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二合一
音駒和烏野的第一局很焦灼，快攻的時機很難掌握，有絲毫松懈都會讓分數從音駒手上溜走。
和也不在前排的時候東峰旭重扣和快攻很不好攔，不過黑尾的軟式攔網和後排自由人的配合還是讓人眼前一亮。
研磨背對着網看着眼前的幾人，視線落到一邊的排球上。
“要開始了，至少……先把第一局拿下。”
研磨很冷靜，比平時更專注。
黑尾強力的跳發被澤村接了起來，影山再次組織進攻，日向快速跑動，一瞬間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日向，但是不對，影山的球傳給了左翼的東峰旭。
這一球并不好攔，但是和也還是碰到了。
“一觸！”
黑尾一傳半到位，研磨将球傳給了中路，和也跳起，球就在他的頭頂，看着對面跟着自己跳起來的攔網們，和也抿着唇。
“真是不好意思了……”
來自後排的福永借助和也的身形掩藏扣下了這一球。
“福永前輩！nice！”
和也跟福永擊掌，兩個家夥笑的特別開心，反觀隔壁攔網的月島不高興了。
這個時候的和也總是十分臭屁，他轉頭看着臭着一張臉的月島，咧嘴笑了笑。
月島：……下次他要帶蟲子來。
月島和也的小動作被另一邊黑尾看在了眼裏，扯了扯嘴角。
總感覺和也有時候像小孩子一樣，簡單到一塊小小的糖果都能讓他高興很久。
明明是一個很讨厭跟被人産生聯系的人，明明是一個像神明一樣的人……
烏野的成長早就在音駒等人的預料之中，音駒一直都很強，加入的天才MB更是給音駒又多了一張底牌。
但是音駒除了風早和也之外的人都變得恐怖起來了，全能型的黑尾和球風靈活的福永以及和也之間的配合得分能力十分強，猛虎在力量和頭腦上都長進了不少，隊伍的大心髒海信行在自由人不在場上的時候能接下各種強力的球……
這種進步讓烏野的人驚訝。
影山的存在就像是一顆明珠一樣，無論在什麽地方屬于他的光輝都會閃耀，和也看着影山的傳球，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除了那顆球什麽都沒有了。
日向，你未來的路可能會很困難，但是我始終認為無論是影山還是你自己，在排球上最重要的事就是遇到彼此吧。
就像風早和也和音駒、和黑尾前輩一樣。
日向毫無顧忌的跳起，那雙燦若驕陽的眼睛仿佛永遠閃着光芒。
日向就像是一顆小太陽一眼，就算不認識他的人也會對這個閃爍着熱度的人産生愉悅之情吧。
但是勝負未定，不要因為那一瞬間的熱度而忽略他們啊，音駒還在等着最後的歡呼呢。
宛若烈陽的日向眼中出現了一個身影，黑色頭發的少年高舉着雙手，雪白的皮膚上留下了些許汗水的痕跡。
沉靜的黑色降臨在烏野眼前，這不是宛若白鳥澤的高山，也不是宛若稻荷崎一般的密林，是一片無盡的黑夜，暗色猶如水幕裹在他們的手和腳上，帶着沉重的壓迫。
“砰——”
“音駒的網前防守無懈可擊，和影山同樣被邀請進入強化合宿的風早和也宛如在網前降下了獨屬于他的領域！”
“風早和也，一年級，在國中期間并沒有參加過排球活動，第一次正式比賽記錄來自上一次的IH高中聯賽預選賽上，音駒與王者井闼山進行了三場比賽惜敗，但是這次音駒帶着東京第一代表的身份進入了全國的賽場，風早君正式活躍在衆人的視線下。”
現場解說的聲音穿透了無數人群，場上不少人看向了站在網前的那個少年，一米九的身高，明明身形并不魁梧，甚至有幾分纖細，那張臉也不像是打排球的，更像是活躍在雜志上的模特，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站在那排球網前讓對手感受到了無邊的恐懼。
“假的吧，高中才開始打排球？”
“啊，好想再看看怪物快攻啊，怎麽又被攔下來了，可惡。”
場外彌漫着不少普通市民的聲音，他們看着場上活躍的少年，從心的發表着自己的言論。
