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廖又吹了一会牛，凌零离开医院，爽得不要不要的，再过一天，老子就多三十万，这些天的辛苦付出终于有回报了。
他很想找一个人和自己分享这份喜悦，但可惜，街上行人如梭，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
四十多岁男人的内心，刚才在外人面前是披荆斩棘的男子汉，可一人独处时，自己就是一个孤独的难以自己的孩子。
在马路上发呆了一会，凌零正准备回酒店的时候，郑秘书来电。
“老弟，你还在医院吗？”
“刚刚探完廖老板，在医院门口准备坐车回酒店。”
“哦，那你等等我，我们今天接待了一个港大教授，正好你也是港大毕业，我提了一下，教授想见你一面。”
“啊……是哪个教授？”凌零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了。
正牌教授约见冒牌学生？
妹的，大功告成在即，老天，你玩我吗？
搞掂了一颗地雷，现在来一颗核弹，老天你是想再次回收我的节奏吗？
“孙教授，港大经济学的资深教授，正好教过你，他还记得你。”
卧槽！居然还来一个对口的，这回完了！bbq了！
“我大约五分钟后到，你在医院门口等我。”
“不是，郑哥，喂，喂……”凌零还不知道怎么拒绝，电话已经挂了。
怎么办？现在就回牛城吗？
现在走就意味着放弃三十万啊。
三十万啊，不是三十块啊。
但如果被揭穿，后果很严重！
还是安全第一，走为上策。
有了决定，凌零马上开溜，不过当看到对面一间药房的时候，他想了想，决定改变主意，因为只要拖到明天，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现在就走，他真的不舍得，非常舍不得。
为了三十万，他决定拼了，搏一搏。
钻进药房，买了一盒药，留下一片，放进润喉糖的盒子里，随后买了一瓶水，安安静静地等着郑天明的到来。
没多久，一台白牌的桑塔纳在凌零面前停下，开车的正是郑天明，凌零上车，系好安全带，一切正常。
“郑哥，我们去哪？”
“市招待所。”
“哦，润喉糖，郑哥要么？”
“也好，今天话说多了，噪子有些哑。”
凌零给了郑天明一颗润喉糖，自己也吃了一颗，和郑天明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期间还喝了一小口水。
“老弟，孙教授……嗯，老弟，你怎么啦？”
开车的孙天明转过头看了看凌零，只见凌零瘫坐在副驾驶上，口吐白泡，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吓了一大跳，连忙靠边停下。
“郑哥……我……”凌零很想说话，但嘴里的泡泡像不要钱似地使劲向外涌，看起来非常痛苦，很吓人。
“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郑天明赶紧掉头，用最快的速度把凌零送到医院，车刚停下，凌零就逼不及待推开车门拼命呕吐，连早饭都吐出来，整个人才舒服不少。
看到这，郑天明知道凌零是去不了招待所了，送凌零到急诊室，听到医生初步判断可能是急性肠胃炎时，他松了一口气，见凌零一个人虽然有些虚弱，但也能自理，郑天明走了。
郑天明走了，凌零笑了，这回是真的笑了，因为危机暂时解决了。
凌零为什么会吐白泡呢？
润喉糖会让人口吐白沫吗？当然不能。
其实凌零吃的是泡腾片，直接吃泡腾片，唾液与泡腾片反应会产生大量气泡，自然就能吐泡沫了。
不过，大量的气泡可能会堵塞呼吸道，导致窒息，也因为泡腾片中含有的碳酸氢钠可能会刺激胃肠道，导致呕吐、腹泻、腹痛等，所以强烈建议不要生吞泡腾片，否则容易有生命危险。
凌零这回真的是拼命了！不过他因为怕死，只吃了半片，不过就是这半片，给凌零带来巨大痛苦的同时，也带来丰厚的回报。
次日下午，凌零到银行存下黄望山和老廖给的三十万，准备回牛城的时候，接到贾政书的电话，凌零看见天色已晚，就准备走之前坑他一把，好报当初的威胁之仇。
“老弟，苍州市区所有网吧我们都调查过了，基本上每个人开机的第一件事就是上qicq，这个真的有得搞。”傅清清很兴奋，一坐下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是吧，老哥也这样认为吧。”凌零开心地微微一笑。
“是，不过我觉得奇怪，既然这么好赚，为什么没有其它人做呢？”
“有，谁说没有，其实qicq也是抄别人的，国外有一个icq，你们知道它卖了多少钱吗？”凌零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多少？”两人一听到这，四只眼一起放光，他们最感兴趣的自然是钱。
“1998年，比qicq功能还要少一点的icq卖了42亿米元。”
“什么？42亿？”
“疯了吧？42亿米元那是多少亿夏元啊。”傅清清双手抱头，难以置信地叫道。
之前的45万夏元已经让她吓得不要要的，这次翻了不知道多少倍，多到她数都数不过来，让她觉得钱仿佛不钱一样。
“按目前的汇率算，约327亿。”
“我丢，我不要这么多，27亿就已经很满足了。”贾政书疯狂地叫道。
“老公，7亿我都非常非常满足了。”
“是，是，难怪我说qicq那班傻子为什么还留着6%没卖呢，敢情是想再卖高价啊。”
“是呢，我也觉得奇怪呢，原来问题在这里。”
“咳咳，市面上已经有了两个，国外一个，国内一个，我们想卖同样的价格已经不现实，不过就算按7亿算，我们也是赚大了。”凌零适时地打破两人的美梦。
“对，对，对，兄弟说得对，做人不能太贪心，7亿我们已经非常非常满足了。”
“既然你们同意，那就准备找一家办公室，然后买电脑，请人，做产品。”
“对，对，兄弟说得对，办公室在哪里好呢？”
“前期可以找便宜一点的地方，但后期见客时必须要换到高级的写字楼。”
“是，是，兄弟说得对。”
“我这里有一份初步计划书，你们自己看着办。”
“兄弟，电脑这玩意，我不懂啊，要怎么买？”贾政书看了看，问道。
“我也不懂，你可以货比三家，或者到网吧找网管小哥帮忙也行。”
“老公，我觉得给些好处给网管小哥好，他们肯定懂。”
“好，就这样办，程序员一定要大学生吗？”
“目前会写程序的人数量不多，主要都是大学生，只要极少量的高中生会。”
“哦，那薪水多少合适？”
“这个你们自己去谈，可以到人材市场打听一下行情。”
“对，这个可以，服务器又是什么？”
“服务器……”
凌零尽量简单的给两个电脑盲解答他们的问题，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真心想搞聊天软件的，同时也给他们打预防针，做产品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夫妻两人已经被凌零抛出的数字冲昏了头，什么都顾不上了，就是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