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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理想者的本我(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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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想者的本我(25)

    “這樣啊。”

    五條悟不知道為什麽卻嘆出一口氣,白發青年扯了扯嘴角,嘴上說着遺憾,眉眼之間卻帶着并不意外的神情:“那就讓我和這位……”

    他擡眸看向鶴見稚久身邊的中原中也。橘發青年颔首接話,報上自己的名字:“中原中也。”

    “那這件事就由我和這位中原君負責好了,稚久要一起跟進結果嗎?說不定很快就能抓到攻擊你的人。”

    五條悟問向鶴見稚久,輕快的語氣好像沒聽見剛才鶴見稚久那番拒絕一樣。

    白發青年眉眼帶笑,詢問。

    鶴見稚久認真想想,沒有拒絕,回答:“好啊。”

    “那就這樣決定好了。”五條悟打了個響指,對中原中也發出無聲的邀請:“咒靈這方面的事情由我負責,炸彈那方面的事情就交給中原君。我們盡快、也最好不要讓他們有第二次行動的機會,怎麽樣?”

    中原中也沒有直接回答,轉過去問鶴見稚久:“稚久覺得呢?”

    “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怕會麻煩到你們。”

    少年揚起笑容,倒是對攻擊自己的人沒什麽怨氣。中原中也暗嘆,想起了太宰治警告他的事情。

    鶴見稚久現在的狀态非常危險。

    危險到距離他動手只差一個目标。

    “至于想殺我的那些人……”鶴見稚久眼眸柔和地垂下,眼睫顫顫,蓋過眼底的情緒,中原中也敏銳地注意到,鶴見稚久似乎看了一眼不遠處廢墟的亂石堆。

    剛才鶴見稚久就是從那一塊落石裏跳出來的。如果只是躲避爆炸似乎也不用跑到被重力裹挾的地方去。

    但心裏的疑惑還沒浮現就被少年的話轉移了注意力。

    少年身側垂放的五指蜷起又松開,他輕聲又篤定地告訴面前的兩個最強之人:“他們殺不了我。”

    “我一個人很安全。”

    話至此,五條悟暗啧一聲,什麽也沒說。

    他算是知道夏油傑為什麽沒有強勢進入鶴見稚久的生活了,這小子排外起來真的是誰都不認。

    但也沒關系。

    先殺了那些觊觎稚久的咒靈,再慢慢來就好。

    那邊的鶴見稚久還是歡欣雀躍地,他誠懇地對中原中也說道:“中也先生,關于魔人的事情明天我會讓對應的成員去和特務課交接,很抱歉今天把你卷進了這些事情裏。這件事本來和中也先生沒有關系的,是我失誤不小心讓你受驚了。”

    少年猛地一鞠躬道歉,反倒是讓中原中也退了幾步。

    中原中也哭笑不得,他真的很想為鶴見稚久這個性格嘆氣:“你都被人追殺到這種程度了都不緊張一下的嗎?”

    “啊,這個呀。”

    鶴見稚久直起腰板,突然就變得自信滿滿起來,連發尾都帶着雀躍的小卷。

    少年站在月光下,一手擡指遠方夜空,一手神氣地叉腰:“我已經有在處理了!只是沒想到還會有詛咒師參與進來所以一直不太敢說話,我新官上任對國內咒術行情不太了解,本來想着敵暗我明先踩個圈套看看是誰要動手,但是——”

    他看向五條悟,五條悟很有捧哏精神地追問了一句:“但是什麽?”

    鶴見稚久再次揚起活力滿滿的笑容:“但是既然特級咒術師的五條先生就在這裏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說,揚聲道:“我這邊處理好了!請過來吧!”

    随着鶴見稚久話音落下。

    遠方,他指的方向。螺旋槳轉動的嗡鳴聲突然驚起,還沒散去的灰塵猛然被氣流卷起,将五條悟的白發和中原中也的橘發吹得飛舞。如此情況下,在場的兩個人瞬間把目光投向聲源地——

    戴着兔子形狀黃金面具的武裝成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包圍了這片區域,直升機從周邊的建築裏起飛,很快,強光打下。

    刺眼的遠光燈照亮了整片廢墟。

    大量武裝部隊魚貫而入,迅速将幾人護在中間,分列向着廢墟中心和那只咒靈的方向前進。

    怎麽看都像是有所預謀。

    而鶴見稚久見怪不怪的态度也證明了這一點。

    “哦斯!這樣就可以了。還要多謝中也先生和五條先生!”

    鶴見稚久歡快地說,對被他這一手震撼到了的兩個人說道:“我一個人應對第七王權者恐怕會有點困難,第七王權者不是很好抓。”

    “還有那只咒靈。咒術方面是我的知識盲區,要不是五條先生來得及時說不定就要讓它逃走了。”

    “所以非常感謝——”鶴見稚久絲滑地致辭,對中原中也提前打打小報告:“非時院的成員稍後會和港口Mafia對接,這件事可能會有橫濱本土的特務課參與進來,中也先生,港口Mafia可以先做好準備。”

    會打官腔的鶴見稚久倒是很稀有的物種了。

    “……”

    中原中也深呼吸一口氣,定定地看向鶴見稚久:“也就是說,一個人進到這裏來也是你計劃好的?”

