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二合一

    宮城有一支隊伍，叫做伊達工，和也之前看過烏野和伊達工的比賽錄像，當時就覺得伊達工這樣的隊伍很有意思。

    而今天的鷗臺簡直就像是完美版的伊達工，無論是發球還是攔網都是很高的水準。

    主攻手星海光來無論是空戰技巧還是攻防全面性，絕對是高中第一人，身高并沒有妨礙到他。

    至于晝神幸郎，初中時代獲得過MVP最優選手，哥哥晝神福郎在排球界也十分有名，而他本人的副攻水平甚至可以排進全國前三……

    “吶，黑尾前輩，我的副攻水平大概是多少？能進全國前三嗎？”

    黑尾轉過頭看着和也，那種眼神仿佛是在看家裏鬧人的孩子，一臉無奈。

    “之前預選賽之後，月刊排球上就說你是全國前三的副攻手了。”

    和也眨眨眼，他當時以為那是寫雜志的人亂排的。

    “怎麽說也是月刊排球，在排球領域他們的話還是很有水平的，放寬心吧。”

    對面的副攻手晝神幸郎在攔網上的嗅覺十分恐怖，又加之白馬芽生，鷗臺在攔網上的陣容十分強大華麗。

    而音駒，兩個攔網出色的副攻手大多時候不可能同時間在場，主攻手裏也沒有身高如白馬芽生這樣的角色。

    在攻擊力方面，鷗臺有星海光來，在這樣出色的主攻手之下，恐怕也只有佐久早牛若那樣的角色能與之抗衡了。

    “這場比賽很可能會輸。”

    研磨坐在一邊，抱着膝蓋，衆人聽到了他的話多少都笑了一下。

    “研磨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畢竟是研磨嘛，真指望他說出那種熱血的臺詞我絕對會哭死的。”

    和也脫下外套，慢慢的疊好放到包裏。

    “鷗臺的水平比我們高出太多了，但是我不覺得我們會輸。”

    和也擡頭看着衆人，坐在地上的研磨乖乖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全能型的黑尾前輩，機敏的福永前輩，擅長用陰招的研磨，大心髒海前輩，還有防守王牌夜久前輩，怎麽看都不差吧。”

    猛虎：你小子是不是落了一個人啊！

    黑尾伸出手揉着和也的頭發，臉上的笑容帶着一股脅迫的味道。

    “怎麽這麽帥氣啊，你小子。”

    夜久看到了被黑尾揉着頭發的和也也哈哈哈大笑。

    研磨看着和也，沒說出來的話被他咽了下去。

    這次比賽其實對其他人還好，但是對于和也自己可能會很辛苦。

    風早和也對晝神幸郎，到底誰才更勝一籌。

    森下和西井帶着後援會已經就位了，今天音駒的輕音部也來了，西井幫忙組着着隊伍，森下綁好橫幅之後就一直觀察着場下。

    “還沒開始吧。”

    “嗯，我提前在網上找了不少資料，這次的對手裏有好幾個了不起的家夥啊。”

    森下拿出自己筆記本，上面寫滿了每次比賽對手的信息。

    “晝神幸郎，有‘不動之晝神’之稱，和風早君一樣，在攔網上很厲害，而且對方的主攻手也很厲害，其中二年級的星海光來和風早君一樣都是國青隊的成員，還有身高兩米的白馬芽生。”

    “這樣一看我們的勝面很小啊。”

    西井和森下都沉默了，但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要做好能做的一切，讓選手們安心的比賽吧。

    黑尾揪着研磨去熱身，和也站在場上察覺到了什麽，他一轉頭果然看到了隔壁場地上羽毛球腦袋。

    星海光來看着風早和也，那些羞愧的記憶全部湧上腦海，然後“嘭——”的一下，整個海鷗腦袋都紅了。

    “光來？光來！光來——”

    鷗臺的人看着對面那個一直看過來的黑發帥哥，恨得牙癢癢。

    那個家夥一定使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來擊潰他們的王牌，可惡的家夥！

    晝神幸郎看了一眼風早和也，又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星海光來，看來應該是光來單方面做了什麽事情，對面的風早君只是一臉純良的站在那裏什麽都沒做诶。

