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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使我有洛阳二顷田,焉能配六国相印
    “不...不!老夫...真不知!真不知啊——!他...他自己逃的!狡兔三窟...老夫...抓不到!放过我...放过...”那嘶喊中的茫然与纯粹的恐惧,小北眼中那些闪过的希望,倒也是忽明忽暗。

    师父走了也好,说明师傅能力尚在,自保足以,说不定现在在哪享清福呢。

    可她要去哪里再找?

    自己以后便怕是很难再见师父一面了吧。

    她还想带着阿瑾和阿骨去找师父,她还想和师父去过平静又安宁的日子。

    都怪李章,若不是这个人想着那些不该他有的权利,若不是这个人对师父和自己穷追不舍,不死不休。

    师父怎可能下落不明。

    她又怎需要...

    “相爷,使我有洛阳二顷田,焉能配六国相印啊?”

    “噗嗤!”

    乌刃狠狠捅进李章枯瘦的大腿!不是要害,却足以让他发出非人的惨嚎!

    小北想要泄愤。

    “你以为当年的事那么简单吗?陆小北,你...啊!”李章浑浊的眼里都是痛苦,却还想坚持说一些其他事:“陆小北,你,你留我一命,我告诉你我最后知道的一个秘密。”

    “不必了。”因为她知道。

    “你...你不知道,这秘密关乎重大,你若是知道...”

    “我知道。”

    李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不可能,这事无人知晓。只有我知道,我有证据。”

    “你不过是想说,”小北倾身距离李章更近了些:“濯王的事。”

    “你...你真知道?”

    “当年只凭你怎么敢?”小北点头:“濯王在你身后而已。只不过濯王最后对你也始乱终弃,现在又和皇上一起对付你罢了。”

    “你!”李章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重要了。”小北眼神晦暗:“你死以后,唯一知道刘濯给皇上下毒的人就没了。”

    “你怎么都知道!”李章百思不得其解。

    “你以为,当年为什么谢严偏偏送我进宫替了刘婉?”小北颇有耐心,对这将死之人,倒也不吝啬让他知晓全部真相:“我和刘婉,儿时在宫内,我迷了路,不小心窥见过刘濯的阴谋。”

    “谢严本就是想让我去宫中报信,逃离京城。”

    “李相,你应该也听说过吧,现在谢府那个谢旬宁,小时候遇过多少次刺杀?”

    “所以,你...”李章懵了,他以为他才是最后的执棋手:“你一直都知道所有事?”

    “刘濯不会让知道这事的人活在世上,当年宫里参与过投毒的人早都被清没了。现如今,也轮到你了,李相。”

    拔出匕首,带出一蓬滚烫的污血!

    “噗嗤!”又是一刀!这次是另一条腿!更深!更狠!

    没有技巧!没有章法!纯泄愤。

    若是李章不死追她和师父,本可以,她和师父本可以在外安安静静活一辈子。

    什么京城,什么谢家,什么宫中秘密,天子谁来当。

    她不在乎的。

    可偏偏,李章就是不放过他们。

    “呃啊——!!”李章痛得浑身痉挛,涕泪横流。

    只死死盯着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老脸:“杀了我...杀了我吧!!陆小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小北的眼睛赤红,仿佛完全听不见李章的哀嚎,也看不见那喷溅的鲜血染红了她官袍。

    李章的声音已经嘶哑破音,只剩下绝望的哀求:“杀了我吧...”

    “算了。”小北忽然泄了气:“其实发泄这些,我也没见得有多开心。”

    李章残破的气息微弱,已经喊不出什么话了。

    “刘濯不可能留你,把你交在我手里,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李章,还有什么未竟之事,说说吧。”

    “杀了我吧。”

    “好。”小北抽出插在李章腿中的飞剑:“我恨你,也恨刘濯。帝王家没什么好东西,你也是。”

    “你也恨着我吧?”小北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李章,苦笑:“恨吧,黄泉路上等着恨我的人排队老长了,你看看你有没有耐心排着吧。”

    轻轻抬手,飞剑洞穿李章的咽喉。

    明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丞相,最后不过如此下场。

    有时候,小北真不知道这些争权夺势的人,争个什么劲。

    她看着刑架上那具彻底失去生息的躯体,眼神空洞。

    良久。

    她才极其缓慢地抬起手,用还算干净的袖口内里,一点点,擦拭着脸上溅到的温热血点。

    擦干净了脸,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和官袍。

    “来人。”

    王五和高吉安应声推门而入,浓烈的血腥味和焦糊味让他们也忍不住眉头紧锁。

    “将军...”

    “李章,”小北顿了顿:“熬刑不过,妄图攀咬构陷,挣扎过力...死了。”

    “清理干净。上报...陛下与濯王殿下,逆首李章,已伏诛。”

    “是!”王五和高吉安压下心头翻涌,沉声应命。

    没有复仇的快意,没有在朝堂权势倾轧中活下来的庆幸。

    只是,虚无。

    师父也并不在淩朝,她仿佛努力所做的一切都像个笑话。

    现在还搞得自己无法脱身。

    不用说,刘濯现在用她用得正顺手,告老还乡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刘濯定是要用她坐稳皇位的。

    她所有的路,似乎都走到了尽头,前方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悬崖。

    “将军…”王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些许惊惶。

    小北缓缓地转过身。

    脸颊上那几点温热的血渍,衬得她脸色惨白如鬼:“怎么了?”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吓人,里面翻涌着王五从未见过的疯狂。

    王五最后只能摇了摇头。

    转头,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牢房门口。

    守在甬道尽头的狱卒,远远瞥见这位新晋的左金吾卫大将军从最深处那间死牢走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却空洞得让人脊背发凉。

    狱卒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再看第二眼,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上来。

    第二天,朝野上下,就传出了流言。

    都说李章在诏狱被陆小北活剐了!

    添油加醋,还裹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细节。

    越传越邪乎,小北都觉得这帮人才是活阎王,说得比她做得恐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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