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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1章 旧王残影的试炼
    林尘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道从裂隙里走出的残影,每一步都踩在他心跳的鼓点上——运动服的衣摆无风自动,眼神冷得像淬过万年玄冰,连声音都带着磨砂般的沙哑,“你以为斩断枷锁就是胜利?可你从未真正挣脱过。”

    话音未落,残影抬手虚挥。

    林尘耳中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训练基地的钢筋水泥在眼前扭曲、坍缩,混凝土块砸落的轰鸣里,他看见熟悉的拳台化作焦土,沙袋碎片裹着灰尘腾空,最后所有喧嚣都被抽干,只剩下一片荒芜的血色战场。

    “是因果具现!”苏璃的指尖掐进掌心的骨玉,朱雀胎记在右眼下方泛起红光。

    她手腕翻转,三道青色符印从骨玉中飞出,在众人头顶交织成半透明的屏障。

    灵力顺着经脉翻涌,后颈渗出薄汗——这残影竟能直接篡改现实空间,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召唤物都更棘手。

    “林尘,它不是简单的复制体……”她咬着唇,符印上的纹路因灵力波动而明灭,“是你所有未选择的道路,汇聚成的存在。”

    “退开!”岳山的断剑“嗡”地出鞘。

    作为武术世家传人,他最见不得同伴暴露在危险中。

    融合了家传心意拳与自创剑意的新招“破山”在掌心凝聚,拳风裹着剑气如游龙出渊,直取残影咽喉。

    可那道身影连脚步都未挪动,只是屈指一弹——指尖迸发的气劲如利刃划开空气,岳山的攻势瞬间溃散,整个人被掀得倒飞出去,撞在十丈外的焦土上,吐出半口血沫。

    “你不过是在模仿别人的力量,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自己。”残影的声音像冰锥扎进林尘耳膜。

    他望着岳山蜷缩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沉稳男人时,对方说“武术是找到自己的刀”——此刻残影的话,竟与岳山当初的教导如出一辙,却带着刺骨的讽刺。

    “善逸?”苏璃的声音突然发颤。

    那道躲在她身后的身影正缓缓直起腰,我妻善逸的刘海被血风吹开,平时怯懦的眼睛里燃着奇异的光。

    他掌心的淡青印记亮得刺眼,像是要穿透皮肤,“我……我知道这种感觉。”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在无限列车上,我也见过另一个自己——那个只会发抖的善逸。”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但现在我明白,害怕不是错,重要的是……”他猛地抬头,雷光在瞳孔里炸开,“是害怕的时候,依然要挥拳啊!”

    林尘的呼吸突然一滞。

    善逸的话像钥匙,“咔嗒”一声撞开他记忆的门——十二岁躲在巷角,看着父亲被黑帮殴打的自己;第一次召唤鸣人时,因为控制不住查克拉而浑身发抖的自己;和路飞组队时,担心拖累伙伴的自己……所有被他藏在心底的恐惧,此刻都随着残影的出现翻涌上来。

    “你在怕什么?”残影的脚步突然加快,每一步都震得地面龟裂,“怕父亲的血白流?怕召唤的伙伴因你而死?怕自己根本不配成为武神转世?”他的指尖抵住林尘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后者打了个寒颤,“这些恐惧,才是你真正的锁链。”

    “住口!”林尘的左臂突然灼烧起来。

    “武”字刺青下的皮肤泛起金光,那是系统与武神血脉共鸣的征兆。

    父亲护着他时温热的体温、鸣人递来冰西瓜时的笑容、路飞硬塞肉包子时的傻气——所有被旧王用来当锁链的回忆,此刻都化作滚烫的洪流,顺着血管冲进心脏。

    他仰头大笑,断刀“唰”地出鞘,刀刃上跳动着赤金色的气劲,“我承认我怕过!但怕又怎样?”他的刀尖抵住残影的胸口,声音里带着十二岁时没有的锋芒,“怕的时候,我就把恐惧当拳套,把回忆当武器——”他猛一用力,刀身震颤,“然后一拳,把所有锁链都砸成渣!”

    残影的瞳孔第一次出现波动。

    它后退半步,指尖凝聚的雷光却更盛了。

    苏璃的结界突然发出“咔咔”的裂纹,善逸咬着牙冲上去,雷之呼吸·壹之型与林尘的刀劲撞在一起,竟意外地形成一道螺旋状的气墙。

    岳山抹了抹嘴角的血,握着断剑站起,眼神里的迷茫被火焰取代:“模仿又如何?我模仿的,是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有意思。”一直沉默的柳清风突然抚须轻笑。

    他眯着眼睛盯着残影的动作,枯瘦的手指在身侧轻轻敲击——残影每次挥动手臂时,左肩总会比右肩慢半拍;凝聚雷光时,眼底闪过的不是冷冽,而是……不甘?