“和也和也，攔的好！和也和也，再來一球！”
音駒的後援團氣勢十分強，他們滿臉嚴肅的看着場上的比賽。
烏野的後援團居然還有和太鼓，瞬間吸引了不少視線。
風早爸爸看着對面的和太鼓誇了一句“好帥！”後來就被和月和媽媽瞪了一眼。
風早爸爸連忙閉嘴，認真的看着自家兒子的比賽。
“感覺兩邊都很厲害啊，烏野的攻擊被音駒的防守完美的接了下來，還有網前的兩大攔網，擅長忍耐的黑尾和謹慎細致的風早已經依靠着攔網拿下了不少分數了。”
和也的發球局結束，跟夜久交換。
音駒的防守王牌夜久衛輔可是已經靜候多時了，身為自由人，他在場的時候隊伍的大家很心安。
芝山看着夜久的背影，眼中閃着光。
夜久前輩說過的，能在音駒做自由人是一件十分值得驕傲的事情，芝山當然知道，他也為自己身處再這樣的隊伍感到驕傲，如果可以，他以後還想繼續打排球。
芝山看着站在一邊的和也，他雙手做成喇叭狀給場上的加油。
如果現在結束的話，三年級就會就此隐退……
不要，不要這樣，要繼續贏下去，到下輩子。
“加油！夜久前輩接得好！……”
和也一愣看着身邊氣勢莫名變化的芝山，雖然不知道怎麽了，但是，如果是芝山的話一定沒問題。
田中氣勢滿滿的一球扣到了場外，給音駒送了一分，和也站在場外看着這一幕突然睜大了眼睛，身體直直的立着，視線流轉在烏野的場上。
“夜久out，風早in。”
和也跟夜久擊了一掌，走到網前，他看了一眼對面的烏野等人，淺金色的眼睛仿佛是某種貓科動物森冷的視線，明明是暖色系。
“研磨……”
和也走到研磨身邊，指了指對面，問了一句：“我要怎麽做？”
研磨眼睛裏毫無情感，盯着和也，淡淡的開口。
“什麽都不用做，就讓他們這麽下去，你只要好好攔網，扣下傳給你的球就好了。”
“嗯。”
烏野好像有點太享受比賽了，或者說，他們上頭了。
和也站在網前，看着一切正常的月島。
冷靜的月島君也很享受這場比賽啊，所以才沒注意到吧，烏野的節奏有些快了。
和也在前排的時候無論是日向還是東峰旭都傾向于正面打破他的攔網，但是無論用多大的力氣，用多麽刁鑽的角度，都無法讓球逃離那雙手。
東峰旭想趁機打手出界，但是每每這個時候風早和也的手腕都虧刻意把球壓下，就算那強力的球把他的手指磨得通紅也不曾放棄。
“可惡！”影山看着風早和也，皺着眉，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逃脫攔網。
一個優秀的攔網不僅是給主攻手強大的壓力，還有二傳，負責組織進攻的二傳手傳出去的球如果沒有被攻手扣球得分也算是一種失敗。
影山看着風早和也的背影，深藍色瞳孔看着那人的黑色頭發。
8號，和自己的9號緊挨着。
影山被抛棄過，被教導自己排球的爺爺抛棄，被打排球的姐姐抛棄，被國中時期的同伴抛棄，他的天賦無與倫比，但是卻沒有人願意扣出他的得意一球。
日向是第一個例外，貧瘠土地上長大的向日葵會趁着雨季瘋狂吮吸水分，可是影山在風早和也身上看到了自己更高層次的追求。
以後想去更高的地方，給風早君這樣的攻手托球，然後奉獻出自己為隊伍得分，仿佛是在——統治着風早和也一樣。
一柄強大無比一心一意的利刃不會沒有二傳不想要的，但是在這之前……
影山擡起頭看着面前的高網。
他要打敗風早和也。
烏野場外的菅原孝支看着場內的比賽皺起了眉頭，他雖然不在場上，但是還是感受到了一絲不安，明明快攻還能得分，每個人都很認真，但是就是莫名的讓人覺得違和……
“音駒到達局點！山本猛虎的一球得下一分。帶領音駒來到局點。”
什麽時候……
烏野的衆人轉頭看向計分器，上面鮮紅的數字寫着現在的比分。
——22:24
什麽時候音駒領先的？明明剛才比分還咬得很緊，明明……剛剛……
烏野等人看向對面的對手，看向這群陰險的小貓。
研磨背對着這些視線看向了和也，和也點了點頭，最好盡快拿下這一分，不要拉長比賽。
