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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1·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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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1·夜

    對于秦佳苒來說, 京城的秋天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她一個常年待在北回歸線以下,活動軌跡不出大灣區的南方女孩,第一次感受到什麽是幹爽。

    明明前一天還下了大雨, 第二天就沒有半分濕漉的痕跡, 秋風幹燥潔淨,空氣裏仿佛有悉索的脆響, 是被陽光烤幹過後風吹綠葉的聲音。

    不必謝琮月吩咐,瑞叔很有眼力見, 将中jsg午和晚上的應酬都推掉, 原定謝琮月要出席的會議也轉為視頻會議。

    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謝琮月一時倒有些無措,雖然放話兩人是正常健康的情侶關系,實則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是正常健康的情侶關系,畢竟也沒談過戀愛。

    現在該做什麽?總不能下午帶秦佳苒去集團辦公。

    他實在不想讓秦佳苒知道他其實是再無聊不過的男人。

    回顧他的人生, 刨去工作、必要社交、和陪伴家人, 他為數不多的私人時間都用在了獨處上。練字, 閱讀, 運動,陪一陪他的蝴蝶, 睡前有一刻鐘的獨酌時光,一年抽出半個月去西班牙或者德國合法狩獵,朋友的私人party邀約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像一艘龐大的船,在既定的軌道中井然有序航行。

    他已經三十歲了, 生活已經逐漸成型,而秦佳苒只有二十一歲, 她剛剛進入,不, 甚至是還沒有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花花世界。

    好奇,懵懂,天真,大膽,熱烈,探索,愛玩,都是她這個年紀應該綻放的特質。

    他都覺得把她鎖在身邊,迫使她融合他的生活,是一件很自私的事。

    謝琮月微蹙眉心,點了一支煙,手臂懶散地搭在椅背,雙腿交疊,神色疏離淡漠,眼神落在某處,不知在沉思什麽。

    秦佳苒乖乖吃完早午餐,換了瑞叔帶來的衣物,是一套白色格紋軟呢配紅邊的chanel套裝,很千金大小姐的款式,簡直不像是瑞叔的風格。

    她看上去有種嬌矜的乖,就這樣安安靜靜坐在餐桌上,瞄着謝琮月,看見他兩根白玉的手指夾着細煙,蓄了一小截白灰。

    他在想什麽想的這樣出神?他沉默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遙遠和害怕,許是因為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身居高位的氣場,喜怒都很好地藏在淡漠的情緒之下,令人難猜。

    謝琮月剛擡眼,就看見秦佳苒怯怯地看着他,唇角輕輕勾了勾,問她下午有沒有想做的事。

    “你不忙嗎?”

    秦佳苒遲疑片刻,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趟京城之行是不是擾亂了他的計劃,語氣和口吻都很小心。

    謝琮月對她笑了笑,滅掉煙,“今天周末,不忙。”

    周末永遠是他最忙的時候,堆積如山的應酬不會放過他。

    秦佳苒“哇哦”了一聲,“什麽都能做嗎?”

    謝琮月鼻息裏哼了聲輕笑,越看她越像個小朋友,除了一具過分成熟多汁的身體,其他地方都不算成熟。

    他實在是有罪。

    “只要不違法犯罪。你在這裏想做什麽都可以。”

    秦佳苒想了想,水潤的眼珠子跟着轉。她換衣服的時候肯定打扮過,頭發梳得蓬松柔順,嘴巴也塗了口紅,像一朵被灌溉過後傲然生長的玫瑰花。

    她忽然把臉湊過去,笑得嬌媚:“謝先生,我能不能去看故宮啊,我從來沒去過,好想去,你帶我去,跟我當導游好不好?”

    “...........”

    謝琮月好一頓沉默,心已經涼了大半。

    她想了好半天,就想出這?

    “其實真的不好玩兒。你确定要去?”他皺眉。

    秦佳苒看出他表情裏的掙紮,嘟着嘴,小臉湊得越近,撒嬌:“肯定好玩的,這是我童年的夢想,我做夢都好想去看一看,真的不行嗎.....謝先生....”

    實在是受不了她撒嬌。

    “行,帶你去。”

    謝琮月眼神微動,心猿意馬,被她蠱惑地厲害,否則怎麽會答應去從小到大去過不下五十次的地方,陪她曬太陽陪她人擠人。

    秦佳苒歡呼一聲,對着謝琮月的唇瓣親了一下,就一下,像偷腥的小貓,飛快撤離犯罪現場,剛要跑回去卧室補個妝,就被他冷不丁扣住了手臂,踉跄地坐進他懷裏,下一秒,分離的唇瓣又一次深而綿長地糾纏在一起。

    他現在真是撩撥不得。

    他輕而易舉地吻住她,一次比一次堕落,一次比一次洶湧,一次比一次難分離,手掌掐糅她的溫軟,感受她急促的心跳。

    “唔.....不行....還腫着.....”

