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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危机时刻唤援手
    陆沧溟体内翻涌的灵力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彻底爆发。

    云栖只觉耳膜被震得生疼,一股腥甜猛地涌到喉头——那是被灵力余波震伤了内脏。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眼前金星乱冒,却在视物恢复清明的刹那,看见沈砚的身影已横在她面前。

    执法堂堂主的玄色外袍猎猎作响,原本冷肃的眉目此刻紧拧成刀,左手结了个镇压邪祟的法印,右手按在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乌鞘剑上。

    "砚哥哥!"孔师姐的惊呼声混着金铁交鸣传来。

    云栖偏头望去,见方道长正举着拂尘硬接陆沧溟劈来的掌风,他雪白的道袍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底下渗血的肌肤;孔师姐的青锋剑与陆沧溟指尖凝聚的血色光刃相碰,剑身上爬满蛛网般的裂纹,每一次交击都发出濒死的哀鸣。

    "这老匹夫"方道长咬着牙低骂,额角的汗滴砸在青石板上,"他方才那阵法不是破了么?

    怎地灵力反而"

    "他用了禁术。"沈砚的声音像浸在冰里,"以自身神魂为引,暂时抽取了体内封印的力量。"他侧过脸,眼底的关切几乎要漫出来,"小栖,你还记得半月前贺书生说过的话么?"

    云栖猛地一怔。

    半月前在藏书阁后巷,贺书生借着整理典籍的由头,压低声音告诉她:"我在藏经楼翻到本旧账,二十年前仙门大比,有三位长老同时失踪,他们的本命玉牌至今未碎——或许还在某个地方活着。"当时她只当是旧闻,此刻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陆沧溟的第二波攻击已至。

    这一回他没有再用灵力乱轰,而是屈指弹出三枚血色丹丸。

    丹丸落地即爆,炸出三团裹着腐臭的黑雾,黑雾中竟伸出无数青灰色的手臂,朝着众人抓来。

    孔师姐的剑终于碎在黑雾里,她尖叫着踉跄后退,手臂被抓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方道长的拂尘被黑雾腐蚀,只剩光秃秃的木柄,他急退时踩碎了半块地砖,后背重重撞在院墙上。

    云栖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能清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擂在战鼓上的急槌。

    原本布置的困仙阵被破,身上带着的三张雷符已用掉两张,沈砚虽然金丹圆满,但陆沧溟此刻的状态怕是化神期修士都未必能敌。

    "砚哥哥。"她突然拽住沈砚的衣袖。

    少年侧过脸,她看见他眼底的血丝——那是方才替她硬接掌风时受的内伤。"我需要去藏书阁。"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在说某种誓言,"贺书生说过,他和几个外门执事有联络。

    如果能找到他们"

    沈砚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望着她沾着血渍的指尖,又望向不远处正在疯狂攻击的陆沧溟,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是灵力反噬的征兆,但握得极稳:"我护你去。"

    "那方师叔和孔师姐"

    "他们撑得住半柱香。"沈砚的拇指擦过她手背的伤口,"孔丫头的袖中还有我给的避毒珠,方师叔的道袍里缝着定身符。"他抬眼看向正与黑雾周旋的两人,声音陡然冷下来,"陆沧溟现在急着杀你,注意力都在这边,我们走偏院的竹径,快。"

    云栖最后看了眼战场。

    方道长正将最后一张黄符拍在胸口,道袍泛起金光,暂时逼退了黑雾;孔师姐咬着牙扯下腰间的玉佩,那是她师父留下的遗物,此刻被她捏碎在掌心,玉粉化作屏障护在身前——两人都在拼命拖延时间。

    她转身跟着沈砚冲进偏院。

    竹径两侧的青竹被灵力余波震得东倒西歪,满地都是断枝残叶。

    云栖踩过一片带露的竹叶,凉丝丝的触感让她清醒几分。

    她注意到前方拐角处有两个外门弟子缩在墙根,其中一个见了她,突然扯了扯同伴的衣袖。

    "是云杂役!"那弟子压低声音,"方才我看见陆掌教用黑雾抓人,她却还在往前冲"

    "嘘——"另一个弟子左右张望,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抛过来,"这是治外伤的药膏!"瓷瓶落在云栖脚边,她弯腰拾起时,瞥见瓶身刻着"丹鼎阁"的标记——那是她上个月帮丹鼎阁改良灵田时,阁主送她的谢礼。

    继续往前,经过演武场时,云栖看见原本在练剑的内门弟子们都停了手。

    有个扎着马尾的少女突然冲过来,将腰间的储物袋塞给她:"里面有十张隐身符!

    我、我阿爹说陆掌教变了,他当年救过我阿爹的命"少女的声音发颤,"但现在他眼里只有杀"

    沈砚突然将云栖拉到身后。

    云栖这才发现,演武场中央的石桌上摆着几碗还冒着热气的茶——是贺书生常去的茶寮。

    茶寮的竹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晃动的人影。

    "到了。"沈砚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伸手推开茶寮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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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看见靠窗的位置,那个总捧着书的青衫书生正伏案疾书,听见动静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猛地睁大。

    "云姑娘!