音駒的發球被對方接起來了，一傳到位，影山要再次組織進攻，而這個時候和也就在前排，所以要怎麽躲開攔網呢？
讓日向做誘餌能讓東峰前輩得分嗎？還是再賭一次快攻？
影山只是猶豫了一瞬，還是被和也捕捉到了，在對方的一傳沒到到達二傳的手上是時，二傳手才是他的觀察對象。
“大腦”和“我”誰才是主人？科學上經常會有人問這種問題。
和也更優先于“我”才是主人，因為在大腦思考的是時候身體是有反應的，甚至會優先于大腦做出反應。
影山的動作已經變了，他已經做出決定了。
所以……
“砰——”
——多謝款待了！
22:25，音駒拿下第一場！
和也坐在椅子上，安靜的聽着身邊的人說話，好像以前很少這麽熱鬧，大多時候他會一個人待在家裏畫畫，就算出去也是一個人。
偶爾這麽熱鬧也挺有趣的。
“和也，你笑的好慈祥啊，像老爺爺一樣。”
列夫遞過來水，“笑的像老爺爺一樣”的風早和也接過水，然後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拳。
“哎呀，列夫君，為什麽這麽彎着腰啊？好像老奶奶一樣啊。”
和也睨了一眼旁邊的列夫，捧讀着說。
列夫捂着自己被痛擊的肚子，芝山和犬岡站在一邊看着，心裏卻默默提醒自己以後不要去惹和也，總感覺這家夥有時候還挺腹黑的。
第二場開始之後，按照研磨的安排把球故意擊打到日向的方向，讓日向參與一傳。
“阿月，最近感覺排球怎麽樣？”
黑尾看着網前的月島，笑着問道，月島看着黑尾也笑了。
“感覺，還不錯。”
黑尾笑的特別開心，站在他身後的和也看着這一幕也笑了出來。
研磨，你能感覺到麽？能感覺到這裏的氣氛嘛？愉快的好像不是在打比賽，而是在玩耍一樣。
和也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睛感受着胸腔中的空氣。
全國這麽多隊伍之中音駒并不起眼，但是就是這樣看起來讓人輕易忽略的隊伍卻努力的聚集着一群奇怪的人。
如果沉溺于得分就會忽略在背後窺探着的音駒，音駒會緊緊的跟着的，所以別想這麽容易勝利啊。
只要輪到和也再去前排他的攔網就是阻止烏野得分最好的武器。
影山再次将球傳給了日向，只是這一球扣出的瞬間被和也的手擋了下來。
球落入烏野的場內，西谷夕沒有沒有接到這一球，這一份是音駒的。
“可惡！”
日向看着自己的雙手，然後又轉頭看向了和也，影山黑着一張臉也盯着風早和也。
“nice！和也”
猛虎高興的上來拍打着和也，笑的格外猖狂。
怪物快攻的成功率在和也在前排時變得十分低，準确來說和也在前排的時候不管是什麽攻擊都極大可能會攔下來。
而風早和也在後排的時候後排進攻的次數又變多了，而且風早和也的一傳能力也十分優異。
烏野後知後覺的了解到了自己第一場時的狀态，簡直就像是烏養教練喝多了一樣，第二局開始就開始調整了，現在對音駒的防備更高了。
得分之後的輪轉總是讓和也跟日向對上，黑尾和月島對上，怎麽說和也還挺喜歡日向的，只要不跟月島那個拽男對上就沒問題。
和也下場之後黑尾輪換到前排，球網對面的月島看了一眼黑尾笑的格外陰險。
“上次我給風早君發消息，前輩想不想知道內容？”
“……不想。”
黑尾看着月島的臉，覺得之後可以做一副月島的畫像放在家裏的玄關辟邪，這樣的家夥鬼見了都的被吓跑。
“看來是真的啊，黑尾前輩的心思……”月島的表情漸漸變得平淡，他看着黑尾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本來只是想給黑尾找不痛快，但是黑尾好像已經做了不痛快的準備，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怎麽可能不在意，只是不想說而已。
“月島不是問過那個問題嗎，在合宿的時候，吼啦，就是那個‘跟和也在一個隊伍難道就不怕嗎’的問題，其實我很開心哦，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很開心。”
