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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第 49 章

    邢谶思和雁風浔那些尚未被明确的往日交集,成了秦招所有調查任務中的一個重要支線任務。

    他遲早要弄清楚,因為他覺得雁風浔不會無緣無故地讨厭一個人。而他對邢谶思共感失敗的事情,也悄無聲息埋進秦招心裏。

    邢谶思有句話大錯特錯,秦招從不是一個以公謀私的人。他不會因為對雁風浔的愛惜,就對邢谶思有偏見。

    但現在秦招卻覺得此人疑點重重,以公私分明的角度來說,邢谶思作為一個勢元低于秦招的人卻無法被共感這件事,在他心裏徹底落下了一根刺。

    不拔不痛快。

    只是麻煩的點在于,雁風浔依舊對邢谶思這個人的事只字不提。

    他的沉默使他暴露了一些少年人的心性——固執,冷漠,愛憎分明,不肯圓滑。

    那不是他平時僞裝出來的随性灑脫所能掩蓋的東西。

    雁風浔心底大概也有一根刺。秦招要替他拔。

    第二天一早,明驕再一次使用異能,感知第三環的危險。

    異能的反饋幾乎和之前一模一樣——他們将會遭遇生死危機,有人會命喪此處。

    第六感迫使明驕渾身汗毛倒豎,根本找不出一個破解的方法,似乎只有回頭才能安全。

    他已經想退卻了。

    就算秦招威名在外,但有個前提在——秦招沒有吃過獸魄,且也不打算吃獸魄。或許他的勢元曾經高不可攀,但現在卻未必。

    那支帶走千鄉和林本桦的神秘團夥,已經進入折疊空間腹地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如果沒有死在裏面,那麽就有很大的概率已經得到勢元極高的獸魄。那支隊伍本就強悍,但凡其中有一人在這段時間裏突破了A級,等級一舉超過秦招,那麽正面交戰時,他們的贏面就很少了。

    這種情況下,連秦招都不得不謹慎再三,權衡冒進帶來的收獲價值足不足夠對沖他們此行的風險。

    偏在這時,邢谶思卻站了出來。他面上帶着似是而非的笑,和前兩天穩重沉默的模樣大相徑庭:“如果你們覺得危險,就從現在掉頭回去。但我會代表調查局,繼續深入。”

    秦招擡頭看着他,就連一直處于游離狀态的堯希和九裏,都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只有雁風浔閑閑地靠在樹旁,打着哈欠。

    “我看了所有的調查資料,包括秦隊你整理的報告,發現自從那支隊伍越過第四環進入未知區域開始,第三環就出現了一些此前從未出現過的變異生物,包括那個摧毀了第三環安全區的毒藤,有極大概率,也是來自更深處的區域。”

    “因此我有理由懷疑,那群人對折疊空間中心區域的高等生物進行了屠殺,破壞了折疊空間的生态平衡,以至于內部的生物受到刺激,開始往外面跑。”

    邢谶思将自己做的工作筆記翻開,有理有據地說,“它們可以跑到第三環伏殺偷渡客,那麽接下來就有可能去到第二環第一環,到最後,甚至會通過門橋進入我們的世界——如此一來,放任那群人在裏面多逗留一天,就會帶來更加不可挽回的危害。所以我認為,繼續前進不是急于求成,而是為了我們生存的星球所做的必要挑戰,哪怕犧牲,我也在所不惜。”

    他的話實在說得義薄雲天公而忘私,連明驕都少有動容,悄悄看向了秦招。

    秦招也難免想到了一件事。

    他在前往耶努霧司找雁江第一次探讨門橋事件的時候,在雁風浔家附近的公園,發現了一個門橋。

    那時候,秦招還沒有折疊空間的概念,他只是發現黑色漩渦處有強烈的能量波動,靠近後,感知到那其中的危險,于是在完全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麽的情況下,擊殺了某種生物。

