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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白鳥澤記事二
    第 64 章白鳥澤記事二

    兩個人白天訓練,晚上湊在一起看比賽,夜晚的時候睡在一間屋子裏。

    至于之前牛島若利所說的那一句“我會看着你”,和也也只是按照字面了解了。

    風早和也的進步飛速,鹫匠教練已經很少罵他了,但是也不會誇獎他,更多的時候是看拼了命努力的他。

    他的天賦已經很可怕了,而這份努力又有幾個人能比得過呢?

    牛島想讓風早和也喜歡上排球,風早和也就順着他的心意站在場上,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排球,但是打排球很開心,和也和牛島若利一起打排球很開心。

    在排球部訓練的兩個月之後,風早和也的家裏終究是放心不下,找了一個有營養師資歷的保姆來照顧他,但是牛島依舊一周兩次留宿在風早和也的住處,就像是養成習慣了一樣。

    兩人的關系好,這樣親密倒也沒什麽,只是有時候風早和也會覺得牛島若利很奇怪,他是不是有點太關心自己,之前只是在排球上,現在連他的健康管理都要時常操心。

    牛島若利看着風早和也的訓練清單面上有些嚴肅,和也的訓練量變動的太大了,這次的訓練量幾乎是直接變成了原有的雙倍。

    風早和也在排球部的時候大抵也沒留意過自己的臉有多蒼白,甚至五色工都詢問過他是不是沒休息好,風早和也聽到了也只是笑着搖頭。

    “小和也跟若利君還真是很像啊!”天童湊到牛島身邊調侃的說道,他看着不遠處的風早和也說道。

    牛島直起腰,沒有看過去,只是認真地反駁。

    “我和他不一樣。”這樣的話被外人聽到了大抵會覺得牛島的意思是說風早和也比不上自己,但是天童覺知道對方不是這個意思。

    “他是風早和也,我是牛島若利,不一樣的。”

    是無可替代的風早和也和獨一無二的牛島若利。

    IH的預選賽,白鳥澤順利拿下了代表隊權,只是在預選賽的決賽上,在對戰青葉城西的那場比賽上,風早和也被換下來了。

    不是因為他失誤了,也不是因為有更好的選擇,只是那一場比賽,風早和也想到場下看完那場比賽,看完那場白鳥澤對戰青葉城西的比賽。

    排球、青葉城西、及川徹……這幾個字眼第一次讓風早和也對排球産生了負面情緒,深深地埋在他的心底,仿佛無人知曉。

    那場比賽贏了,但是和也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他并不是在憐憫那個叫及川徹的二傳手,他只是在想,大家是不是只在乎接過。

    就像今天他不上場就不會有人記得他……

    勝利前進,失敗退出,大部分人只會留意結果,但是沒有誰能一直勝利,誰都不可能。

    大抵是幼時排球社團裏隊員的針對,在白鳥澤的隊伍裏風早和也很少要球,而贏下青葉城西之後那一段時間風早和也在場上的進攻欲望低的可怕。

    白布賢二郎察覺到了什麽,他找到牛島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牛島若利明顯是早就在知道的樣子,他只是點點頭,讓他不用管這件事情。

    大平獅音偷偷請和也喝酸奶,稍微有些激進的濑見英太也溫聲細語的詢問過和也的事情,他并沒有說,只是向對方道歉,說自己最近的狀态不好。

    終于有一天,訓練的時候風早和也跟在牛島身後跑步,領跑的牛島把和也帶到了陌生的地方。

    和也雖然疑惑卻也一直跟在他的身後,然後等前方的牛島若利停下腳步,風早和也也停了下來。

    這裏的風景很好,遠處是滿眼青綠的山,吹來的風都帶着一股樹木的味道,清涼中混雜着苦澀。

    “和也,你可以依靠我。”

    風早和也把視線從遠處收了回來,轉而看向牛島若利。

    “我在想,你是不是後悔來打排球了,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在球場上是很開心的,也許只是白鳥澤的球風不适合你,但是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

    牛島若利轉過頭,面上帶着一抹十分淺淡的笑意,他看着風早和也。

    “我很強,請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依靠我吧。”

    牛島若利覺得那天的自己頭腦有些熱,要是冷靜的他也許會認真地問他:“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所以到底在煩惱些什麽?”

