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学好问丁一一：“听说过，没见过。”

    有备而来胡云英：“喏，给你看看，你们要不要试试？”说完她拿出一把矿渣。

    众人摇头，丁一一试了一下说：“能感到有灵气，但是很难吸收。”

    “大家试试能不能看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灵气浓度？”谆谆教导胡老师。

    丁一一表示自己19%左右，但也有几处灵气水平异常的高，叶离也表示差不多这个数值。其他人则表示完全感觉不出来。

    “嗯，不错，普通人类身体灵气水平就是15%到2%之间。所以灵石的灵气一旦跌到这个值，使得灵石灵气还不如人体的灵气浓度，这时人再去吸收，就会变得异常困难。”胡老师解释到：“这是目前灵修界公认的。”

    “有这么个界？”不找重点苏允燃。

    “这不是重点！”胡老师不理他：“所以矿渣分两种，一种是开采过程中形成的低浓度矿渣，另一种则是被人吸收完后有残余灵气形成的矿渣。后一种占绝大多数。”

    “矿渣不是完全无法吸收，只是效率极低。一块灵石普通人吸收完其8%的灵气只需要一个月，但剩下的2%灵气也吸收完则需要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这意味着吸收矿渣的人吸收一年的收获才相当于吸收下品灵石的人一个月收获。”

    “但是矿渣价格极低，一般在7信用点到1信用点之间。也就是说使用一块下品灵石一个月获得的灵气量需要2信用点，使用矿渣则需要4块矿渣，一年时间差不多三四百信用点。”知识渊博胡老师

    “也就是说矿渣适合钱不多的普通人咯？”若有所思丁一一。

    “不行，不如打工赚钱，赚到的钱买灵石修炼。”思维敏捷苏允燃。

    “那流民用呢？他们赚钱有上限，多的得交出去。”

    “也不行，罪民没有积蓄，要每天打工，没有稳定的时间修炼。再说了他们能不能买到矿渣都是个问题。”

    “好了，价格已经反应了问题所在。”胡老师制止了丁一一和苏允燃的争论。“矿渣目前不适合直接拿来给人体吸收。除了头铁的人外，矿渣一般用来搞研究，或者做灵石储存装置，用矿渣储存灵石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灵石内灵气自然逸散速度。”胡老师十分享受好学生认真听讲的感觉，这么想着胡云英就瞪了叶离一眼，这家伙上次居然在她上课时睡觉，还说出那么荒谬的理论强行掰扯。

    叶离感觉莫名奇妙地中了一箭，不过他大概听懂了胡老师话的意思：“胡老师，你的意思是，人不能直接吸收，有其他的”他故意等着胡老师接话。

    “不错，”胡老师满意地看着叶离，这孩子会捧哏啊：“普通人身体的灵气浓度大概是15%到2%，但是很多普通植物灵气浓度却很低，能轻松吸收矿渣中的灵气。或者又说，人花一年吸收矿渣获得一块下品灵石的灵气不合算，但是让植物吸收哪怕花三年时间，人一口吃掉，也是很划算的。”

    “所以我们可以用极低价格的矿渣培育一些蕴涵灵气的可食用植物，再卖出去赚得利润！”胡老师总结到。

    “这法子之前就没人做过？”叶离考虑一下，问到。

    “这法子不难想，但是想做好很难，最重要的是如何量化植物吸收灵气的速度和上限。哪个阶段快哪个阶段慢，到哪个阶段能容纳多少灵气，这些都要测量，总不能每测一次就吃一个，就这样一般人还给不出准确的吃后体验。以前听说有人花1个矿渣培育了半年，结果一口下去还不够吸一个钟头灵石的，直接吃成了奢侈品。”胡老师解释起行业状况和同业竞争来。

    “不能用机器测量吗？”叶离问到。

    “目前没有一件公布的机器有这个本事，能测到这么细微的灵气变化。你猜那个吃矿渣吃成奢侈品的人会不会没买测量机器？”胡老师反问到。

    叶离心中一迷：不是说跳楼的那个女孩身上有灵气波动被治安队的机器检测出，但我没有发觉啊，不是说我对灵气感觉敏锐吗？胡老师接下来的话印证了这一点。

    “我也是从剑雪那里听说了，知道你们两的天赋，才说这个的。你看我不说，你们还不知道你们有这天赋。这天赋听说叫什么灵台清明？反正几率挺低的，而且很多人天赋像你们一样还未被发觉。最重要的是，”讲述完自身社团竞争优势之后的胡老师深深地看向叶离：“之前灵台清明的人都去研究功法了。”

    “所以我很看好我们社团哟。”胡老师淡定地端起一杯茶。

    “胡老师真是天才啊。”胡老师喝了一口。

    “胡老师真不愧是经管之光啊。”胡老师又喝了一口。

    “胡老师原来不是走后门进来的的啊。”胡老师把茶全吐了，黑着脸恶狠狠地盯着方俅。

    苏允燃正死死捂住他的嘴，方俅已经缩成一团，想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

    “我上学时也是被称为天才少女胡云英的！”胡老师感觉自己都要神志不清了。

    众人皆点头，叶离想到了安可可，心中多了一分担忧。

    “这个方案看起来是可行的，我们先搞起来，摸着石头过河也比站河边看着强。”叶离做出决定：“得找谁一起合作，生物学院的，还是农学院的？我们学校有这个学院吗？”

    “我来联系吧，就算没有我也能从外校，外边公司找到人。”胡老师试图展示其强大的人脉以树立其伟岸的形象。

    “那行，就麻烦胡老师了。”叶离说道。

    “到时候我和丁一一就负责搞这个灵食培养计划。”

    “什么鬼名字，叫灵植培养计划。”有人反对，我不说是谁。

    “好，就叫灵植培养计划。”叶离从善如流，丁一一点头赞同。

    “胡老师你和绫剑雪编一本灵修界常识的书，以后安排社员人手一本。”

    “编书，好耶！”刚跳起来的胡老师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假咳了两声又坐下。看起来这两人也是动力十足。

    “方俅，苏允燃你们两个就去招人。要求是自带一块灵石入社，还得我来查看资质。你们不用招到多少人，但是得把声势搞起来，让别人觉得进了社就是一种成功。方俅，这事你最拿手。”

    “放心吧，不过真不用多招人？”方俅问到。

    “我们自己还没弄明白，再说了，你看我们哪有功夫应付新人？”

    众人都明确了任务后，心里反而轻松，觉得不再迷茫。下午大家便在胡老师和绫剑雪二人指导下调整着自己吸收灵气的方法。

    期间叶离去了一趟泰坦社，发现安可可特别正常地学习着知识。叶离也就没有打搅她。

    第二天已是星期一，但叶离径直来到灵修社驻地。打开门一看丁一一正脑袋埋在胳膊上，一副午睡的姿势。

    “现在的年轻人，这个时间点，你怎么睡得着的啊？”叶离开着玩笑。

    丁一一抬起头，叶离却是一惊，因为丁一一脸上满是泪水。

    丁一一带着哭腔：“我体质好像有问题，网上说我是九漏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