    經由邢谶思的提醒,秦招将兩件事聯系到了一起——那天他攻擊的生物,絕對不是第一環那些呆頭呆腦的熱帶動物。

    它們擁有高級勢元,對非同類的存在具有強攻擊性,那天它們正是試圖穿越門橋,只是運氣不好遇到了秦招,死于秦招的刀下。

    還有秦招在巨木林遇到的那只蜘蛛,它擁有7000的勢元,絕對不是第一環的環境所能孕育出來的程度。

    所以說,邢谶思的猜測不僅不是危言聳聽,甚至已經是事實。折疊空間的生态平衡正在被破壞,那些原本藏在中心地區的危險生物如果再受到更多刺激,将會越來越多地往外面跑。

    秦招很快厘清了其中的利害,對邢谶思道:“我同意你的說法,必須盡快阻止他們,”

    一直沒有關注他們的雁風浔,這時才若有似無地将目光放在了秦招身上。

    或許是因為他猜到了秦招的想法。

    果不其然,秦招的下一句話就是對雁風浔說的。

    秦招以特戰大隊作戰總指揮的身份,對實習生雁風浔道:“你帶其他人折返,接下來的事情我和邢隊去辦。”

    雁風浔面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對他笑了笑,不輕不重地重複了一遍他的指令:“要我折返。”

    不知為何,明明雁風浔也沒說別的,但那個眼神讓秦招覺得心頭被刺了一下。

    那個邢谶思也不知道是太笨還是太聰明,故意在這時候插了句話:“秦隊的做法是對的,明驕的第六感檢測到的或許不是第三環本身的危機,而是我們當中某一個人的危機。所以越少的人進入越能減輕負擔。”

    這顯然就是在暗指除了秦招以外的其他人都有拖後腿的嫌疑。

    又或者,他指的就是其中的一個人。

    秦招聽後,下意識往雁風浔的方向走去,又冷冷瞪着邢谶思:“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說着話,同時輕輕捉住了雁風浔的手指,想要告訴雁風浔他不是嫌棄他們沒用,而是單純不希望他跟着自己一起冒險。

    雁風浔不知道是理解還是不理解,反手握住秦招的手腕,懶懶問道:“真要趕我走?”

    秦招無法反駁,盡管他的本意只是希望雁風浔安全,但事實就是,他的确在趕雁風浔走。

    還好伊斯亞嘴巴伶俐,幫着秦招解釋了一句:“我明白秦隊長和邢隊長的意思,未必是我們誰拖了後腿,只是要考慮到,人越多作戰靈活性越差。既然目的只是為了調查,那确實沒有必要全部人一起進入。”

    雁風浔卻并不在意這些,他又問了秦招一句:“到底是不是要趕我走啊。”

    他的眼神裏沒有咄咄逼人,甚至也沒有一點點強勢的意味,就只是很平淡地丢出這麽一個問題,讓秦招告訴他答案。

    貓科大概都有一種秘而不宣的驕傲藏在心裏,他們可以自己僞裝成弱者,卻不希望自己真的是弱者。他們的爪牙要鋒利,眼神要高傲,下巴總高高仰着,再孤獨也會做出桀骜冷漠的樣子。

    他要被人虔誠地愛,而不要有人哀憐地看着他。

    秦招忽然心頭一軟,腦子裏冒出了一些自大的想法——我可以帶他進去,我不想和他在這裏分開。

    他伸手捧着雁風浔的臉頰,正要告訴他自己的重大決定。

    那個沒有眼力見兒的邢谶思又說話了。

    但這次,邢谶思不是對秦招說的,他喊了雁風浔一聲:“小浔,你應該回去了。”

    雁風浔和秦招同時擡頭看向他。

    “你在調查局做了這麽多年,居然還不忘自己的老本行?”

