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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5章 杨柳青时雨
    时间过得飞快,桃子放春假了,要回大阪父母家。

    “志远君,明天陪我去上野看樱花吗?”桃子满目期待地望着钟志远问。

    钟志远自然不会逆了她的意。

    第二日,他们来到上野公园。

    上野公园的樱花进入盛花期,公园人头攒动,人声喧闹,尽是赏花的人。

    桃子为配合钟志远没有穿浴衣,是钟志远为她挑的花儿女装,和钟志远两个人携手走在樱花树下,樱花朵朵,如花瓣雨从树上飘洒下来,小径落花无数,穿浴衣的日本女人,迈着小碎步,头发落英点点,给这美丽的景色增添了几分生动的色彩。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钟志远感慨,再美的樱花,不如诗里的杏花。

    不过,走在樱花树下,自有一种浪漫的情怀。

    桃子攥着钟志远的手,兴致勃勃,漫步在樱花树下,不觉快乐得轻唱起歌来:

    樱花啊 樱花啊

    暮春三月天空里

    万里无云多明净

    如同彩霞如白云

    芬芳扑鼻多美丽

    快来呀 快来呀

    同去看樱花

    日本民歌《樱花》,这歌曲太熟悉了,刚进九十年代的时候,钟志远曾用basic语言编曲,在电脑里播放《樱花》,那时候玩电脑可是牛逼的事,很是得意。

    现在,在上野公园樱花树下,听日本姑娘桃子唱,心里很感慨。

    游客纷纷在樱花树下拍照,许多人选择在树下野餐,春天的上野像朵花,游人像蜜蜂,总嗡嗡在花间飞啊,嗅啊。

    春色旖旎,樱花烂漫,偷得浮生半日闲,钟志远过了个日本式的赏樱日。

    送走桃子,钟志远也启程回国。

    他直飞广州,去中唱录歌,清明了,该去给黄文扫墓。

    李小山、程小旗见到他,都问他今年演唱会几月举行。他们两个聪明了,都不问办不办,直接问在几月,像个经验老到的营业员。

    钟志远却伸出一只手:“先别提演唱会的事,我请你们帮忙的事妥了没有?”

    李小山像是很受伤,“你委托的事,我们能不上心?冇问题啦!”说着,从抽屉里找出一串钥匙,递给他。

    钟志远接过钥匙,嘻嘻一笑:“那演唱会也冇问题啦,放在八月中下旬吧!”

    双方皆大欢喜。

    录歌时,钢琴伴奏正是杨柳青。

    两人自上次演唱会赣州一别再没见过,他们没有打招呼,一个在演唱时,一个在弹奏时,总会眼神相会,有问候,有关怀,传递着许多他们自己都说不清的意会。

    他们本有琴瑟和谐的音乐默契,相互激发的表演,使录音进行得非常完美。

    录音师朴元泽不由的夸赞:“真是珠联璧合!”

    一向冷艳的杨柳青第一次向朴元泽嫣然一笑,让他开心了老半天,私下问助理:“她是不是向我笑了?”

    录完歌,钟志远和杨柳青默契地走在了一起。

    广州街头的紫荆、木棉都开了花,春风徐来,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潮湿。清明将至,雨季快来了。

    钟志远和杨柳青走在木棉花下,街角传来《栀子花开》的歌声。

    “听,你的歌。”杨柳青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可惜,以后恐怕只能在成都听你的歌了。”又很留恋地望向街头,“以后看不到木棉花了。”

    钟志远却看着她笑,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也不问她同不同意,“走,跟我来!”

    杨柳青糊里糊涂的跟他打车来到沙面北街,站在一幢栋前。

    这是双层独栋的殖民式建筑。主楼建筑占地面积大约250平,正立面三开间,券廊式,每开间两侧均设圆形倚柱,上托拱券,拱边装饰细致,拱券比例恰当,造型秀美,除首层大门拱券外,各式拱券都有瓶形栏杆,栏杆上各摆了一盆花,大门两边还有一对石狮子。

    “喜欢吗?”钟志远问。

    杨柳青愣了下,“问我吗?”

    她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钟志远朝她笑了笑,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杨柳青迟疑地跟进去,见先是道屏风门,四扇对开的矮吊脚扇门,上面有约a4纸高度的一块木雕通花,很精美的图案,又打开一道栅栏拉门,广州人叫趟栊,最后才是沉重的原木大门。

    进门是个客厅,家具台椅都是酸枝木,桌上摆设着精美的瓷器,墙上挂了许多字画,散发着浓郁的岭南文化韵味。

    窗户是满洲窗,彩色玻璃镶嵌着蚀刻图画、图案或书法。

    楼梯是木制的,西式木栏杆,光洁而高雅。

    楼梯上去是个过堂,出去是一条走廊,三个拱券,站在走廊里,街上风景尽收眼底。

    钟志远推开一个房间,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清新淡雅。

    一面墙的满洲窗,一张宽大的黄杨木雕花小姐床,挂着轻纱帐缦。

    中式书桌上一只青花瓷瓶里插满了粉红色的桃花,几片花瓣落在桌上。

    墙上装饰着几帧风景画,房间里两个老式衣柜,一张古典梳妆台,一台西式脚踏风琴,几架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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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陈设简约大气,中西合璧,雅致时尚。

    “这是标准的西关小姐闺房。”钟志远说,看着杨柳青问,“喜欢吗?”