    秦佳苒深深呼吸,被他的荷爾蒙氣息弄得暈頭轉向,臉頰和眼睛都是一片潮紅。

    “不碰你。”他啞着聲,邊拿舌勾着她的上颚。他吻技無師自通,這麽多次真是次次更精湛娴熟。

    “....只吻一吻你。”他在溫香軟玉的堕落中低聲喃。

    “謝先生.....”

    她暈乎了,快要溺死在這種欲望裏,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又一次包裹她。

    謝琮月捧住她的臉,輕輕而淺淺地拿牙齒磨着她的豐盈水嫩的唇瓣,氣息緊而急促,命令她:“叫我名字。”

    秦佳苒眯着媚眼,一個吻根本不夠,何況他這樣充滿了占.有.欲地進犯,下意識夾.緊了腿,又不敢動作太大,怕被他發現,怕被他笑話不知羞,唇瓣上全是酥麻,無力地低哼出他的名字,“.....謝琮月。”

    多好聽的名字。

    謝琮月呼出灼熱的氣息,“不是這個。”

    “嗯?”她大腦放空,迷茫,無法思考。

    “是曜。”謝琮月發狠地糅着她。

    他給過她手帕,上面是他的名字,最本來的名字。

    秦佳苒腳趾勾着,拖鞋已經掉在了地毯上,她不清楚他在說什麽,yao又是哪個字,為什麽要這樣說。

    謝琮月周身散發着危險又深沉的氣息,灼熱的唇瓣從她的嘴角一直吻到耳,熱氣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她癢,想逃,卻被他牢牢鎖住。

    她大腦接近泥濘,在一片熱欲中聽見他悵然的一句:

    “你果然不記得了。”

    -

    逛完故宮,又要逛頤和園,明明上午起床還酸軟得不行,又撒嬌說腫了,摸不得碰不得,到了故宮,真是生龍活虎,日行一萬步。

    她拿着那入門級微單拍了好多照片,樂此不疲,十月的天黑的快,六點不到天色就有了落寞的頹勢。

    天空像钴藍色的湖水,沒有了陽光,肅穆的老城顯得蒼郁而厚重。

    在秦佳苒居然要排隊某游客最愛的老字號烤鴨時,本地人謝琮月終于忍無可忍,出手制止了她。

    “我帶你去吃別的。”他倜傥地站在大街上,纖塵不染的鞋子從來沒沾過這麽多灰,上一次沾灰還是陪秦佳苒在港島壓馬路。

    她怎麽這麽喜歡壓馬路?

    “可我想吃烤鴨,不是這裏的特色嗎?”秦佳苒軟着語調,小聲嘀咕。

    謝琮月笑出聲,“小朋友,你真的很像游客。就怕帶你去吃特色,你這個香江妹吃不慣。”

    “我本來就是游客啊。”秦佳苒嘟嘴,雙手背在身後,拿鞋底磨了磨地面,有些委屈地低下頭。在港城的時候,她可還沒嫌棄他是外地仔呢,還要帶他去吃正宗的港式蛋撻。

    “那就吃烤鴨。”謝琮月揉了揉眉心,拿手機通知瑞叔,把訂好的晚餐退掉,轉去聚興樓安排一桌,強調,要烤鴨。

    躲在手機背後的瑞叔笑出聲。

    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烤鴨,秦佳苒心滿意足,小口小口喝着廚師長親自端來的飯後甜品,是蒸秋月梨龍眼燕窩湯,謝琮月一幅風流倜傥的姿态,靠着椅背,懶懶地看着她。

    “明天想做什麽?”

    他問這話出來就是在給自己找事做。他都能預見到她明天要做什麽,逛恭王府?天壇?爬長城??今天的應酬推了,明天的又要繼續推?

    短短一個下午,他都要忘記自己是一個集團的掌舵人,他身上肩負着幾萬家庭的生計,他其實不能喘息多久。

    但是人就會有惰性,他寧願什麽都不做,哪怕只是陪着秦佳苒逛故宮消磨時光,也要勝過無限的會議應酬,他心甘情願,他在勤奮與堕落中轉變得太快。

    “謝先生,我明天要上課,我定了今晚的高鐵票。”秦佳苒舔了舔唇瓣,小聲說。

    她現在大四了,課少了很多,自由支配的時間也很多,但周一到周三都是有課的,她還報了隔壁美院教授的小班課,一周兩節。

    上課?

