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辆军车一边开火一边疾驰,后面的棺奴速度顿时大减,虽然它们难以被子弹杀死,但是子弹带来的冲击力,不停地迟缓它们的速度。
很快,那些棺奴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我们暂时安全了”,神经紧绷的马振邦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座椅上。
箫狄暗道,这杀人如麻的死胖子居然也有如此心疼的时候,这些士兵大都参与了鞭笞我父母的行动,不管是不是他们的意愿,只要动了手,那便是我箫狄的仇人!这次死了一半人,算是暂解我心头之恨!
他暗自瞥了一眼颓然的马振邦,然后闭目养神。
军车开的飞快,不时左摇右晃,似乎要飞起来。
“报告长官,前方出现三辆越野车!”
箫狄睁开了眼睛,借着军车的灯光朝前看去,只见三辆越野车正在冰面上疾驰,最后一辆车破损严重,看情形也遭到了棺奴的袭击,许多车窗都裂开了,车身上还有大片的血迹,里面的士兵持枪荷弹,一个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看到马振邦的军车,一个个挥舞着胳膊。
此时,有人在对讲机里说道:“马长官,这是侯先生的专车,他让你立刻带兵护送他离开!。”
原本萎靡不振的马振邦一听到那个“侯先生”顿时一呆,低声骂道:“娘的怎么在这遇到他?他怎么没死在基地里?这老家伙是怎么逃了出来的!真他娘的人老精,马老滑!”。
他拿起对讲机刚要回复,箫狄急忙拦住了他:“不管这个侯先生是多么大的人物,此刻也不能理睬,那些棺奴还在后面追赶,此时护送他得不偿失!”
马振邦闻言,一张肥硕的脸颊,皱成了苦瓜,十分的犹豫,一会拿起对讲机,一会又放下,为难道:“我是侯先生一手提拔起来的,此时放弃他,是不是有点不仗义?”。
箫狄冷笑一声,刚要说话。
此时,对讲机又响了起来,说话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那个声音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语调慢条斯理。
马振邦听到那个声音,微微挺身,脸上瞬间露出恭敬之色,显然说话的是那个大人物“侯先生”:“小马,到我这里来,只要你送我安全离开,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箫狄见马振邦似乎对这位“侯先生”十分畏惧,冷笑一声道:“连命都要保不住了,奢谈什么高官厚禄?我要是你即便是天王老子拦路,也给他灭了!不如将他杀了一了百了,否则一旦被他所牵碍,只会耽误你更多的时间,别忘了我们还要去关闭水晶棺,虽然你暂时无恙,我可无法保证你什么时候发作,毕竟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箫狄的话触动了马振邦的神经。
马振邦犹豫了一会,脸上闪过一丝狠辣之色,随即眸光森森的打量着年轻的箫狄,骂道:“妈了巴子的,方才组织敢死队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狠毒,他娘的,你到底是不是老萧的亲儿子?不会是肖华的屁股给别人骑了,生下你这么个心黑手毒的野种!”
箫狄见他言语侮辱母亲,顿时大怒:“马胖子,放你的狗屁!再敢侮辱我的母亲,信不信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马振邦顿时一呆,想不到这个少年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手按在了枪上,却又缓缓的放了下去,骂道:“妈了巴子的,你他娘的真有种!”
箫狄见他并未动手,凌厉的气势也弱了下去,知道这马振邦是个粗人,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与这种人计较只能自寻烦恼,更何况还要借助他的力量寻找父母,于是长叹了一声。
“我五岁离开了父母,无依无靠的独自生活了十年,若不心狠,还不被人欺负死?说起来还是你们干的好事!”
马振邦闻言,面色暗淡下去,因为他也是孤儿,曾经的生活也是苦不堪言,从小到大没少受欺负,箫狄的话触动了他的心,淡淡道:“妈了个巴子的,怪老子说错话了,箫老弟不要介意,你说的话我理解,因为老子也是孤儿出身!”
箫狄猛然看向他,然后微微点头:“没事,我也是说话太冲了。”
此时,对讲机又响了起来,是催促马振邦回复的。
马振邦依旧有些犹豫。
箫狄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命重要还是前途重要,你自己想想吧”,说完闭目装作养神。
马振邦沉默了,静心一想,任何高官厚禄也无法与自己的小命相比,命没了,什么也没有了!立刻拿起对讲机喊道:“准备战斗!”
箫狄听他下了命令,心里冷笑不止:“就让你们狗咬狗,你们鞭笞我的父母,一定要你付出代价,最好你们一起死了才痛快!”
他睁开眼朝着马振邦笑道:“待会可别打到我。”
马振邦嘿嘿一笑,朝后排的士兵喝道:“你们几个保护箫老弟的安全,若是少了一根汗毛,老子毙了你们!”
