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自己老爹一声叫住,汪轶鸣不禁皱眉;
“爹,您还有事?”
“变现缴获的事你得抓紧。”
听此,汪轶鸣不由眼角抽了抽;
这不是信不过自己,就是缺银子缺的心急了;
想到了就得催自己一遍。
呼出一口气,汪轶鸣对其抱拳一礼应道;
“知道了,爹。”
“嗯,回吧。”
汪正海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见状,汪轶鸣也不再多言,扭身便迈步离开了;
只是没走多远,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老爹;
见其还在专心练习;
嘴角不由就是一咧,摇了摇头,继续朝着府城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汪轶鸣始终在思索自家的事情;
如今家中的状况看来不容乐观;
涉及到钱的问题,汪轶鸣就觉得揪心;
这如今大明各地兵马缺饷的问题层出不穷;
士卒闹饷反叛,击杀上官的事也屡见不鲜;
不然邮递员李自成也不至于走上反叛大明朝廷的道路上;
而且那日后农民军的主力和精锐也多来源于这些反叛的大明军卒。
得赶紧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不然自己老爹,连带着自己全家都不安全。
虽然崇祯现在比历史上有钱多了,可耐不住他用钱的地方更多;
若是全指望这位皇帝老哥,呵呵…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汪轶鸣连幻想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还得靠自己啊;
回京前必须得想个稳妥的办法。
左思右想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府门外;
让兄弟们都先回别院休息,自己独自入了府门;
与葵儿、淳儿打了声招呼,汪轶鸣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仰头躺在床上发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
汪轶鸣猛然翻身坐起,一咬牙,就从系统空间里寻了三个空箱子,往里面放了三千两黄金;
又冲着门外喊道;
“葵儿,淳儿?”
“在呢,少爷,您有啥吩咐。”
听到汪轶鸣的呼唤,二女像是一直守在门外一般,几乎下一秒便出声回应道;
顾不上细想,汪轶鸣问道;
“我娘,夫人她可在府上?”
“在呢;少爷,夫人此时就在中院。”
葵儿回道。
“知道了。”
不等二女反应过来,汪轶鸣一把拉开房门走了出来,又迅速反手将门关闭;
见他从房中出来,二女忙上前行了一礼;
“少爷。”
“嗯。”
看两女近在眼前,汪轶鸣略微点了点头,又扫视了一眼四周,冲着她们二人笑了笑;
“我找夫人有事要说,你们不必候着了,各自去忙吧。”
“这…”
两女相视一眼,只得欠身一礼,应了声“是”,便退到了一旁。
看她俩这神色,汪轶鸣只觉有点儿古怪;
从表情上看好似有些失落和羞涩,那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样子,让汪轶鸣这钢铁直男虽看了出来问题,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于女孩子的心思,汪轶鸣是真不大擅长;
不然也不至于在后世那个开放,信息大爆炸的年代直到三十多岁才娶到老婆。
瞧瞧葵儿,又看看一样有些拘谨的淳儿;
无奈苦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俩过来。”
对着二女勾了勾手;
“是,少爷。”
二女低着头朝其走近了两步;
“伸手。”
“啊?”
两女一惊,诧异的抬眸看向了汪轶鸣;
“把手伸出来。”
“是,少爷…”
颤颤巍巍将手伸了出来,只是二女却又再次将头低了下来;
汪轶鸣看此也不多说,直接一人塞了几颗棒棒糖;
“少爷,这是?”
见自家少爷往她们手里分别塞了几个被精美彩色纸张包裹,还插着一根不知是何材质小白棍的东西,看的淳儿、葵儿二女是愣愣出神,不知是为何物。
“这叫棒棒糖,是种水果口味的糖果,你们尝尝看,喜不喜欢。”
“这…这是糖果?”
“嗯。”
应了一声,汪轶鸣挑出两个,直接剥了糖纸,就分别塞入进了她们口中;
来不及反应的二女,棒棒糖刚一入口,便感受到了浓浓的水果味道伴随着甜蜜在她们口中绽放开来,直击她们的味蕾。
“呀!少爷,这…这糖果好甜!”
“嗯嗯,少爷,虽然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口味,淳儿很喜欢这个味道!”
这俩丫头瞬间被棒棒糖的味道给征服了;
“嗯,甜吧?好吃吗?”
“甜!好吃!”