    謝琮月愣了,恍然反應過來,他的小女朋友還在讀大學。

    “把票退了,我用飛機送你回去。”謝琮月調節了一瞬呼吸,斂了眸,不想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失落。

    這不是他應該表露的情感,太跌份。

    “謝先生,我回去了,你會想我嗎?”秦佳苒放下湯匙,瓷與瓷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像極了一個暫時的句號。

    謝琮月不喜歡這聲音,攏了眉心,一雙深邃的眼睛注視jsg她,“若是你也想我,那我會。”

    秦佳苒的心髒像一只手鼓,被他的眼睛他的聲音他的溫柔拍着,發出陣陣細顫,她注視回去,用目光與他交纏,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我會想你,謝先生,每分每秒都會想你。”

    “所以你也要想我。”

    她的甜言蜜語真是像極了陷阱,誘捕一頭強大而敏銳的野獸,需要獵人機關算盡。

    謝琮月喉頭緊了一瞬,心跳也加速,這一刻,心裏忽然竄出一個荒誕的聲音——她的話不是真的。

    “一個人在那邊會乖?沒有騙我?”他眯了眯眼,想從她狡黠的眼睛裏找出一絲端倪。

    說實話,他還是很難從失而複得,驟然乍喜的後遺症中緩過來。畢竟她一連消失五十多天,又突然出現在京城,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抛開那些甜蜜,他的确心有餘悸。

    秦佳苒不知道他忽然說這句話是為何,緊張起來,哆哆嗦嗦地:“我、我才不騙人的!你不要欺負我.....我本來就很乖.....”

    吃飯的包廂很安靜,透過落地窗,能看見庭院裏火紅的秋楓,在濃酽的燈火中,像一幅靜谧的秋思圖。

    謝琮月冷酷低斥一句別撒嬌,就把人圈進懷裏,襯衫袖子撩上去,露出青筋跌宕的手臂,強勢地握住她腰肢,迫使她坐在自己身上喝甜湯。

    霸道得像個暴君。

    “你不要太用力.....”她嬌氣地嘀咕。

    謝琮月若有似無地笑了聲,嘴唇埋在她的側頸,吻了吻她皮膚上的香,是他常用的沐浴露味道,清冽的雪松冷香。

    昨晚,他親手替她洗去了一身泥濘。

    标記上了他的味道。

    “不要騙我,苒苒。”他的唇瓣貼在她耳邊,輕輕說。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他欲望的潘多拉魔盒,已經被她親手打開了。

    -

    謝琮月的私人飛機是随時随地為他服務的,獲得準飛許可後,灣流g650很快就做好準備。

    秦佳苒告別了謝琮月,坐上他的飛機,躺在之前躺過的那張沙發椅,看着天花板發呆。

    不要騙我,苒苒。

    這句話像魔咒,繞着她所有心神,足以讓她從這一場宛如魔幻秀般甜蜜的24小時中醒過來。

    騙他。她在騙他。

    可想和他接吻是真的,在床上的瘋狂是真的,被他碰一碰就會有感覺是真的,舍不得離開是真的。

    都是真的,那什麽是假的?

    秦佳苒深吸氣,擡手揉了揉酸脹的鼻尖,嗅到皮膚上殘留的屬于他的氣味,可環顧四周,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有些悵然若失。

    回到學校,秦佳苒跟謝琮月撥過去一通電話。

    “謝先生,我到了,那個禮物你記得拆。”

    “好,等會讓瑞叔拿過來。你說是你畫的?”

    “是....”她有些臉紅,“畫的不好,你不要嫌棄。”

    “不會。”

    謝琮月聽出她話語裏羞澀的意味,眸色暗了暗。

    他此時已經回了謝園,易思齡和謝錦琦正坐在小客廳裏看綜藝,昂貴的奢石白烨木茶幾上擺滿琳琅滿目的水果和小食。

    易思齡還以為他今晚應酬,得很晚才會,沒想到八點就回了,倒是稀奇。

    “大哥,過來吃點水果。”謝錦琦朝謝琮月揮了揮手,笑得很甜。

    “稍等。”謝琮月對電話裏的人說。

    放下手機,他對謝錦琦道:“你們吃。”

    舉着手機,快步往二樓卧室走去。

    謝錦琦看着謝琮月的背影,發呆:“大哥怎麽有點奇怪?”

    “哪奇怪?”易思齡接話。

    “就.....好像不太想讓我們聽到他的電話。”

    易思齡微怔。

    謝琮月當然不想讓其他人聽見他說什麽,回了卧室,他關上門,嗓音被濃情的夜色染欲,“還疼嗎。”

    秦佳苒一直在等着他,乍然聽見這樣一句,羞得兩條腿莫名夾了夾,“我....有一點點.....”

