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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0章 冲她来的
    那绝不是普通贵女所用得起的东西。

    那是……

    她去年在皇宫偶然嗅到的香味。

    那次,是因为秦皇后正在皇家寺庙礼佛祈福,作为朝中勋贵之女,她按礼数前去拜谒请安。

    虽然身为晚辈的身份未必能真正见到皇后娘娘,但不去叩拜却是失了规矩的,是万万不可的事。

    虽说最后她没能见到秦皇后本尊,但在前往请安的路上,路过禅房时,她恰好经过虞昭仪所居之处。

    那股淡淡的香气,便是从门缝中逸散出来的,而当时她就已驻足多问过。

    那是种极其昂贵稀有的熏香,除了宫中几位地位尊崇的妃嫔,比如虞昭仪以外,外臣家眷几乎没有资格享用。

    然而此刻,这味道居然从苏怀逸的衣袍上散发出来?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苏怀逸最近曾经接近过那个人。

    吴羽蔷发现宋初尧私下偷偷出山的时候,还特地跑来告诉过自己这件事,并说亲眼看到那位所谓的大小姐背着所有人在后山与陌生男子私会。

    当时的她,一边安抚吴羽蔷的情绪,一面劝导不要过多插手这种牵涉别人闺誉之事。

    那个时候的劝告,确实是出于真心,也认为自己该维护一个世家小姐的脸面,不该因为捕风捉影便对别人指手画脚。

    可如今回想起来,那根本就是她太过仁慈了。

    宋初尧不但毫无感激之意,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甚至可能已经在暗中影响到了身边重要的人。

    而那天春猎场上,宋初尧亲口对所有人表示与苏怀逸并无任何旧情,更无纠葛,过去的早已过去,仿佛这一切她都是受害者。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么为什么连苏怀逸的身上都会残留着那种特殊的熏香?

    可她背地里又做了些什么!

    宋初尧的心呢?

    不,她这样的人,早就没了心!

    “怀逸,你等我一下,我好像落了东西,待会儿再来。”

    苏怀逸听了这话,只是随性地点了点头,并未细问缘由。

    就在他转身朝山下缓步离去之时,凌雅楠已经迅速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朝着寺庙后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过了片刻,凌雅楠来到了秦皇后的门前。

    她低头站在门外,恭敬而不失急切地开口:

    “臣女有要紧事要禀报娘娘。”

    而与此同时,回到禅房后的宋初尧,在与虞昭仪低声交谈了几句之后,面露沉思之意。

    两人对话简短,说完正题后,她便独自一人悄然走进了旁边的小屋子。

    屋子不大,陈设也极为简单。

    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带来的那些书信都摊开来,铺满了整张木桌。

    在回来的路上,宋初尧就曾从家中的几封信件里翻找出一封莫家寄来的密函。

    信的内容写得很是寻常,无非是例行问候父亲近况、询问京中情形一类的文字。

    但就是这一封看似平常的信件,却被藏在极不起眼的地方,像是被人刻意掩埋了一般。

    她当时就觉得古怪。

    而卫成岩那天提及莫家时语气异常,分明另有隐情。

    以她的直觉来看,对方绝对有所隐瞒,但却并未告诉她全部实情。

    肯定还有什么是她没告诉自己的。

    宋初尧扫视着桌子上的这些信一件件看过去,最后,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中间夹着的一张画纸上。

    那是一张普通的手工纸,边角略微破损。

    此刻再度拿起来仔细端详,才发现画上描绘的东西绝非普通的花鸟山水,像是一件极为重要的物件一枚令牌。

    或者说,准确来讲,是一枚只画出一半图案的令牌。

    因为这张画纸显然是断开的状态,缺少了一个角。

    这个令牌的模样她并不熟悉。

    从形制到纹路,甚至边缘的雕饰都透出一种从未见过的独特感。

    至少从前在宋府,她是从未目睹过如此模样的令牌。

    她不禁拧起眉头盯着这幅图画看了许久,然后又缓缓将目光投向一旁那封来自莫家的信件。

    忽然,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手指不经意间微微一颤。

    她急忙将两张纸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仔细地对着光亮处进行了一番对比,忽然间,眼神猛地一亮!

    这些书信大多都是使用大致相同的宣纸写成的,但因存放的时间有早有晚,导致纸张泛黄的程度也会有所不同。

    而眼前这两张纸张上的黄色痕迹,几乎是完全一致的,没有丝毫差异!

    这就充分说明,当初收到莫家来信的时候,那封信件里不仅仅只有一封信,在信里面,同时还夹带着那一张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虞昭仪一直待在内屋养病休息,这个时候还会是谁过来了呢?

    宋初尧迅速地把桌上东西收拾妥当,随后轻手轻脚地从旁边的侧房走出来,走到虞昭仪身边,朝她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后,便径直往门外走去。

    来到院子外头一看,只见来的果然是秦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卷碧姑姑。

    而且,卷碧姑姑的身边,还有两个人紧紧跟随而来。

    其中一个人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的人,正是凌雅楠。

    而另一个,则是满脸带笑,嘴角微扬,等着看热闹的吴羽蔷。

    看到这副架势,宋初尧心中已基本明白了几分,十有八九又是什么麻烦事儿落在了自己头上。

    只听见凌雅楠语气轻柔地说道:“姑姑,这件事或许真只是个误会吧?”

    还没等卷碧姑姑开口说话,吴羽蔷就迫不及待地抢着出声说道:“哪来的误会!我们可都是亲眼所见的东西,总不至于还是假的不成?”

    “郡主姐姐啊,你就是太过心软,有时候心太善并不是好事,反倒最容易被人给欺负。她做了这种不当之事,就要自己承受后果,不是吗?既然她攀上了皇室的关系,就应该安安分分才对,可偏要往外面跑去招蜂引蝶。不仅自己的脸面不顾,更是在给皇家脸上抹黑。”

    吴羽蔷一边说着,一边还转过头,满脸得意地看着卷碧姑姑道:“姑姑您别信她的!我可是亲眼看见她悄悄上了别人的马车,郡主也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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