一開始的開心在于将一個天才拉進了音駒，後來這份開心變成了能和他一球打球。
“我已經三年級了，三年級的話沒有多少時間了吧，我這個人也就在排球這一件事上堅持的足夠久，如果某一天我對他變心了，想放棄了，那他豈不是很可憐。”
月島：……
旁邊站着的影山，看着交談了的月島和黑尾歪了歪頭，他們在說什麽，完全不理解……
黑尾的聲音帶着他也有的磁性，明明長着一張很會騙女人的臉，至于剛剛那番話月島信不信就不關他的事了。
風早和也不在場上的時候，烏野的進攻格外兇猛，但是後排的自由人可不是當擺設的，不過就這樣烏野還是拿下了不少分。
和也上場的時候，福永猛虎的有效進攻也會多起來，一方面是有和也做誘餌，在這就算打不過去的球他們也會來一個聰明的打手出界或者反彈球，再來組織一次。
音駒很穩，進攻方面甚至不遜色烏野。
風早和也的扣球從自由人西谷夕的手臂上彈飛，音駒再拿下一分。
研磨已經開始氣喘籲籲了，但是他的眼睛格外量亮，看起來特別有精神。
再配上布丁頭，看起來稍微有點像——座敷童子（？）
分數方面暫時領先，但是音駒打的更舒服一點，那一兩分并不急。
這段時間這群臭烏鴉吃了不少強敵才變得這麽兇殘吧，不過他們也不賴，不論是跟白鳥澤的一戰，還是跟青葉城西的一戰……這些都給音駒提供了無盡的養分。
而且隊伍裏還有一個格外努力的家夥。
風早和也的背後跟着不少人，穿着背號為8的隊服，他一直目視着前方，無論何時都認真的往前方奔跑着，他也會迷茫，但是卻不會頹廢，一點點努力一點點蛻變，帶着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微笑着回頭看向穿着紅色運動衫的人。
那張微笑着的臉偶爾會讓猛虎覺得畏懼，什麽樣的人才能做到這種地步？還是人類嗎？
風早和也在合宿期間的運動量其實隊伍裏的人都嘗試過，在和也不在的一天裏，他們第一次嘗試了那份訓練清單，僅僅是看了一眼，列夫就已經哭了。
但是猛虎卻從頭堅持到了最後，當結束最後一組訓練的時候他的雙腿是顫抖着的，嘔吐和頭暈就像是怎麽都驅趕不掉的惡鬼。
黑尾曾說過在和也剛加入排球部的那一兩個月，手臂上的青紫就沒有消退過，會強忍着疲憊之後的惡心吃飯……可是這些事情他們都不知道，只有那天的嘗試之後他們才知道自己在跟着一個多麽強大的人站在一個賽場上。
這樣的人是同伴，是無與倫比最棒的夥伴！
這世間上簡直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了——
影山站在那裏仿佛一個王者，而風早和也是站在叢林裏的黑豹，王者壓迫的天性和黑豹兇殘的野性針鋒相對。
“影山，贏得一定是音駒，我篤信。”
“贏得一定是我們，我也一樣相信着。”
日向的活躍給音駒帶來了不小的壓力，和也的應變攔網雖然能提前通過二傳判定球會傳給誰，但是日向的運動細胞過于優秀了，一旦和也啓動晚了一步就會跟不上他的動作，這個時候怪物快攻就會再現。
場上的人看着烏野的進攻和音駒的超高水平擔任攔網，不禁沉浸進去。
他們好像是誤入妖怪祭典的凡人，有幸觀看到了一場妖怪們的對決。
“又攔下來！”
“好厲害！好快！”
“這是什麽？完全跟不上視線！”
“音駒好強啊！”
“烏野的進攻也好猛烈啊，好像要把人的手臂砸斷一樣。”
又攔下了一球的和也握着拳興奮的大吼。
但是他的手臂明明在輕輕的顫抖，研磨瞥了一眼，然後看向，滿臉興奮的和也，笑了笑。
大家，都好開心啊！
風早一家人看着場下的風早和也，看着那個在他們身邊陪伴了十六年的男孩，原來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他也在散發着光芒啊。
“哥哥，加油，再來一球——！”和月前傾着身體看着場下的和也眼眶有些紅。