    風早和也立馬轉過頭，滿頭大汗，他什麽都沒幹，為什麽要這麽看着他？

    熱身結束之後隊長去裁判那裏決出發球優先權，首發人員已經站在場上了。

    貓又老師看着對方的站位，“哦呀”了一聲。

    開局，晝神和風早全都在前排，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對上了。

    和也的發球和扣球威力很大，所以身為副攻手的風早和也算是隊伍裏的另外一個王牌，他在前排時進攻的次數最多。

    鷗臺也許就是瞅準了這一點，想讓晝神攔住風早和也。

    “和也，你來一下。”

    研磨把和也叫到了身邊，他低着頭，沒有看到風早和也。

    “我想了一下，果然還是贏下去更好，但是如果要戰勝鷗臺的話，現在還不行，所以需要你在辛苦一點。”

    和也看着研磨，耳邊屬于研磨的聲音被刻意壓低了。

    這是一場獨屬于他們的改革。

    “嗯，我相信研磨。”

    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和也看到了對面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晝神幸郎。

    還是感覺這個家夥輕飄飄的，看不懂的家夥。

    “請多多指教啊！”

    “請多多指教。”

    和也微微鞠躬，回應完對方的話就不在說話了。

    另一邊的星海光來看樣子已經恢複了，看到和也的時候一本正經的豎起大拇指。

    和也：這動作都是跟誰學的？最新的潮流嗎？

    “嘟——”

    音駒優先發球，研磨的發球普普通通，對面的自由人上林大喊着“機會球”就給接了起來。

    對方的二傳主将诹訪愛吉也是個三年級，但是跟井闼山的二傳飯綱掌比起來稍微缺了一點天賦，所以研磨才會……

    和也想起賽前研磨說的話笑了笑，不過就這麽想把球扣過來嗎？星海君。

    和也移動站穩之後二傳手的球才傳出去，他就像是提前預知了球路一樣，風早和也與星海光來隔網而立。

    星海光來看着傳來的球，眼神炯炯有神。

    區區單人攔網還想攔住他，簡直開玩笑！

    “砰——”

    和也微笑着緩緩下落，眼睛輕輕眯着看着落到鷗臺場地裏的那一球。

    區區單人攔網而已，之前能攔住你，現在也能哦。

    “nice！”

    “和也和也，攔得好，和也和也，再來一球！”

    觀衆席上發出劇烈的歡呼聲，風早和也站在場上，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身上。

    “那是……預判攔網？”

    白馬芽生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身邊的晝神幸郎，晝神幸郎搖了搖頭，他也不太清楚，畢竟但是風早和也的視線在二傳手身上停留了一段時間，他不确定風早和也是不是從二傳手身上看到了什麽。

    星海光來咬着牙，一臉氣憤的看着風早和也。

    這個家夥的滞空能力怎麽這麽變态，要不然就憑借他一個人怎麽可能攔下自己的球。

    “真是恐怖的滞空啊，風早君一開場就攔下來星海君得意的一球！”

    “在往年的全國大賽之中，來自鷗臺高校的星海君一次次給我們帶來驚訝，這一次他的第一球就被風早君攔了下來。同為國青隊的成員，兩個人的都是備受關注的選手。”

    和也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星海很厲害，比自己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厲害，他的厲害不只是他的技術，更厲害在他清楚的了解自己。

    自己的優點缺點，他都能平靜的接受，然後利用一切讓自己變得更強。

    強大又可怕的家夥。

    風早和也這麽想着星海光來，殊不知鷗臺的人也在驚嘆着風早和也。

    不同于鷗臺招牌的“集群式攔網”，和也一個人就宛如一扇鐵壁，驚人的滞空能力和空戰思維，善于忍耐布局，先誘導對手扣球然後再攔死。

    真是一只心很髒的貓咪啊！

    音駒發球繼續，依舊被鷗臺的自由人接起來了，和也站在網前，細致的觀察着。

    這一球是給白馬芽生的，和也迅速跟進，他沒看到另一邊的晝神幸郎的表情變的很奇怪。

    白馬芽生看着視線裏出現的手，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只要扣下去就一定會被攔下來，不能被攔下來，絕對不能！

