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54章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54章

    ◎王氏之死◎

    江春月離開時眼中含淚, 激動地抓着程玉璋袖緣,死死攥住,程玉璋發現後, 将她的手指拆開,讓她握住自己的手, 安慰道:“江聽瀾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江春月只搖搖頭, 她不敢相信。

    兩人回了濯纓閣。

    程硯書還未回來。

    此時的江聽瀾,正跪在晉陽王面前, 瑟瑟發抖。

    晉陽王冷眼看着她,認親時她知道不少事, 王妃又期盼太多年, 他何嘗不也這樣,可到底也存疑, 例如模樣、品性, 他這次來随州, 也有私下的目的, 就是為了驗證此人真假。

    他早已派人在江府摸排, 江聽瀾根本就不是撿來的, 她就只是個江府庶女。

    若僅如此,他殺了就是, 但他更想不通的是, 這樣一個品性惡劣的女子, 怎敢冒着殺頭的罪惡進京認親,最重要的是還能知道毓兒當年許多事。

    除非……

    “江聽瀾, 你好大的膽子!”晉陽王怒喝一聲, 江聽瀾緊跟着瑟縮一下。

    “父王饒命, 我只是, 只是……”

    “住嘴,你怎敢稱呼本王為父王,本王問你,你如何得知毓兒的那些事,你長在随州,又如何聽得晉陽王府丢失女兒的事,更或者說,你在何處見過毓兒?”

    江聽瀾心髒“咚咚”亂跳,吓的渾身虛軟,這些事她根本沒有考慮過。

    “民女……”

    晉陽王寒眸一縮,聲音冰冷:“拖出去,杖斃!”

    江聽瀾臉色煞白,聽了的瞬間就感到一種迫切的釋放感,随即,她就發現自己竟然吓尿了,但她此刻根本顧不了這些,膝行幾步,上前敗在王爺腳下:“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民女再也不敢了。”

    晉陽王冷眼看着她,眼中沒有一絲感情:“告訴本王,毓兒在哪。”

    江聽瀾慌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她不能就這樣死了,天可憐見,她能得前世之夢的垂憐,注定能得上天庇佑,成為枝頭鳳凰。

    朱毓,朱毓……

    她腦中快速搜索着她的所有事,她講過的,在被認回之前,她是在……

    對!一個被人送給京中小宦的揚州瘦馬。

    為保命,她差點就要說出來,可突然,她看着晉陽王,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她可是掌握未知的人,晉陽王身為王爺,夢中她在侯府時,似乎聽說過侯府對晉陽王的忌憚。

    江聽瀾突然笑了。

    晉陽王微眯眼睛,“你笑什麽?”

    江聽瀾自顧自的起身,傲視着晉陽王:“世人笑我太瘋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晉陽王只看她。

    “不瞞王爺,我确實知道郡主的下落,而且,我不僅知道郡主的事,還能預知天下未生之事。”江聽瀾搖頭擺腦,故作高深。

    晉陽王對她失去了耐心,這種自作聰明的騙子他見多了。

    “拉出去。”他揮揮手。

    這回,江聽瀾被侍衛控制住往外拉,絲毫不反抗,只仰天大笑,嘴裏還說着胡話:“世人皆醉我獨醒……一個月後,江南必旱,兩個月後,安陽侯府的世子将戰死沙場,這天下之主,風雲變幻……”

    “等等!”