    雁風浔又露出了他往常老是挂在臉上的笑意,随性,慵懶,揶揄,好像什麽事情都會被他當成個笑話。

    邢谶思搖搖頭,表情認真:“我後來又到過幾次殼洲,可惜,聽說你再也不去了。”

    “所以你是專門跟來勸我回去的?”雁風浔沒有與他敘舊的心情。

    “不,我也是前幾天與你們碰面,才知道原來傳言中秦隊的那個實習生,就是你。”

    邢谶思朝他走近,眼裏忽然多出幾分慈祥親和,好像在看一個熟悉的晚輩,竟然想伸手摸一摸雁風浔的頭。

    秦招冷着臉,攔在他們中間。

    他有些讨厭這種氛圍。

    雁風浔和邢谶思之間有什麽關系?他們過去發生了什麽?那些記憶對雁風浔而言意味着什麽,為什麽他不肯主動告訴自己?

    此時此刻,秦招好像成了個局外人。

    他忽然一把捏住雁風浔的下巴,逼他只能看向自己,然後問:“你和他很熟?”

    雁風浔挺喜歡看秦招這副一點都不自持的樣子,他嘴角一揚,笑說:“八百年沒見過了,差點連他名字都記不起來,算什麽熟。”

    他說着,低頭在秦招眉角親了親,“我們倆才熟呢。”

    秦招心情好了一點,放過雁風浔,又對邢谶思說:“你到底想說什麽,不要浪費時間。”

    邢谶思伸出去的手忽然放了下去,驚訝地看了秦招一眼,又看看雁風浔,對他們之間的暧昧關系小吃了一驚。

    稍稍平複心情,他才壓低嗓音,用只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對秦招說:“秦隊,你如果珍惜他,就該立刻叫他回去。小浔是天生沒有勢元的孩子,帶他進去,完全就是不負責任的行為不是嗎?”

    他的這種做法,看上去似乎是在為雁風浔保留尊嚴。至少其他人沒有聽見這番話。

    可是對秦招而言,邢谶思的語氣太親密了。就好像,他和雁風浔的關系熟到,已經可以對秦招指手畫腳的地步。

    “我說……”雁風浔忽然将秦招往身後拉了一下,他與邢谶思四目相對,笑得諷刺,“我外公到底給了你什麽優待,讓你即便在調查局坐到如今這個職位,都還是願意忠心耿耿地幫他帶外孫?”

    邢谶思臉色尴尬地滞了會兒:“你歷來是知道的,我最操心你。”

    雁風浔有些沒耐心地回了句:“我不知道。”

    “小浔,如果你真的想留在調查局,就來一處。我會幫你安排好一切。這種危險的行動不是你應該加入的。”

    “怎麽了,這種危險的行動不能交給一個廢物是麽?”

    邢谶思眼睛一瞪,似乎是被這句話刺激到,音量拔高質問了一句:“……你怎麽會這麽想?!難道就因為飛霄去了軍部有很好的發展,你就自甘堕落到把自己當個廢物嗎?”

    “哇,真是……”雁風浔有些驚訝地看着他,片刻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諷刺道,“你還挺會沒事找事的,我跟你提雁飛霄了嗎?還是說,在你心裏就一直這麽拿我和他比較着呢?”

    “我…!”邢谶思自己也覺得嘴快了,忽然啞聲,許久後才磕磕絆絆地給自己找補,“你想多了。我對你們兄弟二人向來一視同仁,就算你沒有異能,我也從來不認為你低誰一等。我只是覺得——”

    “差不多就行了。”雁風浔的表情冷下來,“我不會回去,如果你覺得我是個累贅,就從這裏分道揚镳,你走你的,我們走我們的,怎麽樣?”

    邢谶思沒有反駁那句“如果你覺得我是個累贅”,他反而抓住雁風浔說自己不會回去的點,十分不贊同:“如果我沒有和你們碰面,那随你怎麽樣我都管不着。但現在我既然看見你了,就不可能放任你去送死。”

    雁風浔忽然笑出了聲:“哦,這意思是,你已經很确信我走進去就必死無疑?”