    白馬芽生難得聰明了一回，讓他選擇了吊球。

    最近的海前輩匆忙上前勉強接了起來，研磨跑動了幾步，他毫不猶豫的把這一球傳給了福永。

    福永很聰明，就算遇到了很強的攔網也能自己想辦法得分，最關鍵的在于，福永很冷靜，他不回像猛虎那樣因為攔網而輕易受到影響。

    晝神幸郎在跳起攔網之前一直沒有動彈，當看到球傳到福永面前時才迅速移動，跟他一起在前排的白馬芽生迅速跟上。

    晝神的厲害之處在于他很少受到誘餌的幹擾，他在場上冷靜的就好像局外人一般。

    “砰——”

    福永的進攻被攔了下來，但是球并沒有落地，和也接起了這一球，完美的送到了研磨的位置。

    晝神幸郎不爽的咂嘴，果然難纏啊——善守的音駒。

    在研磨擡着頭看着空中的球，不用看都知道那個人在什麽位置，這一球他傳了出去。

    衆人看着風早和也的身影不知道這一球究竟是被扣下還是被攔下。

    晝神幸郎的身高大概也在一米九左右，白馬芽生更不用說，在和也跳起來的時候往對面的那兩個人也跳了起來。

    但是和也并沒有扣球，在攔網達到最高點之後開始下落，風早和也瞄準了晝神幸郎的指尖扣出了這一球。

    這還是跟木兔前輩學的啊，完美至極的打手出界。

    場外的黑尾一臉驚訝，猛虎高興的不知道手腳怎麽放，他和福永像兩個機器人一樣詭異的笑着做到和也身邊，抓着和也的肩膀使勁揉他的頭發。

    “你小子什麽時候會的打手出界這一招！”

    “厲害！”

    這确實是和也第一次用打手出界，但是他之前遇到地攻手裏有不少都擅長打手出界，他現在也只是借用而已。

    白馬摸了一把自己的莫西幹頭，他剛剛心底有些恐懼，他有些害怕那個人的打手出界瞄準自己的手指，他有些害怕因為自己的緣故丢分……

    研磨瞥了一眼白馬芽生，他想起了賽前和也說過自己見過鷗臺的6號和12號，其中12號很好猜，雖然是二年級，技術也不錯，但是還是有些稚氣，接球也不怎麽樣。

    又發現一個弱點，lucky。

    音駒：鷗臺，2:0。

    雖然開場的比分看似有利于音駒，但是鷗臺後面追的很緊，甚至在花費了很大力氣在進攻方面。

    這樣的心思簡直小孩子都能看出來。

    鷗臺想擊潰音駒的隐形支柱風早和也，想讓這輛坦克報廢。

    鷗臺提前到達局點，音駒落後兩分，而此時輪到了晝神幸郎發球，這個家夥的發球很厲害。

    夜久在後排，和也在場下看着，但有夜久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

    鷗臺這支隊伍整體的發球水平都很高，甚至他們的二傳主将诹訪愛吉會發一手十分漂亮的跳飄球，和也第一次根本沒碰到。

    夜久接下了晝神的發球，雖然只是半到位，但是已經給了音駒進攻的機會了，現在晝神幸郎和白馬芽生都在後排，前排雖然也有攔網，但是和那兩個人相比還是要好對付一點的。

    猛虎打出了一擊格外漂亮的小斜線球，音駒和鷗臺的分數有縮減了一分。

    音駒的發球依舊被平穩的接了起來，但是就算沒有和也在前排，黑尾的攔網也能讓他們煩死。

    “一觸！”

    替補席的幾人安靜的看着場上的比賽。

    “總感覺黑尾前輩很厲害，但是有時候又說不出來哪裏厲害。”

    “軟式攔網吧，不管是什麽球他都能碰到。”

    “要是扣得球被碰到感覺心情會變差，發揮也就變得不好了。”

