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二合一
全國大賽的第三天,音駒打敗烏野進入下一場比賽。
黑尾和犬岡把累壞的研磨帶了回去,和也穿上厚衣服去了一趟洗手間。
不得不說東京體育館的衛生間還真是個詭異又奇妙的地方,日向和和也站在衛生間門前。
日向的臉上還帶着紅暈,即使剛剛他們之間剛結束了一場比賽,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并沒有劍拔弩張。
日向的臉上是無比平靜的表情,和也推開衛生間的門,兩人先後走了進去,然後解決完出來,再站在衛生間門口。
和也內心尴尬的腳趾扣底,他這個時候多麽希望有人能來拯救他,誰都行啊!
“和也,下次……下次我一定會打敗你的,無論多少次多麽艱難,我都會打敗你的!”
日向的聲音帶着他堅定的情緒說着這句話,和也靜下心看着日向。
“啊,我等着。”
即使他的身高并不适合打排球,技術也并不出色,但是任何人都不會小看他,日向翔陽,終究有一天會站在世界的舞臺上的。
日向就像是一個貧瘠土地上的奇跡,和也相信這個奇跡會在未來開花結果。
月島和山口站在不遠處看着這邊,兩個人本來是要來上廁所的,誰知道剛來就看到了兩個堵着門的家夥。
“山口,去幫我找樣東西……”
“阿月?”
月島的臉色不太好,臉上帶着些許疲憊,嘴角卻勾起一個陰險的笑容。
和也跟日向分開之後又遇到了佐久早,這個家夥雙手插兜站在角落裏,臉上依舊帶着白口罩,周圍的人群并不多,他的臉色看起來也還好。
這個家夥口罩是本體吧!
和也看了一眼佐久早,佐久早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的風早和也。
和也走了過去,站在佐久早身邊,故作深沉的搭話。
“今天的對手是玉峰對吧?”
“嗯。”
7號這天音駒和烏野對戰,也是井闼山和玉峰的對戰。
身為上一次IH的優勝隊伍,他們第一天直接輪空,到現在也只打了兩場比賽。
和也擡起頭看向大廳牆壁上的裝飾畫,他記得明天井闼山的對手是犬付東,強校啊。
“和也,你為什麽這麽強?”佐久早看着風早和也,眉頭微微皺着。
“诶?”
和也轉過頭看向佐久早,有些疑惑,佐久早不是也很強嗎,這種問題自己沒有答案嗎?
“真要是說的話,可能我的運氣比較好吧。”
風早和也笑了笑,他确實很幸運,幸運的來到了音駒,幸運的遇到了黑尾前輩和貓又老師,幸運的支持的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這麽說來他或許真的有運氣加持。
“你的答案和若利君一樣,他也是這麽回答的。”
佐久早的眼睛是無盡的墨色,卷曲的發絲垂在額角,那兩顆痣掩藏在發絲之後若隐若現,明明是個長相很優秀的少年,但就是氣質太陰郁了。
和也聽到若利的名字時愣了愣,随之反應過來笑了笑。
“那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呢,那佐久早前輩呢,你為什麽這麽強?”
佐久早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睜開眼睛看向身邊的風早和也。
“謹慎踏實的做好每一件事,盡力而為不讓自己後悔,就算某一天突然結束也能毫無悔恨。”
就像是古森元也說的,佐久早聖臣是個有些消極的人,這樣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也只會讓人産生“啊,果然是佐久早啊!”的感覺。
和也自己也覺得他和佐久早的關系還算不錯,但是之後的一件事情就讓他對佐久早的态度轉變了。
烏野月島君和山口君緩緩朝兩人走了過來,和也看着月島的表情心裏突然湧起了一股很不妙的而感覺。
佐久早看着過來的人皺了皺眉,畢竟他對烏鴉并不怎麽熟悉。
“啊啦啦啦,這不是音駒的風早君嗎,怎麽站在這裏啊,沒有前輩的保護小心被人綁架哦。”
月島一臉不爽,渾身上下散發着黑氣,他身邊的山口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和也剛想說什麽,就見月島掏出了一個什麽東西。
佐久早臉色一變,抛下和也撒腿就跑。
和也定睛一看,臉瞬間就白了。
那黝黑發亮的肥嘟嘟的,仿佛還随着氣流顫動着觸須的東西——是一只蟲子!
和也看了一眼拔腿就跑的佐久早,痛心疾首,這個家夥!該死的佐久早!為什麽把他一個人留下來!