    鶴見稚久咳嗽一聲試圖東扯西扯的解釋點什麽:“那不是因為我不踩圈套他不可能出現嘛……”

    昨天晚上瞞着安室透出去溜了一圈收獲的情報簡直多得令人發指。

    什麽魔人,什麽無色之王,什麽通緝懸賞等等一大堆。

    但也幸好,無論是執行官還是組織的信息量都填補了他剛回國的空缺,讓他沒有在和黃金之王的談話裏被牽着走。

    就是那位第七王權者……

    鶴見稚久想了想剛剛和他驚鴻一瞥時露出猙獰表情的家夥,總感覺對方很讨厭他。

    “明知對方的危險性還是讓自己置于危險當中?”五條悟複述了一遍鶴見稚久的言下之意,危險地揚起笑容,一手搭在鶴見稚久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咬牙切齒道:“很有你的風格啊,稚、久。”

    “诶嘿。”

    鶴見稚久嘗試蒙混過關。

    一點都沒有讓自己置身危險的緊張和害怕。

    對此,中原中也和五條悟同時明白了一件事。

    鶴見稚久是有點傻白甜,但他不是蠢。

    手裏有權力有情報,你猜他遇到危險是會站着被人算計還是反過來把敵人挖出來。

    真的純傻白甜是做不到讓三刻構想/咒術界都如臨大敵的。

    “那麽,中也先生,五條先生。”鶴見稚久突然擡高聲音,吸引到中原中也和五條悟的注意力。

    他一轉攻勢,從受害者變成了從頭到尾都掌控全局的執行官:“兩邊的事情會有非時院的人和兩位交接,需要兩位配合的事情還請多多關照。”

    少年眉眼彎彎,歡快地說道:“今天晚上就到這裏了,明天見!”

    武裝部隊為首的黃金兔子過來,委婉的提醒。鶴見稚久‘诶’一聲恍然大悟,這才記起來忘記自己和黃金之王有述職約定。

    少年急匆匆跑向直升機的方向,又跑回來向鞠躬道歉表明自己有事要先離開然後又跑回去,風風火火地完全不像是個應該成熟穩重的執行官。

    僅看性格這點倒是讓人會心一笑。

    五條悟推了推墨鏡,待鶴見稚久的身影消失之後就收回目光,也懶得去看周圍那堆非時院的成員。

    反正那只咒靈對他來說無關痛癢,五條悟暫且放下至今為止一直在追殺羂索的事情,挑眉看向旁邊的橫濱重力使。

    “有興趣聊一下嗎?”

    中原中也毫不猶豫地回答,勾起嘴角:“啊,走吧。”

    和鶴見稚久有關的究竟有多少人,這是件很重要的也非常有必要知道的事情。

    …

    和黃金之王的周旋直到後半夜才結束,那位王權者似乎在拿無色之王的事情試探自己,雖然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和第七王權者扯上私人關系,但鶴見稚久還是很小心的留意了。

    以致于離開禦柱塔的時候已經是晨光熹微的時間。

    考慮到熬夜對身體不好于是決定通宵的鶴見稚久沒有回去安室透的安全屋,而是去了一個很久沒有去的地方。

    正如鶴見稚久對中原中也的回答,他家是在東京。

    只不過很久沒有回去過了。

    夜晚的風有些冷,鶴見稚久數着哪個鑰匙是自己家門的,打着哈欠擰開大門——裏面一片燈光。

    客廳裏有光亮傳來,玄關也多出來了一雙鞋。

    退後看一眼,附近的擺設不像是被人入住過很久的樣子。

    鶴見稚久眨眨眼,好像完全不介意自己家裏突然多了個人似的,開門關門行雲流水,自然地去換鞋。

    不請自來的客人手裏拿着擺放在櫃子上的相框。有些久遠的照片了,上面有一層灰塵,像是符合鶴見稚久一直以來的從沒回過家的話。

    “晚上好。”鶴見稚久打了聲招呼。

    那人這才慢吞吞轉過來,終于讓人看清他的樣貌。

    黑色的短發,白色的哥薩克帽子,還有那身被鶴見稚久羨慕過是特殊裝扮的鬥篷。

    “……晚上好。”

    費奧多爾為他這幅自然至極的态度頓了頓,幹脆也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本來沒有打算這麽快接觸你。”

    他的想法和所有透徹鶴見稚久性格的人一樣,但比起直接打直球,費奧多爾更傾向是其中能溫水煮青蛙那一種。

    就像太宰治說的,鶴見稚久一旦陷落情感的網,會很難掙脫。

    “但是我突然發現,稚久的準備有點太齊全了,遠超我對你的預想。”

    費奧多爾放下手裏的相框,一步步走近玄關,他說,說話時葡色的眼瞳緊緊鎖住少年,好像只能看見他一個人。

    他低聲喊着少年的名字:“鶴見稚久。”

    少年不懼任何外來威脅之前,到底經歷過什麽,明白了什麽,打算執行什麽。

    他知道一部分,但還不知道結論。

    所以費奧多爾問道,眸中藏着神祟皆有的不明情感,在玄關之上與鶴見稚久對視。

    “你現在究竟走到了哪一步,才會對一切接觸都視而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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