“和也，再來一球！”
接着是後援團的聲浪，帶着請求和希望。
“和也和也，再來一球，和也和也，再來一球——”
在場外看着比賽的木兔眼睛亮亮的看着這些發出聲音的人，心裏有着一種格外的情緒。
這就是他想要的歡呼啊，帶着興奮和喜悅，仿佛只要看到就能奉獻出自己所有的力氣為其吶喊。
“akaashi……”
“木兔前輩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的好。”總感覺他會說一些很掃興的話，赤葦看着耷拉着腦袋的木兔光太郎，随後認命的道歉。
芝山犬岡和列夫也在替補席上吶喊着，和也甚至聽到了很多熟悉的聲音。
原來被這麽多人在意注視着是這種感覺啊，仿佛有無盡的力量。
木兔前輩，之前不該覺得你幼稚的，置身于此和也才感受到這種感覺的美妙。
“嘿——再來一球，和也！”
夜久小聲的在後排吶喊，海前輩也跟着他喊，和也的羞恥心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紅着臉回頭看向兩位前輩。
夜久哈哈大笑，海前輩也笑眯眯的看着和也。
“所以，再來一球吧。”
笑容之後是無盡的信任和堅定，和也怔愣的看着兩人，又看向了場外的黑尾前輩，才發現他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
“嗯，交給我吧！”
沒有人能比烏野更深切的感受到來自風早和也的恐怖了，明明是個沉靜的美男子，卻能打出這麽犀利的球，能做出那麽完美的攔網動作。
這場比賽第二局分數咬的很緊，影山想盡辦法得分，甚至在和也不在場上的時候烏野就像是狂化的烏鴉一樣。
就像是喜歡的女孩子對你若即若離，不拒絕也不同意，就這樣隔着一層霧氣。
不同于風早和也的KILL攔網，黑尾鐵朗是一個更擅長忍耐的人。
應變攔網又何嘗不是一門忍術呢？而黑尾鐵朗是和也見過的最厲害的應變攔網選手，無與倫比。
最近存稿不停的消耗，看來這周末要稍微忙一點了。
我一般寫煩了正文就會寫番外調整心情，有沒有什麽想看的if線之類的？我有空寫寫。
感謝營養液！
————小劇場
黑尾預約的餐廳在銀座的一家私人意大利料理。
兩個人面對面坐着，室內昏暗的燈光給兩人之間添加了些許暧昧的氣氛。
和也努力忽視這一切。
“風早前輩很喜歡貓嗎？”
“嗯，很喜歡。”
“怪不得，上次去的時候我看到了好幾只貓。”
“它們啊，都是我撿回來的小家夥，聽話又可愛。”
說起貓的時候和也表現的特別溫柔，和平時的樣子有點區別。
“诶，那前輩喜歡什麽樣的人？像貓一樣的？”
黑尾雙手交叉撐着下巴，那雙略微細長的眼睛一直盯着和也。
“哪裏有那種人啊，而且因為別人像貓而去喜歡，多少有點輕浮吧。”
黑尾在和也心中就是一個略顯輕浮的男人，畢竟長着一張很會玩的臉。
“這樣啊，對了，還有一件事。”黑尾的身體微微前傾，桌子下面的皮鞋也碰到了和也的鞋子。
“風早前輩喜歡男人吧！而且跟之前的牛島理事關系也很不一樣。”
和也放下手中的東西，緩緩收斂面上的表情，他有些搞不懂黑尾的目的了。
難道只是單純的逗他玩兒嗎？說不定是想整他……
“所以呢？”
既然被發現了，和也也就不再隐瞞了，反正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就跟牛島一個人稍微親近過，但是分開之後和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因為無論是對男人還是女人，他都沒有那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那，前輩能稍微喜歡我一點嗎？我可是對前輩很着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