和也看着捏着蟲子往自己靠近的月島立刻拔腿就跑。
山口看着先後逃離的佐久早和風早,又轉頭看着月島。
“山口,拿着蟲子,跟上去,我跑不動了。”月島咧着嘴,眼鏡後面的那雙眼睛閃着仿佛惡鬼般的光芒。
“是……是!”
阿月,好可怕!
和也跟在佐久早身後,等和也追上佐久早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到體育館外面了。
兩個人都白這一張臉,佐久早一臉嫌惡,和也則是被吓的。
“佐……久早,別扔下我啊……月島絕對會把蟲子塞我嘴裏的……”
佐久早的大腦忍不住想象出了這幅畫面,瞬間感覺胃部都不舒服了,他看着和也稍微後退了兩步。
佐久早剛想說什麽,餘光一瞥看到了和也身後出現的身影,然後二話不說立刻把和也留下往遠處跑,空氣中只留下他的一句話。
“別跟着我!”
和也不用回頭看都知道來的人是誰。
月島山口!算你們狠!佐久早!你也挺狠!
那些年的革命友誼呢?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和也咬咬牙朝着佐久早跑了過去,他絕對不要碰到蟲子!絕對!
月島氣喘籲籲的看着風早和也的背影,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裏有無窮的力量。
只要把蟲子……只要把蟲子扔在風早和也的臉上……
月島黑着一張臉繼續跟在兩個人身後,他身邊的山口擔心的看着他,總感覺今天的阿月好活潑啊。
這個并不是活潑,只是不甘的報複罷了,因為之前的相處月島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風早和也,但是真的在正式比賽中輸給他的時候還是有着一股不滿,所以他才總想從其他方面掰回來。
就算風早和也在場上表現的多麽強勢,私下裏他就是個連獨角仙都害怕的膽小鬼。
山口被月島逼着去追風早和也,風早和也追着佐久早聖臣,佐久早在前面跑着,直到佐久早在體育館外看到了一群人才慢慢停下了腳步。
烏野音駒外加一個稻荷崎的排球部全員站在一起,幾個隊長像是在談話,教練們在另一邊聊着天。
看到一個跑過來的黃綠香蕉口罩男,衆人不用看那張臉都知道這是誰?
佐久早的臉色都快趕上他的口罩一樣白了,他快步走到幾個隊長面前。
“快阻止他們!”
黑尾和澤村外加一個北信介順着佐久早的手指看了過去。
和也追着佐久早過來了,再仔細一看還能發現風早和也身後跟着的月島和山口。
“小臣臣,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捉鬼游戲嗎?”
黑尾眯了眯眼睛,和也已經跑到了衆人身前,臉色灰敗的抓着佐久早的衣服,佐久早一僵,使勁掰着風早和也的手。
“快阻止他!”
山口捏着蟲子氣喘籲籲的停下了腳步,月島看着風早和也的臉詭異的笑着。
佐久早不停的摳着和也的手,看着拿着蟲子靠近的月島,一手按在了和也的臉上。
“你這家夥——快松開!”
“不要!”
和也幹脆一只手抓着佐久早的衣服,一只手摟着佐久早的手臂,明明是個一米九的副攻手卻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樣纏着佐久早。
佐久早按着和也的頭,扒拉着和也的衣服,看着越來越靠近的月島幾近崩潰。
月島可是瞅準了把蟲子我那個和也臉上扔的,可是在最後一刻還是出現了意外。
和也看着劉海上挂在橡膠蟲子模型的佐久早立刻松開了自己的手,仿佛佐久早在他眼裏就像是個感染源一樣遠離他。
澤村揪着月島把人拉到了隊伍裏一頓訓,稻荷崎的幾只臭狐貍圍着看熱鬧,一個長得很像藏狐的人還拿着手機拍照,但是這些和也已經顧不上了。
和也躲到黑尾身後,但是他沒注意到黑尾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雖然還笑着,但是眉宇間的不爽仿佛要溢出來了一樣。
澤村揪着月島和山口來道歉,佐久早黑着臉,緩緩把挂在自己頭發上的橡膠制品捏了下來,用僵硬的動作把東西放在澤村大地的手上,期間一句話都沒說。
宮侑不合時宜的大笑,讓和也雞皮疙瘩掉一地。
“宮侑,閉嘴!”
