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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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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我已嫁人,這于禮不合。”◎

    将溫宜狠狠教訓了一頓, 江春月也出了不少氣,她沒有真的對她動手,不然弄個滿身傷她也不好解釋, 溫宜這種嘴巴賤實際上又很膽小的人,時常恐吓就行了。

    這還是前世程玉璋教給她識人的法子, 她那時并不用心, 這世深有體會。

    她還特意讓琪清給她梳洗了一番,才放她出去, 溫宜臉色蒼白的如同見了鬼,只一出去, 就快步跑了。

    江春月叫來林四, 眼中有玩味之色:“跟着她,若她有向人告狀的意圖, 就威脅恐吓她。”

    林四看了江春月一眼, 應聲離開, 離開前還囑托了其他侍衛。

    江春月心情舒暢, 買了不少東西, 準備回府。

    她上了軟轎, 剛入一人少的小道,轎子就停了下來。

    江春月黛眉一蹙:“怎麽回事?”

    琪清隔着簾子道:“有人攔住了小姐的轎子, 遞了張紙條給您。”

    “拿給我看。”

    紙條送到她手上, 江春月打開來一看, 瞳孔登時一縮——若還想看到鯉魚就來附近茶樓一敘,一炷香的時間

    鯉魚怎麽會來京城?

    她離開竹溪後與鯉魚一直保持書信聯系, 若是她來, 她自會知道。

    這人應該是認識她的, 知道她與鯉魚的關系密切, 還給了時間限制。

    “琪清,找個侍衛回去找林四,讓他去茶樓找我,命轎夫改道去附近茶樓。”

    不管真假,她還是要去看一眼才放心。

    程府侍衛開道,讓本就客人稀少的茶樓空無一人,江春月謹慎下轎,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琪清扶着她下來。

    她的前後左右,均有程府侍衛,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一樓有一侍衛模樣的男子在那裏迎候。

    江春月不認得。

    “請上二樓。”

    江春月看着他,微眯眼睛:“你是誰,誰讓你在這裏等的,我們見過嗎?”

    “請。”男子恭敬的伸出一只手,示意她上樓,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

    這男子雖是仆從的身份,卻氣勢駭人,雙眸皂白分明,虎背熊腰,充滿力量,定然是武力高強之人。

    二樓一到,江春月就見兩側分列侍衛,江春月再一細看,立馬停步。

    這是……禁衛軍!

    能帶這種人出來的,必定身份不凡,江春月腦子轉的飛快,很快猜到了是誰。

    前世曾經這樣逼問過她的,除了太子,又能是誰。

    她轉身就帶琪清往下走。

    那帶她過來的侍衛閃身阻擋了她的去路,程府侍衛立即拔劍,走廊兩側的禁衛軍也幾乎同時動作,铠甲傳來的金屬碰撞聲立馬将這裏的氣氛變得緊張冷肅。

    琪清張臂攔在了江春月面前,怒視那人:“誰敢對我家少奶奶不敬!”

    “休得無禮。”

    一聲突入起來的男聲打破這劍拔弩張的氛圍。

    江春月回頭,瞳孔放大,只見那人薄唇輕啓,嗓音如浸着涼水一般令人脊背發涼:“退下。”

    果真是太子!

    她真不知自己是倒了多大的黴,竟怎麽也避不開這人。

    “鯉魚呢!”她鎮定之後立馬發問。

    “呵……”太子輕笑,負手慢慢走近。

    江春月立馬知道上當了,她後退幾步,神情戒備:“別過來!”

    “你怕什麽,我只是想與你說兩句話。”

    “我已嫁人,這于禮不合。”

    “既然如此,你與我單獨聊聊,我保證只是說幾句話,不然,被你這些丫鬟侍衛聽去,你回去也名聲敗落。”

    實在卑鄙!

    前世程玉璋作為奸臣做過的那些事,惟有一件她表示贊同,那就是殺了太子。

    太子朱佑堏,病弱風流,狀似開明豁達,實則陰險狠毒,登基後寵幸宦官,朝廷失衡,冤假錯案衆多。

    這都是她死後發生的事,從顧總兵那裏聽來的。

    江春月小臉蒼白,若真聽他的,無異于自斷手腳,将自己置于魚板之上,任憑他宰割。

    他可不是個正人君子,能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況且這些侍衛是程玉璋配給她的,丫鬟只有琪清一人,可以信任。

    “我已嫁人,如何跟一個陌生男子獨處,請你自重!”江春月低聲道,字字铿锵。

    朱佑堏看着眼前這個臨危不懼的小女人,分明年齡也不大,怎麽竟這般多變,他好奇猜想,到底哪個是真的她,哪個是假的她。

    在竹溪病情發作暈倒之後,他竟意外遇到了江春月的好友鯉魚,因為在随州見過,更因為她與江春月關系不錯,他記得此人。

    讓延畢打探之下,才知江春月真的來過竹溪。

    所以那次在竹溪廟會上的偶遇,并非是他看花了眼。

    他還記得她曾抱着一個男人,這男人他巧了也看到了,正事鯉魚的哥哥,還未娶親,所以她當時抱住他,是有首尾,還是為了躲他……

    朱佑堏對這個女人有一種特別奇怪又強烈的感覺,她似乎在無意中躲着他,像是将他當做什麽洪水猛獸,她越躲,越勾起他的好奇心。

    他笑望着她,負手而立,神态悠閑:“你若如此注重婦德,又為何在夫君科考時逃走,還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擁抱別的男子?如此行為,不是水性楊花?”

