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夕阳西下,余晖将城市的街道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如一层薄薄的纱幕,笼罩着喧嚣的都市。
街上的行人匆匆,车辆如流梭织,那繁忙的景象与殷郊内心的空虚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他感觉自己如一叶孤舟,漂浮在时间的长河中。
殷郊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清水苑三个字映入眼帘,他才停下脚步。
那小区入口如一道平凡的门槛,却让他心头一紧,仿佛触碰到了久违的记忆。
他转头进入隔壁的小超市,那超市灯光昏黄,货架上堆满了日常琐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
他随意挑选,不一会儿,拎着两提牛奶和一袋鸡蛋走了出来。
他走进小区,按下十一号楼二单元六零二的呼叫器。
那呼叫器老旧而斑驳,如时间的印记,表面布满灰尘。
他心想:老家伙你倒是挺会享受的。
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谁啊?”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你好,我找柳广成。”
殷郊客气地回答。
老妇人问:“你是?”
那问题中带着一丝好奇,却又透着谨慎。
“哦,我是他的徒弟。”
“哦,那你等下,我给你开门。”
老妇人一听是自己老伴的徒弟声音都变得和蔼起来。
“麻烦你了师……”
殷郊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通话器里传来一个不悦的男声:“你等着,我现在下去。”
接着,啪的一声,呼叫器被直接挂断了。
几分钟后,单元楼的防盗门被打开。
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正是广成子。
那皱纹如刀刻般深刻,每一道都诉说着岁月的无情,那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古老的鼓点,回荡在夕阳中。
广成子看了一眼殷郊,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那惊讶中带着一丝警惕,却又迅速转为平静。
殷郊没有回答,只是晃了晃手里的鸡蛋和牛奶,微笑着说:“徒弟上门,你这个做师傅的也不让徒弟进去坐坐?”
“也不让徒弟看看这上面住的是哪位师娘?”
嘴上喊着师傅,语气却充满了调侃。
广成子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自顾自地朝小区花园的方向走了走去,那背影仿佛在说:“你想屁吃呢。”
那花园中,花朵在夕阳下绽放,却带着一丝凋零的预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却又夹杂着城市的尘埃。
殷郊拎着东西,跟在后面。
在夕阳的衬托下,两人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一前一后,那场景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师徒情深的样子。
那林荫道上,落叶飘零,如时间的碎片,踩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们那有些污浊不堪的对话。
“你这算不算金屋藏娇?”
殷郊的声音带着调戏:“不对,这应该是金屋藏了个老斑鸠。”
广成子头也不回地说:“殷郊,你说话留点口德,那是你师母。”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哦。”
殷郊拖长了声音:“那让我猜猜,上面住的是哪一位师母?”
“都怪,您太有男人魅力,导致,我的师母有点多,不好猜,要不我上去看看?”
托着长长地尾音,语气中夹带着看似关心的威胁。
“要不这样吧,我做东请所有师母一起聚个餐,也聚聚师兄弟,也好联络联络感情,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还能不能接受一夫多妻的生活。”
“不过,这方面我还是放心的,毕竟你可是一个有味道、有魅力、有魄力的男人,应该没有问题。”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沉:“只要我到时候随便给师母们讲讲你的英雄事迹,比如,你是如何以你和她们后代生命为代价,才能让她们享受到老伴相依为命的生活的。”
“探讨一个是一晚上释放的后代多,还是被消耗的后代多?”
“她们应该很愿意听。”
那阴沉中带着一丝冷厉,如刀子般锋利。
那话语如利箭,直刺要害,让他心头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意。
广成子的脚步猛然停下,他缓慢地转过身,那张苍老的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那怒火如熊熊烈焰,却又迅速转为平静,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敢!殷郊,你想死就直说。”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却又透着一丝疲惫。
殷郊冷笑一声,他直视着广成子那双愤怒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嘲讽:“我当然想死,不想死,我找你干什么?来看看老不要脸的东西如何糊弄人的?”
“还是看你装模作样道貌岸然?”
“对了,师傅徒弟有一事不懂,你这个年纪还行吗?”
“如果还行?”
“师母们会不会怀疑?”
广成子死死地盯着他,那股怒火在他眼中燃烧了一瞬,但很快便熄灭了。
他看到了殷郊眼中那份深不见底的绝望,那份绝望,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深渊。
他明白了,殷郊不是来找茬,他是来寻求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活下去,或者心甘情愿去死的答案。
“你确定了?”
广成子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
那低沉中带着一丝关切,却又透着沧桑,如一位长者对晚辈的担忧。
见殷郊不说话,他便明白了,他收回了手中的拐杖,站直了身子,那佝偻的背影,在这一刻变得挺拔起来,如一棵苍劲的老松。
那挺拔中带着一丝威严,却又透着师长的慈祥。
“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那话语中带着一丝鼓励,却又隐含着深意。
殷郊也不墨迹,他直截了当地开口,那声音中带着一份决然:“我想请您……讲道。”
广成子看着殷郊,那双苍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地开口:“我记得,我收你为徒的第一节课讲的就是道。”
“这本事大了,师傅不要了,连道都不知道了?”
面对广成子话里暗藏的讥讽,殷郊面不改色,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您讲的弟子一直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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