和也轉身教訓着稻荷崎一點都不收斂的宮侑,明明長着同一張臉,他的那個雙胞胎兄弟就安分很多。
一雙手搭在了和也的肩膀上,和也僵硬的瞥了一眼對面瞬間嚴肅的宮侑,就知道這雙手一定是屬于那個男人的。
“明明是你先扔下我的……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媽媽小時候……就教導我——”
和也的狡辯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打斷了。
佐久早站起身,看了一眼黑尾。
“如果遇到,我會把你們打爆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佐久早立刻離開這裏,只不過走的時候烏野的人還遭到了佐久早的死亡眼神攻擊。
研磨看着趴在地上的和也,往後面退了幾步,總感覺好丢人啊。
宮侑圍在和也身邊嘲笑着,還戳着風早和也大喊着:“治——這家夥死了诶!哈哈哈——”
只不過宮侑的嘲笑還沒傾瀉幹淨就被起來的風早和也制止了。
北信介看着被風早和也單手扣住下巴的宮侑,心裏十分平靜。
角名倫太郎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他身邊的尾白阿蘭也是一臉震驚。
一只手就能制住宮侑诶!
最後和也還是被黑尾拎着離開了,路上和也跟黑尾并肩走着,犬岡芝山列夫都離他遠遠的,研磨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你在往什麽地方看?”
黑尾的聲音低沉,帶着着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和也聽到之後立即縮着脖子跟在他身邊不在亂看了。
只不過和也慢慢放慢腳步,想從黑尾身邊離開,只要到另一邊的海前輩身邊就一定沒事了。
黑尾停下腳步,黑色的發絲攏在他的眼前,視線裏帶着一股沉重的壓力。
駝着背低着頭的和也很輕易就被黑尾攬住了,往日熟悉的姿勢只讓和也感到驚顫,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也沉重了很多。
夜久和海像是沒注意到和也的求助眼神一樣,到了酒店之後一個兩個都溜走了,只留黑尾和和也在房間裏。
研磨走的時候還給了和也一個憐憫的眼神,在被黑尾發現之前馬上溜走。
和也跪在黑尾身前低着頭,不敢擡頭看身前的人。
黑尾看着和也的頭頂,他的發絲已經有些長了,已經能看出他發絲上天生帶着的弧度,雖然也是卷發卻和佐久早那種完全不一樣。
佐久早……
“我知道你崇拜佐久早,但是也要稍微注意一點分寸吧,你們兩個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要是被不良媒體看到了的話肯定會添油加醋的。”
和也擡起頭看着輕聲教導自己的黑尾前輩,心裏頓時一暖。
糟糕,眼睛要尿尿了!
“我絕對沒有崇拜佐久早!”那樣的陰郁香蕉男連黑尾前輩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比不上。
黑尾把手掌放在和也的頭上,大力的揉着他的腦袋,像是在揉狗頭一樣。
“我還以為前輩要罵我。”
和也順着黑尾力道輕晃着腦袋,發絲輕輕劃過他的眼角,癢的他眯起了眼睛。
“……不會罵你的,前輩只會一本正經的跟你講道理。”
和也認真的點了點頭,淺金色眼睛看着和也的時候仿佛早晨的陽光灑在人的身上一樣,暖洋洋的。
松了一口氣的和也跟黑尾吐槽着手段肮髒的月島和不念舊情的佐久早,仿佛只要對着黑尾說出來就能讓他剛剛的害怕和傷心全部傾瀉出來。
黑尾也認真的聽着他說,至于心裏是怎麽想的就沒人知道了。
夜久和海趴在門口聽着裏面的聲音,平時穩重的兩個人此刻就像是什麽愛聽八卦的居民會大叔一樣。
黑尾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旁邊兩個假裝在看風景的人。
“喂,走廊裏也沒什麽風景讓你們看吧!”
和也伸出頭看着一臉心虛夜久前輩和海前輩,有些疑惑,難不成前輩在聽自己和前輩的對話嗎?是在擔心自己被揍嗎?
芝山和犬岡看到了完完整整出來的和也終于松了口氣,列夫圍着和也看了好幾圈,生怕缺了胳膊缺了腿。
正在玩游戲的研磨往這邊看了一眼就立刻轉過了頭。
福永和猛虎正翻看着月刊排球,最近的一刊和也的臉占了很大一塊。
“上面說和也時高中擁有高中第一攔網手的實力,嘛,畢竟攔過木兔和佐久早,不過這個人……”
衆人圍過來看着和風早和也登載在同一板塊上的晝神幸郎。
“【集群式攔網的中心】【不動的晝神】……鷗臺的人啊……”
月刊排球把兩個人刊登到一起是明顯的做了比較的心思。
畢竟音駒跟鷗臺還有一戰。
“不過,和也的評價也好帥氣啊!”
“網前領土的守衛者,為了隊伍而生的騎士大人——帥死了!”