    她嬌軟的語氣,不知道對面正滾着喉結,眼眸晦暗,手指不耐地松開襯衫領口的扣子。

    謝琮月把外套脫下,扔在沙發椅上,拿了一根煙點上,“藥放在你包裏,記得塗。”

    “..........?”

    秦佳苒連忙歪頭夾住手機,打開口蓋包,果然,一支藥膏塞在裏面。

    塗那兒的藥。

    “呀.....我不和你說了!”她飛快挂斷電話,呼吸都不穩。

    都不知他哪裏弄來這麽不知羞的藥,哪裏就需要塗藥了。就這樣磨蹭着走到宿舍樓下,安靜沒一會兒的手機又響了。

    她以為是謝琮月打來的電話,連來電顯示都沒看,嘟着嘴去接,“你又幹嘛.....”

    “小妹豬。”

    不是謝琮月的聲音。很顯然。

    “哥哥?”秦佳苒一驚,沒想到會接到哥哥的電話。

    “怎麽了?出事了嗎?”

    秦佳苒知道哥哥給她打電話一定是有重要緊急的事,心中不由慌亂。

    “沒事,只是這兩天給你發短信你沒回,我讓人去學校找你也沒找到人,有些擔心。你去哪了?”

    “我.....”秦佳苒遲疑了片刻,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事瞞着。”

    她低下頭,“我去京城了。”

    “去京城?做什麽?”

    “找他。”

    “他?”

    孟修白下意識掐緊手裏的煙,“他是誰?”

    “謝琮月啊.....”秦佳苒緊張,每每緊張的時候就會拿鞋底去磨地。

    “你找他做什麽?不是分開了?”孟修白眉心緊蹙,“他不是好惹的,苒苒。你和他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

    秦佳苒被人打了一劑鎮定劑。

    不會有好結果,她怎麽不知道呢?她難道不知道嗎?她和謝琮月,怎麽會有好結果呢。

    “我想幫你,哥哥。”秦佳苒深吸氣,看着今夜的月亮。

    “他是最好的選擇。”

    偌大的一輪,就這樣孤寒地挂在夜空。京城也是這樣的月色嗎?他正在看着這輪月嗎?

    孟修白沒想到秦佳苒有這樣瘋狂的想法,他握緊了拳頭,抵在冷硬的大理石板面上,“你瘋了,苒苒。你若是喜歡他去找他,我都不會攔你,你要幫我,你去找他,就是利用他。”

    秦佳苒沒說話,臉上冰冰涼涼的。

    “你知不知道利用他是什麽後果?你和他玩,你玩不過。”

    “聽哥哥的,去和他分了,找個理由,随便都行,不怕,不用擔心我這邊,我自然有安排。”

    “哥哥。我和他.....暫時分不了。”

    “苒苒!”

    秦佳苒笑了聲,擡手抹去眼睛裏流下來的溫熱,“真的不用擔心了,他對我很好很好,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孟修白蹙眉,“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子,你覺得他會是好人?好,退一萬步,你想幫我,你怎麽幫?他能為了你斷掉給秦家的資金流?還是為了你親手毀掉秦家?他是商人,他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

    “不知道.....”

    秦佳苒恹恹地說,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謝家是秦家最有力的後盾,只要謝家還肯幫着秦家,李夢岚和秦佳彤就會永遠風光。

    “哥哥,不論怎樣,他能護住我。我在秦公館能過的好,都是因為他。有他繼續護着我,李夢岚和秦佳彤就會畏懼我,我就算什麽都不做,也能折磨她們的神經。哥哥,我要讓她們痛苦。我需要謝琮月在我身後。”

    孟修白啞然。

    一腔的擔憂和憤懑都成了無聲無息在海浪上漂浮的泡沫,只有深深的無力。

    他是個沒用的人,都不能光明正大地護住自己的妹妹。

    他連這些年轉過去的錢都無法親手送到妹妹的手上。

    “對不起,苒苒。是我沒用。”

    “別這樣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兄妹一時間,只剩下沉默。過了半晌,孟修白才開口,“他能在秦公館護住你,也好。”

    “但是苒苒,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玩弄他們的感情。尤其是謝琮月這種男人。”

    秦佳苒看着月亮,笑了笑,語氣很堅定:“哥哥,我喜歡他。我知道什麽該要,什麽不該要。”

    她沒有多貪心。她只要一點點。

    孟修白徹底啞然了,呼出一口氣,喜歡謝家的太子爺?

    他的小妹豬是有多傻多天真。

    “這事先放一邊,不說他。這幾天那女人應該會焦頭爛額,苒苒,找機會,讓她察覺到你開始懷疑當年的事。”

    “讓她知道?會不會......”

    “躲在洞裏的蛇,不聞到風聲,是不會出來的。只有爬出jsg來,才能找到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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