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山一惊，看向姜浩的眼神满是惊讶。
许久，他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这些老头子比不了了！”
“那我就等着看戏了？”
姜浩淡定地说道。
“到时候还请白老爷子这个观众，给我打分啊。”
白老爷子哈哈大笑。
白芷柔端着水果走进来，好奇地看着爷爷。
“爷爷，我在外面就听到你的笑声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白老爷子指着姜浩说道。
“佛曰，不可说！”
白芷柔一噘嘴，不依不饶地拉着白老爷子闹腾了起来。
白宝山姜浩哪里得到准确的答案，强忍了一天半，才在第二天的半夜零点之前的五分钟，拨通了周福海的电话。
周福海接到电话的时候，满脸无语。
这个白宝山，以后叫白踩点得了！
但是他还得强忍着睡意，应付到。
“老爷子，想得怎么样了！”
白宝山当然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困意，咧着嘴笑了。
小样，爷爷昨天可是睡了一整天，不拽着你唠到半夜两点，算我输！
凌晨两点半，白宝山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那边的周福海在听到电话中的忙音后，立刻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妈的，老头子还挺能熬！
要不是白宝山终于同意给姜浩停供个，他绝对不会陪着对方聊这么长的时间。
次日一早，白宝山带着周泽成昨天送过来的两份巨额合同，直接来到了江海集团总部大楼。
周福海带着巨大的黑眼圈，刚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宝山这张老脸。
拳头硬了！
“周总看起来很疲惫啊！”
“年轻人还是要多锻炼，多养生啊，否则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比不上就太丢人了！”
白宝山调侃的声音在周福海耳边响起。
真想一拳打碎这张老脸。
“老爷子真是老当益壮。”
“凌晨三点才睡，今天还能起得这么早，精神饱满！”
“佩服佩服！”
周福海忍了这口气，笑着说道。
白宝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包中拿出两份合同，然后推到周福海的面前。
“我这也是怕夜长梦多。”
“你看，我直接把和姜府签订的供应合同都带来了。”
周福海看到合同，也是惊呆了。
“五年的合同？”
“违约金居然要两亿？”
“白老爷子，我的印象中，不可不是能签这种合同的人。”
周福海的脑海中闪过什么，但是并没有抓住，只是本能地产生了几分怀疑。
白宝山立刻按照姜浩教他的话术，开口说道。
“你应该知道，姜浩对我们家是有恩情的。”
“他拿着这样一份合同过来，我也不能说不签。”
“这就当做是我报恩了吧。”
“而且虽然违约金很高，但是姜浩购买原材料的价格并不低，两相抵减，我也能赚点儿。”
“只不过，当时也没能想到会有这样一遭，所以这违约金……”
周福海眼底闪过明了。
看来这姜浩也是个协恩图报的人，果然没有人能够逃过利益的诱惑！
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白宝山会在这种情况下，还和姜浩合作坑自己。
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白宝山现在简直对姜浩言听计从！
毕竟，在他看来，白老爷子一生传奇，还有京城的关系，而姜浩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草根而已！
不管怎么说，白宝山都不可能屈居于姜浩之下！
至于恩情？
在他眼里，这两份合同完全可以抵消了！
白宝山状若无奈地又说许多，而且还露出了几分不明显的怨气。
周福海心里有底了。
看来姜浩挟恩图报让白宝山也产生了一些想法。
之前白家不同意，只不过是碍于恩情，不想留下白家忘恩负义的名声而已。
现在，自己三番两次上门，白家就算是倒戈，也可以说是受了周家的威胁！
真是个老狐狸！
周福海心中暗骂。
“白老爷子放心，这两亿对我们周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你停止对姜浩供货，这笔违约金，立刻就能打到你们公司的账户上。”
两亿而已，只要能够扳倒姜浩，很值得！
白宝山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搓了搓手，低声说出自己的要求！
“什么？你还要赔偿？”
周福海瞪着白宝山，眼球都要瞪出来了。
“周总，你也看到了，这两份合同的金额并不低，我虽然给了姜浩低价，但是也有百分之二三十的利润！”
“这两亿的违约金，我可是都要支付给姜浩的。”
“这些利润才是我实打实的损失！”
“你总不能让我自己出钱陪你玩儿吧。”
周福海不想给，但是又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如果是其他企业……
不，其他的那些小老板根本不敢和自己提这样的要求。
但是白家是姜府最大的供应商……
白宝山见他动摇，再接再厉。
“你看，我断了姜浩的货源，他无法生产，无法生产就无法维持正常的运营。”
“倒闭只是早晚的事情。”
“到时候，你低价买下姜浩手中的胃癌特效药和美颜霜的秘方。”
“拿到这些东西，你能赚的可不止这几个亿了。”
“这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白宝山的嘴不停地说，周福海的心也在不断地动摇。
不得不说，白宝山真的是一个成功的说客。
他的每个字都打在了周福海的心上。
“老爷子，我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
“这钱，我出了。”
“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私下吃两家，首鼠两端，可休怪我到时候不给你这个面子！”
周福海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
两人讨价还价一番，最终定下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
白宝山当着周福海的面直接打电话给姜浩，说不会再给姜府供货。
周福海甚至能够听到手机对面传来的，姜浩的声音。
先是不敢置信的质问，然后变成了急切的哀求，最后直接变成了高昂的怒吼声。
周福海满脸笑意地看着白宝山，全身的神经都亢奋了起来。
白宝山对着周福海晃了晃手机。
“周总，打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