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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7章 孤胆张飞斩王首,鲜卑大势已去
    月光被乌云撕成碎片,丘力居的战马喷着白气,四蹄在草地上蹬出深沟。

    他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像擂鼓,每一声都碾过脊梁骨——那匹黑马的影子已经追上了他的马臀,丈八蛇矛的寒光扫过他后颈,带起一阵刺痛。

    "大王小心!"亲卫阿古达的喊声响在左边,三十名鲜卑骑兵突然从斜刺里杀出,马刀在月光下划出半圆,要将追击者截成两段。

    张飞在马背上侧过身,蛇矛横扫如电。

    最前面的骑兵连人带甲被挑飞两丈,撞翻身后三骑。

    他虎口震得发麻,却咧嘴笑出白牙——这是今日第十七个鲜卑兵的骨头,比去年在当阳桥挑落的曹军更脆生。"燕人张益德在此!"他暴喝声震得乌云都晃了晃,"丘力居,拿命来!"

    丘力居的左手死死攥住缰绳。

    他能看见那员汉将的眼睛,像两团烧红的炭,映得他胸口的黄金狼头图腾都失了颜色。

    三天前那封八个字的信突然在脑海里炸响,他这才明白,所谓"以火破疑"是烧了他囤积的粮草,"以疑破势"是让他误以为汉军主力在南,实则玄德旗早绕到了东——可最狠的是那个藏在幕后的陈子元,算准了他会从北边这条羊肠小道逃!

    "结圆阵!"丘力居拔出狼首刀,刀身嗡鸣如狼嚎,"围死这汉将!"

    鲜卑骑兵呼啦啦围上来,马刀、短矛、套索从四面八方袭来。

    张飞的蛇矛舞成银盘,矛尖点落处血花四溅。

    有骑兵从马下扑来要抱他腿,被他用矛杆砸中面门,鼻梁碎成烂泥;有弓箭手在十步外搭箭,他突然勒马转向,马蹄正踹在那人胸口,肋骨断裂声比弓弦响得还脆。

    "好胆!"丘力居看得眼热又心惊——他的亲卫都是草原上最剽悍的射雕手,此刻在这汉将面前竟如孩童舞剑。

    狼首刀在掌心沁出冷汗,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匈奴王帐,老单于摸着他的狼首刀说:"真正的勇士,要能闻见死亡的味道。"那时他只当是醉话,此刻却闻见了——风里飘来的血腥气里,混着一丝铁锈味,那是自己后背伤口渗出的血。

    "杀!"张飞的蛇矛挑飞最后一个扑上来的骑兵,马速不减反增,直朝丘力居撞来。

    丘力居咬碎钢牙迎上,狼首刀与蛇矛相撞,火星子溅在两人脸上。

    他虎口裂开,刀差点脱手——这汉将的臂力比草原上最壮的野牛还猛!

    狼首刀再次相交时,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刀尖虚刺对方咽喉,实则刀背扫向马腿。

    "雕虫小技!"张飞识破他的诈术,蛇矛下压格开刀背,同时双腿猛夹马腹。

    黑马吃痛人立而起,前蹄正踹在丘力居坐骑的脖颈上。

    那马惨嘶着栽倒,将丘力居甩进草丛。

    "大王!"阿古达从斜刺里杀来,马刀砍向张飞后心。

    张飞不躲不闪,蛇矛反手一撩,矛尖从阿古达肋下刺入,又从后背穿出。

    血顺着矛杆往下淌,滴在张飞玄色战袍上,开出朵狰狞的红花。

    丘力居在草窠里翻了个滚,摸到块带棱的石头。

    他望着五步外的汉将,突然发现对方的战袍上全是血——有鲜卑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不,这汉将的伤口都在甲缝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眼睛始终锁着他的咽喉。

    "你你不怕死?"丘力居的声音发颤。

    张飞甩了甩矛上的血,月光照亮他脸上的刀疤:"某家从当阳桥杀到长坂坡,从新野城杀到江夏岸,死在某矛下的敌酋比你这狼头旗上的星星还多。"他策马上前两步,蛇矛尖点在丘力居喉结上,"今日,该你这鲜卑王去阴曹地府数数了。"

    丘力居突然暴起,石头砸向张飞面门。

    张飞偏头躲过,蛇矛顺势一送——血花溅在他脸上,温热的,带着股腥甜。

    丘力居的眼睛还睁着,狼首刀掉在脚边,刀柄上的狼头仿佛在哭。

    "首恶已诛!"张飞扯下丘力居的头颅,用矛尖挑着举过头顶。

    月光下,那染血的头颅在矛尖摇晃,像颗被踩碎的狼眼。

    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张飞转头望去,见一员黑甲将官率着千余骑兵杀来,当先那将的盾牌上绘着一只展翅的鹰——是庞德庞令明。

    "张将军!"庞德在十步外滚鞍下马,单膝跪地,"末将听闻将军孤身深入,急得火燎眉毛,幸得及时赶到"他的声音突然顿住,目光扫过周围——三十步内倒着近百具鲜卑尸体,有的被矛刺穿,有的被马蹄踏碎,还有两具尸体的手还保持着抓向张飞马镫的姿势。

    "好个万人敌!"庞德的手按在腰间刀柄上,指节发白。

    他跟了主公这些年,见过关羽斩颜良时的快,见过赵云冲阵时的猛,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杀法——不是技巧,不是谋略,是把骨头里的狠劲全揉进了枪尖,连死神见了都要退三步。

    "庞将军来得正好。"张飞甩了甩矛上的血,"这丘力居的脑袋,该挂在新平城楼上,让草原上的狼都看看,犯我大汉是何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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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东边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

    张飞眯眼望去,见山坳里火把连成火龙,汉军的玄德旗、关字旗、赵字旗在火光里翻卷——原来子元早派了关平、赵广各领一军,绕到鲜卑援军必经的山谷设伏。

    此刻谷口被滚木礌石封死,三万鲜卑骑兵挤在狭窄山道里,像被捅了窝的马蜂。

    "刘豹那厮跑了!"有士兵大喊。

    张飞顺着指向望去,见山道尽头有匹黑马正往草原深处狂奔,马上那人的银甲在火光里一闪,正是丘力居的侄子刘豹。

    "无妨。"张飞将丘力居的头颅在矛尖又紧了紧,"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新平城楼上,陈子元望着远处的火光,手指轻轻叩着栏杆。

    他身后站着孟建,腰间挂着主公亲赐的虎符。

    "报——"传令兵浑身是血,"鲜卑王丘力居被张将军斩杀,三万援军被困山谷,已折了七成!"

    "俘虏呢?"陈子元的声音像浸在冰里。

    "五万余众,大多弃械投降。"

    陈子元转头看向孟建:"去,把俘虏里的部落首领都挑出来。"他的目光扫过城下堆积的鲜卑尸体,"夜露重,别让这些首恶的骨头凉了。

    至于剩下的"他顿了顿,"你带三千藤甲兵看着,莫要让他们再生事端。"

    孟建抱拳道:"诺。"

    陈子元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笑。

    他知道,这一仗不仅打垮了鲜卑的王庭,更在草原上立了块碑——碑上刻着八个字:犯汉者,虽远必诛。

    只是那刘豹的银甲,还在他眼底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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