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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 清欢受苦(4)
    江临川,你果然知道对不对?

    顾天灯脸上怒气隐现,他可是清欢曾经最敬爱的师兄啊。

    稍稍平复一下呼吸,顾天灯沉声问道:“师兄,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知不知道清欢去哪儿了?”

    江临川张嘴就要答话,顾天灯忽地提醒一句:“想清楚再说,师兄,你不仅是我的师兄,也是清欢的师兄,更是天衍宗青阳真人最得意的弟子。”

    江临川面上一僵,眸中闪过一抹被看穿的慌张,却依然紧闭着嘴,没有说话。

    顾天灯耐心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闭口不言,忍不住凄然一笑:“清欢昨天还说,他很怀念以前在天衍宗的时光,那时候的师兄,会像兄长一般对他。”

    说完,不待对方有何反应,拿起桌上的鎏金剑,快步出门了。

    阳光渐渐变得温暖,她却只觉刺眼无比。

    茫然的沿街寻找,脚步不停寻了几条街头暗巷,却依然不见清欢身影。

    “到底去哪里了?”她疑惑地自问着,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越来越焦躁不安,纵然内心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却于事无补。

    忽然,一个相似的背影拐过街角,她立时抬脚追了过去。

    “清欢!”

    那人转身,茫然地看了看她。

    “不是他。”顾天灯自言自语道,转身又继续寻找起来。

    时间渐渐来到中午,她越发心急如焚,方寸已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道长?”

    顾天灯脚步顿住,转身去看向来人。

    “道长还没走?”

    来人是林舟,他还以为天衍宗这几位道长早就离开双泉镇了,却不知还在这里,早知道该去拜访的。

    顾天灯心里想着事情,无暇与他多说,直接问道:“你可见过我师弟?”

    “你师弟?”

    林舟想了想,上次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位少年,那少年容貌太过突出,想让人不记得都难。

    但那也是仅此的一面,后来再没见过。

    “抱歉,这几天我在家照料母亲,几乎都不出门,所以......”

    顾天灯闻言双肩颓然一松,眼眸失了神色。

    茫茫人海,她该去哪里寻找?

    若是清欢自己有事离开,她倒也不会如此担心,可他是突然间音信全无的,这就不得不让人担心了。

    联想到江临川刚才的反应,想来定是知道的,事到如今,只能再去问江临川了。

    这次他不说也得说!

    顾天灯紧了紧手中的鎏金剑,暗暗下了决心。

    正要转身回去,林舟冷不丁说道:“什么时候失踪的?”

    顾天灯下意识回答:“昨晚。”

    林舟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瞳孔微缩:“昨晚......我倒是看见过一辆马车。”

    顾天灯刚刚要抬起的脚兀地顿住:“什么马车?”

    林舟想起昨晚,他看天色阴沉,家里的屋顶多年失修,好几片砖瓦已经破破烂烂,他担心一会再下起雨来,屋里漏了雨影响母亲休息,于是提了灯笼爬上墙头。

    他家在镇子边缘,离王宫不远,夜晚宫里的花灯很漂亮,有时他也会爬上墙头瞧上一眼。

    那天修好屋顶之后,他像往常一样顺便看了一眼王宫的方向,却刚巧看见不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每天过路的马车来来往往,他之所以能记住这辆,是因为驾车的人是一个令他恨得咬牙切齿之人——谢义安。

    “谢义安?”

    顾天灯听到这儿,忽然觉得很奇怪,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信息给漏掉了。

    林舟语气含怒:“就是他谢义安,化成灰我都认识他。”

    顾天灯没有接话,等着他继续。

    “他谢义安可不是什么好人,不怕道长笑话,他曾利用职务之便,诱我与他......与他......行那苟且之事。”

    顾天灯恍然大悟!

    怪不得,清欢早就说过,谢义安瞧他的眼神不对,是她自己没有留意,总以为是清欢没事找事,竟没往这边联想!

    一时间悔恨不已。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去救人。

    顾天灯急急问道:“马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王宫方向。”

    顾天灯立刻转身,就近租了辆马车,向王宫追去。

    外面阳光正好,而另一处的暗室中,依然昏暗如黑夜。

    清欢缓缓睁眼,又失望得合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天还不亮。

    天快点亮吧,也许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就好了。

    他觉得好冷,想抬手抱住胳膊,却在刚刚抬起的一瞬间,钻心的痛感从琵琶骨处遍布周身。

    “唔——”

    “哎呀,这一次比一次醒来的晚了,看来我应该直接用水泼醒,没办法,谁叫我不忍心呢。”

    清欢无力地瞥他一眼,见他又在暗处倒腾着什么,像是些瓶瓶罐罐,不知又在憋什么坏招儿。

    清欢已经没有力气和心思骂他,索性闭上眼睛。

    很快,那人又拿着东西走来了。

    他身体不由得又紧绷了一下。

    谢义安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摸向他的脸。

    清欢用力摇头甩开,眼神轻蔑:“还有什么损招儿,尽管使出来。”

    谢义安垂眸,掩下一抹森然,再看他时,又换了一副笑脸:“瞧你说的,我怎么舍得一直折磨你,这次给你喝点好东西。”

    说着,谢义安摇了摇手中的黑色小瓷瓶。

    “可认得?”

    清欢不说话,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小瓶子。

    谢义安也不期望他能说什么。

    自顾说道:“传说,西方一个神秘的村子,这个村子皆以卖狗为生,倒不是卖狗肉,而是作为赌博来用的烈狗。

    为了繁育出更烈性的狗,村民们想尽办法让它们繁殖,可是越烈性的狗越不听话,就算将它们关在一个笼子,还喂了药,烈狗们情愿去咬笼子也不去繁殖。

    你猜,后来村民配出了什么药,才让它们乖乖听话,繁衍出了更烈的狗呢。”

    这话带着浓烈的侮辱,清欢虽不说话,却也忍不住朝后靠了些。

    谢义安笑了笑,继续道:“与其说药,还不如说它是毒,来的更准确,它是由上百种毒蛇泡制而成,要知道,蛇本性淫啊。”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朝清欢看了一眼,见他脸色发白,笑的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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