    和也聽着耳邊犬岡芝山和列夫的聲音，也看向了黑尾前輩。

    黑尾前輩并不是一個特別開朗的人，在排球部以外的地方黑尾以外是個很安靜的人，排球對他的意義非凡，所以才會站在這裏吧。

    有時候和也有些看不懂黑尾前輩，他的眼睛裏總是有很多很多東西，等他靠近的時候那些東西又統統消失了。

    和也總感覺……自己好像不是黑尾最喜歡的後輩，他之前還一直以為黑尾前輩最喜歡的後輩是自己來着。

    等到和也跟夜久輪換的時候，第一局已經打到了25:26。

    和也上場之後扣了一球又攔下來一球，最後一球被海前輩扣了出去，海前輩瞅準了白馬芽生和自由人之間的空隙打，最後這一球沒被接下來，音駒拿下了第一場。

    等衆人回到貓又老師身邊之後，研磨針對鷗臺二傳和白馬的計策開始了。

    第二局開始，音駒的扣殺全部是朝着白馬芽生去的，而大多數的球都沒有被接起來，畢竟是特意給白馬芽生準備的。

    看着對面白馬芽生低沉的臉，黑尾攬住了和也的肩膀。

    “別心軟啊，這可是比賽。”

    “我在前輩心裏到底是什麽形象啊，這可是我們的春天啊，我怎麽可能拱手讓人。”

    和也說着拍了拍黑尾發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語氣中帶着些許無奈。

    松開手的黑尾摸了摸自己的手背，眯了眯眼睛，像一只狡黠的貓。

    音駒拿下第一局之後，第二局中對白馬芽生的針對毫不掩飾。

    而這一局鷗臺雖然領先，但是音駒的得分并不低，其中很多都是鷗臺的接球失誤導致的。

    賽前和也說給研磨聽的那些話被他慢慢解析，從第一局裏鷗臺幾人的表現裏差不多能看出來，白馬芽生的心态并不平穩，接球能力也并不出色，這些只不過在他優秀的身體素質和十足的存在感面前并不明顯。

    白馬芽生确實很苦惱于音駒針對自己的做法，他一直想打敗星海光來成為那個最厲害的人，但是現在連球都接不住的他又有什麽資格……

    當白馬和晝神到了前排時，這兩個家夥的攔網在和也眼裏已經不是那麽無懈可擊了。

    研磨傳給和也的球這次被他正面扣了過去，巨大的力道沖破白馬芽生和晝神幸郎的攔網，直接得分。

    白馬芽生這面鐵壁已經出現裂縫了，接下來就是下一個人了。

    研磨轉過頭看着計分器上的分數，下面要開始針對另一個人。

    鷗臺的替補陣容并不優秀，他們的二傳手沒有替補，而且正選隊伍的傳球并不出色。

    黑尾上場時候，和也發球，他靠着發球拿下了兩分，他下場之後看着場上。

    黑尾和福永開始頻繁進攻，不過他們的目的并不是得分，而是讓二傳手诹訪愛吉參與一傳，打亂鷗臺的進攻。

    就像是研磨預想的那樣，鷗臺的進攻開始變得生澀，他不确定二傳手诹訪愛吉是否被影響到，但是現在的鷗臺給他們的感覺也就一般般。

    森下和西井在看臺上驚訝的看着這一切，他們看了這麽多場比賽，私下也會查找各種資料，多少是能看出點什麽的，現在場上的風向是朝向音駒的。

    “也許我們能直接贏下兩場贏下比賽……”

    “嘟——”

    鷗臺叫了暫停，貓又老師看着一眼對面的教練，摸了摸下巴。

    “研磨，要謹慎一點。”

    研磨點了點頭，看着圍在身邊的幾人。

    “也許下一秒就能恢複狀态，星海和晝神的例外，他們兩個的堅韌度很高，那個二傳雖然被迫參與了一傳，但是感覺是大心髒的那種選手，應該很快就能調整過來，但是白馬要繼續針對。”

    “只要讓他扣球失敗就行，慢慢擊潰他。”

    研磨的眼睛是一種十分濃重的金棕色，一動不動的盯着人的時候只會讓人感受到懼怕。

    “這一局如果白馬芽生恢複狀态就難辦了。”

    衆人點了點頭，和也站在一邊看向鷗臺那邊，心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暫停結束之後，黑尾上場，和也在場下站着，白馬芽生一直背對着衆人，和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鷗臺一傳很穩，将球送到了诹訪愛吉的位置，當看清那一球傳給誰的時候和也的拳頭握的緊緊的。