    晉陽王突然站了起來,急切呼道。

    侍衛立馬帶着江聽瀾停下來。

    晉陽王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但就沖着她知道毓兒下落的事,此人也不能殺。

    “本王知你想活下去,但你殺侍衛的事,需要你自己想辦法處理,本王幫不了你。”

    說罷,晉陽王離開這裏。

    江聽瀾也松了一口氣,活下來了。

    角落裏的草叢微微動了下,随即恢複平靜。

    程硯書在随州城轉了轉,他去了林州說的程玉璋的家,進了他的書房,四處結網,只一張小床,一張案幾,桌上還有幾本未抄完的書,他翻了翻,心中微酸。

    這是他程硯書的兒子,他榮耀一生,被人捧着,唯一的嫡子卻在這裏無依無靠,四處飄零。

    他更加認定了要讓他回來。

    王繼悄悄的尋了過來,在門口發出一點聲響。

    程硯書坐在程玉璋的書案前,翻着寫過的字,許多字跡很淡,甚至字上疊字的寫,他過的甚是清貧,卻沒有養成慕富的性子。

    “怎麽樣了?”他看了一會,才放下,詢問。

    “江聽瀾果真不是真郡主,但她似乎掌握不少秘密,甚至說自己可以預知未來,她預知未來一月江南大旱,二月安陽侯府的世子戰死。”

    程硯書眉目微壓:“這麽說,晉陽王留下她了。”

    “是,屬下讓人探得,江聽瀾準備拿自己的生母王氏開祭,讓她頂罪。二爺,需要将江聽瀾偷偷做掉嗎?”

    程硯書露出一絲笑:“無需,江聽瀾或許真掌握什麽秘密,不過以她的能力,必成不了大事,況且……”

    他後半句沒說出來,讓江聽瀾是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很容易,但她死了,那個小姑娘跟他的賭約怎麽辦,他還指望能在閉眼之前與玉璋相認。

    不過也要多少拿出誠意來。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王氏是德陽王家吧,多查查,送些案底到井維元那裏。”

    “是。”

    王氏這幾日身體恢複的好極了,江聽瀾給她尋來了不少珍貴補品,何況将身體養了回來。

    江聽瀾今日又來見她,王氏一直握着她的手,暢想:“等我跟你去京城,也見識見識京城的繁華,母親這一輩子,還沒去過那麽遠的地方呢……”

    江聽瀾目光慢慢彌上一層淚光,突然投入王氏懷裏,“母親,求你救我一次吧!”

    王氏一愣,“瀾姐兒,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江聽瀾将事情給她簡要說了說,王氏臉色慢慢變白,極緩慢道:“你是說,讓母親,去幫你頂罪?”

    江聽瀾流淚道:“我也沒有辦法了,母親,我想活下去。”

    王氏突然吐了一口血,呼吸都艱難起來:“我王然,一生為了兒女,竟然到最後,還要葬送在自己女兒手裏,老天爺!”

    江聽瀾大哭,不停的向王氏道歉。

    王氏臉上麻木不仁,目光呆呆:“瀾姐兒,你這是,一定要母親死……”

    “對不起……母親,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王氏閉上眼睛,熱燙的淚也暖不熱她那顆冰冷如雪的心。

    有八府巡按在此,江府侍衛被殺案很快結案。

    江府被休女王氏主動認錯,承認當年是她殺的人,物證人證均有,押入大佬明日午時殺頭,但王氏卻在頭一天晚上自缢身亡。

    随州知州江政禹故意隐瞞事實,罰一年俸祿,戴罪立功,因修水渠造福随州百姓,保留職位。

    同天,湖廣布政司左參議王妄及其子王堯,買官賣官,貪污渎職,奸殺婦女,數罪并罰,兩人皆斬殺,抄家,所有財物上繳國庫,其子女男為奴,女為婢,不得從政。

    頃刻間,湖廣之地就發生震蕩。

    而大家都以為的假郡主江聽瀾,卻平安無事,跟随晉陽王回京。

    離開前,江聽瀾特意找到江春月,高揚下巴,目光裏盡是倨傲。

    “江春月,別以為這次程閣老能幫你,你就無憂了,等你們去了京城,本郡主有的辦法對付你,那些仇,本郡主都記着呢。”

    江聽瀾盛氣淩人的離開,滿頭珠翠亂晃,十分刺眼。

    江春月此刻卻是說不出的鎮定。

    她沒那麽急了。

    她不止要江聽瀾死,她還要試着找兄長,要照看淙哥兒,要……

    程玉璋擔憂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

    江春月笑了。

    她還要當诰命夫人。

    “夫君。”

    “嗯?”

