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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2回 我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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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2回 我要見她

    九點半,簡庭被聞知淵的司機送去了機場。

    簡庭從後後備箱裏取出了行李,禮貌地和司機道了謝,送走他之後才去辦理登機手續。

    過完海關和邊檢後,簡庭在機場的貴賓休息室內和溫儒遠和陳繼碰了面。

    簡庭坐下來以後,溫儒遠才問他:“聞家人沒懷疑你什麽麽?”

    簡庭搖頭。

    經過了又一次的“催眠”,聞知淵和聞卉如今還處于得意忘形的階段,加上昨晚的“成功”,憑他們的實力,暫時懷疑不到什麽。

    只要打點好宋南徑和史密斯,聞知淵和聞卉就構不成什麽威脅。

    史密斯……

    想到這個名字,簡庭微微眯起了眼睛,周身透出了一股凜冽的氣息,令人膽寒。

    溫儒遠和陳繼對視了一眼,後試探性地問他:“既然史密斯那邊已經問清楚了,你這次回北城,要不要去跟願願聊一下?”

    聽見祝璞玉的名字後,簡庭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表情愈發緊繃了,額頭的血管清晰可見。

    昨天晚上他幾乎用了一夜的時間思考這個問題,可至今都沒得到答案。

    有了溫儒遠“作證”,再加上他們目前手頭掌握的信息,足以向祝璞玉證明他就是溫敬斯本人。

    可證明之後又能如何呢?

    他空有溫敬斯的身份,沒有溫敬斯的記憶。

    溫儒遠見簡庭遲遲不說話,便繼續說,“她看到你回來,會很開心。”

    “會麽。”簡庭反問。

    溫儒遠:“你活着,她當然開心,所有人都會開心。”

    簡庭:“人活着而已。”

    他只是淡淡回了這麽一句,并未去和溫儒遠闡述自己先前和祝璞玉的那些“親密接觸”。

    簡庭的這話裏頭明顯帶着喪氣,溫儒遠輕嘆一口氣,沒有同他繼續聊這個話題。

    眼下的問題,只有等祝璞玉回北城同他見面之後一一化解了。

    看簡庭的狀态,是下定決心要去“找回”記憶了。

    溫儒遠和祝璞玉在這件事情上高度一致,他們都不會允許他去冒這個險。

    念及此,溫儒遠拿出了手機,給祝璞玉發了一條消息,同她确認時間:【你什麽時候和他見面?】

    祝璞玉給溫儒遠發了一張行程表,上面是RS和京蘭開會的時間。

    地點是在度假酒店。

    溫儒遠:【怎麽選那麽遠?】

    祝璞玉:【因為有意外驚喜。】

    她賣了個關子,然後對溫儒遠說:【你也一起來吧,有兩個人需要你安排一下。】

    兩個人?

    溫儒遠擰起了眉,好奇是什麽人能開口讓祝璞玉找他安排。

    ——

    北城,睦和醫院。

    黎蕤進入ICU已經第三天,依舊沒有出來的跡象。

    貴賓ICU不允許探視,且戒備森嚴,黎家更是安排了五六個保镖在外嚴防死守。

    宋南徑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就被保镖攔在了樓道外,根本近不了黎蕤的身。

    宋南徑在北城沒有只手遮天的能力,黎家又不允許他接近黎蕤,黎溪上次見到他甚至差點報警。

    北城今天天氣不好,從早晨便是陰天,持續幾個小時以後,下了一場大雨。

    而宋南徑站在雨幕裏,望着ICU的那棟樓,仿佛完全意識不到環境的惡劣。

    張森拿着傘走了過來,撐在宋南徑的頭頂,看着他被雨水打濕的頭發和西裝,小心翼翼地提醒:“先生,雨很大,你這樣會感冒的。”

    宋南徑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視線仍然盯着那棟樓。

    張森已經陪着宋南徑在這裏等了一天一夜,他清楚地知道宋南徑這幾日裏是怎樣的狀态,先是舟車勞頓飛來北城,眼睛都沒合,就來到了醫院。

    沒得到黎蕤的消息,倒是被黎溪攔在了外面,還差點鬧到了警局……

    “先生。”張森輕嘆了一口氣,壯着膽子勸他,“您就算擔心太太,也要先保重自己的身體,她在ICU有人照顧,您的身體如果出了問題,誰來照顧?”

    宋南徑還是不說話。

    他擡起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事情,從兜裏拿出手機,轉身就走。

    張森下意識地要撐傘跟上,被宋南徑阻止,只能停下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

    宋南徑走到了醫院門口,從通訊錄裏翻出了一個長時間不曾聯系過的號碼。

    他正要動手撥出去的時候,手機先行一步進了電話。

    是史密斯。

    宋南徑按下接聽鍵,電話接通之後一言不發。

    史密斯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宋南徑“嗯”了一聲,擦着臉上的雨水,“催眠做完了?”

    “是的,很成功。”史密斯先說了結果,然後想要同他分享過程的時候,被宋南徑打斷了。

    “行,知道了,我有事兒,先挂了。”宋南徑沒給史密斯回話的機會,直接掐斷了電話。

    通話結束,手機界面停在了通訊錄。

    宋南徑看着屏幕上的“陸衍行”三個字,手指用力地點下了那個通話按鈕。

    ——

    陸衍行看到宋南徑的來電時,恍惚了一下。

    他第一時間以為自己看錯了,确認兩次之後才肯定。

    陸衍行和宋南徑也是自幼就認識的,當年宋南徑對溫敬斯做過那件事情之後,他們便分道揚镳了。

    這幾年從未聯系過。

    如今宋南徑破天荒地來了電話,屬實異常。

    不過陸衍行很快就猜到了原因——他笑了笑,看來祝璞玉的計劃很成功,宋南徑都來電話找他幫忙了。

    笑過之後,陸衍行按下了接聽鍵。

    十多年沒有通過電話了,陸衍行接起電話後并未主動說話。

    那頭的宋南徑也在沉默。

    但,陸衍行聽見了聽筒裏淅淅瀝瀝的雨水聲。

    他這是在淋雨?

    “是我。”沉默了将近半分鐘後,電話那頭的宋南徑終于開口自報家門。

    “找我有事兒?”陸衍行沒有玩裝不認識他那一套,開門見山地問。

    “黎蕤在睦和的ICU。”宋南徑沙啞的聲音和雨水雜糅在一起,仿佛每個字都裹着風雨。

    “嗯,我知道。”陸衍行不動聲色,沒有接他的話茬。

    “黎溪不讓我見她。”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宋南徑說這句話的時候,陸衍行竟然覺得他聲音在顫抖。

    來不及細品,便聽見了宋南徑艱澀地說出後半句話:“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陸衍行這次明知故問:“什麽忙?”

    宋南徑:“我要見她。”

    陸衍行淡淡地笑了笑,反問他:“你覺得,以我們的關系,我會幫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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