    但是他不想對着風早和也說那樣的話,一點都不想,如果可以他想讓風早和也盡可能的依靠自己,然後他會拿下勝利,告訴他:繼續相信我依靠我吧。

    也許這樣的想法很不對,但是在過往的無數歲月裏,牛島若利曾在風早和也的身上無數次産生過這種想法。

    小學時候他沒能保護和也,他受到了排球部的人欺負,明明那時和也是想和自己打排球才加入的,國中的時候他想讓寡言的和也多笑笑,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只能有最笨的方法,和也笑了,笑着說自己真是一點都沒變。

    但是牛島若利是知道的,他變了,變得太多了。

    “真是帥氣啊,若利君。”

    風早和也仰頭望天,嘆了口氣。

    “我只是不想輸而已,不想落得如此狼狽,所以有些害怕了,抱歉啊。”

    牛島若利又上前了一步,他伸出了手抱住了風早和也,他很少主動對着別人做出這樣的舉動。

    “害怕的話就依靠我,無論是什麽比賽我都會盡全力贏下來的。”

    寡言的牛島若利用自己貧瘠的話術告訴風早和也:失敗還是勝利都沒那麽可怕。

    确實,即使是無與倫比的強者也有可能被某天突然跳出來的天才打敗,沒有誰能一直維持強者的身份,一直把自己看成強者的話那也太自負了吧。

    IH全國大賽上,白鳥澤輸給了井闼山,風早和也真正意義上的覺醒時刻到了。

    “阿工,那裏有一只黑色的小鳥诶!”

    出來買飲料的兩個人站在走廊裏看着窗外樹枝上的小鳥,打鬧着。

    五色工餘光發現了不遠處走過來的天童前輩和牛島前輩,他立馬收回臉上傻乎乎的笑容,一臉正色。

    “前輩好!”

    和也也轉過頭,他的手裏還舉着一盒酸奶,應該還沒喝完,他也禮貌的打招呼。

    牛島擡了擡眼,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點了點頭,天童覺熱情的打着招呼。

    稍微聊了幾句之後,幾人就擦肩而過了。

    五色工發現身邊的風早和也在發呆,他轉頭看向他,疑惑地詢問。

    “怎麽了和也?”

    風早和也怔愣的看了看自己身側垂着的手,頭屑疑惑。

    剛剛若利走過去的時候是碰到了他的手背了嗎?不過應該是不小心的吧。

    和也拍了拍手背,驅散那層微不可查的麻酥感之後看着五色工說了句沒事。

    到了深秋的時候,風早和也在一場3V3裏封死了牛島若利完美的一球,在場的人都激動的不得了。

    風早和也也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着自己的手,天童覺高興的拍着風早和也的肩膀,五色在旁邊語無倫次的誇獎,就連很少誇獎別人的鹫匠教練在訓斥完牛島之後對着和也說了句:“還不錯。”

    那一瞬間風早和也很想哭來着,但是他突然想起了被自己攔死的若利,他轉頭看向他的時候,牛島若利的臉上帶着笑意。

    難以描述的笑容,就像小時候餓了一整天和也請他去家裏吃零食一樣,又或者他在球場上打球興奮的樣子,但是現在風早和也知道,這難以描述的笑容是因為自己。

    只不過,那一刻,他的心情也很難以描述,只是區區幾行文字大抵是說不清楚的。

    中途風早和也去了一趟意大利,他這樣的年輕人去意大利大概會遇到很多的困難,就算家裏打點了很多地方,但是人心是無法打點的。

    鹫匠教練在和也臨走前找到了他,跟他說了白鳥澤出身的球員,那些人都在意大利,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找他們,感動的風早和也抹着臉上的淚水,把年紀大的鹫匠教練嫌棄的不得了。

    被趕出去的風早和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牛島若利。

    若利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風早和也,示意他擦擦臉。

    “給我濕巾啊,手帕弄髒了還要清洗。”

    風早和也靠在牛島若利身邊,捂着臉,語氣很輕帶着些許輕微的抱怨,可能他只有在這樣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身邊才會流露出這樣的語氣。

    “抱歉,沒有濕巾。”

    牛島若利沒有把手收回去,而是認真的解釋,風早和也松開捂着臉的雙手,接過了牛島手裏的手帕。

    “……謝謝。”

    “不客氣。”

    風早和也用手帕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仰着頭。

    “鹫匠教練簡直就是教科書級別的傲嬌吧。”

    “……傲嬌?是什麽?”

    “……”果然啊,若利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這些知識啊。

    “不過教練對排球是很認真的,他也很看好你,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這些,只是今天被鹫匠教練這麽關心,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習慣就好了。”

    “果然是傲嬌啊!”

    兩個人靠在牆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然後身側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鹫匠教練一臉陰沉的看着靠在自己辦公室門口聊的十分開心的兩個人,心情十分糟糕。

    “我的辦公室沒那麽隔音。”

    在別人辦公室門口說別人小話的兩個人被抓包了。

    佐久早的番外不好寫啊,總不能再寫一篇井闼山記事,先讓我想想,應該會寫,但是大概也就一兩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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