那几名士兵急忙答应。
箫狄坐到了后排,被他们紧紧的围了起来。
五辆军车很快赶了上去,只听马振邦喝道:“给我打!”,车上的士兵顿时有些迟疑,对面越野车上可是那位大人物!
马振邦见状顿时大骂:“妈了个巴子,想活命的就跟老子打!”说完,率先开火,粗大的枪管立刻喷吐火舌,嘟嘟嘟的枪声响了起来。
对面一辆越野车毫无防备,里面的人瞬间被打成了筛子!那辆车燃起了大火脱离了车队,冲进了茫茫冰原之中,发生了爆炸!
其他士兵见马振邦开火了,一起朝对面越野车射击,一时间,枪声不断,子弹横飞,对面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又一辆翻滚了出去,发生了爆炸!最后一辆越野车居然是防弹车,子弹竟然打不穿。
箫狄断定“侯先生”定然在那辆车上,能抵御机枪的防弹车,恐怕也只有他那样的身份配的上!
马振邦见打不动那辆防弹车,急忙大叫:“给我追,决不能让他逃了!他要不死,我等后患无穷!”
五辆军车陡然加速狂追,那辆越野车配置极高,速度更是极快,他们根本追不上!
那辆越野车疯狂逃逸,已经远远的甩开了他们,不过在南极这种严酷的环境下,在冰面上开车速度太快,也是找死!
那越野辆车因为速度太快,转向之际,滑了出去了几十米,随着刺耳的刹车声,陡然熄火停了下来。
马振邦哈哈大笑:“让你逃,看你逃到哪里去!”
越野车上下来五名士兵还有一个身形佝偻的人,貌似是个老人,他们搀扶那名老者想要逃跑,但是寒风吹的正劲,冰天雪地里,没了车子,他们寸步难行。
终于他们不在试图逃走,而是躲进了车子里,试图凭借越野车优异的性能做抵抗。
“给我打!”
马振邦兴奋的大叫。
无数的子弹朝着越野车射去,像是狂风骤雨一般,打的那辆车子在冰面上乱转,饶是它是防弹车,但是在这密集的子弹之下,车上上也出现了大片大片弹坑,终于愤怒的子弹打烂了防弹车的车身!打碎了车窗上的玻璃!
一只手捏着一块白布,在窗口挥动,他们投降了。
马振邦哈哈大笑,停止了射击,五辆军车围住了那辆越野车。
“你们几个将那个老家伙抓过来!”
几名士兵下了车,朝着那辆越野车走去,只是刚刚靠近越野车,只听枪声响起,那几名士兵瞬间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妈了个巴子的,诈降!给我打!”
马振邦愤怒不已,再次开火!
箫狄暗道,这侯先生也不是庸俗之辈,见在劫难逃,使出诈降的手段来,此人多半也是狠辣之徒。
越野车里的人虽然奋勇抵抗,但是手枪又如何抵挡住机枪和步枪?他们很快出现了伤亡,五个人死了三个。
忽然,一只苍老的手,举着白布再次出现了窗口。
马振邦连忙喝道:“停止射击!”
箫狄知道,这次是那位侯先生出马了。
果然,枪声一停,两名士兵护卫着那名老者出来了。
“小马,是我,别打了,有什么误会咱们都可以解开,千万别开枪!”
马振邦哈哈一笑大声道:“都给我下车,让你们看一出好戏!”
一群士兵下了军车,跟着马振邦走向那名老者。
箫狄并未下车,而是冷冷的瞧着,这被压迫的狗一旦掌握了主动权,肯定撕咬他的主人,不知道这马振邦会怎么对待曾经提拔他的大恩人。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群士兵将他们围了起来,那名老者和他的护卫全都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接着那些士兵一拥而上,对他们拳打脚踢。
肆意的大笑声传了过来,箫狄暗道:“还真是狗咬狗的好戏。”
“砰砰两声”,那两名护卫被击毙了,只剩下了那位侯先生。
那位“侯先生”跪在了地上,被一脸狞笑的马振邦踢来踢去,肆意的羞辱着,玩弄着。
那位身居高位的“侯先生”已经没了昔日的威严,可怜的像是一条老狗,被打的鼻青脸肿,帽子被踢飞了,满头的白发在寒风中被冻的定了型,发型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很像风吹的稻草。
他嘴角流着血,不停地在地上爬来爬去,不时双手合十朝马振邦哀求着什么,不用听也知道,他肯定在求活命,马振邦似乎将他羞辱够了,只听一声枪响,他抬手一枪打爆了那“侯先生”的头!
箫狄叹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误了卿卿性命,奢求长生不死,真是又可怜,又荒唐,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