    “你又誤會我了,我只是——”

    就在這時,蒼啷啷拔刀的聲音響起,嚯的一下,兩把刀插進二人面前的土中,震煞百米的氣勢,逼得雁風浔和邢谶思都往後退了半步。

    他們同時望向秦招。

    雁風浔剛才臉上的刻薄冷漠盡散,只剩無辜,對秦招說:“吓我一跳呢。”

    秦招沒有被他唬到,冷眉冷眼走上前,抱着手臂一人瞪了一眼,道:“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不如兩位現在回總部沏壺茶慢慢聊,我帶着人進去調查?”

    雁風浔高高揚起眉毛,要笑不笑湊過去貼貼:“我沒想和他聊,他自己啰嗦。你把他趕走吧。”

    “小浔你……”邢谶思無奈地嘆了聲氣,有點責怪地看了秦招一眼,“秦隊長,你什麽都不知道,瞎添什麽亂?”

    “哈。”從來不會笑的秦招,竟然破天荒的仰天一笑,看着邢谶思,說,“這麽說,你們之間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那是自然,小浔和飛霄兩兄弟小時候常去殼洲避暑,每個夏天,都是我照顧他們。”邢谶思竟然還當真理直氣壯地說。

    雁風浔嘴角一抽,糾正道:“你只是外公給我們安排的幾個保镖之一,別說的好像我們專程去找你似的。”

    “但你那時候最喜歡跟着我,還向辛老強烈要求提拔我當保镖大隊長。”邢谶思想到什麽,笑了笑,“辛老當時都覺得奇怪,你才幾歲大的孩子,還知道要給我升職。”

    “真行,屁大點事記一輩子。”

    雁風浔越聽越煩,幹脆不說話了,轉過身就要走。

    “總之我該說的也說了,小浔,你這個年紀有逆反心很正常,但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邢谶思對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看他沒有理自己的意思,又對秦招說,“你再勸勸他吧,這孩子有時候很天真,可能是因為他自己沒有異能,也就不了解異能者的危險。總之,不要讓他跟着進去。”

    秦招沒說話,但神色複雜。他現在有些拿不準情況。

    雁風浔和邢谶思的對話,讓他們倆看起來似乎有着很不錯的過往情誼。不管是保镖和舊主,還是長輩和晚輩。

    可是邢谶思并不知道雁風浔身上有異能的事,說明他們之間,也沒有熟到那個份上。

    邢谶思嘆了口氣,轉身便走了。給他們二人留下談話空間,自己則帶着明驕和其他人,去找進入第三環最安全的路徑。

    邢谶思前腳一走,秦招後腳就追上了雁風浔。

    雁風浔坐在一塊山岩上出神,又露出了那種他看不懂的表情。沉默着,不肯講個明白。

    看到秦招走近,他忽然展開雙臂,笑了笑:“要抱抱。”

    秦招把刀都扔開,三兩步并作一起,抱住了雁風浔。雁風浔坐着的位置比較低,這樣的姿勢剛好抱住秦招的腰,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肚子處,秦招悄悄地想放松肌肉,讓雁風浔靠得軟軟的。

    但他不喜歡雁風浔這樣,雖不至于苦大仇深,但總讓人感覺他在難過。

    可是雁風浔有什麽好難過的?

    他是上将之子,生來大富大貴,從小錦衣玉食,衆星捧月。

    他的外公雖然和他并無血緣關系,但卻對他寵愛有加,他的父親從不因為他比弟弟缺少異能就把他棄之不顧,相反還給他更多的物質滿足。

    雁風浔自己也争氣,他從小除了異能,其他方面樣樣拔尖,就連遞給調查局的實習簡歷都比別人厚一倍,裏面列舉了他的各種特長,以及自小到大所榮獲的無數獎項。

    按理說,雁風浔只要不自己作死,他這一生完全可以順風順水。秦招甚至覺得邢谶思是對的,因為雁風浔有時候很天真,他身上有股連秦招都學不來的潇灑,好像天塌下來也能一手撐起。

    “不要趕我走。”雁風浔忽然說了話,聲音悶悶地傳出來,“不管是因為擔心我,還是覺得我累贅,都不要趕我走。”