    “我們什麽時候走?”

    程玉璋內心升起一絲喜悅,他壓抑着:“去哪?”

    “京城啊,夫君難道不是去京城做官嗎?”

    “你終于同意肯與我去了。”程玉璋欣喜不已。

    “往後,夫君在哪,我就在哪,我與夫君,相守相知。”

    笑話,前世受了那麽多苦,今生又費了這麽大力,她以前怎麽會這麽傻,想遠離他呢,她起碼也要在死前好好享受一把。

    至于那些未可知的危險,什麽觊觎程玉璋的女人,她也絲毫不怕了,甚至鬥志昂揚。

    既然上天讓她重活一世,又無法逃離程玉璋,她何不順從,就争個頭破血流又如何。母親未争,死于非命,前世的她未争,郁郁而終。

    而且她也想看看到底程玉璋為何會變成那樣,前世兩人沒有交流的機會,今生萬不可再如此。

    既然怎樣都是死局,她就破局。

    當日,程硯書及井維元也各自離開。

    走前,程硯書對着來送別的程玉璋夫婦點頭致意,程玉璋別開頭,不去看他,江春月對他笑笑。

    程硯書遙遙對她做了個“約定”的口型,江春月哭笑不得的點點頭,看得出來,這位父親也是很難做啊。

    她知道能讓王氏死,讓整個王家破敗的只有程硯書。

    她将王氏死的消息告知了母親,起碼當年害死她的人,終于得到了報應。

    江府重歸安寧,江政禹舊疾複發,咳嗽不止。

    臨行前,他還是拖着病體,在江聽淙的攙扶下給他們送行。

    她本想帶江聽淙一起走,但被他拒絕了。

    他說不管如何,江政禹養大他,他需盡孝,少年更顯穩重,還說等他往後進士及第,他定會去看望長姐。

    江春月落下眼淚,尊重他的選擇。

    再也沒有人能阻攔淙哥兒的生長。

    她在程玉璋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一直默默看她的江政禹喘息着上前來,江春月并沒見他。

    程玉璋與江政禹拜別,江政禹囑托幾句。

    馬車動了,忽而江政禹掙脫江聽淙的攙扶,急跑幾步,用盡力氣沖着馬車大聲喊道:“皎姐兒,是父親錯了,父親對不起你!父親不求你原諒,只希望我們父女還能再見!”

    江春月坐在馬車中未動,程玉璋在旁邊陪着,看了她一會,将她拖入懷裏,輕拍她的背:“想哭就哭吧,在夫君面前,沒有什麽丢人的。”

    江春月沒哭,關于江政禹,她已經流了太多淚,他們父女之間,也已緣盡。

    江春月窩在程玉璋懷裏,安靜了一會,突然伸手,摸上他的腰,使勁掐了他一把,“程玉璋,還不快快招來,那程閣老到底是你什麽人,別當我傻。”

    程玉璋吸一口氣,收緊小腹,按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低笑一聲,俯身親親她的臉蛋,江春月不讓,偏頭躲開,還要從他懷裏出來,被程玉璋拉住。

    江春月使勁掙紮,兩人一時就在馬車裏鬧了起來。

    外面的林四第一個發現了馬車的不對勁,他騎馬繞了馬車一圈,詢問後面馬車上的琪清,“到底怎麽了,莫非你家小姐打了我們公子不成?”