    杨柳青又愣了,“我当然喜欢,可关我什么事?”说着,白了他一眼。

    钟志远笑了:“喜欢就好!”说罢,将钥匙给她,“这是你的。”

    杨柳青愣怔地看看钥匙,又看看他,“你说什么?”

    钟志远又笑了,肯定地说:“这是你的家。”

    “我的家?”杨柳青不敢相信,“开什么玩笑?”

    钟志远温和地说:“把父母接过来住,这样,你还可以继续在广州弹钢琴,做自己热爱的事,”又笑了下,“还可以看木棉花。”

    “我的事,你怎么知道~的?”杨柳青满心疑问。

    她哥走后,杨百里、朱文秀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广州,一直催她回成都。她又没能力将父母接来广州一起住,和胡梅梅、丁玲玲她们通信时,无意间透露了心里的忧愁。

    而胡梅梅无意间在钟志远面前说起过,钟志远就委托李小山、程小旗帮他在广州买房。

    在他看来,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自己有能力,能帮一个是一个。

    何况,杨柳青在他心里,说不出的有趣。

    “你们女人聊天的事,还能有秘密?”钟志远嘿嘿一笑,见她愣着,不接钥匙,语气果断地说,“拿着。”说罢,抓起她的手,将钥匙重重交到她手里。

    加强语气,特别强调道,“记住,房主虽然是你,但买房的钱是要还的哦!”笑了下,“当然,不计利息,算作是你为我弹琴的报答。”

    杨柳青犹豫不决,看着手里的钥匙,一时没了主意。

    见她难以抉择,钟志远故作玩笑道:“别多想,我只是学雷锋,雷锋说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求求你,让我高尚一回吧?”他怕杨柳青有心理负担。

    杨柳青想了很多。

    不是没有人说要帮她,有人说借钱,有人直接就给钱。但是,那些人说话的时候,无不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身子看,她感觉恶心,他们就是惦记她的身体,玩弄女性。

    现在,钟志远这么说,她一点反感都没有,他的眼睛是纯净的。

    再说,她对钟志远是有好感的,一个女人不会无缘无故骂男人“骗子”,除非喜欢他。

    钟志远这样玉树临风、才华横溢的青年,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

    杨柳青终于打破沉默,她冲钟志远腼腆一笑,“那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得清哦?”

    “不着急,一辈子也行。”钟志远说。

    他无心的话,听在杨柳青耳朵里就感觉暧昧,一下子脸红了。

    钟志远看到她脸上的红晕,知道自己的话欠考虑,赶忙岔开话题,“我们一起去扫墓吧?”

    杨柳青咬着嘴唇,应了声:“嗯。”

    车到佛山,下起了细雨。

    杨柳青打着伞,钟志远拎着祭奠物品,两个人走向陵园。

    远处烟雨蒙蒙,一条夹花小径通向远方。虽然下着雨,扫墓的人三五成群,往来不断。

    桃花树下,杨柳青高撑起伞,替钟志远遮挡着雨,无奈雨还是淋在他的肩膀上。

    杨柳青看着他渐湿的肩膀,轻咬了下唇,果断伸手揽住他的腰,那腰上传来男人强大的力量和温暖,让她的心颤抖起来。

    她第一次搂男人,不由得她心跳失衡。

    钟志远感觉一只柔软的手搂着他,侧头看了眼,杨柳青看着前方,脸上桃红朵朵煞是好看。他看向前方,桃花在雨中轻颤,不觉暗吟:“桃花恋雨雨不知,朵朵花瓣皆成诗。”

    伞罩不住两个人,杨柳青一再的将伞偏向钟志远,任自己的胳膊淋着雨。

    钟志远注意到,将手搭上她肩膀,用自己的胳膊帮她挡雨。

    他的动作自然,眼睛都没看向她。

    杨柳青感觉到钟志远雄性的刚阳和温暖,感动着他无声的呵护,她昂头看着他,心里幸福的花蕾在慢慢绽放。

    杨柳青撑着伞,和钟志远在雨中一起为黄文、她哥哥祭拜,心里不再有悲伤的情绪,反而有丝丝暖意。她在哥哥墓前认识到自己的心境,感觉羞愧,可无法抵抗心里的丝甜,她默念:“哥,放心吧,爸爸妈妈我会接他们来广州,我们会过得很好,你在天上好好的。”她偷偷看了眼钟志远,心里暗祷,“哥,也请你保佑他!”

    此时,钟志远心里却想到了阿琳娜。

    阿琳娜不知是死是活,如果天上去了,清明有没有人给她扫墓?

    在一个女人的坟前想另一个女人,不是他薄情,而是多情了。

    想到阿琳娜,想到清明,突然想到了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

    这一联想,把他吓一跳,这个月26号,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就要爆炸,阿琳娜的家就在那里!

    阿琳娜家在不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的受灾范围内?那可是方圆三十公里,极有可能。

    钟志远急了。

    不行,我得去找她,如果她活着,得把她带出核爆区!

    钟志远当即下定了决心:去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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