    沈堂主!"贺书生踉跄着站起来,腰间的玉牌撞在桌角发出脆响,"你们怎么来了?

    我刚收到消息,说陆掌教"

    "陆沧溟用了禁术,现在正在演武场杀人。"云栖打断他的话,额角的碎发被汗浸湿,"我们需要援手,需要那些二十年前失踪的长老,需要所有不愿意跟着他发疯的人"

    贺书生的手指在桌沿扣出白印。

    他突然抓起案上的纸卷,那是他这些日子整理的所有可疑线索:"我早让人去传信了!

    方才茶寮的小二说,有三个戴斗笠的人进了后山,他们腰间的玉佩和二十年前失踪的李长老一模一样!"

    云栖的呼吸一滞。

    她听见外头传来剧烈的灵力波动,是陆沧溟的攻击又加强了。

    沈砚已经抽出了乌鞘剑,剑鸣声里带着肃杀:"带路。"

    贺书生抓起纸卷就往外跑。

    云栖跟着他冲出茶寮时,瞥见竹帘上挂着的铜铃在摇晃,叮咚声里,她仿佛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那是许多人踏碎青石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贺书生的青衫下摆被风卷起,他跑得比云栖想象中更快——这个总捧着书卷的书生,此刻发带松开,额前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却仍紧攥着那卷写满线索的纸卷。

    竹径尽头的月洞门外,数十道身影正从各个方向奔来,有外门弟子攥着未开锋的木剑,有内门修士背着刻满符文的药篓,甚至连扫洒的杂役都抄着挑水的扁担。

    "李师兄!"贺书生远远喊了一嗓子。

    最前面那个扛着铁枪的黑面汉子猛地转头,枪尖在青石板上划出火星:"贺老弟!

    陆老匹夫真反了?"他身后的人跟着停下,有人攥紧腰间的符囊,有人摸向袖中短刃,目光齐刷刷扫向云栖和沈砚。

    云栖的手指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她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混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心跳——这些人里有她曾教过种灵稻的杂役,有她帮着治过灵田虫害的外门弟子,此刻他们望着她的眼神里,不再是从前的"云杂役",而是带着孤舟望见灯塔般的灼热。

    "陆沧溟用禁术抽取了封印力量。"沈砚上前半步,玄色外袍在灵力波动中翻卷,"他要杀的不止是我们,是整个仙门里不肯服从他的人。"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却在扫过人群时软了几分,"但你们来了,很好。"

    黑面汉子把铁枪往地上一杵,震得石屑纷飞:"老子当年在矿洞挖灵石,要不是云姑娘送的灵肥救了我娘的伤,早该埋在乱葬岗了!"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一道狰狞的疤痕,"今日谁要毁我仙门,老子的枪先不答应!"

    人群里响起低低的应和。

    有个扎双鬟的小弟子挤到前面,举着个布包:"云姐姐,这是我攒的灵米!

    你说过灵米能稳灵力,给大家分了吧!"她的手在抖,布包却递得极稳。

    云栖接过时,指尖触到布包上细密的针脚——是她教过的绣娘帮着缝的。

    "跟我来。"云栖突然拽住沈砚的衣袖,转身往药园跑。

    她的鞋底碾过带露的草叶,记忆里那些灵田的位置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我在药园种了'回阳草',根须能短时间提升灵力;还有'凝气花',碾碎了敷在伤处能止血"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急着把所有压箱底的宝贝倒出来,"沈砚,你帮我挖根,贺书生,你带人去取石臼——要最快的!"

    沈砚的剑鞘在腰间磕出轻响。

    他没有多问,反手握住她沾着草屑的手,灵力顺着掌心渡过去:"我在。"这两个字像一颗定心丸,云栖的呼吸陡然稳了。

    药园的篱笆已经近在眼前,她一眼就看见那片开着淡紫花的凝气草——上个月她怕被人偷采,特意在周围布了防虫阵,此刻阵法还泛着微光。

    "都过来!"云栖弯腰扯断几株回阳草的根,指尖被草汁染成青绿色,"回阳草要连须带根嚼碎,凝气花揉碎敷伤口!

    小双,你去把药篓里的玉瓶全拿来——对,就是刻着云字的那些!"

    小弟子小双跑得像只小鹿,很快抱着七八个玉瓶回来。

    云栖拧开一个,倒出里面褐色的药粉:"这是去年晒的灵麦粉,混着水喝能缓灵力反噬!"她的手指在玉瓶间翻飞,像在弹奏一把无形的琴,"李师兄,你把铁枪给我——"她接过枪尖,在地上划出个圈,"大家围过来,我教你们怎么辨这些草药,别弄错了!"

    人群迅速围拢。

    有个白胡子的老杂役眯着眼睛凑过来:"云丫头,你去年教我种的灵稻,结的穗子比往年大两倍"他粗糙的手指抚过回阳草的叶片,"老头子别的不会,辨草还是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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