    老者的目光逐渐发亮,像是发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破绽。

    柳清风的枯指在身侧敲出细碎的节奏,每一下都与残影的动作轨迹重叠。

    当残影第三次凝聚雷光时,他的瞳孔陡然收缩——那道雷光里翻涌的气劲,竟与林尘三年前在拳馆被黑拳高手围攻时,因恐惧而失控的气劲如出一辙。"原来如此"老者低笑出声,声线里带着破局的笃定,"它虽有你的力量,却没有你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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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被你亲手斩断的犹豫、被你踩碎的怯懦,在它身上反而成了枷锁。"他转头看向林尘,目光灼灼如炬,"小友,真正的破绽不在它的招式里,在你心里。"

    "怕、怕什么啊——!"我妻善逸的声音带着哭腔炸响。

    少年的膝盖还在打颤,可握刀的手却稳得惊人。

    雷之呼吸的淡青纹路顺着手臂爬上脖颈,额角的汗珠被雷光映成细碎的星子。

    他突然想起在无限列车上,那个蜷缩在角落发抖的自己,想起香奈乎说"害怕的话,就和害怕的自己一起战斗"。

    此刻旧王残影的气息像块滚烫的烙铁,在他掌心的印记上灼出刺痛——那不是敌人的威胁,是某种更熟悉的恐惧的共鸣。"它害怕!"善逸的刀鞘重重磕在焦土上,雷光顺着刀身炸裂成网状,"它怕你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怕你不再被过去的自己困住!"

    林尘的呼吸陡然一滞。

    善逸的呐喊像把重锤,精准砸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焦土的灼热透过鞋底传来,他望着自己握刀的手——那双手曾在父亲尸体旁抖得握不住拳头,曾在第一次召唤失败时被查克拉反噬得鲜血淋漓,也曾在路飞为救他挡下致命一击时,因无力而掐进掌心。

    可此刻,那些伤疤在"武"字刺青的金光下泛着暖红,像某种活着的勋章。

    他突然松开了刀柄。

    金属坠地的脆响惊得残影瞳孔微缩。

    林尘一步步走向训练场中央,每一步都踩碎脚下的焦土。

    苏璃的结界在他身侧泛起青光,岳山捂着胸口站直,柳清风的手指停在半空,善逸的雷光在刀尖凝成细流——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他背上。

    "十二岁那年,我躲在垃圾桶后面。"林尘的声音很低,却像洪钟般撞进每个人耳中。

    他闭着眼,喉结滚动,"我爸护着我,被铁棍砸断三根肋骨。

    他说'阿尘,跑',可我连滚带爬都站不稳。"风掀起他的运动服下摆,露出腰间那道狰狞的旧疤,"后来我练拳,把沙袋想象成那些人;我学召唤,想着用鸣人他们的力量报仇。"他突然睁开眼,眼底翻涌的不是愤怒,而是某种更明亮的东西,"可刚才我才明白——我一直害怕的,从来不是他们。"

    残影的脚步顿住了。

    它举在半空的手开始发抖,指尖的雷光像将熄的烛火。

    "我怕的是"林尘的声音突然拔高,震得焦土上的碎石簌簌跳动,"怕自己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怕用别人的力量掩盖自己的懦弱!

    怕父亲用命换来的'跑',最后只教会我用更狠的拳头去恨!"他张开双臂,"但现在我知道了——"他指向自己心口,"这里装着父亲的温度,装着鸣人的笑容,装着路飞塞给我的肉包子。

    这些不是锁链,是"他深吸一口气,喉间溢出压抑多年的笑,"是让我成为林尘的东西啊!"

    残影的面容开始扭曲。

    它的左半边脸还维持着林尘冷硬的轮廓,右半边却逐渐模糊,露出底下另一张脸——那是十二岁的林尘,缩在垃圾桶后,眼眶通红,却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不是谁的延续。"林尘一步步逼近,每说一个字,身上的金光便亮一分,"我不是旧王的残影,不是武神的转世。"他停在残影面前,鼻尖几乎要贴上对方的:"我是林尘。"

    残影发出一声类似于呜咽的闷吼。

    它抬起手,却不再是攻击的姿态,而是颤抖着想要触碰林尘的脸——像极了十二岁那年,父亲在血泊里,用染血的手想去摸他发顶的动作。

    "结束了。"林尘轻声说。

    他没有召唤任何角色,没有动用系统或血脉。

    他只是抬起手,覆盖住残影的手背。

    那双手温暖而有力,带着常年握拳留下的薄茧。

    残影的身体开始碎裂。

    先是指尖,接着是手臂,最后是那张逐渐清晰的、十二岁少年的脸。

    它在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嘴角竟扬起了一丝笑——和林尘此刻脸上的笑,一模一样。

    苏璃的结界"嗡"地一声消散。

    善逸的刀"当啷"落地,他瘫坐在地,望着自己还在发抖的手,却笑出了声。

    岳山抹掉嘴角的血,断剑在掌心转了个花,眼底的阴霾彻底散尽。

    柳清风抚须长叹,眼角竟有泪光:"好个'我是我自己'这才是武之道的根本啊。"

    林尘弯腰捡起地上的断刀。

    刀刃映出他的脸,那里面没有过去的阴影,只有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抬头望向天际——不知何时,裂隙已经闭合,血色战场正在退去,训练场的钢筋水泥重新在脚下延伸。

    但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残影虽灭,可裂隙深处传来的波动,比之前更强烈了。

    那是"黑渊"的气息。

    而这一次,林尘没有召唤任何助力。

    他握紧断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笑得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

    因为他终于明白——

    最强的武器,从来不是系统,不是召唤物,不是任何外力。

    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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