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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章 夜袭新昌,甘宁奇兵破敌城
    海雾裹着咸涩的潮气漫上甲板时,甘宁的靴底已在船舷上碾出半道深痕。

    他望着东北方渐沉的残月,喉结动了动——子时三刻,比预计的登陆时间晚了半柱香。

    "典满。"他压低声音,环首刀的吞口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阴影里转出个铁塔般的汉子,腰间短斧还沾着未擦净的血:"统领,暗桩清了。

    从安平口到新昌的三道岗哨,连放信鸽的机会都没留。"

    甘宁嗯了声,指节叩了叩船帮。

    海面上三十艘楼船正无声收帆,船桨入水的轻响被浪涛吞得干干净净。

    两万海军陆战队早换了轻便的皮甲,裹着浸过海水的灰布斗篷,乍看像堆堆礁石。

    "把粮车推出来。"他转身走向舱底,脚步踩得木板吱呀,"车帮的伪装再检查一遍——粟米铺顶,底下全是浸油的麻絮。

    旗号呢?"

    "公孙度的玄色狼头旗,染了七成旧。"典满跟着掀开舱帘,十几辆木轮车正蒙着草席,"车夫全是辽东口音,连马嚼子都换了——公孙度的军马可不吃带豆饼的料。"

    甘宁伸手抓起一把粟米,指缝间漏下金黄颗粒。

    这是从汶山劫来的公孙度粮车剩的,混着辽东特有的红梗粟,连气味都带着松脂香。

    他捏了捏,粟米扎得掌心微痛,这才把草席重新压严:"走。"

    月到中天时,新昌城的轮廓终于浮现在雾里。

    三丈高的夯土墙上,两盏气死风灯晃着昏黄光晕,照见"新昌"两个斑驳的朱漆大字。

    "停!"城上突然传来断喝,火把"刷"地亮起,照出几个甲士探身的影子,"什么人?"

    为首的"车夫"勒住马,声音带着辽东特有的粗哑:"襄平来的征粮队!

    李校尉没跟你们说?"他扬起马鞭指向车上草席,"十七车粟米,公孙将军三天前就催着要——再晚,弟兄们都得饿出绿眼睛!"

    城上甲士嘀咕两句,有人跑下城楼。

    片刻后,守城校尉李和披着半幅铠甲冲上女墙。

    他的络腮胡沾着饭粒,显然刚从被窝里拽起来。

    "襄平?"李和眯眼盯着粮车,月光下草席鼓囊囊的,"前日襄平来的信说,运粮队早被劫了十七车"

    "那是汶山的路!"车夫一拍车帮,粟米"唰"地漏出几捧,"咱们走的是海路!

    公孙将军怕再出事,特调了楼船护粮——您闻闻,这粟米还带着海腥气呢!"

    李和抽了抽鼻子。

    夜风卷来一缕若有若无的咸湿,混着粟米的甜香。

    他的喉结动了动——公孙度的十六万大军已断粮三日,营里的渔户兵今早还抢了伙砍柴的百姓,把树皮都啃秃了。

    若真能有十七车粟米

    "开城门!"李和咬了咬牙,转身对身后甲士吼,"留五个人跟着验粮,其余人守好垛口!"

    "吱呀——"

    厚重的城门裂开条缝时,甘宁的手指在腰间环首刀上轻轻一按。

    他混在车夫里,斗篷下的皮甲蹭着车身,发出细不可闻的摩擦声。

    月光透过门缝漏进来,照见李和正弯腰抓粟米,指缝间的金黄在他眼底晃成希望。

    "够了。"李和直起腰,嘴角终于松了些,"带"

    话音戛然而止。

    甘宁的动作比刀更快。

    他扯下斗篷甩向李和的面门,左手抄起车辕下的铁戟,右臂暴起青筋——戟尖从李和的肋下直透后心,血花溅在草席上,将金黄的粟米染成暗红。

    "敌袭!"

    城上甲士的尖叫刺破夜色时,车夫们已撕去伪装。

    三十张硬弓同时拉满,羽箭如蝗射向城垛;二十柄短斧抡圆了,砍断门闩;剩下的人掀开草席,火把"噼啪"砸在浸油的麻絮上——十七辆粮车瞬间腾起烈焰,火舌舔着城门楼的檐角,将整座城映得如同白昼。

    李和的尸体"扑通"栽倒。

    他圆睁的双眼还凝着不可置信——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没看清那袭灰布斗篷下,是怎样一双淬了冰的眼睛。

    "守住城门!"幸存的甲士挥刀扑来,却被甘宁的环首刀扫断手腕。

    他踩着李和的尸体跃上城墙,刀尖挑起面玄色狼头旗,用力掷向火中:"某是甘宁!

    公孙度的粮,某劫定了!"

    喊杀声、火焚声、铠甲相撞声在夜空里炸成一片。

    南门的守军乱作无头苍蝇,有的往火里泼水,有的举刀乱砍,更多的人挤在楼梯口,被后面的人推得跌下女墙。

    此时的新昌城外,两万海军陆战队正从雾里浮出。

    他们的皮甲擦着草叶,脚步轻得像风,直到城上火光冲天,才齐齐摘下腰间的号角——

    "呜——"

    悠长的号角声惊飞了城头的夜鸦。

    三十里外,公孙康正靠在帅案前打盹。

    他的手还压着半卷军报,上面写着"朝鲜城仍挂免战牌"。

    突然,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斥候撞开帐帘,甲叶撞出一串脆响:"少将军!

    新昌新昌城火起!

    有支军队"

    公孙康猛地站起,帅案上的烛台"当啷"落地。

    他盯着斥候染血的甲片,喉间发紧:"哪来的军队?"

    "他们他们喊着甘宁的名字。"斥候的声音发颤,"说说劫了咱们的粮。"

    帐外的夜风卷进来,吹得军报哗哗翻页。

    公孙康盯着案头那封"十七车粟米已抵新昌"的急报,突然挥拳砸碎了烛台。

    蜡油溅在军报上,将"粟米"二字烫出个焦黑的洞。

    "传我将令!"他抓起腰间的虎符,指节捏得发白,"调右营三千骑,即刻驰援新昌!"

    帐外的火把明灭不定,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远处新昌方向的火光仍在跳动,像极了某种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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