    “你放肆!”琪清直接吼道。

    延畢上前,“嗖”的拔出了劍,寒光閃現,他厲聲道:“不準對我家主人不敬!”

    江春月将琪清攔在了身後,現如今只有等林四盡快趕過來。

    “那也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朱佑堏眸光盈上笑容:“你如此不規矩,你那夫君還将你捧在手心,帶到京城認親,将你奉為少奶奶,你到底有何種本事,讓男人為你至此,我很好奇。”

    江春月只答:“與你無關。”

    “好,這些與我無關,那我問另一件與我有關的事情,你為何第一次見我,就棄我不救,在竹溪時,你看見我,還鑽入別的男人懷裏,你好像很怕我,莫非,你之前見過我?”

    朱佑堏眼眸漆黑,神色居高臨下,審視着她,似在逗弄籠中之鳥。

    江春月被他這種毫不掩飾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是他過于敏感,還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

    江春月不得而知,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他已經将她調查的一清二楚,巧的是他知道的每一件事,都足以毀了她。

    “是你想太多,我從不随便救人,在竹溪,那是鯉魚的哥哥,那晚,我與他拜為兄妹,只不過是一時激動罷了。”

    朱佑堏抿唇一笑,向她一步步走近,後面的延畢握見絲毫不動,擋住程府的侍衛,前面朱佑堏在步步緊逼。

    江春月鬓角已經沁出汗來,只能佯裝淡定,冷眼瞧他,咬字清晰:“我是程府的二少爺的夫人,程府二少奶奶,不管你是什麽身份,若敢動我,我夫君必不會放過你,程家也不會放過你。”

    朱佑堏并沒有停,反而覺得她此刻分明已經害怕,卻在強裝淡定的模樣生動豔麗。

    他身邊從不缺乏美人,但像她這般姿容綽約、清麗又妩媚參半的美人卻是獨一份的。

    琪清沖到她面前,老鷹護小雞般将她擋的嚴實,視死如歸的看着朱佑堏。

    而江春月則在賭。

    林四一定有辦法。

    在朱佑堏幾乎走到她面前的時分,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通報:“二爺到。”

    這剎那間,江春月眼中蓄出一層薄薄的淚花。

    而朱佑堏眸中也閃過驚訝,沒想到程硯書能來。

    他只停頓一瞬,擡手,兩邊的禁衛軍撤到後面,隐入一個房間,延畢也撤回到太子身後。

    朱佑堏深深的望了江春月一眼,“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說罷,他也入了一個房間。

    沒過多久,林四就帶一對侍衛匆匆上來,左右房間都被打開,卻已空無一人。

    他走到江春月面前,跪下,“屬下來遲,少奶奶沒事吧?”

    “無事,你說二爺?”江春月這才想起這個時間二爺不可能出現。

    林四凝神:“是屬下胡謅的。”

    江春月贊許的看了林四一眼,果真,她就算不相信林四,也應該相信程玉璋的安排必有緣故。

    只是今日之事……

    “我并未被這人如何,今日之事,絕不可外傳。”

    “屬下遵命。”林四倒是答的誠懇。

    “二少爺回來,你也不可與他說,白白讓他擔憂。”

    林四遲疑片刻,應答。

    江春月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轉身向外走去:“即刻回府。”

    往後還是少出來為妙。

    不知是不是林四的功勞,她回府兩日,那日發生的事情,并未被程府其他人知道,這些侍衛素養極好,沒一個洩密的。

    而被她教訓過的溫宜,見到她就臉色慘白,不敢言語,顯然那日被吓怕了,她一個養在深閨又活在溺愛中的小姑娘,哪裏見過那天的陣仗。

    翰林院。

    程玉璋與幾個同僚回住處收拾東西,今日是他們出宮休沐的日子。

    其餘幾人正談着宮內秘聞,一刻也不想出宮去,唯有程玉璋加快步子,只想趕緊打馬回府,這些日子,他思之如狂。

    “太子回來了,你們知道嗎?”

    “知道,太子仁慈,禮賢下士,日後定是位仁君。”

    “快些閉嘴吧,這事在宮裏怎麽談得。”

    程玉璋的步子減慢了不少,前世他知皎皎為了進京找他,陰差陽錯就是随了太子進京的隊伍,還為此做了他的侍女。

    這段經歷,他從不敢深想。

    特別是在太子向他炫耀皎皎的私物。

    皎皎死過一回,他早已經想開,那些今生并未發生過,他只想讓她開心,守她一輩子。

    抛開這些雜念,程玉璋速速回到住處。

    ——

    近日程府上下忙碌起來,六月初八是老太太六十壽辰,江春月被祖母安排,跟着尹氏準備壽辰的事。

    這次壽辰,也不單單只是壽宴,也是為向北直隸的官員宣布程玉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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