    琪清目瞪口呆,這人看着成熟穩重,怎麽還純情至此,她放下簾子,只道了一句“癡貨”。

    莫名被罵的林四摸摸腦袋,腦子裏全是疑惑。

    為什麽好像大家都懂,只有他不懂的樣子。

    鬧了一會,突然程玉璋一把将她拽入懷裏,用力按住,聲音變得喑啞:“別鬧了,皎皎。”

    江春月也自然察覺到異常,她埋首在他胸前,目光明亮。

    既選擇與他一起,自然也逃不過圓房。

    前世的貴婦們都說房事是一件極妙的事,還能養顏,但她卻沒有多少快樂可言,即便是選擇與他一起,她也不打算難為自己,想過的舒坦些,包括房事。

    所以,到底怎麽能讓程玉璋主動學習呢。

    如何讓他知道,這世間夫妻房事,不是只有一種姿勢和無窮蠻力。

    程玉璋不知嬌妻的小腦袋瓜裏想什麽,他氣息微亂,手掌揉着她的腰,目光些許朦胧。

    江春月自不知此刻自己在他眼中的景象。

    美人在懷,柔弱無骨,眉似翠微,膚如凝脂,雲鬓似霧,粉面嬌憨,寬松褙子下卻有着纖纖妖媚之姿,馬車內散發着幽幽茉莉香氣,領口微開,一抹陰影令人遐想。

    這段時間,程玉璋整日惶惶,直到今日,他才覺得心落了地,情思也難挨。

    腦中所想與聖賢書的道理相悖,程玉璋內心糾葛。

    江春月見他不語,奇怪的看看他,見他眉目斂淡,目光黑幽幽的,分明神秀莊嚴的外表,眼底的欲-望卻掩飾不住。

    她甚至覺得有些硌得慌,長勢驚人。

    “你……”她一時忘了自己所問,面紅耳赤,不敢看他,想動又怕他……

    “你問我與程閣老的關系。”

    “對對。”江春月一臉“我等你說”的期待,“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一會再說,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

    他突然屈膝翻身,一陣天旋地轉,就将懷裏的女人壓在了馬車內的軟墊上,伏在她身上,親吻上她的額頭、鼻尖、臉蛋……

    他的清隽眉目就在上方,江春月竟然尋到了一種新的心态,不可言說,但妙不可言。

    程玉璋無疑是模樣爽朗清舉,俊美矜貴的,她重生後就想,若改嫁,必找容貌俊秀的郎君,到底也都無法與本體相比。

    她甚至生出一種狂傲的想法:嫖誰不是嫖,奸臣也一樣,只要好看。

    他濃密的羽睫輕顫,臉上暈出一抹酡紅,克制溫柔,山一般的壓倒她,覆上那雙花瓣似的唇瓣,輾轉厮磨,後又報複似的霸道啃咬,攻城略地。

    江春月無力反抗,只覺得自己快被他吞入腹中,放開身為女子對這些事的禁忌,她也讓自己享受起來,時而主動糾纏,引他更加瘋狂,大火燎原一般,兩人均有些頭暈目眩,飄飄似仙之感。

    她半分的主動,就差點讓程玉璋控制不住自己,一向如松如雪的人如今墜落凡間,只想與她沉醉俗世。

    江春月一時竟有些迷戀這種感覺,是前世不曾有過的享受。

    原來親吻也是這般好麽……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忽絕身前微涼,低頭看到他的手指在解褙子的盤扣,腦中警鈴大響,伸手拍開,在車上?開始麽玩笑!

    程玉璋也知自己非君子行為,幫她理好衣衫,半是痛苦的摟她在懷,內心無限欣喜。

    他能感覺到,自己與娘子的距離又近了許多。

    江春月冷靜一會,覺得臉上降溫了不少,“說罷,你與程閣老的事。”

    程玉璋與她溫存一番,如嚼蜜糖,也不再瞞她,“你還記得我秋闱之前,送給你的貼身之物嗎?”

    江春月暗驚,好像忘帶了呀!

    她含糊其辭:“記得,那個虎頭印章。”

    “我母親當年将我放逐在木盆裏,附贈了那物及一張紙條,落款未曾提到我的家世。”

    江春月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些事:“為何不寫,既然可以寫紙條,為何不寫出你的父母是誰,住在哪裏。”

    她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不是不能寫,而是不想寫。

    “她死于載初十四年中秋節那晚,是坤寧宮失火燒死的,我能從她留給我的那封信裏感受到,她不想讓我在與程閣老再見,母親生我不知多苦,給我活下來的機會又付出生命,我怎敢不從母親遺願。”

    江春月想到的卻是前世好像有那麽一天,程玉璋喝醉了,他将自己從熟睡中挖起來,非要陪他喝酒,還不說話,最後只埋頭在她懷裏,只言片語之中叫了幾聲母親,她只以為他是醉酒。

    莫非那時,他才知曉自己的身世?