    秦招聽不得雁風浔示弱,雖然在他心裏,雁風浔是需要被保護的一方,但很多時候,雁風浔自己有化險為夷的本事,他并不真的脆弱。

    所以當雁風浔氣勢蔫蔫地懇求秦招不要趕他走的時候,秦招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我不會趕你走,你怎麽會是累贅。你心思缜密,有勇有謀,幫過我也救過我,對我來說你比他們都厲害,只是別人不知道。”

    秦招又一次縱容了雁風浔。

    哪怕他現在并不能肯定,雁風浔的異能究竟到了哪種程度,值不值得托付,但在雁風浔的撒嬌面前,任何顧慮都得往後排。

    最重要的是這一刻他不能拒絕雁風浔。

    他全心全意地撫摸雁風浔的耳尖,脖頸,目光落在雁風浔毛茸茸的發端。

    因此并沒有注意到身後虎視眈眈的一簇藤蔓。

    它們交纏在一起足有手臂粗細,直挺挺地從土壤中拔地而起,在秦招背後伺機而動。

    如果秦招拒絕雁風浔,不讓他跟進去,他就會在這裏把秦招捆了,一起帶走。

    好在,秦招沒有被邢谶思說服。

    雁風浔擡起頭看秦招,笑時露出尖尖的牙,忽然說:“低頭。”

    秦招知道他想做什麽,很順從地俯下身,唇貼了上去。

    雁風浔卻一改乖巧的表象,在碰到秦招嘴唇的那一瞬間,突然伸手勾住秦招的後腦勺,一口咬住他的舌尖。血腥味混在唾液中,最後攪入呼吸。

    幾乎是意料之中的,兩個人又唇槍舌戰起來,喘氣聲重到快把周圍的蟲鳴獸啼都給蓋過了。

    “夠唔……夠了,可以了……”秦招又被吻到缺氧,膝蓋窩發軟,可是要推卻推不開。

    天旋地轉中他竟然已經被雁風浔抱到腿上坐着,身體失重地往後倒,雁風浔就兜着他,舌尖追逐着又纏在一起。

    雁風浔似乎不打算中場休息,這一吻又長又狠。到後來秦招已經在懷疑雁風浔是不是打算把他吃了。

    終于在幾分鐘後,雁風浔稍稍停下,但唇與唇依舊貼在一起:“秦招,我乖不乖?”

    秦招突然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這個問題問得就很突然。他不知道雁風浔的前提是什麽,至少就這一吻來說,雁風浔是不乖的。

    可是秦招綜合雁風浔平時的表現,最終還是給出了一個肯定的評價:“乖。”

    “是吧。”雁風浔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嘴角滲出的血,目光暗下,“我這麽乖,你就要聽我的話,怎麽能聽別人的呢?”

    秦招總覺得這句話的邏輯不對,又或者前後關系有颠倒。難道不是應該雁風浔聽話所以才乖嗎?

    可是他的腦子來不及思考太多,驀的感到身體一陣酥麻……

    雁風浔的指尖不知何時探入衣服,正在他的腰後輕輕打圈。那雙漂亮的銀眸正看着他,笑意深邃:“你好像不答應呢。”

    “唔……”秦招有點癢,想推開他的手,結果被雁風浔一掌反鉗住,他舔了舔有些發澀的嘴唇,問道,“答應,什麽?”

    雁風浔有點用力地握住他的腰側,笑了一聲:“答應會聽我的話,或者,答應永遠不許趕我走。”

    但是秦招剛要回答,雁風浔又不準了。他仰起頭,又一次吻秦招。

    在換氣的間隙,雁風浔用溫柔的口吻誘哄道:“你兩樣都能做到的,對不對?”

    秦招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單純地哼了一聲:“嗯……”

    雁風浔揚起嘴角,沉寂了幾天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順便收起了幾簇一直在秦招身後躁動不安的藤蔓。

    秦招:我家大貓說話有點邏輯問題,但是沒關系,我可以自動修正。

    雁風浔:(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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