犬岡說的那些完全沒有注意到羞恥心爆棚的風早和也。
晚上吃飯的時候古森給和也發了信息,他詢問今天他是不是跟佐久早之間發生了什麽,佐久早的臉色奇差,回到酒店就立刻洗澡,出來的時候感覺額前的頭發都少了幾根。
和也沉默的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然後稍稍添油加醋把事情告訴了古森元也。
另一邊的古森元也看着和也回複的信息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他很想笑,但奈何對面坐着的就是佐久早。
佐久早用陰沉的掃了古森一眼,古森元也立刻嚴肅下來,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
佐久早覺得他應該重新定義一眼和也的存在了,雖然之前這個人看着還算順眼,但是從現在開始看到那個人的臉他就忍不住跟那只挂在自己頭發上的蟲子聯想一起……
要遠離他,會變得不幸,絕對要遠離風早和也。
吃完晚飯的時候,和也穿上紅色的羽絨服到外面散步消食。
走着走着和也遇到了一個人。
東京都的街道上雖然還有積雪,但是并不多。
北信介站在一處花壇邊,看着裏面的什麽東西。
和也走上前去,看到了北信介面前花壇裏趴着的一只小貓。
小貓一動也不動,看起來也就一個芒果大小,灰撲撲的毛看起來很柔軟。但是……
“它已經死了。”
和也即将要伸出去的手頓住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北信介,又看了一眼眼前沒有任何動靜的小貓。
“這樣啊。”和也的聲音有些低落。
“東京的冬天很冷,對這孩子來說太難熬了。”
北信介和風早并肩站着,兩個人看着那一只小貓,一個人平靜的說這話,另一個人眉眼低垂,低落的聽着。
“要找個地方把它埋葬嗎?”
和也看着北信介問出這句話,說實話兩個人并不怎麽熟悉,也只是見過幾面的程度,但是,跟北信介說話和也完全不會感到不舒服。
北信介點了點頭。
兩個人找到了一處沒什麽人的角落,在這樣建築林立的都市裏建造了一個簡單的墓地。
北信介雙手合十,和也看了看他,也學着雙手合十。
北信介緩慢睜開眼睛之後垂下雙手,緩緩看向身邊的少年。
“走吧,天很晚了。”
北信介走在前面,和也走在他身後。
“之前SNS還有INS上流傳過有你的照片吧。”
“……嗯。”
“很好看。”
和也聽着北信介好不掩飾的誇獎,明明是個看起來有些嚴苛的人,但是卻意外的柔軟。
“謝謝誇獎。”
1月8號,東京的雪斷斷續續的下着,氣溫一直都很冷,出門的時候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套在身上。
今天的比賽結束就要到半決賽了,擺在眼前的戰役就像是通往前方的必經之路,必須清掃這條路上所有的困難才能到達那個地方。
“今天的對手是鷗臺,聽說他們的主攻手之前也只強化合宿的成員。”
“嗯,星海是個很厲害的人,他的綜合水平算是我見過的所有人裏最高的。”
和也鄭重的點了點頭,對于音駒來說,鷗臺的信息并不多,但是作為連續三年15次進入全國大賽的隊伍,其中對方之中居然有能讓和也這麽評價的人,無一不彰顯着這個敵人的強大。
之前的鷗臺的機場比賽大家已經看完了,鷗臺最引人注目的兩個人應該就是星海光來和晝神幸郎了,前者身為主攻手實力有目共睹,後者身為MB在各方面的表現都不差,特別是攔網上,幾乎是令主攻手恐懼的那種。
“對面好像有個兩米的主攻手。”
“204厘米的白馬芽生啊,他和晝神的攔網簡直就像是作弊一樣。”
有高度有強度,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綜合實力都是絕對的強者水平。
“不動之晝神啊……”
和也想到了自己的攔網,說實話他在場上進攻的次數并不多,絕大多數時間他都站在網前。
總感覺這次跟鷗臺的比賽會很有意思。
和井闼山這種衆所周知的王者隊伍不一樣,鷗臺雖然也是強校,并井闼山那麽出名,但是和也內心還是隐約覺得鷗臺應該是他們至今遇到最厲害的一支隊伍。
“那個人好像是音駒的吧。”
“哪個?”
“紅色衣服的那個啊。”
和也想着事情并沒有注意到靠近的人,一道陰影籠罩在他身上。
察覺到不對勁的和也轉過頭看着來人,對方身上穿着鷗臺的羽絨服,看來這就是之後的對手了。
“聽說你和星海都被召集參加強化合宿了?”