    這世,又如何提前了?

    “若非我在随州傭書寫了太多,只怕茫茫人海,程閣老也不容易找到我。”

    江春月暗驚,是這個原因麽,前世她根本不讓程玉璋傭書賺錢的,真是冥冥之中的因果啊。

    “皎皎,程家确實是高門,我若歸去,你我能更好,但我以為,我能靠自己許你榮華富貴,你只需要再等我幾年。”

    江春月聽的糊塗,這罪她可擔不起,總不能他後來成奸臣,是為了給她富貴,反正她沒想到。

    “皎皎,我這樣想,你同意嗎?”

    驚奇,程玉璋會問自己的想法,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臉認真。

    “我若不同意呢,夫君,我有幾點想說。”

    程玉璋似乎并不意外,一臉懇切的望着她:“你說,我聽着呢。”

    江春月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

    “第一,你所說的母親不想讓你回歸程家,只是一種猜測,若真不想,她又何必留下信物,留下你的名字,大可以讓你什麽都不知道。這或許是給你選擇的自由,你若想,憑借這些可歸,你若不想,這些也奈何不了你。”

    程玉璋眸光一閃,雖然仍有些接受不了,但皎皎說的确實有道理。

    “你說得對。”

    “第二,程硯書畢竟是你的父親,不管他身份如何,這些年,看得出來他是十分牽挂你的,能在随州憑借你抄的書找到你,這要多少年,多少精力,此次江府發生的這些,若沒有他,我必定是不會跟你來的。”

    若不經歷這些,她還真不一定會來。

    程玉璋心裏一緊,“是,我很感激他……”

    “第三,江聽瀾如今還是郡主,據我所知,她好像會些什麽通曉古今的鬼把戲,王氏死了,王家破敗,這些新仇舊恨,她一定會加注在我身上的,你覺得憑你現在,一個新入朝廷的小吏,可否與晉陽王的郡主比?”

    程玉璋沉默。

    “第四,京城天子腳下,權貴衆多,難免會招惹哪家貴人,若有貴女看上你,強行讓我下堂如何?”

    程玉璋急道:“必然不行!”

    江春月笑:“這不是你現在能決定的。”

    她又問:“若落到我身上,有哪家爺盯上我又如何,你不願,他們自會想千萬種辦法來逼迫你,你又如何應對?”

    程玉璋瞬間覺得窒息般的難受。

    經歷壽春公主一事,他該意識到這一點的,盲目的想靠自己,絕非可取。

    “夫君,我想說的只有這些,到底如何選擇,我也不會逼迫你,既然你能回來,且不計前嫌,我也心甘情願與你同甘共苦,你選擇哪條路,我都會陪你走到底的。”

    江春月這番話,震撼了程玉璋的內心。

    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女子,此刻像是在放光一般,耀眼的讓他恨不得藏起來。

    最後一條無疑擊中了他的心弦。

    他的皎皎這般好,觊觎之人非柳輕一個,他又不能日日守着她,鎖她在家裏,一想到自己的寶貝被旁人觑了,他心裏瞬間生出一些暴戾。

    自己心裏那些對程硯書的排斥,與這個相比,也算不上什麽了。

    【作者有話說】

    随州就告一段落啦,篇幅已過半,接下來将入京~換地圖啦感謝在2023-08-28 23:59:32~2023-08-29 23:53: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槳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槳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Bellasha 52瓶;默念 26瓶;沐·Q 7瓶;檬落檸知 5瓶;鳴秋 4瓶;三石弟弟對象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