    前排的黑尾瞅準時機跳起來，但是那一球卻重重的砸在黑尾的手臂上，然後彈開。

    福永碰到了彈開的球，努力将球送回了場內，但是海前輩接到球只能把球送回鷗臺的場內。

    沒有有效的組織進攻，還被白馬芽生扣球了。

    白馬芽生站在網前看着黑尾，咧開嘴笑了。

    黑尾顫抖着手臂，他咬着牙看着白馬芽生。

    這家夥……這麽快就複活了。

    鷗臺的進攻依舊，星海并沒有參與進攻，好像是可以這樣的機會留給白馬芽生。

    依舊是白馬芽生扣球，他躲過了黑尾的攔網，扣球又重又快的砸在猛虎的手臂上，看着被快速彈飛的球，黑尾追了出去。

    和也的視線追随者那個跑出去的人，然後瞳孔緊縮。

    “黑尾——”

    “砰——”

    球被送回了場內，研磨接到了這一球直接二次進攻的得分。

    風早和也跑到黑尾的身邊，雙手扶着他的肩膀。

    黑尾皺着眉，臉色發白，額頭抵在和也的肩膀上，手掌緊緊的捏着手臂，血液順着手臂上的那道傷口緩緩滴落。

    “和也，我沒事。”

    黑尾半睜着眼睛，因為疼痛而輕皺着眉頭，就算這樣他已久在不停的說他沒事。

    風早和也冰涼的雙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黑尾在想他的手怎麽能這麽涼，想冰塊一樣。

    黑尾緩慢的将頭從和也的肩膀上擡起，當視線裏看到了和也的那張臉的時候，一種莫名的情緒從四面八方湧上了黑尾的心頭。

    和也皺着眉，紅着眼睛，說話時的聲音也輕柔的要命，充斥着擔憂。

    像小狗一樣啊。

    比賽暫停，貓又老師連忙走過來，其他人也被黑尾手臂上的傷口吓到了。

    “應該是剛剛撞到旁邊的隔板了，手臂被邊角劃到了。”

    但是和也看的更清楚，在最後把球送回去的時候，黑尾的肩膀還被撞到了。

    “必須去醫務室！”

    黑尾被直井監督和列夫架走，和也看着黑尾的背影臉色蒼白，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手上和衣服上沾滿了黑尾的血液。

    幾人看着離開的黑尾，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情緒。

    那是他們的主将，他們的支柱。

    “犬岡，你代替黑尾上場。”

    “是！”

    貓又老師囑托了研磨幾句，之後又轉頭看向了和也。

    貓又老師坐在椅子上，把和也叫到了自己面前。

    他擡起頭就能看到和也那張蒼白的臉，手上的血液大概已經擦拭掉了，但是沾染到衣服上的血漬卻混着音駒隊服的紅色變成了更紅的顏色。

    沒有意外，那還能叫“春高”嗎？1

    月底了，我來打劫營養液了！

    昨天去KFC買了JOJO的聯動套餐，卡的質量還挺不錯。

    1引用的原作中烏養老爺子原話。專欄預收CP已定，詳情打開預收可看。

    ————小劇場

    第二天和也醒來的時候坐在床上發了好大一會兒的呆，他機械性的轉頭看向躺在身邊的人。

    黑尾抱着枕頭趴在床上仰頭看着和也，眯着眼睛笑的格外燦爛。

    “你醒了！”

    “你是變态嗎？”

    “不是。”

    “那為什麽你不穿衣服？”

    和也身上的衣服還算整齊，但是黑尾身上真是不着寸縷。

    黑尾嘆了口氣，他都這麽明顯的提醒和也了他還是沒認出來自己。

    黑尾嘆氣，然後再和也的視線下鑽進來被子裏。

    和也疑惑，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然後然後不大一會就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被子裏觸碰自己。

    和也吓一跳，連忙掀起被子。

    一只黑色的貓趴在他的腿上，而那麽大一只黑尾完全不見了。

    和也震驚的一手抱起貓，翻弄着被子，甚至看了一眼床底下，完全沒有。

    後知後覺的和也看着被自己抱在手裏的貓。

    小黑“咪咪”叫了一聲，格外嬌憨，怎麽都很黑尾扯不上關系吧。

    但是看着小黑那張貓臉，和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奇怪的事情還是被他碰到了。

    “所以，小黑就是黑尾？”

    “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