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的汽车,三十多分钟的自动驾驶公交,辗转到了西商业区,最后从地转区,直奔北区。
原本就稀稀拉拉的人影,越往后越少,路段也愈发偏僻。
一路上七拐八弯的
“跟丢了。”
指尖划过气流翻动界面,得了岑喜灵肯定的答复,便等着对方传输附近的区域模拟图。
三分钟不到,袁衔桉就收到了她发来的全息立影,一点开,确定所在位置后,观察起周边地形。
“算法显示”她有点不确定,递给沈月云看,“要不然你来?”
“北区是无人区。”
此“无人”,不是指荒无人烟的未开发地区,看不到一抹人影,而是全智能化的工厂落脚地。
由于指标检测鉴定,在运行过程中会产生数种损害生物体的辐射波能以及超出人体所能承受极限的声波。
有研究人员统计,除去生理性不适,还会造成心理上的异常,多表现为躁怒、心神不宁。
虽然以现在的技术,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隔离屏净化,但仍不适合长期居住,渐渐的都搬了。
“他、他跑这边来做什么?”
奇怪行为放在平常可能是无法理解的个人爱好,但作为嫌疑人,就算是爱好,也会在无形中成为怀疑的筹码。
“红色区域部分有激光拦截,绿色区域的建筑采用的是透明设计,若想要藏人就剩了蓝色区域。”
蓝色区域的自动化工厂,短时间内基本无碍,时间长了,神经性衰弱与毫无症状出现的概率完全相同。
造化全凭个人身体素质。
袁衔桉在蓝色虚影前一点,地图自动细化,画面逐渐走向现实的风格。
全貌愈发的清晰,俨然是一座蛋糕厂。
沈月云抿了抿唇,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蛋糕胚在加工完成前,口感没那么好。”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吃。
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在她看来自己的心里除了装着食物,就剩一事无成了吗?
袁衔桉动了动嘴唇,眼里是难言的复杂,终是为自己辩解:“以我们现处的位置,最近的就是它了。”
方圆百里外的建筑,暂时不纳入考虑,几分钟的时间,除了飞过去,她想不出其他到达的方式。
谁料,如此勤勤恳恳动脑子的自己,还要承受“极度恶意的揣测”,简直是惨无人道!
她就那么一点点爱好,招谁惹谁了吗?
“袁衔桉。”
脚步骤停,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生闷气,又往前蠕了两步,背对着沈月云也不回头:“干嘛?”
“我以为你想吃蛋糕,给你一颗糖,不生气,嗯?”
一颗糖就想收买她,想的才美!
袁衔桉胸口酸酸胀胀的,一点都不消停,偏过头委屈巴巴的竖了两根手指。
半天没得到反应,收回手指,自己着实是幼稚了,低声:“不行就算了吧,我也没那么爱吃糖”
“好,给你买两箱。”
欸?
不是两颗吗,怎么变成两箱了?
纯净无瑕的笑容,荡开了薄纱般的薄雾,足以驱散世间所有的阴冷。
望进那清澈的眸,里面恍若拥有无穷的魔力,勾的沈月云呼吸一滞,她急速的眨了眨眼,摁压玉佩的同时捂住胸口。
冰凉的玉佩,无法缓解心脏的揪疼。
“顾云,你怎么了?”
顾不上内心深处那不可抑制的痛,慌乱的抬手试图抚平对方皱起的眉,世间一切美好都不能及的人,不该因着她而痛苦的。
袁衔桉该同她记忆里的一样,肆意烂漫,眼底永远闪烁着星河,而非阴鹜
沈月云似触电般缩回手,她不该的,怎能自私的将那一抹洁白据为己有,坠落于暗无天日的沼泽。
不该的
“顾云?顾云!”
对方像是失了魂,任她唤的撕心裂肺,也不曾有反应。
“我不要糖了,我没生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不想你误会,你别吓我啊”
啪哒!
温热的泪滴在了袁衔桉的手上,她连忙背过身,拼命的用手背擦拭,奈何越来越多。
某一瞬间,她以为她恢复了记忆,她误以为她们回到了曾经,可她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恢复记忆的袁衔桉,该是恨着她的,见到她的第一眼,怕是就会避如蛇蝎吧
“你别哭啊,我以后不吃糖了,好不好?”
“不好!”
沈月云抓着她的手,一个劲的摇头,掌心有点黏,许是泪浸湿的。
不可以,不好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小孩,从她的世界抽离时,亲手砸了那一罐糖,说她讨厌吃糖。
破碎的不是糖罐,而是那时骤停的心,是她们一起规划的未来
不爱吃糖的袁衔桉,眼里是死气沉沉的恨意,她害怕再看到那样的眼神,不敢也不愿。
“那我少吃一点,不难过了,都会过去的,顾云,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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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沈月云怎么了,仅能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安慰,哪怕是无效的。
声音和动作放的都很轻,生怕重了一丁点,就会震碎眼前的人。
“能不能抱一下,就”
不待她说完,袁衔桉就抱住了她,不带力道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触之即离。
感受着传来的丝丝温度,沈月云不管不顾的埋进她的怀中,就忘记那段痛苦的记忆吧,哪怕只是一瞬间。
“我没事的,有点不舒服,再抱一会”
袁衔桉完全不敢动,怀里的人浑身都在颤抖,她身前的布料无一幸免,尽数濡湿。
滚烫的泪,恍如落进了心脏。
“袁衔桉,是你代替了我,过着本属于我的生活!”
脑海中再次回荡起那段话,手指狠狠掐进掌心,试图保持清醒。
指甲不长戳不出血痕,捏到指骨泛白,也没能将话语驱逐。
头疼,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开
差点忘了,沈月云的心上人,是与她很像的骆映。
霎时间,口腔里的血腥味漫延。
呵,那怎样呢骆映不在,谁又分的清谁呢?
袁衔桉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愕然,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势在必得的狠意取代。
片刻后,恢复成了一如既往的清明。
“袁衔桉,和你商量一件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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