白馬芽生留着黑色的莫西幹頭,跟猛虎前輩有點像,雖然長着兩米的大高個,但是總覺得……傻裏傻氣的。
晝神幸郎知道這個人,同為副攻手他對風早和也的大名早有耳聞。
東京都預選賽結束之後,風早和也的臉在排球月刊上整整占了一頁,他想不認識都難。
“禮貌點啊,白馬。”
晝神上前一步看着風早和也,溫和的笑着,但是這笑容讓和也感到了些許不舒服。
“前輩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和也站直身子看着身前的兩個人,比賽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始,這個時候找上他是有什麽事情嗎?
“啊,沒什麽沒什麽,光來那家夥對音駒,或者說對風早君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強化合宿其間……你欺負他了之類的。”
絕對是因為和也小姐吧?絕對是因為和子小姐!
白馬芽生看着風早和也,眼中帶着審視,晝神幸郎雖然笑着,但是卻格外虛假。
“還是去問星海前輩比較好,就這麽冤枉好人的話會下地獄的。”和也笑的溫和,但是氣息詭異。
白馬芽生/晝神幸郎:糟糕!踢到鐵板了——
“開玩笑開玩笑!不過你為什麽一個人站在這裏?難不成是覺得打不過我們。”
晝神的笑容漸漸散去,看向和也的眼睛裏帶上了點認真。
“那倒不至于,只是在想一些私事而已。”
和也是絕對不會說他在想怎麽對付鷗臺的,畢竟他那張苦瓜臉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感覺對方絕對會嘲笑。
“對了,聽說你的攔網很厲害啊。”白馬芽生饒有興味的看着和也。
“啊,一般般。”
“那你能攔住光來嗎?”
和也想了想,謹慎的回答:“強化合宿的時候,攔下過幾次。”
攔……攔下來過!還是好幾次!
“看來還是要我來把你引以為傲的攔網擊破了!”
白馬芽生一臉臭屁的笑着,果然傻裏傻氣的。
“不過,我上次看月刊排球上,你國中時期沒有加入排球社團吧,難道現在只是單純的憑借天賦嗎?”
風早和也看向說話的晝神幸郎,說實話他并不清楚晝神幸郎一開始為什麽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輕飄飄的眼神,有點奇怪。
“嘛,雖然也有天賦方面的原因,但是主要還是因為……最近我很喜歡排球吧。”
“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啊。”
晝神幸郎笑了笑,朝着和也歉意的擺了擺手,然後抓着白馬芽生就離開了。
和也看着那兩道背影,總感覺……
晝神幸郎不喜歡排球。
和也回去的時候,大家已經準備好了。
今天的比賽很難辦啊!
昨天好涼啊,換榜的緣故嗎。
時隔多日又測了一次MBTI,還是INFJ,暈。
晝神幸郎不喜歡排球,人家想做獸醫,原作裏他有些瞧不起不努力的人,既強大又脆弱,很複雜的一個人。
和也的情緒有些亢奮,為什麽呢?這可不是好事情哦。
————小劇場
成年人的世界裏也許沒多少純粹的東西,喜歡也好,愛也好,這種随着人的感覺而瞬息萬變的東西和也并不會單方面聽信一個人的說辭。
對于黑尾鐵朗的告白和也選擇了拒絕,但是餐桌上黑尾絲毫沒有身為告白失敗者的自知。
黑尾給和也倒酒,是度數很低的果酒,味道很好,算是和也不讨厭的類型。
只是一杯接一杯,和也的頭還是有些暈了。
“不喝了,感覺有些醉了。”
和也連忙擺手,看着眼前的黑發男人,察覺到了一絲不懷好意。
這家夥是故意灌自己酒的。
黑尾站起身走到了和也身後,滾燙的手掌放在黑尾的肩膀上。
“你真的一點都沒發現我是誰嗎?”
聽到這句話的和也有些疑惑,這個人不是黑尾鐵朗嗎?不然還能是誰。
最後和也還是黑尾送回去的,半路上果酒的後勁兒上來了,和也算是大抵明白了,那酒的度數絕對不低。
黑尾把和也送到公寓門口,和也撐着一股勁兒讓黑尾先回去,等他回去自己就開門進去。
黑尾拗不過他,只是笑着轉身走向隔壁。
看着黑尾消失的聲音和也松了口氣,他掏出鑰匙打開門。
走近玄關,剛要把門關上,一只手伸了進來把住了門。
和也暈乎乎的沒站住跌坐在玄關,他緩慢擡頭看向了那個走進門的高大男人。
“風早課長,還是讓我照顧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