战、哈拉和林之战,亲眼见过这个金发年轻人,如何率领唐军,以少胜多,将不可一世的突厥汗国,打得灰飞烟灭。阿史那骨的死、呼延赤金的覆灭、突摩勒的被俘……这些血淋淋的记忆,像冰锥一样,刺入他们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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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个……那个杀了阿史那骨的金发将军!”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他在长安受封,成了驸马!”

    “完了……连突厥都挡不住他,我们……”

    窃窃私语声,如同瘟疫,在联军阵中蔓延。

    阿保机见状,又惊又怒,厉声喝道:“慌什么!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突厥是突厥,我们是契丹!他只有一个人,怕他什么?!”

    他挥舞着狼牙棒,试图稳住军心:“杀了他!谁杀了龙天策,赏牛羊千头,奴隶百名!”

    重赏之下,果然有悍勇之徒。一个同罗部的百夫长,拍马舞刀,朝着龙天策冲来,口中嘶吼着:“黄毛小子,受死!”

    城头上的唐军,瞬间屏住了呼吸。黄强的开山刀已经出鞘,准备随时冲下去救援。

    然而,龙天策端坐马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那百夫长的马,即将踏入百丈射程内时,异变陡生!

    “住手!” 一声怒喝,从奚族阵中传来。

    一支羽箭,如流星般掠过,精准地射穿了那同罗百夫长的手腕!弯刀“哐当”落地,百夫长惨叫着摔下马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奚族首领,不知何时已拔出了弓箭,箭头直指天空,显然刚才那一箭,是他射出的。

    “奚王!你疯了?!” 阿保机又惊又怒,“你想放跑他?”

    奚族首领却没有看他,只是翻身下马,对着龙天策的方向,遥遥一拜,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是龙将军亲临,属下……属下失敬。”

    这一下,联军阵中彻底炸开了锅!

    奚族首领,竟然对龙天策行此大礼?!

    龙天策这才缓缓抬眼,目光落在奚族首领身上,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奚王,本将军记得,三年前,你部落在漠北遭遇雪灾,是大唐送去了粮草和布匹,救了你全族性命。你今日,却要跟着外人,攻打大唐的城池?”

    奚族首领脸色惨白,头垂得更低:“将军恕罪!属下……属下是被胁迫的!阿保机说,若不参战,便要血洗我奚族!”

    “胁迫?” 龙天策冷笑一声,目光转向阿保机,声音陡然提高,“阿保机,你以为,凭着这乌合之众的十一万,就能踏破幽州?你以为,本将军平定突厥时,杀的人,比你这联军的总数还少吗?”

    他的声音,如同冰锥,刺入每个联军士兵的耳中。

    “突厥五部,比你契丹强十倍!突摩勒的铁骑,比你这联军悍勇百倍!结果呢?” 龙天策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死鹰岭,我率两百人,破了阿史那骨的两千精锐!哈拉和林,我率八千骑,踏平了突厥王庭!突摩勒现在,就在长安的囚车里,等着接受大唐皇帝的审判!”

    他的目光扫过联军阵前,每一个被他看到的士兵,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握着兵器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从突厥逃出来的?” 龙天策继续说道,“有多少人,亲眼见过突厥铁骑如何被唐军碾碎?有多少人,家里还放着大唐赏赐的粮食和布匹?”

    “现在,你们跟着阿保机,来攻打曾经救过你们、给你们安稳的大唐。”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你们以为,能赢吗?”

    “怀来城,你们攻了三天,死伤多少?”

    “涿郡,邓将军的伏兵,已经断了你们的后路,你们的粮草,撑不过七日!”

    “同罗部的兄弟们,你们首领只顾着抢东西,连你们的家人都扔在草原上,你们还要为他卖命吗?”

    一句句,一声声,如同重锤,敲在联军每个人的心上。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契丹士兵想起了突厥覆灭的惨状,握着马刀的手开始松动;同罗士兵听到“家人”二字,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奚族士兵更是纷纷放下了兵器,看向首领,等待他的决定。

    阿保机又惊又怒,他没想到,龙天策仅凭一己之言,就瓦解了他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联军!他挥舞着狼牙棒,嘶吼道:“别听他胡说!他是在妖言惑众!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然而,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上前。

    士兵们看着那个单骑立于阵前的金发年轻人,看着他身后怀来城上严阵以待的唐军,再想想他刚才说的话,心中的悍勇,早已被恐惧取代。

    “龙天策……是那个杀神……”

    “我们打不过他的……”

    “快跑吧!再不走,就和突厥一样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即,如同多米诺骨牌倒塌,联军阵中开始出现溃散的迹象。先是几个奚族士兵,扔下兵器,调转马头;接着,是同罗部的一些士兵,跟着溃散;最后,连契丹的一些部落首领,也开始犹豫——他们之所以跟着阿保机,是想抢点东西,不是想送死!

    奚族首领见状,当机立断,高声道:“我奚族,不愿与大唐为敌!撤军!”

    随着他一声令下,奚族的两万多人马,率先调转方向,朝着草原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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