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开说得头也不回。
“劈柴?我没劈过。”花瑜璇一怔,在厨房门口环视。
厨房左侧靠墙是有堆柴禾在,但全都没劈过。
不管是小院还是山洞,柴禾基本都切断成一样的长度,劈成一般大小,靠墙整齐码放着。
而此地的柴禾显然是临时要用才劈一些。
“不会?”邱开这才转身看她,“我从没听过乡下女子还有没劈过柴的。”
“没劈过柴也没什么稀奇的啊。”花瑜璇嘟囔一句,“不过我可以现学。”
“呵,我可没空教。”
邱开冷笑一声,拎了只水桶,来院中井里打水。
花瑜璇抿了抿唇,走到柴禾旁,寻了把柴刀。
她又不是要来讨好他的。
此刻来厨房,主要是等会阿爷要给她做胖头鱼吃,难道她什么都不做,就等着吃么?
柴刀挺沉,她刚拿起要往柴禾上砍。
一只手背带疤的手就这么扣住了她的手腕。
“夫君?”
花瑜璇侧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自个身后侧的清冷男子。
“你说来帮忙,就是来劈柴的?”
裴池澈从她手里取下柴刀。
花瑜璇冲他笑。
“就你这细胳膊能劈柴?”他又问一句。
此刻正打水的邱开见状,心底哼笑一声,将水打起,拎进厨房。
水哗啦倒了小半桶至水盆里,开始洗菜。
耳朵却听着厨房外,就等着师父的便宜孙女告状说是他故意刁难。
花瑜璇终于道:“我没劈过柴,试试看也无妨,万一我劈得很好呢。”
说着话,她伸手欲从裴池澈手中拿回柴刀。
裴池澈一个挪开,她便扑了个空。
“不管是在山上,还是在自家院中,我有让你劈过柴?”
就她细皮嫩肉的手,但凡今日真劈了柴,过后准起水泡。
每日睡前细细涂抹香膏的小手,竟然来劈柴。
教他越想越恼,连带着面色越来越沉。
大反派这般神情,瞧得花瑜璇心慌,忙摇首:“没有。”
裴池澈眼风越过厨房大开的窗户,扫了眼里头的男子,一种不悦感越来越甚,视线落回身旁的少女身上,鬼使神差地问她:“我是谁?”
花瑜璇眨眨眼。
心里嘀咕,此刻这个时候,他肯定不是想来问为何不喊姐夫了?
回忆这段时日,她喊的基本全都是夫君。
毕竟他们实实在在成了亲。
心里有了答案,嘴里也道了出来:“夫君呀,夫君怎么莫名奇妙问这样的问题?”
“如此,你听我的话么?”
“听,我一直很听夫君的话呢。”
花瑜璇尽可能地露出纯善无害的微笑来。
等时机合适,书中女配怎么都逃不了的局面,她要扭转!
“那好,不许劈柴。”
“哦。”
花瑜璇是懵的。
她还以大反派要说什么,竟然说的是不许劈柴。
就在她懵圈时,他又补充:“今日不许,往后亦不许。”
花瑜璇:“……”
大反派的往后是啥意思?
就这时,斛振昌踱步过来,话是对裴池澈说的:“不是让你拿棋么?怎地迷路了?”
方才他提议小年轻陪他杀一盘,小年轻还算上道,同意了。
他便让他来取棋。
哪里想到等了片刻不见人影。
他这宅院可不大,完全没有迷路的可能。
见老者过来,裴池澈开口:“她从未劈过柴,我正阻止她。”
斛振昌一听,沉声问邱开:“是想为师做给你吃的?”
竟然敢使唤他的孙女。
想到自个大抵要骂人了,他便微笑与小夫妻道:“你们先去前院。”
二人应是离开。
等他们走远,斛振昌进了厨房。
“你到底怎么回事?”
皮痒了不是?
邱开洗菜的手一顿,委屈巴巴地道:“师父,我才几岁,她竟然喊我小师叔,我有那么老么?”
闻言,斛振昌笑:“我还当是什么事。”
小徒弟今年二十有一,在他跟前学医已有好几个年头。
平日会偷懒,总体来说较为听话。
没想到一个早已及冠之人竟然会介意自己被喊得老了。
“此事挺大,师父,徒儿尚未娶妻。”
就这样把他喊老,令人不舒服。
斛振昌在他脑门上拍了一记:“你是为师的徒弟,她是我的孙女,辈分就搁在那。小丫头没喊错,你就该是她的小师叔。”
邱开拧了眉,轻声道:“理算是这么个理。”
但他就是莫名不想当这个“叔”。
斛振昌捋了捋胡子,倏然想到一点:“阿开,你莫不是想娶媳妇了?”
“师父怎会这般想?徒儿如若不能进入太医院,那是绝不会娶妻的。”
这一条路,再怎么样也该走到底。
斛振昌了然地笑。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
他这徒弟约莫是看小夫妻感情好,心里羡慕了。
“好了,你先把柴劈了,小丫头方才说要做一道菜给我吃。”他不禁叮嘱,“切莫给她脸色瞧,她可是为师的孙女,且到底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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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父。”邱开无奈应下。
搁下手中的菜,转头去厨房外劈柴。
柴刀转来转去,终究还是转到了他的手上。
斛振昌缓步去了前院。
棋盘已在几案上摆开,可见小年轻方才早寻到了棋盒,迟迟未拿过来,全因为小年轻心系自个娘子。
视线挪向小丫头,不得不说他的孙女容貌确实惊人。
难怪,难怪……
花瑜璇见阿爷过来,上前扶他坐下:“阿爷,这段时日我按时给夫君施针,他手部锻炼皆有按时完成,您能不能帮忙复诊看看?”
“嗯。”
斛振昌抬手搭上了裴池澈的脉搏。
好一片刻后,颔了颔首:“还算不错,继续保持。”
“阿爷,您可知道如此施针加锻炼,还需多久,我夫君的手能彻底恢复?”
“目前还不好说,再练几个月罢。”
“嗯。”花瑜璇点头,目光看向裴池澈,温软道,“夫君陪阿爷下棋,我去做一道菜。”
斛振昌捋胡子,笑得慈爱:“方才就说要做菜给我吃,到底是什么菜?”
“您等会不是要烧鱼头么,我想着把鱼尾煎了。”花瑜璇嘻嘻笑道,“倘若做得合阿爷胃口,阿爷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好,去吧。”斛振昌摆摆手,“记得阿爷的嘴巴可刁钻了。”
“知道了。”
花瑜璇朝后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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