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肉浸染的骑士一步步走近,仇疯不愿等死,即便他的剑断了,也依旧是剑。
在必死之局下,即便他能免死一次,但若他没能杀死骑士,则会再次死亡。永远的……
铠甲现出,黑金的纹路紧贴于皮肤之上,火种被引燃,宛如实质般的火焰静静流淌。
骑士抬起了它的剑,向另一位骑士发出冲锋。
大地震动,骑士的血肉肢触犹如铁蹄般,让大地轰鸣。犹如千军万马,血红之气随其飘舞,震开了四周所有的邪魔。
“来!”
仇疯瞪大了眼,他的剑,正如他的心那般,滚烫,剧烈。他不适合修仙,那种平淡的味道令他难以安分。他注定,要与这样的强敌厮杀。与那个老头说的一样,荒野的狼披上了鸟笼,但并非是犬类。
一瞬间,气扬,地碎,如今,他扎根于地上,成为那一根风车。
哪里是为了所谓的师兄弟?哪里是为了冰冷的地恒派?
他要的,就是这般,火热的感觉。
骑士的重剑与断剑相碰,或是……轻轻一划。
金黑色的铠甲上刺出了致命的火光,碎片四散,已然再次睁眼时,骑士已是相互背对。
胸口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仇疯有些莫名的悲凉,他知道,他必须,挥出一剑——即便没有剑刃。
野兽转身,要予死亡。金色的符箓保住了他,但,保不住第二次。
剑刃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圆弧,然后……插入甲胄中。
骑士转身,他知道,这个敌人,已经死了。
扎根于大地中,让他死的不算难看。
骑士的面罩下,一张大嘴探出,非常简单的一次猎食,正如他一直所做的那般。
但火啊……你又要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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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
“滴,答。”
沃普伦德睁开了双眼,熟悉的天花板,还有时钟……话说昨晚德利奶奶为什么没来?
不……我不熟悉……这是……哪里……
“啊!!!”
男子抱着脑袋,大叫。
一阵脚踏声中,一个女声传来——
“哦,我亲爱的沃普伦德,孩子,你终于醒了。感谢生长大母的恩赐……”
“我是,谁……沃普伦德……”
“不,不对,我是……”
“孩子,孩子,你是沃普伦德吉卡斯,你是生长大母所赐予力量之人,最后的骑士。”
“不,不对。”
“你是沃普伦德,最后的沃普伦德!是神让你活了过来……感谢神!”
“我说了,不对!!”名为沃普伦德的男子大吼,“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这一举动将女子吓了一跳,良久才缓过来:“放轻松。没事,你是我,葛丽莎吉卡斯的孩子,生长大母的孩子,注定的骑士与神血的交融者……”
“呵——”
沃普伦德缓过神来,看着面前跳出的系统边框,有些难以适应。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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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仇疯
年龄:十三
技能:预感lv1(不可用经验提升炼丹术lv5(max剑术lv5茶艺lv4酿酒lv2草木摘取lv3……
境界:练气(人道
英魂冕碑:贪婪者的荣耀,咏罪捩相,灰烬火种,震楼器史诗级加强版
道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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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疯。
是的,我是仇疯。
比起面前这个女人,他更愿意相信面前这个机械般的虚无边框。
仇疯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自己如今的惨状,说不定正是这个女人造成的……那什么生长大母,听起来就是个邪神。
“嗯,那我就是沃普伦姆了……”
“是沃普伦德!”面前的女人一字一顿的说着,仿佛这是什么天选般的名字。
“是,是,是,我是沃普伦德,现在我有很多东西忘了,希望你能带我去想起。”
仇疯很无奈,他如今只能暂且靠这个女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用那个“系统”给予的力量,更别说自己的记忆了。
“好好好。”见状,女人大喜。
从卧室中出来,是一道看不见尽头的走廊,一卷看不见头的血红色毛毯。走廊的两侧有各种通道,而通道旁则是矗立的骑士。
血色的骑士!
仇疯看的一阵恍惚,见状,女人说道:
“这是沃普伦德堡,以你的名字为名,你是天选的,唯一的沃普伦德,你是这一切的主人。”
“哦。”
仇疯心不在焉,他发觉,他开始跟不上女人的速度了。
女人便随着他一同慢步,也许对于女人是慢步,但对于仇疯来说已经是两腿蹬车的转速了。
“孩子,你还是要好好修养,你的骑士之力都用不出了……”
“……”
静默无声,只有女人一直在介绍沃普伦德堡的各类事项。
“这里是你父亲的书房,他入赘到我们家时还是个侦探兼冒险家,只不过在某天失踪了。”女人讲到这里时同时有些厌恶与嫌弃。
“失踪了?还是跑了?甚至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仇疯将问题埋在心底,没问出来,毕竟冒险家和侦探嘛,什么都可能发生,buff都叠满了要是不出事才怪。
“这个房间是什么?”仇疯有些预感,他能在这里找到一些信息。
“你不需要知道。”女人明显不想回答,
“什么事连我这个家主也不能知道?记住你的身份,”
“……是。”仇疯突然有些锋利的言论让她吓的不清,虽说这位是她的孩子,但真要说的话对方连记忆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可能打感情牌?要惹他不高兴了第一个被手撕的就是自己。
“……这是你双胞胎弟弟的房间……”
“哦?我还有个弟弟?”
“是的,在您小时候就遇到了些意外,去世了。”女人的眼睛闪烁着,仇疯第一刻便明白了她在撒谎。默默记住了房间的位置,仇疯继续与女人逛遍了城堡。
城堡很大,但所有房间都是有归属的,都是先前的祖宗所居住过的,使用过的。
但有个盲点,为什么城堡在千年前便建成,但却说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所有的祖宗都不叫沃普伦德。
但更为细思恐极的是,到他为止,所有城堡的房间都有了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