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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第40章 闹事
    “胡说什么?裴神医可是计老亲自推荐过来的,他可是计老的关门弟子,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绣花枕头。”

    曹世宏一脸不信。

    且不说对方口中是否属实,就凭裴晏一阵能治好他的腿,曹世宏对他那也是相当敬佩的。

    “小阳,你说话最好放尊重一些,不然别怪我老头子不讲情面!”

    曹世宏怒目圆睁。

    “老叔,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别听计老在那里胡揍,他就是偏心这个学生,谁知道两人私下里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田阳翻了个白眼。

    “谁许你侮辱我老师的?”

    裴晏攥紧拳头,最终还是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疾步上前一拳砸向田阳。

    “这就是你们家里的家教,你爹妈没教育过你尊重人吗?既然你爹妈不教你,那今天老子好好教你做人的道理!”

    裴晏丝毫不留情面,拳拳到肉,三两下揍得田阳鼻青脸肿。

    “操你妈的,你他妈敢打我?”

    田阳也不甘示弱,家人就这么在曹家客厅里,你来我往地扭打在一起。

    “你们不要再打了!”

    曹宣妃试图劝架,却连两人的身都进不了。

    曹世宏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个混账东西还不赶快停手!”

    他怎么不可能知道这个远房表侄子是什么德行,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文不成武不就,初中开始霸凌同学,高中的时候就敢开车撞人,上了大学以后更了不得,居然将同为医学系的一个学生逼到跳楼退学,家里人上下打点,又是赔钱,又是说情才摆平这件事。

    这两人的地位孰轻孰重,他心里还是清楚的,一个天边月,一个地上泥,两人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曹世宏自然是不会将一个田家放在眼,可如果得罪了裴晏,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他还指望裴燕当他家里的乘龙快婿呢。

    田阳抹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

    “老叔,他就是个骗子,说不定他就是个冒名顶替的冒牌货,作为计老的徒弟怎么可能在乡下当村医?他老人家的徒弟,哪一个不是进研究院?”

    说完,他还得意的看着裴晏,眼中是明晃晃的嘲讽。

    “我为什么没有进研究院,你他妈心里不是最清楚吗?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沦落到这般田地?”

    裴晏心里怒火更甚,一拳头挥过去。

    “再说了,我跟了老师四年,岂容你诋毁!”

    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客厅里的东西被撞得东倒西歪,连佣人们都拉不开他俩,最后还是兰希出手,可这两人的衣领将他们分开。

    “够了,都给我住手!”

    曹世宏一声怒喝,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作为百年世家的老家主,举手投足间的威严是掩盖不住的,卡里一声呵斥,客厅里在场,众人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所以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曹世宏看向田阳,沉声问道目光如炬。

    田阳挣脱了兰溪的手,理了理被扯乱的衣襟,转头朝她淬了一口,表情满是不屑。

    “他妈的,哪里来的男人婆手劲这么大,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转而又谄媚地看向曹世宏:

    “老叔,我这不是听说你最近在想方设法地治腿吗?裴晏那家伙就是个绣花枕头,他帮不了您,我今天专门给您找来了一位神医,他就是十年前遭遇意外身亡的那位陪神医的唯一学生,岛上最有名的中医孙明,孙一针!”

    田阳说着得意地看了眼裴晏。

    年轻一辈子可能不清楚,但像曹世宏这样的老一辈人,肯定是清楚田阳说的那位神医指的是谁。

    裴青,在位妖孽一般的天才,可以说,医学界百年一见的人物,那些业界的老家伙当年见了他都得谦卑地叫一句专家。

    可惜天妒英才,十几年前的一场车祸要了这位天才的命。

    那让曹世宏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有徒弟。

    “你说的是真的吗?”

    曹世宏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当然是真的,这位孙神医就是十几年前去世的那位裴神医的关门弟子。”

    田阳朝门外招了招手,外面进来了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藏青色褂子的男人。

    他手里提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头匣子,来到大厅后,扫视在场众人眼中满是高傲,这个打扮,再加上这种高傲的态度,很符合人们对于那种影视神医的第一印象。

    见男人进来,裴晏神色一冷。

    田阳口中的那位十几年前死于车祸的裴神医,可不就是他的父亲裴青吗?

    他怎么不知道他父亲生前还收了徒弟?编瞎话也不知道打草稿。

    裴晏冷冷地看了一眼那所谓的孙神医。

    他倒要看看对方,打着他们家的旗号,想干什么?

    “曹老先生久仰大名,在下孙明,受田少爷所托前来为您诊治。”

    孙明装模作样地行了个道家礼。

    “我说我说得没错吧,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不像某些人打着神医的旗号出来招摇撞骗,医术这东西可不是想学就学的,有些人学了个半吊子就出来治病,也不怕把人治死。”

    田阳看向裴晏,在一旁阴阳怪气。

    孙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中顿时了然,他装模作样地捋了捋山羊胡,语气不咸不淡:

    “田少爷说的是,治病救人可不是儿戏,毕竟老夫这手艺可是当年陪神医亲自教的,怎么能与那些旁门左道相提并论?”

    裴晏哼笑一声,语气波澜不惊:

    “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医术高低不在年龄,而在于结果,医术好坏也不在于师承何处,而在于是否有一颗仁爱之心。”

    “再说了,我记得陪神医当年根本没有收徒弟,你这“孙一针”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裴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听见这话,孙明眼中划过一抹心虚,这抹心虚转瞬即逝,随后又恢复傲慢。

    “黄毛小儿休要信口雌黄,老夫拜师学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

    裴晏人言并不生气,而是笑眯眯地问他:

    “既然你号称是神医,那不妨我们二人比上一场,看看谁的方法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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