二女齐齐应道;
可当他俩看到自家少爷那略带油滑的笑脸之时,立马便反应了过来;
刚刚少爷居然直接将糖喂到了她们嘴里;
瞬间就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去;
对着汪轶鸣躬身一礼,声音细若蚊蝇的谢道;
“谢少爷赏赐。”
扫视了一眼她俩这羞羞答答的神情,汪轶鸣直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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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暗道,难怪那些富家纨绔子弟多有轻佻之举,或许在他们心中并非只为淫邪的念头,可能仅是觉得调笑戏弄这些小丫头很有趣,一时起了贪玩的念头。
摇了摇头,挥去脑中刚刚那些胡思乱想,对着眼前这俩丫头微微一笑,道;
“好了,你们去忙吧,少爷我还有事要找夫人。”
“是,少爷,葵儿(淳儿)告退。”
对着二女挑眉一笑,点了点头,便迈步朝着中院而去。
“娘!娘?娘…”
一入中院,汪轶鸣便顺着游廊朝着正房快步走去;
口中不断高声呼喊着自己母亲。
“在呢在呢,娘就在房内。”
听到汪轶鸣的呼喊,阎氏在正房当中查看着账本,仅是皱了皱眉,却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
迈步进了正房,见阎氏正坐在桌案旁翻看着账本;
身边除了随身伺候的两个丫鬟外,还有一身穿长衫的中年人侍立在侧;
“见过少爷。”
这中年人见了汪轶鸣立马躬身行了一礼;
“哦,胡叔啊,免礼。”
汪轶鸣笑着拱了拱手,虚扶了一下对方;
此人正是家中账房,胡岐的老爹,胡捷。
“鸣儿,你有事先等会儿。”
见阎氏眉头紧锁,面色也不太好看,汪轶鸣也知现在不是打扰的时候;
“好的,娘。”
应了一声,便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点燃了支香烟,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约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阎氏缓缓合上了账本,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了账房胡捷;
“老胡,事情我知晓了,这些日子府上用度较大,但笔笔都省不得;”
顿了顿,阎氏继续对其说道;
“先这样吧,等老爷回来,我与他商量一番再做定夺。”
接过账本,胡捷也是面有苦涩,握着账本的手紧了紧,叹了口气,只得无奈点了点头;
“是,夫人,那在下先行告退。”
“嗯,去忙吧。”
对着阎氏与汪轶鸣施了一礼,便转身退出了正房;
见胡捷走远,汪轶鸣眨了眨眼,看向自己母亲,不解的问道;
“娘,胡叔找您啥事?怎么见你们俩脸色都不大好看。”
阎氏端起手边茶盏轻抿了一口,才看向自己儿子道;
“还能何事?核准府上用度的账目呗。”
“咋了?府上银钱不够用?”
汪轶鸣身子就是一怔,带着略有惊讶的语气问道;
“你们爷俩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连着两日大摆宴席,又要给亲兵营发饷发赏,偌大一个游击将军府吃穿用度如何会不紧张?”
果然如此,难怪自己老爹时不时就催自己一遍。
汪轶鸣重重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手中香烟,跟着掐灭了烟头;
看了眼自己儿子,阎氏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又道;
“这些花销都省不得,家里的买卖收入虽能解决一些,可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汪轶鸣再次认可的点了点头;
母子二人沉默不语片刻,只听阎氏才再次出声问道;
“鸣儿,你急吼吼的找娘何事?”
闻此,汪轶鸣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寻阎氏的目的;
眼神瞥了一眼母亲身侧的两个丫鬟一眼,轻咳了两声道;
“儿子有些事想与娘单独聊聊。”
“与为娘单独聊聊?”
阎氏疑惑的回眸看了眼身后俩贴身丫鬟,顿时明白了过来;
挥了挥手,吩咐道;
“你们先下去吧,我与少爷有话要说。”
“是,夫人,奴婢告退。”
俩丫鬟乖巧的躬身对着母子俩各施一礼,也退出了正房。
看房内只剩自己母子俩,门外也无旁人,汪轶鸣立马起身,瞅了瞅门外,才将正房房门关上;
看的一旁阎氏眉头紧皱;
“何事如此神秘?”
汪轶鸣转身快步来到自己母亲近前,压低了声音,满脸神神秘秘的问道;
“娘,咱家有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藏东西的地方?”
闻言,阎氏满脸疑惑的盯着自己儿子;
“对!就是隐秘能藏东西的地方。”
“有倒是有;不过,鸣儿,你…你要藏什么东西?”
阎氏缓缓站起身来,说着就要朝卧房走去;
“一会儿娘您便会知道了;”
“对了,不是那种小暗格,要大一些的。”
阎氏撇了撇嘴,白了自己儿子一眼;
“密室?”
“对对对!密室!就是密室!”
“早说清楚。”
阎氏呢喃抱怨了一句,又转身走了回来,指了指相反的方向道;
“随为娘来。”
“好嘞,娘。”
言罢,跟着阎氏走到正房的另一侧,眼前是一挂在墙上的大幅山水画;
“鸣儿,你把画先取下来;”
“哦哦…”
“当心着点儿,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爹的画。”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小心翼翼将那幅足有四尺长的山水画取了下来,递给了身后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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